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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到了十月中,快到Study Leave了。但中四生都不期待,因為他們十二月就要考升高中考試,Study Leave也有滿滿的補課或溫習安排。
中四最近的安排是朝七晚九,早上七時開始被老師們見縫插針地安排補課,八時半至四時十五分正常上課,然後五時又開始補課,直到晚上。
但想不到的是,現在學霸和學渣的表現幾乎對調,學霸們幾乎沒去過補課,但學渣則大部分都去。
有老師問過原因。對此,千卉的回應是:「補課都在重溫課程,而我自己溫習的話。效果會比較好。」
而結菜承認自己愛上一葉,並決定要追他後,首先在宿舍宣布。雖然大家都比較在意她跟惠美沒有再對話的事情,但看到結菜的表情,大家都決定先不問了。
單就對於戀愛的事情,作為春雷,自然都是支持的。也因此,宿舍中稍微理性一點的初夏、經過幾番欲言又止後,才敢開口提醒:「小結菜,一葉家是世家中的世家——藥師寺喔!藥師寺家只接受世家巫師,以及專業人士……」
聞言,其他室友一起歎氣,向來有義氣的三香開口支持結菜:「有愛就可以的!」
其他人倒是安靜了下來。她們還沒昏到這種程度。她們也知道,結菜雖然是純血,但並不是出生於日本世家,更何況,以結菜的成績要成為專業人士未免太難了。結菜倒是不想放棄,她追問:「專業人士具體有哪些選項?有哪些比較有希望?」
對此,大家都不認識,面面相覷。初夏見結菜漸漸頹廢的神情,提議:「我們認識的人也不少啊,不妨問問其他人的意見?」
結菜雙眼彷彿閃起亮光。
出生世家、成績又是全宿舍之冠的五香想了一會,便對結菜說:「在水野家這麼久,我從未聽過沒唸過高中的巫師可以嫁進世家的。所以結菜,妳必須考入高中喔。」
因此,結菜最近彷彿打了雞血,拼盡全力溫習。她甚至會厚顏地問花火自己不會的題——除了因為成績,結菜也想多認識花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要知道一葉喜歡的到底是怎樣的人,自己才能更接近他喜歡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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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結菜拿着《新視野魔法社會學》第一至三本,拉了初夏和五香壯膽,跑到花火她們的位置,厚顏地問:「抱歉啊,我想問魔法社會學到底有什麼重點啊?我就算打開課本和報紙抄,小測成績還是只有35分……」
麗羅原本又要兼顧唸書,又在為花火整理和研究vision的結果,早已非常煩燥。對於三不五時就跑來問蠢問題的結菜等人感到非常不爽,打算罵人時,被花火按下了。
花火按着快要發瘋的麗羅,冷靜地對結菜說:「快到升高中考試了,我覺得,妳們不如專注在較擅長的、打算在高中修讀的科目。可以看看妳們的成績表嗎?」
結菜爽快地遞上自己的成績表。然後,花火一行三人被刷新下限了。
麗羅用剛剛學會的《傳心術》給另外兩位朋友傳訊息:「花火妳剛剛說什麼?高中可以入讀的科目?她連環的1啊,就算升上高中,有沒有科目可以選也成問題。」
花火朝麗羅翻了翻白眼,拿出魔杖使用了《鎖心術》,然後再跟結菜說:「我建議妳放棄全科合格,集中讀高中會選的科目:藥草學、技術、掃帚運動……」花火覺得有點頭痛,因為她已經找不到合格,也就是高於3的科目了。
千卉接過她們的成績表,眉頭皺到可以夾蒼蠅:「妳們有想唸的課嗎?」
結菜抓抓頭。她偷瞄半世家出身、大概是一葉喜歡的人的花火,便婉轉地問:「其實我未來想嫁入世家,但我不是世家出生,所以要成為專業人士提一提高身分,妳們有什麼建議?」
花火等人說不出半句話來。她們未見過想嫁入豪門想得那麼理直氣壯的。
作為半個世家出身的花火抓抓頭:「世家子如果不跟世家聯姻,也只會跟專業人士結婚,基本上都是正氣師、教授、醫師、藥師,或者在某方面擅長並有名,例如預言家和鍊金術士等。妳成績和選修的科目......想做以上職業,實在不可能。」
結菜不肯放棄:「不是還有『在某方面擅長並有名』這條路嗎?我也許還有希望呢!」
麗羅見她死活不肯放棄,心底狂翻白眼。
「總之,符咒學、黑魔法淨化術和陰陽學中還是得選一科。妳沒有修陰陽學,那麼就是符咒學和黑魔法淨化術了。」千卉見氣氛尷尬,便主動支開話題:「要不我們下星期辦個讀書會吧,妳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在那時候問。」
聞言,結菜高興的連連點頭,麗羅偏了偏頭,向天翻了個白眼。
結菜、初夏和五香走進約好的教室時,惠美正站在門口等着,見到結菜,惠美露出高興的表情,結菜卻馬上拉下臉。
初夏拍了拍結菜的肩:「聽二英說,惠美都哭了。都是姐妹,就別弄得太僵。」說完,初夏就拉着五香先走進教室。
結菜不想跟惠美說話,也想跟着進入教室,卻被惠美拉住了。
「不生氣了……我們做回好朋友,好嗎?」惠美怯生生地拿出筆記,又說:「我做了魔法史的筆記......」
結菜板着臉望着惠美:「他們對九香的圖謀,妳是知道的吧?不然不可能及時偽造遺書寄去報章。」
惠美沒有說話,只是可憐巴巴地望着結菜。
「妳是殺九香的幫兇,妳覺得我有可能原諒妳嗎?」結菜氣得笑了出來:「不然這樣,妳把九香還給我,再為九香澄清,那我就原諒妳啊!」
惠美低聲卻堅定地說:「這是龍先生的願望......」
「要不是沒有人信我,我一定到處把真相說出來,還九香一個公道!」結菜想起九香死亡的樣子,紅着眼眶朝惠美大喊:「妳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妳的臉!」
言罷,結菜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然後,她看見惠美漸漸離去的腳步。
結菜哭了一會,便看見眼前出現一張衛生紙。她抬頭,竟看見千卉給她遞紙巾。
「妳的朋友聽到妳哭得這麼厲害,都很不好意思,不敢出來見妳。」
結菜接過紙巾,道了一聲謝謝,又接着低下頭哭。
「殺九香的是石井龍,對嗎?」千卉坐在結菜旁邊,輕聲說:「我們都知道,而且都相信。」
結菜又哭了幾下,突然吐出一句話:「九香倒下之前,我們還一直保護對方,一面戰鬥。」
「前一晚,她還跟我們一起玩魔法花牌。」
「我們還約好了畢業後要一起去旅行!」
「九香甚至還未跟朴學長表白,就死在這種地方了!為了這種無聊的原因,她還被朋友誤會,以為她是個沒有義氣的人!」
「但是,她明明到最後一刻,都沒有跑掉,都還跟我一起戰鬥!她比誰都要重視朋友!土生惠美這種賤人,給九香提鞋都不配!竟還敢編排九香!她竟然還有臉讓我原諒她!」
結菜哭喊到聲音都啞了。
待她說完,千卉才輕聲說:「總有一天,我們一定可以為九香討一個公道的。我的朋友們都是很厲害的人,我們一定會勝出。」
結菜聽了,卻哭得更厲害了,彷彿要把這些日子以來的鬱結和不甘都一次全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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