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城外的河邊,找到了他們。原來,他的夥伴死了兩個,傷了兩個,他不能丟下受傷的朋友,正在水邊給朋友療傷!”爾康說道。
“那他自己呢?”紫薇問道。
“當然很慘,舊傷新傷,全身都是傷!我們當機立斷,把他們三個都帶上馬車送到客棧,住在客房裡。也不敢請大夫,只好自己給他們治!忙到現在,總算把他們的傷口都包紮好了,也讓蒙丹瞭解了我們的身份和立場。”永琪說道。
紫薇很慎重地從懷裡掏出一張信箋來,對著爾康說道:“這是含香給他的信,你得小心地收著,千萬不要落到別人手裡,上面寫的是回文!你負責明天一早送去給他,我想,這比任何止痛散、活血丹,都有用!”
“知道了,紫薇,你今日去寶月樓,可跟含香公主說清楚了嗎?”永琪問道。
“這是自然,她說相信我們,真神阿拉會保佑咱們的計畫成功的。”紫薇回道。
“那便好,紫薇,時辰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不要過於勞累。”永琪說道。
爾康卻不捨得走,看到紫薇面露糾結,非常不放心,於是問道:“紫薇,你的臉色怪怪的,你有心事?”
“我有點犯罪感,皇阿瑪對我們那麼好,同意了咱們的婚事,可是,我們卻背著他,做一些對不起他的事,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背叛?”紫薇問道。
“這不一樣!”爾康怔了怔,“含香的事情,我們得跳出父女的身份來看它,那是我們對於‘是非’所下的定義!如果我們覺得‘是’,就應該去做!當‘是非感’和‘犯罪感’一齊存在的時候,只能壓下‘犯罪感’,去做我們認為對的事!”爾康回道。
正當紫薇幾個計畫著將含香送出宮,密謀的時候,宮裡卻發生了另一件大事。
炎熱的夏日溫度一漲再漲,連養心殿此刻也是難耐的悶熱,因著含香入宮的緣由不能去圓明園避暑,更是惹得後宮嬪妃怨聲載道。
兩個月中,乾隆去令妃那裡的日子勤了起來,但大多只是陪著令妃用膳,從不留宿。用過晚膳以後,便要去漱芳齋,寶月樓,看望明珠格格和含香公主,最後總是會去儲秀宮歇息。漱芳齋還好,畢竟是皇帝的女兒,去探望也是應當,但後兩位是皇上的嬪妃,一位來自回族,身帶奇香,另一位如今有著身孕,卻仍讓皇上對其念念不忘,即便不能侍寢,卻能讓皇上夜夜留宿。三位娘娘,如今成了後宮當中,最炙手可熱的娘娘,眾人紛紛猜測,哪位娘娘最得寵?該尋著哪位做靠山?
小燕子如今已經有了四個月身孕,肚子也越發大了起來。每日到慈甯宮走動,給老佛爺請安,跟著晴兒學習畫畫,日子過得倒也悠閒。
如今的烏拉那拉皇后,已經解除禁足,按照祖制,後宮嬪妃,也應每日前去請安。
乾隆本想著小燕子如今有孕,以後便不必去坤甯宮去給皇后請安了。小燕子卻並不贊同,如今在宮裡的日子已經不短,小燕子也知道了一些規矩,給皇后請安,乃是身為嬪妃所要遵照的規矩。
清晨,小燕子便起身梳妝洗漱,只見她:
面對銅鏡挽烏雲,手裡青絲發萬根。
高梳一個蟠龍鬢,玉釵金簪鬢邊橫。
柳葉眉彎如新月,秋波秀眼黑白分。
脂粉不施生來媚,耳上金環左右分。
翠手鐲雙龍取寶,金護甲八寶裝成。
粉繡鞋剛剛三寸,白綾帶裹住摺根。
走過香風來一陣,渾似仙女降凡塵。
行一步裙不動人真愛惜,笑一笑齒不露價值千金。遠看她分明是廣寒仙女,近看她好似南海觀音。唯一美中不足,便是越發滾大的肚子。
待收拾完畢,直把所有宮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由驚歎,如今的皇貴妃娘娘,出落得越發美麗,難怪皇上對娘娘如此念念不忘,他日生下孩子,更加得寵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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