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開始,首先由加伯列去報告有關洛亞的進度,眾天使聽到洛亞的進度也十分滿意,隨後則由拉斐爾報告關於洛亞當上輔助官後為神界建立的功績,雖然跟統傳的工作方針有點不同,但引入人類靈活的創造力,的確令神界的發展變得更多樣化,特別是啟發出其他天使眼中沒有想過的可能性,聽到這一點就連神也表現出嚴厲的微笑,並要求大家準備第二階段的實驗。但……卻更新了指引:
「身位人類,擁有『神之光』的能力是一種恩賜,但如果用在不適當的地方,這會令我們很困擾。」
眾人聽到後也點頭明白,這時加伯列提出:
「人類改造成『聖徒』,這方面的實驗確實十分成功,而人類天生的七情六慾,雖然是無法改變,但我們可以透過教育,將一些身為聖徒的基本態度指引給他們。」
拉斐爾聽到後也點頭和議:
「沒錯,起初我也擔心洛亞會為神界的聖徒帶來困擾,但沒想到他與聖徒相處得十分融洽,隱瞞他是人類一事似乎是我們太過多心,而且以他堅持信念的特性,竟然還比原生聖徒更快掌握神之光,所以我相信,人類也有潛質成為我們的一份子!」
愛爾麥蒂聽到兩位大天使的評價,內心也為洛亞感到高興。
「……太快了……」
突然,愛爾麥蒂的耳邊傳來米勒冷淡的話,打破了剛才輕鬆的氣氛。米勒繼續說:
「作為人類,竟然比我們純正的聖徒成長得更快,這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為什麼人類竟然比我們更會掌握神之光?」拉斐爾聽到後,卻反問米勒。
「米勒大人,洛亞不是由你挑選回來的嗎?他的能力,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沒錯……拉斐爾大人,我很清楚洛亞的潛能,所以更加擔心將來的洛亞會為神界帶來威脅……」眾人聽到後也細語起來,愛爾麥蒂受不了洛亞被自己最親近的師傳米勒質疑,衝口而出頂撞祂:
「怎可能?你應該很清楚洛亞不是這種人!」
「愛爾麥蒂!注意你的態度!」
出言的不是任何人,而是主持大局的「神」,令愛爾麥蒂不敢再駁斥而雙膝下跪。
「請神息怒……我會好好再教育自己的部下……」
加伯列也同時雙膝下跪,還將手背貼向地上,正為自己的部下求情。「神」道:
「加伯列!你應該好清楚這裡的規則……」
「是的!愛爾麥蒂將會被賜予新工作,自願為神界奉獻神之光,並降為下級天使,監視十年,如有再犯,則貶為一般天使,終身不得參與管理神界的事務。」
愛爾麥蒂的內心還未平伏剛才的震驚,先不要說將來的是什麼處分,單是由「神」親口來怪罪,已經令她慌得一直委身,不敢抬頭。過去的她從來沒有做出如此無禮的行為,明知自己沒有發言權,還敢頂撞熾天使,幸好加伯列馬上將她降職,否則也不知會有什麼後果。
「請神息怒,還是先決定人類的未來吧……」米勒此話一說,令拉斐爾感到莫名其妙。
「米勒大人,決定人類的未來是什麼意思?」
「當我看過洛亞的能力後,我更加深信不疑,人類將會是神界的一個大患!」
米勒沒有等在場人士的反應,便隨即用更嚴厲的語氣提出一個可怕的建議:
「……我建議計劃有兩點需要更正。第一,改造人類成為聖徒時,要將人類的力量之源切斷,不可以讓他們發揮出人類本能,此外還要為他們的神之光設成尚限,到一定程度時,封鎖他們的能力,令他們無法反抗。我不容許他們擁有比『天使之罪』更強的力量……」拉斐爾聽後極為震驚,大力反對:「這樣人類又如何保護自己?一開始的研究計劃不就是想令人類有能力保護自己嗎?」米勒聽後,冷冷笑了一聲。
「只要他們成為聖徒,神自然會保護他們……那他們有沒有力量已經不重要。」
聽到這一點,拉斐爾、愛爾麥蒂、就連加伯列也頓時無言。沒想到的是,神作出以下回應:
「沒錯……他們不需要力量……」
在場的天使雖然沒有特別反應,但剛才三位也錯愕起來,似乎這都是米勒與神早早已決定好的事情。米勒是想借此機會,接收人界為殖民地,減少人類對神界的威脅,之後還可以利用人界作神界的力量,合力剷除魔界。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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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會議後,愛爾麥蒂帶著無助的心情,回到洛亞的房間。在門外偷看著他,見他還在專注地鍛鍊自身的神之光,內心一沉。
還能說出什麼?支持他?或是將真相告訴他?
「愛爾麥蒂!妳又來了嗎?」
洛亞慢慢將開雙眼,原來他早已感覺到愛爾麥蒂。被發現後,愛爾麥蒂卻一直站在門外,既不敢內進、又不願離開。洛亞皺了一下眉頭,試試從其他話題去引她說話:
「……妳知道嗎?最近我在研究神之光,開始看一些舊典籍,發現有很多有關於魔之約的記載。他們的力量只需要立約者與受約者建立契約,力量就可以作出轉移。不過前設是會受到魔之約的影響,令受約者失去理智,需要時間從新調整自身的精神來控制力量,聽起來跟神之光差不多。但不同的是,魔之約本身的特性可以透過消耗受約者的生命來回饋魔力給立約者,是一種所謂的公平交易……因此,惡魔會向人類利誘,借給人類魔之約後,一步步侵食人類的身心,令他們變成惡魔。聽起來真的很可怕,但卻容易得手,難怪人類會容易迷失呢……」
洛亞站立起來,舒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再說:
「希望伯加列大人可以快點完成研究,將神之光帶給人類,這樣大家便不用害怕!」
愛爾麥蒂聽到這裡,吞了根口水,無言。
第二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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