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一聲尖叫將今天本來寧靜的早晨給徹底打破,霄白最先趕到傳出聲音的院子,還未進去查看就先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忽然想到這裡是蕭昊天的院子立刻大喊不妙推開聚集的人群闖進了院子,只見床上留下一攤鮮血和凌亂的被褥卻不見小男孩的身影。
「霄白,昊天呢?」邢月奔進裏頭也見著床上那大灘地血色,面色頓時鐵青。
霄白沉默的垂下頭來,細聲地說道「小的剛才進來就發現蕭公子不見了……小的已經讓人關閉所有入口。」
「不必了!你快派人趕緊去尋四處的可疑人物。」邢月揮揮手讓他出去辦事,獨自走到了床邊半開的窗戶發現了些許白色粉末,就在他準備伸手摸時被趙清語給拉了開來,「別碰,這怕是有人故意撒在這的。」
邢月收回手瞇了瞇眼挑眉問道:「你覺得,會是誰?」
少女冷哼一聲道,「還能有誰,除了東林堂外還會有誰會對付我們?」
「不盡然,前些日子我接到情報東林堂被擊敗後毒谷開始擴大勢力,甚至和江湖的一件大事有關。」
趙清語的目光望去,皺起眉不可置信的說「你指的是,前些日子各大門派弟子失蹤的事情?不可能!昊天連劍都握不住,不可能抓他。」
「他們抓的是你們,不是他。」而邢月口中的你們,指的就是眼前的少女和風少雲這樣武功高強的人。
「憑他們?」
「若你們去了毒谷,在人家的地盤可就不好說了。」
趙清語不自覺吞了口水,這樣確實勝算不太大的樣子。「那又如何,我還是會去!不僅去,還要殺個他們片甲不留。」她一說完話以為邢月又要念自己,但他卻伸手拍了自己的肩膀往外走去。
突來的轉變嚇得趙清語以為他生病了,誰曾想邢月卻是聽懂了南山先生離別之際說的那一翻話,他既然從一開始就決定要幫助她報仇,就不能阻止她想要做的每件事情,也不願和她再次別離。
趙清語困惑的跟著他出了屋子,「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著急能如何?那些人知道抓走昊天也料定我們會去救他,暫時不會有危險……況且昊天沒有你想像的那般脆弱。」邢月回應她的問題邊走到了庭院的假山旁,他伸手按下凸起的石頭一道石門緩緩的在兩人面前打開,兩人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陳列整齊的木櫃,上面擺滿著許多瓶瓶罐罐還有一些價格不斐的銅器也被擺放在其中。
邢月向趙清語招了手示意她過去,少女不假所思的走進後發現自己的芙蓉之劍就掛在壁上,她興奮地接過芙蓉劍說「你居然藏在這裡!難怪那日回來後我怎麼找也找不著了。」
「知道你管不住自己,就特地為你設置了這個。」邢月心滿意足的瞧著趙清語歡喜的模樣,低頭笑。
「對了,昨兒收到了明語的信……你聯繫了陛下?」她有些意外,畢竟邢月已經和陛下失聯了這麼些年以為他這輩子不會再和皇室有所牽扯,日子也過得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如今忽然聯繫上了叫趙清語不能不多想。
男子從不對她隱瞞便解釋道「沒錯,就在你昏迷的時候聯繫的……」
「為了甚麼?」
「以前我總覺得有山莊和沐風堂的勢力可以助你,但是自你倒下的那刻我赫然發現我需要的是更加強大的東西去護你、幫你,以前因你而離開皇室如今我也是因你而回歸皇室,一點也不奇怪的。」雖然邢月遇事時總能表現的處事不驚,但若出事的是眼前的少女,他卻只能無能為力的自責,只因他不夠強大所以現在他必須擁有勢力與她並肩同行。
邢月的這番話確實感動到了趙清語,但她卻不願意自己在乎的人為了自己強迫做不喜歡的事情。
「邢月,我不管發生了甚麼那都是我的命……江湖之大自由卻從沒有容身之地,江湖亦如此朝廷又能好到哪去?你就一點也不擔心自己身陷泥沼之中嗎?」趙清語很清楚自己本就容易遇上危險,隨時都會死在任何人的刀下,但邢月不同,自小就是個備受寵愛的小王爺就算離開皇室也是受人景仰的人物,怎麼能為了她如此奔波辛苦?
「你瞧不起我?」突然畫風突變,明明趙清語在與他說正經話但邢月卻會錯了意思。
「咦?」
「我從小雖居於皇宮,但母親卻也是行走江湖過的人,我好歹也是聽著這些長大的豈能不知江湖險惡朝廷複雜?深陷泥沼又怎麼?只要有你在做甚麼事情我都願意,只求你不要在把獨自丟下。」邢月離開山莊後很難得的軟下語氣和她說這些,甚至帶著一絲懇求的央求著自己,趙清語宛如看見邢月的背後出現了一條狗尾把在對自己晃蕩著。
莫名其妙的說服的她只好無奈點頭,「早知會如此,當初就不該上山了。」
「總之你甩不掉我。」邢月又恢復到以往高傲的臉,但是小手卻還是緊抓著她的手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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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因蕭昊天失蹤的事情讓這座宅子陷入低靡,夜旋同時也接到了李家主的信息立刻上呈給趙清語,她接過打開來讀了起來,此時房內的也邢月、風少雲自己人在場她便直接開口說道:「叔叔說,現如今高盟主也在關注弟子失蹤一案,他讓我們趁早回到西碇,此地不宜久留。」
「姑娘,子陽有一計不知可否一說?」
趙清語擺手表示同意,林子陽得到同意後便開口說道「如今我們不知毒谷的確切地點,不如我們先派出人馬裝作是我們,假借誤會是東林堂所為先前往東林堂的據點河和,好分散毒谷的注意力,而我們便開始著手調查失蹤弟子一案,跟著線索查出毒谷的確切位置。」
「但誰能假扮我們?」趙清語點頭認同這個計畫,但是卻怕若是隨意找個人假扮很容易被人揭穿。
「沐風堂可以。」邢月微微勾起唇角和林子陽對視,這小子果真是不簡單去了一趟沐風堂便能知道如何利用。
趙清語不了解沐風堂但林子陽和邢月都說可以,她也就相信兩人的話同意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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