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在很久以前,斯派萊貞特家族在恩格勒曼茲領地聲名顯赫,地位與實力足以和領主平分秋色。但是後來卻逐漸沒落,現如今斯派萊貞特家族已經只不過是恩格勒曼茲領地的一個小貴族,封地只有一個村莊而已。
安吉拉年幼時四處流浪,生活無著,偶然間同格里弗斯相遇,自此被斯派萊貞特家族收留。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XmmaHYt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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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弗斯與安吉拉在一起生活了許多年。後來,格里弗斯的父親查爾斯要他和某個家族位高權重,但卻和他素未謀面的貴族小姐結婚,希望藉此來提高家族的聲望和地位。
但是格里弗斯生性高傲,對此不屑一顧,斷然拒絕了這樁婚事。
這讓查爾斯暴跳如雷。他雖然深知格里弗斯的脾氣,可是茲事體大,容不得他任性。查爾斯開始不斷地對格里弗斯施加壓力。
這激怒了格里弗斯,所以他決定要和安吉拉結婚。這麼做,一是為了報復他的父親。要知道,他父親非常討厭安吉拉。因為自從安吉拉來到斯派萊貞特家以後,每天不是和格里弗斯喝酒,就是跟格里弗斯上床,要么就是出去閒逛、賭錢、打架、惹是生非、招蜂引蝶。假如格里弗斯真的娶了安吉拉,那麼查爾斯一定會被氣得七竅生煙不可。
二是因為,或許格里弗斯也真的、多多少少有一點喜歡安吉拉,並不是完全把她當初寵物或者玩物。
出乎意料的是,安吉拉也答應了。而且當她在答應格里弗斯的時候,臉上彷彿還帶點紅暈,也許在害羞?
就這樣,一切準備就緒。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在婚禮當天,安吉拉卻突然反悔。
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拒絕了格里弗斯的婚戒,轉身就走。令斯派萊貞特家族與格里弗斯在眾人面前顏面盡失。
「這……老實說,換做是我被這麼搞,也會想殺人的。」
我聽完之後,無奈地苦笑道。說真的,就算換做是我恐怕也會被她氣得半死,更何況是格里弗斯。我現在都有點同情格里弗斯了,本來他的家族就已經不復往日的風光,再加這一鬧,斯派萊貞特家族恐怕已經成為了眾人的笑柄。
我們正坐在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酒泉旅店裡,特蕾莎此時正在為我的傷口小心翼翼地擦上藥酒。
安雙手抱胸,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我本來就不想嫁人的啊。那時候看到格里弗斯那麼誠心誠意地向我求婚,我一時頭腦發熱才答應下來。可是等我冷靜了之後就感到非常後悔。所以我才當機立斷,也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後半生追悔莫及!」
我本來以為她的話一說完就會被格里弗斯一劍劈成兩半。但是坐在我們對面的格里弗斯卻不為所動,他伸出一隻手,一隻一隻手指地看了過去,面帶淡淡的笑意,笑容裡彷彿又帶著三分傲氣,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安在說什麼。
他之前說過,已經對殺掉安這件事不感興趣了,看來並不是在開玩笑。
這實在是個怪人。
希爾薇小心翼翼地把一杯剛剛沏好的茶遞到格里弗斯面前,戰戰兢兢地說:「格、格里弗斯大人,請、請、請用茶!」
「多謝。」格里弗斯禮貌地接過茶碟。希爾薇趕緊跑回到她哥哥身邊。
就在剛才,銀鐵城的警備隊聞聲趕來。當他們看到整間旅店被從中央一分為二,和街道以及周圍店鋪上那些如同巨龍用利爪肆虐過般的劍痕,全都傻了眼。
克里斯蒂娜偷偷地用手一指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的格里弗斯。警備隊長嚥了一口口水,率眾走到格里弗斯面前。
「這些……都是你一個人幹的?」警備隊長有些膽怯地問。
格里弗斯淡淡一哂,隨後掏出一包寶石扔給警備隊長:「這是賠償。」揮了揮手,道:「你們走吧。」那樣子十分高傲,就好像皇帝在命令他的僕人退下一樣。
格里弗斯的態度如此目中無人,自然令警備隊非常憤怒。可是他們又能把格里弗斯怎麼樣呢?他們心裡都很清楚,這個人他們惹不起。再加上,格里弗斯給的錢的確足夠把這些被毀壞的建築重新修葺一番了,而且也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他們也就不再自討沒趣,說了幾句客套話以後就離開了。
格里弗斯自然也給了山姆一筆錢用來給他重建旅店,而且他給的錢已經夠山姆建兩間旅店了,山姆自然也無話可說,只不過看著一地的瓦礫、桌椅、酒瓶、碗碟的碎片,不免心痛。
「格里弗斯,咱們之間的恩怨既然已經告一段落,那麼你幾時回恩格勒曼茲領地?臨走前我們會為你開個歡送會什麼的。」安笑瞇瞇地說。
格里弗斯輕輕押了一口茶,「我幾時說過要回去?」接著他抬起頭看著安,說道:「我打算去格瑞卡帕塔城。只不過途中經過銀鐵城時,剛好在大街上看到了你,才順便來報仇而已。」
安怔了一怔,「你去帝都做什麼?」
「碰運氣。」
「噢我懂了。天子腳下好做官,你父親是想要讓你去帝都謀個一官半職,再逐漸重振家業。」
「重振家業?」格里弗斯冷哼一聲,露出個不屑的神色。 「那隻不過是我父親一廂情願的美夢,與我無關。現在,這個念頭也已經隨我父親一同長眠入土了。」
咦?也就是說,格里弗斯的父親查爾斯•斯派萊貞特已經死了?
安在聽聞格里弗斯的父親已經去世的消息後,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
格里弗斯放下茶碟,慢慢地站了起來,盯著安,說道:「我要去帝都碰碰運氣,因為我不想就這樣碌碌無為的虛度一生。人應該要有志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
安輕輕嘆了口氣,「我早該猜到的……對了,格里弗斯,埃唐代啦可以和你一起去嗎?他不僅跟你同路,也同道,一路上你們應該會有很多東西可聊。」用力一拍的我肩膀。啊呀,痛死了!
「他?」格里弗斯稍稍瞇起眼睛看著我。
「我叫埃唐代啦•多拉埃姆,請多指教!」我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眼神毫不示弱地瞪著他。
「哼。」格里弗斯盯著我,「你之前為何要奮不顧身的為安吉拉擋劍?即便你們上過床,也不至於就為她做到如此地步吧?」
「我不能讓你傷害安,更重要的一點是,我討厭你。」
「有意思,如果我剛才真的把安吉拉殺掉呢?」
「那麼我會用盡一切辦法殺了你,再把劍柄捅進你的菊花里。」我毫不猶豫地說道。一時間空氣彷彿凝固了,其他人大氣也不敢喘地看著我和格里弗斯。
格里弗斯笑了笑,這次他笑得不似之前那麼高傲,甚至稍稍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安笑吟吟地走過來,從身後抱住我,「埃唐代啦比你認識的所有人加起來都更不好惹哦,格里弗斯。」她的目光直視格里弗斯,笑容嬌媚而又神秘,「有他在你身邊,不管你是去建功立業,還是犯上作亂,全部都會勢不可擋。」
「我相信他會很有用的。」格里弗斯曖昧地笑道,向我使了個眼色,像是在歡迎我的加入。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nUsyEpr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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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有些激動,因為我畢竟在格瑞卡帕塔城沒有親戚也沒有熟人,究竟要如何建功立業、出人頭地,我實在一點頭緒也沒有。能和格里弗斯同行,他或許能為我提供一些幫助,我或者也能從他身上學到一些東西。而且格里弗斯是貴族,他的身份也能為我們提供很多便利。
雖然之前我為了救安險些被他殺掉,不過現在也沒有必要再斤斤計較了。
我問:「什麼時候出發?」
格里弗斯道:「現在!」他又看著安,「你呢?」
安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跟我們一起走吧。
這句話格里弗斯並沒有說出來,只是用帶著三分傲氣的眼神望著安,似乎在詢問,又似乎在挑釁。
「安,可以跟我們一起走嗎?」我代替格里弗斯問了出來。
「不了。」安有些遺憾地笑了笑,搖搖頭。 「我只想走我自己的路。」
我感到非常失落。格里弗斯忽然道:「對了,有件事我忘記說了。我是乘坐飛空艇來到這裡的。一路上為了解悶,我把地窖裡珍藏的那些佳釀全都帶了過來。就是那種之前你只要喝一口就會被我父親打斷腿的酒哦。」
「什、什麼?!」安張了張口,她的眼睛裡發出了光,她突然跳到我和格里弗斯之間,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另一隻手搭在格里弗斯肩上:「你幹嘛不早說嘛!快出發吧!」
哈,這麼輕鬆就上鉤了啊……
我們一行人朝銀鐵城的飛船坪走去——臨走時,山姆囑咐了希爾薇幾句,兄妹倆含淚告別。
來到飛船坪,格里弗斯把牌子遞給守門的衛兵,衛兵確認過身份以後對他行了個禮(忍不住朝艾米莉亞跟緹婭多看了幾眼,但是沒敢多問),然後打開了大門。
我們走進廣場,在那裡整齊地停泊著很多飛空艇。這些飛空艇的體積雖然不比血斧山賊團的飛空艇那麼龐大,但每一艘的造型都非常前衛華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畢竟除了軍隊,只有貴族才有權利擁有飛空艇,而且那些貴族的權力和地位通常都不會太低,飛空艇也是他們對人炫耀自己財力和資本的其中一項。
斯派萊貞特家族如今雖然早已風光不再,但畢竟也曾經名噪一時,所以很久以前就經過帝都軍務大臣的許可擁有飛空艇。
只見格里弗斯•斯派萊貞特的飛空艇主體為白色,搭配紅色和金色,船身很漂亮,只不過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和場中其他飛空艇一比顯得比較陳舊。
船身兩側各畫著一隻鷹。
安告訴我,鷹是斯派萊貞特家族的家徽。
「鷹啊……」我望著格里弗斯,不知不覺竟有些出神。這傢伙的確很像一隻高傲的雄鷹,我就要和他一同飛向帝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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