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風離開警署翌日,何定邦重新整理案情發展,並且紀錄所有事發經過。當手頭上所有資料都分析過後,初步結論可以解釋為案中死者被超自然力量所影響導致死亡。可惜這樣的報告難以令警方採取進一步行動去起訴任何人。思前想後,仍難以有所決定。
那邊廂,沈碧君接到求助電話,有人希望以她的聰明睿智去助他解決目前的難題,可惜沈卻以壞消息去回應。
「我妹妹證實患上血癌,佢呢幾日會進行化療。」沈碧君說道,聲音帶著哀愁。「其實研究案情我係冇問題嘅,但係見面嘅地點你可能要將就一下我。」
「我冇問題,替我問候令妹。」
在瑪麗醫院血科病房內,倩兒剛接受完化療。可能是藥物產生了副作用,她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廁所內,由於身體抵抗力弱的關係,姑娘吩咐病人一次過不能接見太多訪客,所以我負責把一些前來探病的同事和朋友分流入內,長時間照顧加上無形的壓力使我身心交瘁。何定邦依照約定的時間抵達,我立即揚手示意他在病房門外等候,然而此刻他卻突然進入病房。
「對唔住,冇諗到會喺度再見妳。呢個係送俾令妹嘅,另一扎花係俾妳嘅。」何定邦同時買來了兩束白玫瑰。「原諒我唐突,買花嘅時候我諗完又諗,錯過咗我怕再搵唔到一個合適嘅機會。」
此刻的我心情百感交集,彷彿開心與傷心都混在一起,五味紛陳。當接過花束的同時,眼淚奪眶而出。何定邦見狀立刻衝前緊抱著我。「令妹一定會康復起嚟。」
時間以每秒慢慢流逝。那彷彿是我人生最感動的時候。而就在下一秒,倩兒從廁所內步出。「家姐,呢位先生係咩人?你哋做緊咩?」
我和定邦立即各自分開距離站立。「唔好誤會,佢係為咗公事過嚟搵我嘅,因為呢兩日實在行唔開,冇合適地點所以……」當人太疲倦的時候,說話往往衝口而出。
「一日最衰都係我連累其他人,真心講句,我OK冇問題,你哋可以繼續。」倩兒嘴巴道歉,表情卻出賣了她。
我借口約定邦上醫院飯堂吃飯順便避開一下。
「倩兒冇野嘛?」定邦在飯堂問道。
「自從知道化驗結果係血癌,佢嘅男朋友直至依家都未曾出現。」
「如果令到倩兒感到難受,我會向佢賠罪嘅。」
「唔關你事,係我哋之間嘅自身問題。自從媽媽生下倩兒冇耐,父母就離婚,媽媽一直都覺得倩兒嘅出世間接令佢受盡苦頭,偏偏倩兒嘅個性偏執,往往跟佢爭吵唔停,後來媽媽患上癌症,由於佢擔心倩兒年紀細會誤入歧途,離世前索性將屋企全部嘅財產都留俾我託管,加上後來我考到獎學金去完成法律系課程,倩兒無論喺學業抑或工作上嘅際遇都比我差,所以佢經常埋怨自己點解會被媽媽嫌棄同冷落,導致日後生活坎坷。」
「咁妳平時對佢點?」
我一邊喝咖啡,一邊遙望窗外的夕陽說:「記得細個嘅時候有日媽媽返工,我放學後負責接送妹妹返屋企,我因為自己只顧得嚮路邊睇時裝店嘅櫉窗,一時分心俾倩兒走失,我搵咗半日,晚上終於嚮屋企樓下附近嘅地方搵到佢,但係返屋企後媽媽就唔准倩兒食飯,後來我索性先將自己嘅飯餸收藏起嚟,等媽媽瞓著覺後先分俾倩兒食。」
「咁辛苦妳啦。」
「係喎,嗰單案件嘅調查進展點呀?」
定邦接著把這幾天的調查進展和盤托出。
「我仍然相信嗰個姓賈嘅嫌疑最大。有冇派人查過嗰班失蹤人口所擁有嘅物業單位嘅出入情況?」
「查過啦,賈先生同佢太太分別都住喺呢D物業單位入面,樓下嘅管理員間中都會見到佢或者佢太太出入單位。」
「真係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時,定邦的電話響起,是警署的伙記打來。
「發現咗新線索。原來呢次逆權侵佔案嘅其中一個位於沙田嘅住宅,女業主係獨居,幾個月前被發現喺日本自殺身亡,弔詭嘅係呢個女仔同家人已經失去聯絡達十二年咁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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