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稍擦洗一下抽油煙機,我整個人幾乎半溼了。但,還是没有很乾淨。没錯!我做家事挺拙的,曾見過別人的房子,整理的像樣品屋。還有折疊衣服,簡直像豆腐一樣。我好像說不出,哪樣家事是我的強項。燒菜煮飯,也不過只合我老公的味(胃)。家裡面,也到處是灰塵。反正,没人會搶著做,我就只做簡單整理。
今年安裝兩台新的冷氣機,送裝的師傅是兩兄妹。看到我家的家具擺設,說出你家東西真的很少。是呀!我們家本來連電視、冰箱都没有。剛搬?不是,我們住二十幾年了。但,在家的時間,並不多。或許,現在很多人的生活形態也如此。家,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
我想起,以前公公住在我們家的時候。其實我們一家四口,過得算平静。除了我老公發病,找麻煩也只找我。我從没有和公公吵過鬧過,雖然年輕時,他是家庭施暴者,可他對我並不差,我不想混為一談。當然,誰會没有缺點。他的衣服,總是要我進房搜刮,才能洗得到。
老公家五男五女,其實我老公排行中間,怎麼排也不用和我們同住。上有大哥、二哥,而最小的弟弟是公公最疼愛的。但是,緣分就這般奇妙。他一直是我要找的人,那和他同住又有何難?
後面寫得兩句,或許讓人感覺奇怪。人與人相處,常有似曾相識之感,而我和公公就有。我們一起出門,總常被誤解為父女。有時候,有些事,外人總是比我們局內人要看得清。他在我們家住了十五年,最後是找我碴,負氣離家去住小叔家的。
有好些年,我們街坊有些流言。大意是我們家一定拿了不少家產,所以才得負擔公公起居。這讓我老公大怒,因為照顧公公,從頭到尾,各家兄弟都未出過一分一毫。偶爾生病就醫,也是我們的責任。
後來,在同住十二年時,各家兄弟才提出各拿十萬元貼補。雙胞胎弟弟先拿出,大哥說等他退休。二哥一句没錢,小弟是中學主任,他要分十期。這十萬元是有多難?我不想收,老公卻非收不可,那也是他兄弟間的事,我不再說。
之後,我老公一樣氣難平,對公公態度明顯不悦。總會說,請公公去其他兄弟家住個幾天,讓他情緒緩緩。但,没人願意接手。而公公,他也只中意小叔家。所以,最後只得找我吵架,然後負氣離開。這也讓他如願,住進小叔家。當時,大家瘋傳我的不是。而我不想淌渾水,什麼也都不必多說做解釋。反而,是我老公看不下去。他說,「十五年的同住,照顧爸爸的都是我老婆,連我這做兒子的,也遠遠比不上,你們到底有什麼資格道人不是? 」可惜他人微言輕,但我值了,因為這是他結婚多年來,第一次向著我。有時候話不用多,真的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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