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真高明。」安對我沒好氣地說,「昭告天下,好讓他們知道我們來了。」
呃,說的也是。我頓時覺得自己實在太衝動了,可是現在後悔也晚了。
我焦急地問:「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找到克蘿伊?」
安想了想,道:「克蘿伊既然是被他們抓了起來,肯定是被關在牢房裡。咱們先從這裡找到通路出去,然後抓一個山賊嘍囉嚴刑拷打出牢房的地點,如果計劃不成,再見機行事!」
我和瑞貝卡都同意她的計劃。瑞貝卡率先跳下高台,安急忙道:「等等,這里肯定佈置了一些警報陷阱,千萬——」
話未說完,瑞貝卡就已落地,哪知她的腳一碰到地面,就似乎踩到了什麼機簧,周圍頓時響起來一陣陣刺耳的警報聲,紅色的燈光在我們四周不斷閃爍。
「唉……」安忍不住扶額,長長嘆氣。
海亞德箕踞在飛空艇指揮室的船長座椅上,她懷中緊緊抓著一名少女,他堅挺粗大的肉棒狠狠刺入少女緊小的蜜穴,不停地用力抽插。少女翻著白眼,舌頭吐出,全身痙攣,幾乎昏死,但海亞德的精力卻似乎無窮無盡,在他腳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名赤身裸體的少女,現在她們有些已睡著,有些卻已昏死過去,在她們雙腿之間的蜜穴處,都流出渾濁的精液和夾雜著處女落紅。
然而海亞德卻還覺得不滿足,近日來,他的頭疼幾乎每天發作三四次以上,並且他甚至能感覺到,伴隨著每一次的劇痛,他都在遺忘一些東西,不過現在他早已認為這些都不那麼重要了,他的腦子裡現在只剩下食慾和性慾而已。
警報聲忽然在指揮室內響起。
海亞德猛地抬起頭,睜大眼睛,聲音低沉地道:「誰入侵了我的船?操你娘!漢塔!克里斯蒂娜!去宰了他們!」
「好了、好了,終於不再響了!」瑞貝卡長吁一口氣。
等那該死的警報聲總算停下來以後,我們都如釋重負。安對瑞貝卡說:「瑞貝卡,下次等我說完話再行動,可以嗎?」
「啊,嗯、嗯嗯!」瑞貝卡自知做了錯事,連忙點頭答應。
緊接著,沒過多久,我們都聽到一陣急遽的腳步聲朝這邊傳來。
安冷笑道:「來的人可不少呢,動作可真快,你們準備好熱身了嗎?」
「儘管來吧!」我拔出佩劍,對著腳步聲傳來方向。 「誰也別想阻止我,誰也別想殺死我!」
很快,只見大約二三十名山賊蜂擁而至,殺氣騰騰、凶神惡煞地阻攔在我們面前。不過在這些大漢之中竟還夾著一名少女,這頓時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位年紀大約十四五歲的金發少女,有著性感的小麥色肌膚,身穿發暗的綠色無袖布夾克,肚臍下是同樣顏色的迷你短裙,腳著褐色長佈靴,腰佩一把彎刀。奇怪,為何這女孩會和山賊們混在一起?
不過我也沒心思多想其中的來龍去脈。為首的是一名額角有刀疤的山賊,他一看到我們,先是大惑不解:「你們到底是他媽的怎麼溜進來的?」隨即又冷冷一笑:「算了,怎麼進來的也無所謂,反正你們的下場也不過是被對剁成肉醬餵狗!」
「嘿!慢著漢塔!」一個山賊一指瑞貝卡,淫邪地笑道:「這小妞兒長得不錯,別浪費,留活的給弟兄們玩玩兒!」
「說的對!這小婊子臉蛋漂亮、皮膚雪白,他奶奶的,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哈哈!不知這小妞兒懂否叫床?」
其餘的山賊們立刻用粗言穢語高聲附和著。瑞貝卡氣得臉上一陣輕一陣白,蹭地彈出鉤爪,怒道:「你們這些噁心的人渣,本姑娘這就宰了你們!」
我說:「瑞貝卡,別衝動!」
一名山賊又朝安指去,道:「瞧!這樣一個美人兒,不給咱們兄弟用用,簡直暴殄天物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說得對!待會兒老子定操得這婊子死去活來!」
和瑞貝卡完全不同,面對山賊們的下流穢語譏諷,安卻毫無反應,根本不為所動。
這時只聽那少女瞅著安,冷冷一笑道:「哈!我看你們還是放過她吧,人家畢竟也一把年紀了,經不起你們的大雞巴操的!餵,我說得對不對啊,阿姨。」
安的臉色變了變:「阿、阿姨?!……」哇!我看到安的太陽穴迅速抽搐了一下,看來這名少女說的那句「阿姨」一定給安很大打擊,這也難怪,女人最怕別人說自己老嘛。安雖然平日大大咧咧,隨性灑脫,彷彿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可她也終歸是個女人,對這種事情肯定也還是很在意的。
安忽然冷冷道:「你們說完了沒有?」
她的語氣又傲慢又帶些冰冷,山賊們不禁被她說得一怔。安繼續說,她雖然看起來是在和那些山賊說話,但她那如同兩道劍芒般的目光卻一直緊緊地盯著那少女,近乎一字一頓地道:「埃唐代啦、瑞貝卡,給我把這些垃圾打得連他媽媽也認不出來!」
「遵命!」瑞貝卡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安一聲令下,就已迫不及待地率先進攻。山賊們嘴裡罵著各種髒話,也一窩蜂地湧向我們。
大戰一觸即發。
我的眼前,勁風割面,斧影連環,我的對手是漢塔!我急忙舉劍迎擊,劍鋒拼斧刃,叮的一響,火花飛濺,我的手腕頓時被震得又麻又痛,他媽的,這傢伙真是蠻力驚人!
不過,單是力氣大可不一定能獲得勝利,三五招過後,漢塔單調的攻勢很快就被我摸清看透了,我以靈巧的身法巧妙地躲避著他的斧頭,並不時揮劍還擊,在漢塔粗壯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劍痕,鮮血飛濺。
漢塔連番猛攻都不中,惱羞成怒大罵道:「可惡,老子操你娘!」用盡全力對我一斧當頭劈下。
「喝啊!」我不甘示弱,亦揮劍迎上,劍氣破空,將漢塔手中的斧頭砍成寸碎,同時在他胸膛劃開一道長長的血淋淋的傷口。漢塔慘呼一聲,倒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
我這邊已應付自如,再看安那邊,大概山賊們也已經看出,我們之中就屬她最難對付,所以一次就是七八個人對安展開猛攻。
可是,安似乎根本連拿眼看他們的心情也沒有,但見一道凌厲劍光驟現!安突然出劍,那幾名山賊的咽喉處各飚出一道血線,連慘呼聲都未發出便毫無生氣地倒地。她的白衣依舊一塵不染,手中的劍也沒有沾上一滴血。
安根本沒有理會那些山賊的心情,她徑直朝那名少女衝去,那少女見這麼多人也攔不住她,早已嚇破了膽,狼狽地逃跑。等她逃到牆壁前,見已退無可退,一咬牙一跺腳,大罵道:「你爺爺的!臭婊子!當姑奶奶好欺負不成!」 轉守為攻,拔出腰刀,一時間我的眼前竟然同時出現了近十個她的身影!
那十個身影大笑道:「看你如何破我的絕招!」十個人影從不同角度以迅雷之勢攻向安。
安冷哼一聲,不為所動,彷彿想也不想,隨隨便便地一劍刺向其中一個身影。
只聽那少女嬌呼一聲,其餘九個幻影全部碎裂。
安似乎並沒有要殺死她的意思,雖然劍氣凌厲,但劍尖卻沒有碰觸到少女的身體。不過就算如此,少女的衣服也已經被全部震碎,赤身裸體的重重摔在地面上,嘴裡吐出一口鮮血,雙腿呈M字敞開,金黃色陰毛下那具嫩滑的陰戶被我看得一清二楚,中間有一條微微張開的肉縫,紅通通的很是誘人。
少女跌坐在地上看著安,嚇得全身顫抖,訥訥道:「對、對不起!阿姨……」
唰的,劍尖抵在少女的咽喉。安雙目射出陰厲的寒芒,瞪著她,一字一字地道:
「你•再•說•一•次•試•試•看。」
「嗚啊!我、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吧!」 少女眼圈一紅,竟嚇得哭了。
另一邊,瑞貝卡憑藉出色的身手和迅疾準的暗器手法,輕鬆收拾了圍攻她的山賊。要不是安的一聲:「留些活口!」只怕她就已經將山賊給殺盡了。
一場大戰結束後,還活著的山賊只有七八名左右。
我以劍指著漢塔的眉心,狠狠地道:「快說!牢房在哪裡?不然取你狗命!」
不料漢塔和那些山賊交換了一下眼色,我發現他們的臉上竟毫無懼色。奇怪,怎麼回事?難道他們還留著後手?
漢塔冷哼一聲,道:「你們該不會以為自己贏了吧?他媽的,少天真了!讓你們領教一下獸化人的厲害!」
我、安、瑞貝卡不禁一齊道:「獸化人?」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漢塔話音方落,他與其餘那些山賊們的身體突然產生了異樣的變形!天啊!他們全身的肌肉居然在一瞬間膨脹變化,身體的形狀也隨之發生改變,最後,變成了一個個全身皮膚呈黑色,十分強壯兇猛的人形怪物!那個怪物雙目金黃,長著鋒利的獠牙,兩腮的地方生長著魚鰭一樣的東西,背上也有一個很大的背鰭。
這不就是之前襲擊帕迪科索爾村、毀滅了伯德村的怪物嗎? !
想不到竟是他們……
我忍不住握緊了劍柄,手心已浸出冷汗,緊張不安地盯著那些獸化人。
已經變成怪物的漢塔那張臉仍然保留著刀疤,他的猙獰獸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令口中那上下兩排鋒利的獠牙暴露無遺:
「嘿嘿,看到我們的厲害了嗎?臭小子,你剛剛砍得老子他媽的好痛啊!現在老子這就將你的腸子扯出來洩憤!」
我吞了一口口水:「什、什麼?別開玩笑了!」
「哈哈哈哈!讓你嚐嚐老子的……呃!怎麼會這樣?他媽的,頭好痛啊!」就在下一秒,怪事又發生了,那些獸化人的臉色突然起了極大的變化,全都抱著頭,痛苦地哀嚎起來。哀嚎聲令人不寒而栗,我和瑞貝卡都不由自主地摀住耳朵,安也皺起了眉頭。
等獸化人們不再哀嚎以後,他們又一起盯著我們,口中翻滾著低沉的咆哮聲。不過,我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方才站在我們面前的雖然是一群怪物,但我還能從它們身上感覺到人性,而現在這些,則變成徹頭徹尾的怪物了,給我的感覺,和哥布林、牛頭怪那些野獸完全一樣。
「氣氛不對。」安說,「你們可別輕敵啊!」
「嗷嗷嗷嗷!!」
獸化人們咆哮著朝安和瑞貝卡猛攻過來。漢塔則慢了它們一步,沖我大聲咆哮,雙眼殺氣騰騰地瞪視著我,爪子狂躁地刨著地面。這傢伙也算是個小頭目了,實力肯定比那些雜兵要強。
「嘿,你們這些傢伙,連話也不會說了嗎?徹底變成野獸了嗎?」我不無憐憫地說。不過,我的話,他已完全聽不懂了。
漢塔喉嚨裡爆出響如驚雷的獸吼,他開始進攻了!
可悲的傢伙,讓我幫你解脫吧!
我毫不畏懼地迎擊。不過這傢伙此刻不過是一頭瘋狂的野獸而已,縱然力量再強,也和其他獸化人一樣只會狂攻亂打。所以我第二次面對他,同樣毫無壓力。
叮!叮!叮!
我的劍和漢塔硬如鋼鐵的爪子相拼之下,響起金鐵交鳴之聲,一連串火花飛濺。漢塔縱然招狂力猛,但在我的劍術之下,很快就已成節節敗退之相。
就是現在!
我逮著個空隙,揮劍直刺漢塔眉心,長劍猶如一顆流星,狠狠釘進漢塔的頭顱!
「嘎啊啊啊!」漢塔從喉嚨裡發出低沉痛苦的嚎叫,兩腮的鰭和身後的背鰭在劇痛的刺激下誇張地猛烈張開,但很快就無力地垂下。
我拔出劍,鮮血就從漢塔的頭顱前後激噴而出,之後他就軟軟地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動了。
瑞貝卡在同時和兩隻獸化人交手,獸化人雖然動作敏捷,但瑞貝卡的速度也不慢,一時間鬥個旗鼓相當。
剩下的獸化人合力圍攻安,但它們根本連安的衣角也碰不到,她就像一隻白隼,在那些獸化人之中輕盈地飛翔舞動,獸化人就在她華麗如舞蹈的劍招當中全部慘呼著斃命了。
我把安想像成一隻白隼不是沒理由的,因為她出招時近乎足不沾地,就好像緊貼地面滑翔一般。這樣的戰鬥對安來說實在太輕鬆了,她只是在熱身而已。
最後,瑞貝卡將兩支苦無分別釘入了兩隻獸化人的咽喉處,戰鬥就此宣告結束。
指揮室內已經血流成河。
駕駛飛空艇的山賊、被海亞德蹂躪的少女,已經全部慘遭屠戮。有的被生生撕裂,腸子和內臟飛濺一地,有的被偃月刀斬成數段,屍體殘肢飛濺到各處。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這一切,當然都是海亞德干的。
但海亞德卻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只知道,自己的頭很痛很痛,簡直痛不欲生,痛的不能再思考任何事情,痛的恨不得揮刀把自己的頭砍下來。
他手握鋒刃上滴著鮮血的偃月刀,以極度扭曲的姿態站立著,全身劇烈痙攣,痙攣的頻率已經到了嚇人的程度。他的嘶吼聲淒慘駭人,似乎有一頭嗜血的野獸要從他體內破體而出,又似乎,他在用盡全力抵禦這隻野獸。
但這些,卡爾都無心理會,在他眼中,海亞德的利用價值已盡,甚至再也沒有資格令他瞧上一眼。
他彷彿在自言自語:「看來'黑獸之血'的狀況很不穩定,很難駕馭……那些蠢貨失敗了,沒錯沒錯。實力不濟的雜魚,最終只會被'獸性'完全支配,成為徹頭徹尾的畜生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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