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和德尼索夫互相對峙,猶如箭在弓弦,一觸即發。
德尼索夫首先打破沉默,他忽然對夏洛特笑了笑,那笑容看起來自然是十分奸詐。
「你叫夏洛特?哼,想不到蠻夷之中也有你這樣的美人。我看你的身材前凸後翹,實在是夠辣,就連本爵士這個最愛玩美少婦的人瞧了也有些動心,不如你就做我的小妾吧,脫離那些野蠻無知的游牧野人,與我共享榮華富貴!如何啊?」
本來,夏洛特已是身無寸縷,現在被德尼索夫一雙眼睛色瞇瞇地從頭到腳看了個遍,早就氣得俏臉緋紅,現在一聽這老傢伙竟想讓自己當他的小妾,頓時怒火中燒!
「哦!這就是我的回答,德尼索夫老賊!」
夏洛特搭弓上箭,電光火石之間射出一箭。
德尼索夫目光一凝,飛快地默念起咒語,「神聖之盾」瞬間籠罩在他周圍。夏洛特的箭矢射在「神聖之盾」上,立時灰飛煙滅。隨後,「神聖之盾」也消失了。
德尼索夫臉色一沉,惡狠狠地道:「哼,你這不識抬舉的蠻夷之人!既然如此,你馬上就給我去死吧!光牙!」左手一抬,一條光龍驟然射出,夏洛特早有防備,嬌喝一聲,一斧劈下,光龍被劈成兩半。
「可惡!」德尼索夫大聲咒罵,雙掌同時各凝聚成兩支光箭,四支光箭全部飛射向夏洛特。
夏洛特臉色微變,足尖一點,嬌軀向後跳開,與此同時,飛快地伸手從背後的箭壺取出四枝箭,閃電般射出,與德尼索夫的四支光箭針鋒相對!當夏洛特落回地面,四聲爆炸聲亦在同一時間響起。
「臭娘們儿身手倒是敏捷過人!嘿嘿,本爵士現在更加迫不及待地要把你壓在身下風流快活!」德尼索夫淫笑著手一揚,又是一招「光牙」,但是這次光龍不是直奔目標,而是化作一道光鞭從側面向夏洛特抽打過來。
「什麼?!」
游牧民中的薩滿絕大多數只會土系和暗系魔法,光系魔法也僅會一招「鷹眼術」還有最基本的「治愈術」。至於其他游牧民更是對魔法知之甚少,是以夏洛特乍見到德尼索夫這樣子使用光牙,不禁大感愕然。
光牙橫掃夏洛特,她情急之下撲倒在地。光牙堪堪貼著她的頭掃過,雖然沒有傷到她,但是她那利落帥氣的高馬尾卻被毫不留情地切碎了!
髮絲如雨般緩緩撒下來。
「……」
夏洛特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了,一頭紅髮披散開來。自己最珍視的頭髮被毀,那雙怒視著德尼索夫的藍色大眼睛泛著淚光,卻又散發著比刀鋒還要寒冷的光芒!
「!」德尼索夫心中一凜,他感覺到了一股凜厲的殺氣!他絕想不到這麼森寒凌厲的殺氣會從夏洛特身上散發出來!
他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隨即又因為自己居然會在一個蠻夷面前畏縮而惱怒不已。但當他看到夏洛特一步步逼近自己的時候卻又心生畏懼。
於此同時,他猛地想起來一件事情,並且感到很生氣。
——該死的,嘉兒那個小浪蹄子這時候在幹什麼?為何不來保護本爵士?
夏洛特殺氣森肅的美眸眨也不眨地緊盯著德尼索夫,就彷佛一個獵人盯著一隻無法逃脫的獵物。她從箭壺中抽出一支箭,用牙咬住箭桿,在看到德尼索夫雙掌又凝聚出三支光箭後,緊接著也取出三支箭,搭弓上弦。
夏洛特自然也知道,魔法師每釋放完一個魔法,都需要休息一段時間,越是厲害的法術休息的時間也就越長。用法杖或魔法戒指會有助於縮短休息時間(通常來講,法杖在這方面要比魔法戒指更有效,但魔法戒指的優勢是比法杖更攜帶方便)。
德尼索夫在用過光牙以後,只好暫時用次一級的光箭來應戰!
嗖!嗖!嗖!
三支光箭急射而出,夏洛特也在同一時間射出了三支箭。
頓時響起三聲爆炸,夏洛特的三支箭精準無誤地射中了德尼索夫的三支光箭。下一秒,夏洛特抄起手斧用力朝他擲了出去。
「可惡!」德尼索夫大罵一聲,一抬手,光牙揮出。
手斧毫無懸念地被光牙劈成兩半,但是夏洛特此時早已閃到了德尼索夫身側!她用嘴咬住的那枝箭電光火石般搭上弓弦,用盡全力射了出去!
箭矢破空,直奔德尼索夫戴著魔法戒指的左手中指!
還沒等德尼索夫回過神,他的手指就連帶著魔法戒指一齊不見了。
「嗚啊啊啊啊~~~~!」鮮血從傷口汩汩流出,德尼索夫捂著斷指,疼得面無血色,彎腰慘叫起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
其實就算失去了魔法戒指,德尼索夫當然還是可以繼續使用魔法的,但是十指連心,劇痛令他根本無法顧及其他事情。
「去死吧,德尼索夫。地母不會收留你的。」夏洛特冷酷地說,再次搭上一支箭,瞄準了德尼索夫的頭。
德尼索夫臉色大變,急呼道:「快、快來人啊!快來人保護我!」
「啊!保護德尼索夫大人!」
旁邊正在和熊人戰鬥的幾名士兵聽到了德尼索夫的呼救,急忙轉攻夏洛特。
眼見那些士兵的刀劍已經劈了過來,夏洛特暗罵一聲,只得暫時轉而先對付那些騷擾她的士兵。
「他奶奶的!他奶奶的!他奶奶的!」
波斯一邊用長槍攻擊蓮花,口中一邊氣急敗壞地咒罵個不停。
雖然波斯長槍的攻勢十分密集而且快速,但是蓮花憑藉靈巧的身法總能躲過。只不過現在她的動作已經越來越慢,她雪白如霜的嬌軀上已是香汗淋漓,體力就快要耗盡了!
就在蓮花心中想著應敵之策的時候,波斯終於被她搞得不耐煩了,虎目一凝,大吼道:「他媽的!光著屁股還蹦蹦跳跳的,臭丫頭當真騷得夠可以啊!」
把槍尖對準蓮花,射出一道強烈的衝擊波!
「啊!那是……!」
蓮花驚得花容失色,急忙在面前交叉雙錘硬擋。衝擊波正中雙錘,「波」的一聲悶響,蓮花只覺喉頭一甜,仰頭吐出一口鮮血,被打飛出去,重重地跌倒在地。
「嗚……」蓮花捂著胸口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喃喃道:「那是……東大陸的技巧‘隔山打牛’嗎……?」
「嗯?想不到你這丫頭竟然也知道這招,哼,還算有些見識!」波斯有些意外地挑起眉毛。
「這傢伙,竟然也會隔山打牛……」蓮花心忖,她之所以識得這招,是因為在她小時候,她的父親曾給她演示過。
——那個時候,蓮花的父親還沒有背上逃兵惡名,還是蓮花心目中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蓮花的父親告訴她,「隔山打牛」是靠著拳頭或者武器產生的風壓將敵人擊倒的招式。但是如果沒有相當的天賦跟刻苦鍛煉,是無法使用此招的。
其實蓮花的父親很久以前就把這一招詳細地講解給她聽過。只不過當時蓮花還小,雖然把父親說的話都銘記於心,但是自然還無法領悟。後來蓮花從軍,在戰場上經歷了許許多多出生入死的磨練,自己的功力大有精進。但她自認為還沒有達到父親的高度,外加上要隨軍四處征戰,難得清閒,所以一直沒有認真修練過這招。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父親始終是她心中不可磨滅的傷痛,多少年來,她也不願回憶任何跟父親有關的事。
只不過事到如今,面對波斯這個強敵,蓮花深知自己想取勝的話就必須同他一樣使用「隔山打牛」!
「呼……」蓮花深吸一口氣,平定心緒,慢慢地弓起一條腿,另一條腿金雞獨立,手中的雙錘擺開架勢,之後便一動不動。
「臭丫頭,在耍什麼花招?」波斯微微一怔,隨即猝了一口:「他奶奶的,管她在耍什麼花招!老子乾掉她再說!」長槍強光一閃,發出一道沖擊波,飛速打向蓮花!
「這個叫波斯的男人使用的‘隔山打牛’,也許比父親還要厲害呢……」
蓮花閉著眼睛,心中懊惱地想著。不過,她很快就怒不可遏地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這個男人根本沒有資格同父親相提並論啊!」
蓮花無名火起三千丈,驀地睜開雙眼,眼見波斯的衝擊波攻來,當即踏前一步,雙臂齊出,閃電般、短促而有力地水平向前送出。
嘭!
兩道沖擊波同一時間從鎚頭射了出去,迎擊波斯的「隔山打牛」!
三道沖擊波交鋒,汰弱留強,波斯的風壓頃刻間就吞噬了蓮花的風壓。蓮花感覺她的腹部如遭砲擊,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再次被打得跌飛出去!就連尿液也被這一擊打得失禁噴出來!
蓮花雖然領悟了「隔山打牛」,但是她初露頭角,自然和已經把此招運用得駕輕就熟的波斯沒得比。她的風壓輕易就被波斯給吞沒了。幸而她的風壓卸去了波斯的一部分力量,才使得她不至於腸穿肚爛。
「可、可惡!……嗚哇!」
蓮花勉強用雙錘支撐起上半身,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
「不行……就算我會‘隔山打牛’也不是這混蛋的對手!該死!」
「哈哈哈哈!」波斯得意地狂笑起來,睥睨道:「自不量力的小賤人!現在還不趕緊夾著尾巴逃跑?哈哈哈!」
「逃?」蓮花瞪起眼睛,熱血上湧,一股怒火猛升起來!
「我絕不逃走!」
——硬碰硬我根本不是這傢伙的對手,既然如此……
蓮花大喝一聲,當下全身功力灌注雙錘,再度使出「隔山打牛」,然而這次卻是攻向地面!
氣勁割裂了地面,呈兩條直線直取波斯,速度奇快!波斯「嗯」地皺起眉頭,一時間沒搞懂蓮花這一招有什麼用,但他也懶得細想,長槍對準那兩道氣勁,強光一閃,衝擊波射出!
只聽一聲大響,兩股力量互相碰撞,使地面炸開一個大坑,一時間,煙塵瀰漫。
「見鬼!咳、咳咳!」波斯急忙閉起眼睛,塵土嗆得他咳嗽起來,但他的雙手還是持槍保持著隨時能夠發動「隔山打牛」的姿勢,以防備蓮花偷襲。
然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蓮花竟以一個很優美的姿勢穩穩地站在他的槍桿上!
「什——嗚啊!」
波斯大吃一驚,話音未落,蓮花在槍桿上跳起來踢出一腳,她的纖纖玉足正中波斯的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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