丁佑男今天負責駕車接送唐龍離開住宅,在車內的唐龍一臉憂戚,像身體患上重病的模樣。
「佑男,被你推薦成為白紙扇嗰位到底係邊個?點解咁生面口?我嚮社團咁耐從來未曾見過佢。」唐龍說。
「唐生,新任白紙扇係由阿嫂親自揀,我對佢唔熟。係咪有問題?」丁佑男在駕駛座說,同時在倒後鏡中留意到唐龍面上表現出痛苦的神情。「唐生,駛唔駛送你去醫院?」
「唔駛,你先車我返屋企休息。」唐龍咳了數下,然後以疲倦的聲線竭力說下去:「成個興展堂我最信得過只有你,我盤生意都係諗住等你接手。我覺得嗰條風水佬好有問題,你幫我起佢底,唔好俾PAULINE知道。」
「明白。」
在唐龍大宅內,程淑雯與新任白紙扇在睡房內進行陰陽交合大法,正當互相短兵相接,呻吟聲浪此起彼落之際,冷不防唐龍已悄然進入屋中,並且站在睡房門外窺探一二。
「老鬼,我已經幫你殺多個人,將條屍斬件後,就可以用嚟做拼圖中間個身,只要再收集齊其他兩隻腳,你個仔就可以醒返。」程淑雯一邊呻吟一邊說。
「等妳落手隊冧唐龍後,我地就會多一隻腳用。」男人說。
「唐龍條老野一早被我落咗降頭,計落應該就快埋單啦,但係丁佑男當唐龍係佢老竇咁服侍,我諗佢唔會落到手親自切佢條屍,唔........呀!呀!」程淑雯說話時進入了高潮狀態。
「乜妳唔知我呢個替身係做殯儀館嗎?我可以隨時打開棺材切佢隻腳出嚟,就好似殺死隻雞咁容易。」
站在門外的唐龍接連按了幾下手提電話的按鈕後,便想拔足逃跑,可惜當他接近大宅門口時,終於不支倒地,在他昏迷前見到的,竟是赤裸著身體並且擺出一副狂妄傲慢,不可一世表情的程淑雯。
三日後的晚上,何定邦在指定時間抵達百老匯電影中心看戲。招卓行亦於電影開場前不約而同抵達。
「RICKY,根據尋日醫院線報,話唐龍係嚮屋企猝死。你收到咩料?」何定邦說。
「非常古怪,新任阿嫂決定唔搞任何葬禮,話會自己留嚮殯儀館守夜,然後將唐龍速速火葬。」招卓行說。
「知唔知興展堂依家邊個揸旗?」
「表面上係丁佑男,但實際上係程淑雯。我已經查出係佢殺唐龍同搵人嚮你架車度放炸彈,我過兩日就會收到一段片做證據,但線人同時要求我哋提供保護。」
「冇問題。咁我地約翻嚮坪洲交收,到時你用快艇接走線人,我會安排一間安全屋俾佢暫住。」
「明白。話時話,我收到料何SIR你計劃結婚,幾時註冊呀?雖然我嚟唔到,但都恭喜你。」
「結婚計劃暫時要擱置,因為女友個妹患上末期癌症,香港暫時未有方法醫治,如果去美國求醫費用又會係天文數字。」
「唉,真係天意弄人。」
二人於電影播放完畢後離開。在漆黑的戲院中,有一人正尾隨監視二人,那人是阿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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