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孫鳳兒站在東門城樓上,極目四顧,手上挽着一具比人還高的硬弓,一手支地,竟然是以單腿拉弓,只聽「嗖嗖」聲響,箭無虛發,不時發出羽箭射殺敵軍主力,實在立於不敗之地。她這時見敵軍潰成一團,已不成氣候,心想:「應該差不多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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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人已悄然登上城樓,朗聲說:「孫鳳兒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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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兒嫣然一笑,拋開了手上硬弓,於懷中取出了一把赤紅小弓,問:「是民軍軍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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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身麻服,臉無血色,長髮披肩,手上拿着一條長鞭,足足有丈來長,他笑着答:「我是軍團長孫贊,跟妳一樣,也是姓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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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兒跟民變軍對峙時間不短,知道整個民軍原由四號人物共同統領,為四大軍團長,包括方未和宋始,及已給殺掉的妖魔胡亥及黃然,方未實為四人之首,儼如民軍老大,因為胡亥早給藍傲殺掉,所以方未便提拔了原為副將的孫贊做了一方軍團長,黃然的位置卻還未有人選,孫鳳兒雖然未直接跟孫贊交鋒,但也知道他善用鞭子,是一名罕見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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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兒點了點頭說:「我就猜,這麼重要的奇兵,你們不可能沒有重量級人物帶領,據聞姓宋的只懂玩女人,我就猜會是姓方的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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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贊冷笑道:「哈哈!方團長還要在本營會一會元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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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兒搖了搖頭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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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贊盯着她問:「什麼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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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兒答:「據聞方未乃是民軍老大,我還想在此一舉殺了他,唉!現在也只能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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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贊頭一抬,陰森森笑了起來,然後就出手,他右手一揚,鞭子便如靈蛇一樣向孫鳳兒捲過來,孫鳳兒冷笑一聲,一側身便讓了開去,那知孫贊手一抽,鞭子便如有靈性一樣向她反捲過來,孫鳳兒也不再讓,拿起手中赤紅小弓便以弓柄向鞭子三寸處點下,孫贊的鞭子給她一點下來,竟然如遭電極一樣垂低,孫贊喝了一聲:「好!」雙手拿着鞭子左右交錯,身子迴轉,一時半空「韃韃」之聲不絕,飛砂走石,漫天鞭影向孫鳳兒捲去,孫鳳兒咬一咬唇,小赤弓飛舞,竟化去凌厲鞭勁,兩人在城樓上邊走邊打,交手了數十招,竟已走了數十步。孫鳳兒由於早就料到敵方將領會來找她,所以一早已吩咐士兵不得靠近,城樓下眾將見兩人身影飛躍鬥了起來,莫不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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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鬥了數十招,一時竟還難分高下,孫贊怪叫一聲,突然從懷中掏出了另一條數尺長的鐵鞭,只見他右長左短,雙鞭配合下竟攻得孫鳳兒有點手忙腳亂,而鞭子的圈子亦越收越窄,有幾招孫鳳兒更差點招架不住,身上銀白盔甲給打穿了幾度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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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樓下的張將軍已率兵將民軍壓了下來,這時見孫軍師遇險,立即大叫:「軍師,我來助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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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孫鳳兒手中拉弓一彈,一道紅光即攻向孫贊,正是他雙鞭弱點,迫得他不得不撤招而退,只見孫鳳兒拉弓連發,數度箭勁向他而來,竟到他有點手忙腳亂,孫鳳兒爽朗笑道:「張將軍,幹好你的本份,本軍師雖是女流,可不用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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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將軍聽得臉上一紅,便大聲喊:「軍師放心,敵軍已潰,軍師儘管放手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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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放手一戰,好個九天神箭。」孫贊雙手互交拿鞭,左長右短,雙手急舞,鞭子勁力竟登時強大了十倍,盡化箭勁,當中一鞭更一把打下了孫鳳兒頭戴銀冠,她的一頭長髮登時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情急之下,她雙腳一點,登時退後退出了鞭圍。她站定一挽秀髮說:「我早該想到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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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贊點了點頭:「現在還不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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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以鞭子作兵器的不多,能用得出色的更是少之又少。想不到能在此地領教賈洛的陰陽兩極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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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贊沒有說什麼,只看了看雙手長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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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奇怪,當年你兩極門橫行江湖,仗着一雙鞭子於四海罕逢敵手,卻突然於數年前被皇廷冠以叛亂罪通緝,自此一門更消聲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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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洛平靜地說:「不奇怪,當年我太自負,所以得罪了不少人,包括皇廷,結果……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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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兒說:「憑你武功,皇廷中除了皇御八龍之外應該無人動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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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洛慘笑道:「武功有個屁用,當年我獲邀到皇廷作客,由遊仙親迎,心中正自得意,想不到是個騙局,那班混蛋竟然在酒中下毒,然後遊仙跟殺手樓高手一同出手,我奮力而戰,雖然重創但仍給我殺了出來,到我回到家中……那幫畜牲……我賈洛與他們何怨,他們竟然把我一門七十六口全數殺盡,男的倒好,可憐……可憐……我的妻女……」一時竟說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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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兒想不到賈洛有此過去,不禁說:「你不是因為叛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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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洛喝道:「我呸!我賈洛現在是叛亂,那時、那時我還為求功名籠絡皇廷,如何得罪?是那時我染手了兩湖賭業,損害了遊仙和一眾權貴利益,才給扣上叛亂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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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兒身在皇廷,如何不知內裡腐敗?她嘆了口氣說:「皇廷腐敗,但你也不能助紂為虐,你知道民軍幹了多少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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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洛大笑說:「姓賈的現已孤身一人,只要皇廷倒了,我什麼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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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兒心中一痛:「我何嘗不是厭倦了皇廷腐敗才出走,只因給元將軍吸引才到了這裡,因為元將軍給了我一點希望,但這些日子下來,皇廷眾人還是大杯酒大塊肉,非人者即將重臨也忘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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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完結這一戰吧!」賈洛雙手交錯,地上鞭子立時注入動力再向孫鳳兒捲來,這時孫鳳兒心中遲疑,手便慢了下來,竟給一鞭打中胸膛,登時嘩一聲吐了口鮮血。賈洛如何放過這機會,一雙鞭子陰陽互濟剛柔並重,直向孫鳳兒頸上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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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兒知道生死關頭,不能再有顧慮,竟脫掉一身銀甲,向後疾退,她那身銀甲立時給鞭子絞着,發出「唧唧」之聲,甚為刺耳,這時孫鳳兒暫脫鞭子纏鬥,立即抄起拋在地上的硬弓,挾着羽箭,手挽腳拉,「嗖嗖」數聲,羽箭便貫注了無匹勁力向賈洛襲來。賈洛剛絞爛銀甲,突然看見數點紅光向自己射來,立即引鞭一捲,要把來箭捲着,詎料一捲之下,鞭子竟沒能把箭捲着,箭飛射賈洛,賈洛想不到她的九天神箭勁這麼厲害,立即翻身急退,但他一退,數口利箭又已射到,他忙於左閃右避,竟全無反擊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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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神箭」距離越長越強,他知道若給她再拉開距離,自己必敗無疑,當下一咬牙,雙手迴旋,身子像暴風圈一樣,丈內立即成了一道鞭牆,羽箭給盡數擋下,孫鳳兒喝道:「好!陰陽迴旋鞭!」立即再次挽起赤紅小弓,單膝跪地,引弓向上舉,以手引弓向下一拉,說也奇怪,那赤紅小弓只有兩尺長短,弓弦長度也差不了多少,但當她一拉之下,弓弦竟給她直拉而下,長度突增數倍,她拉弦的手差不多貼着地面,只見孫鳳兒額上冒汗,一雙素手青筋暴現,她大喝一聲,弓弦一鬆,一道紅光宛若流星直飛上天,只見她不斷重複連環發箭,一瞬間,已有數道長虹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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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洛見她向天發箭,一時都不明所以,見孫鳳兒發完虛箭後嬌喘着氣,知她耗了真元,立即迴旋一鞭,長鞭立時如電光一樣向孫鳳兒擊去。就在這時,突然天上降下一道長虹,竟一把釘着長鞭,將之釘在地上,勁力穿地,震得賈洛虎口發麻,他正待要再引鞭再攻,一道長虹卻又射在長鞭之上,立時震得他脫手甩鞭。賈洛心裡一寒,正要抄回長鞭,一道長虹又已從天而降,這次卻是貫穿了他的右腳,他也來不及驚呼,便已跌跪地上,數度長虹已如天雷般一道一道向他轟下,他奮力引短鞭擋格,剛擋下兩箭,另一箭卻釘在短鞭三寸處,連短鞭也給震飛,另外兩道長虹已分別貫穿了他的左肩頭及小腹,勁力拉得他一時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但他臨戰經驗豐富,這時他僅有右手能用,正要抄起地上短鞭,他心想:「九天神箭,剛發八箭,還有一箭。」立即舉目望天,要擋住天上長虹,那知他頭一抬,一道長虹已水平貫穿了他的右胸,他往下一看,只見胸口插着一根鳳翎箭,他以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孫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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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兒喘着氣,臉色也有點發白,手上還拿着那具硬弓,她嘆了口氣說:「姓賈的,九天神箭訣可不是九發箭,想你也是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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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洛吐了口鮮血,苦笑道:「好個孫鳳兒,好計謀,好箭法。」說完便倒地而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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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兒看着賈洛,眼神說不出的疲倦說:「你的鞭法確是舉世無雙,所以才迫得我不得不出箭訣殺着,但這箭法太霸道,一出我也不能留手,所以你只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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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城樓下一片歡呼聲,張將軍直奔上城樓上,看見倒在地下的賈洛,知道孫鳳兒已取得勝利,當下喜形於色說:「軍師,城下民軍已給擊潰,剩下的都投降了,現在敵方大將已誅,我們可說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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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兒聽見張將軍之言,想起賈洛的事情,口中一甜,登時吐了口鮮血,嚇得張將軍慌張地問:「孫軍師,妳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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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神箭訣確實是極霸道,每發一箭都所耗極具,孫鳳兒剛才為了讓賈洛墜入圈套,連發八箭,確實耗了她真元,若最後一箭殺不了賈洛,她恐怕也沒有能力再發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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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疲倦地說:「投降的先收入鳴陽城大牢,待戰事完結才逐一審問,另外,立即統編軍隊,論功行賞,然後以長蛇狀在城外列陣。」她頓了一頓說:「拉張仲華、運糧官等上城樓,我要所有將士都能夠聽見我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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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將軍知「長蛇陣」講求行軍快速,知軍師不在鳴陽城逗留,另有打算,便立即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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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張將軍便帶着何仲華、陳廉和數名生還的官員上城樓,只見張仲華腹間紮着白布,混身是血,神情歉疚,那陳廉卻早已給剛才混戰嚇得臉無血色,他可是靠躲在屍體間才能逃過一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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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兒冷冷問:「你們知道犯了什麼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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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仲華低下了頭答:「歡宴誤軍。」其他剛才在庭中喝酒的官員紛紛跪下大叫:「孫軍師饒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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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陳廉這時定了定神,竟還笑着說:「哎呀!孫軍師,本官不辭勞苦,為你們千里送來軍餉,你們也不謝謝本官,他們為本官設宴洗塵可是合情合理,此乃人之常情嘛!大家怎想得到民軍會來犯?」他話還未說完,一支羽箭已貫穿他的嘴而出,還轟掉了他數夥黃牙,他打了個冷顫便倒了下去,哼也哼不了一聲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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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皺起眉說:「你的嘴太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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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眾官看見她舉手便殺了陳廉,不禁嚇得屎滾尿流,不斷求饒,只何仲華還在低着頭,像是什麼也看不見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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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看也不看眾人,手一揮,張將軍及城門上眾將立即拔刀,一瞬間便殺了眾官,這時城上鴉雀無聲,大家也替何仲華擔心,這時孫問道:「知否我為何不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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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仲華仍低着頭答:「軍師自有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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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冷冷地說:「你身為守將,卻玩忽職守,我還心想,在你統領之下,縱使民軍來犯,想也能抵擋一時,不至於這般快速給攻開了城門,想不到你竟然為了籠絡朝官,跟百官搞了這一場淫亂宴會,弄得送了這些守城士兵性命,若我軍來援遲了一步,給他們進了城大肆殺人,必又苦了百姓,唉!你如何對得起你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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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仲華給說得汗如雨下,登時跪在地上喊:「本將知罪,願受軍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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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咳了兩聲,然後說:「我留你性命是可幸你還是盡責,知道敵軍來犯也不逃亡,親自上陣統領迎戰,混戰間奮勇抗敵,振奮士氣,故此,本軍師便饒你一命,但是,城中破損,罰你必須親自修補,兩年俸祿也得發放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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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仲華想不到孫鳳兒會饒了自己,登時叩謝:「謝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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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嘆了口氣說:「打仗打得久了,要謀求舒服祿位也是人之常情,但切記做事要對得起百姓,行事不要苦了百姓,才是守將之本,望你好好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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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淚縱橫說:「軍師金石良言,本將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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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揮一揮手說:「下去吧!盡快做好善後工作,然後安排運糧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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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何仲華下了城樓,已到了寅時,張將軍見孫鳳兒臉色慘白,知她傷了元氣,便問:「軍師英明,一早猜到民軍利用秘道攻打朝陽城只是疑兵,實際是要經秘道奇襲鳴鳳城,切斷我城糧草,讓我城不攻自破。剛才我軍暗中觀察,已知秘道入口,早已派軍隊毀了秘道,現在再大破民軍,殺了他們的軍團長,戰事看似暫緩,不若先在城上待上一會,讓大軍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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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兒知他擔心自己,便說:「不用了,我看長蛇陣已成,我們立即要回朝陽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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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將軍奇道:「怎麼這麼急便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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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憂心忡忡答:「不知道,我就是心緒不寧,我在想,這次民軍奇襲只是派了賈洛,卻無任何妖魔助陣,他們好像有點輕率,這不太像對方的一貫做法,對方背後有一神秘組織,還不知他們會否另有圖謀,所以我才要趕回城。」她看了看賈洛的屍首,嘆了口氣說:「而且這次勝利卻完全不能讓我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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