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丹說完,房間裡靜悄悄,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蒙丹。
“你們知道含香身上,帶著洗不掉的香味,只要她走過的地方,都有香味留下來,阿裡只要把狗放出來,多遠都追得到!”
“原來是這樣!”爾康沉吟著,“可見‘有一利必有一弊’,這可是一個大問題。”
紫薇癡癡地看著蒙丹,歎了一口長氣:“唉!說真的,我這樣幫助你們,我一直充滿了犯罪感,覺得好對不起皇阿瑪!但是,今天聽了你們的故事,我再也沒有猶豫了。願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我豁出去了!我決定再也沒有顧慮,盡全心來幫助你們!”
“辦法是有一個,不過還在計畫中,還沒成熟!”爾康說道,“大致的步驟是,等皇上不留意或者政務纏身之時,我們便大家把含香‘偷’出來!蒙丹,你就馬上帶著她遠走高飛!”
“‘偷’出來?怎樣‘偷’?”蒙丹驚愕地問,精神大振。
“這個辦法有些驚險,但是,計畫得好,說不定是條好計!我們事先一定要部署得周周密密才行。”爾康說道。
不管有多少危險,我們一定要全力以赴!不過,這件事必須好好地計畫!如果計畫得不夠周密,救人救不成,大家都會沒命!”永琪說道。
“所以我說,一定不能操之過急!蒙丹,你願不願意等?”紫薇問道。
蒙丹對眾人已經肅然起敬,急忙一迭聲地說道:“我等!一定耐心地等!”
與蒙丹交談過後,紫薇便隨著五阿哥一起,趕在宮門閉匙之前,趕回了漱芳齋。
如今後宮當中,皇貴妃小燕子算是獨得乾隆恩寵,每日下朝,便會到儲秀宮探望。除了皇貴妃,便是含香和慶妃純嬪分得皇帝的寵愛。由於令妃倒臺,妃位空缺,乾隆便冊封了含香公主為香妃,正式成了一宮主位。
夏日剛過,便是深秋,山東地帶,適逢大旱,又起螞蚱,顆粒無收。乾隆每日呆在養心殿,不斷收到各地的奏摺,忙的焦頭爛額,親自詔發十萬白銀,賑恤災情,並下發罪己詔曰:“朕禦極以來,孜孜以求,欺於上合天心,下安黎庶,然地遇大旱,皆因朕功不得,政治未協,以致陰陽不和,災異示儆。”
然則禍不單行,這幾日便傳來禍報,太后老佛爺病倒了。乾隆無法,便動身前往慈甯宮,若說老佛爺之病,也不過是陳年舊疾,如今因為飲食不調,夏暑侵體,這便臥病不起。
“老佛爺臥病,山東災情不穩,朕不能日夜陪伴,便由皇后安排,令各宮嬪位以上”嬪妃輪流于慈甯宮侍疾,以替朕躬。”乾隆看過老佛爺之後,其餘言語並未多說,養心殿還一攤子事等著,這便有回殿的意思。
然而皇后卻阻攔勸道:“皇上,如今山東災事,老佛爺又染病,臣妾覺得,是不是叫來欽天監來問問緣由?”
禍端頻出,以欽天監掌管天象,倒是情理之中。到了養心殿,欽天監主簿已在殿外候傳,乾隆便宣他進來問話。
“近日前朝後宮屢遭厄運,可是天象有異嗎?”乾隆正襟於御座之上,嚴肅問道。
“啟稟皇上,前幾日微臣夜觀天象,見北方七宿中危月燕隱隱發黑,乃是肅殺之象,微臣連夜追觀,見危月燕轉過沖月之態,卻又有值日之象。”
乾隆沉聲片刻,問道:“可有破解之法?”
“微臣斗膽,敢問宮中哪位貴主生肖為兔?”主簿問道。
乾隆哪裡會記得這些,便看了一眼身邊伺候的小路子。小路子面露難色,急忙回道:“稟皇上,貴主中只有皇貴妃娘娘屬兔。”
主簿一聽,急忙問道:“生辰可在一月二十七日,二月二十五日,三月二十三日,四月二十一日,五月十九日,六月十七日,七月十四日,八月一日,九月九日,十月七日,十一月四日,十二月二日,十二月二十九日這幾日?”
“皇上,奴才記得也只有皇貴妃娘娘的生辰是在八月初一。”小路子說道。
那主簿一聽,便急忙跪下勸道:“皇上,恕微臣斗膽,這位貴主萬萬不能伴在皇帝身側呀!”
乾隆面色驟然沉下,呵斥說道:“荒唐,皇貴妃侍駕已經快一年,怎得這會兒才沖月值日,你如此牽強附會,朕要了你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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