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涉案目標人物現身,在日落美景映照下定邦只得先行開車送我回家。期間他一邊收聽大頭文即時提供的情報,一邊指揮其行動。
因為這幾天工作過勞兼且睡眠不足,回家後頭痛欲裂,我把那個外表古靈精怪的靈符一手拋棄在書桌邊緣後,隨即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夜半迷濛中醒來,黑暗之中見到床尾有一女子身影,披頭散髮,身穿旗袍,但缺少了下半身,面容慘白,以陰森的目光凝望著我。
「出嚟。」女子說。
「妳係邊個?」我驚慌地問道。
「我命令妳出嚟!」女子高聲咆哮。
本能促使我立即逃跑,當下衝出房間,轉眼間房門外卻幻化成一片漆黑的墓地。我走了很久,彷彿在墓地迷失了方向。
經過了幾番掙扎,終於在大樹旁倒下,張開眼才發現原來我一直在做噩夢。再看看時鐘,發現日子和時間為星期二早上,換句話說我已睡了超過一整天!原先星期一晚上要到醫院接倩兒回家休養,看來的確是錯過了。起床後我馬上敲倩兒房門,沒有人回應。開門進內查看,裡面仍是空房一間,但床頭櫃上卻擺放著醫院帶回來的個人物品,那代表倩兒昨晚已一個人歸來。心內突起一陣內疚,連忙打電話找她,順便道歉,電話響了許久,無人接聽,沒法子唯有在WHATSAPP留言:「對唔住,一時頂唔順睡過頭,係我衰,請妳快回家,今晚有好餸等妳一齊開飯。」
由於一整天沒有吃東西,先行致電公司請了半天假,再落街吃個豐富早午餐。我一出升降機便在大堂碰見夜更管理員,他第一眼見我便立即上前一本正經地問:「屋企情況冇問題嘛?」
「你講咩?我唔明你意思。」我奇怪地反問。
「尋晚妳身穿睡衣,嚮電梯大堂流連咗一整晚,我本來想詢問究竟,但係見妳一直低頭一言不發,唯有假裝睇唔到。」管理員說。
「唔好意思,我諗我可能有夢遊症。」我勉強作了個連自己也不相信的解釋。
我到底是否有病?希望那只是偶然遇上太大壓力和休息不夠所做成的情況。一定是這樣,這兩個星期不停醫院公司兩邊走,難怪出現體力透支。我是不可以病的,當下立即前往餐廳醫肚恢復元氣,吃過西式早午餐後便乘地鐵往金鐘返工,半途收到定邦打來的電話。
「大頭文死咗。」定邦在電話中說,聲音半帶悲傷,我感覺到他的內疚。「前晚送妳返屋企後,我同佢失去聯絡整整一日,今早喺大帽山有行山人士報警發現佢嘅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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