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這樣的,皇上冤枉娘娘了,娘娘可是一直想著皇上的。” 沐卉說道。
“哦?她是怎麼想著朕的?” 乾隆聽了,心中一喜,不覺勾起一絲笑意,問道。
“皇上請隨奴婢看看這幅字畫。” 沐卉指著桌子上的一幅字畫,正是小燕子方才畫的畫像。
乾隆好奇,隨著沐卉走到桌前,將畫打開,乃是一幅人物肖像,而畫中的男子正是自己。只是這畫中的男子並非身著帝服,而是出巡那日自己穿的常服。但是,看那衣服,破破爛爛,補了好幾塊,又看了看男子的面部,乾隆笑了。
是的,他笑了,準確的說,是氣笑了,這丫頭的畫風實在是不敢恭維,想我大清皇上,貴為天子,萬人之上,儀錶堂堂,就算換上老百姓的衣服,也應該更顯貴族王者的氣勢,怎得在她筆下,畫的像個乞丐一樣。配合上這張臉,像是好幾日水米不進,面黃肌瘦,跟個臭要飯的並無兩樣。怪不得這臭丫頭連睡夢當中都在笑,拿朕尋開心,竟敢如此欺君,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這畫像,你怎得知道畫的是朕?”乾隆問道。
“當然是皇上了,娘娘還能畫其他男子麼?” 沐卉拼命忍著心裡的笑意,面上不顯的向乾隆答道。
乾隆臉色漸黑,剛要發作,卻看到那畫像下方,寫著一首詩,好奇看去,見上邊工整的寫著:燕舞翩翩清風晚,子夜桂花醉心田。我撫琴弦戀紅顏,愛意纏綿鴛鴦羨。你我情牽賞月圓,一曲蝶戀情繾綣。生死相依誓蒼天,一生相伴共嬋娟。正是出巡時,他送給小燕子的那首詩。
“皇上,您不會生娘娘的氣吧?” 沐卉見乾隆一直不語,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誰說朕不生氣,朕要打她一百大板,讓她等著瞧,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把朕畫成這樣!”乾隆雖生氣說道,說完,卻將那畫像小心卷起,像是對著國寶珍玩般謹慎收好,拿在手中,大步離去。
翌日,皇上難得不再召皇貴妃侍寢,後宮嬪妃當中,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如此寵愛,已經讓不少人為之眼紅,只是人家已經位及皇貴妃,只能在背後咒駡:該死的狐媚子!
後宮之中,陷害手段繁多,可萬變不離其宗,無外乎兩點,一則,讓其無子,這樣,就算是皇帝再怎麼寵愛,地位終究不能穩固。二則,便是栽贓陷害,讓皇上厭棄。但此事卻並不容易,這儲秀宮防護的如同鐵通一般,想要在其膳食中下毒,難如登天,其次,送珠寶首飾,名貴藥材,珍奇古玩,香料衣物,也行不通,貴為皇貴妃,只有她向低位嬪妃送禮的道理,可沒有向她送禮的規矩。且如今皇上免了她每日的晨昏定省,皇上百般寵愛,眾妃一時間也毫無辦法。
半月之後,老佛爺的座駕回宮,已經到了宮門口。宮門大開,老佛爺的儀仗,緩緩前進。侍衛保護,太監宮女前呼後擁。乾隆早已帶著小燕子,令妃,嘉妃慶妃等,眾阿哥,格格,親王貴族們迎接於大殿前,黑壓壓一片,全都是人。
老佛爺的大轎之後,跟著一座小轎子,宮女嬤嬤上前,掀開門簾,從轎子裡,走出了一位年約十□□的姑娘,明眸皓齒,眉清目秀,是太後身邊的紅人,從小跟著太后長大,宮裡的人,都稱呼她為晴格格。
而晴格格身後,還有一頂轎子,轎子裡的人,正是陪著老佛爺一起在五臺山上禮佛的愉妃。在她的旁邊,還有一位女子,一身暗花黛青浣花錦旗裝,面容嬌好,此時,正扶著愉妃,走出轎子。除了少數人之外,宮裡大部分都知道這是五阿哥永琪的青梅竹馬,算是愉妃已經默認的准兒媳,欣榮格格。
乾隆領著眾嬪妃,阿哥,格格伏地請安,齊聲喊道:“恭請老佛爺聖安,老佛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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