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樣真的可以嗎?」艾琳娜看著手中散發著詭異光芒的藥水,那是當初逃離城堡時,莉莉塞給白雪的,那魔藥被裝飾得像是漂亮的飾品,直到白雪將項鍊從脖子上解下來,艾琳娜才發現這些躲過公爵夫人手下的"走私品"。
「你放心吧~我會在日落前回來的!」白雪安慰似的拍了拍艾琳娜的肩膀,這已經是她跟魔鏡討論將近3小時的最佳解了,雖然跟原本想像的有些偏差,但還算可以接受。
「還這一瓶也給你,我會盡快回來的!」白雪將最後一瓶魔藥交到艾琳娜手中,她要出去找莉莉,然後再將艾琳娜救出來。
白雪閉上眼睛,想到莉莉無奈任性的,但語氣又帶著一絲絲寵溺而不自知,啊...真的好想快點見到她...
「公主放心!我會在這等妳回來的!」艾琳娜換上白雪的衣服,舉著魔藥瓶與白雪對視著,最後露出燦爛的笑容。
「乾杯!」
「乾杯!」
魔藥的口不是很好,甚至可以用糟糕來形容,淡淡的腥澀味在口中擴散,讓人忍不住皺眉,身體又酸又麻,隨後變成刺刺麻麻的疼痛,回過神來時,兩人的模樣已經互換了。
白雪穿著艾琳娜的女僕裝準備推開房門,但在離開前給了艾琳娜一個擁抱,然後才向條泥鰍似的溜出房外,留下滿臉通紅的艾琳娜在原地不知所措,白雪這個舉動倒是讓原本神經有些緊繃的艾琳娜放鬆了下來,艾琳娜看著窗外,堅定地給自己打氣,她可不能讓公主失望啊!
「公爵夫人,公主病了。」"艾琳娜"恭敬的低著頭說到。
「病了?」微微上挑的語氣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眼前的人的情緒。
「是的,貌似是昨天在花園裡看書時著涼的。」
「呵,真沒勁,好好照顧公主,她可必須好好的為我的兒子生下孩子才行,今天就先這樣,下去吧。」公爵夫人擺了擺手,從嘴裡吐出令白雪感到噁心的話語。
「還有一事。」
「嗯?」
「公主要在下去找當初掉落在森林的戒指,說那是國王給她的,非常重要。」公爵夫人終於肯抬起眼看著眼前的女僕。
「哦?這可是之前都沒聽你說過的事呢?」公爵夫人撥弄著手指上的戒指說道。
「這是公主今天才說的,應該是有些燒糊塗了,才抓著在下講這些話。」"艾琳娜"額頭上的汗水滑下臉頰,能在公爵夫人這位子上座這麼久,對方會有多難纏,白雪也早就想像過了,還勉強可以應付的過去。
「你可知道戒指長什麼樣子?」公爵夫人似乎終於被勾起了興致問到,但握著杯緣的指尖去用力到泛白。
「紅寶石裡有著倒影,被金色的藤蔓圍繞著,戒指後面好像還有字,公主後面又昏睡了過去,在下只聽到這些。」公爵夫人一聽到戒指的樣式,便有些放鬆了下來。
國王手上戴的戒指是金黃色寶石的,那是可是每位國王的象徵信物,白雪那個戒指大概國王無聊丟給她的,但一想到國王對白雪的寵愛,那個戒指或許有著什麼秘密也說不定,公爵夫人開始有些猶豫了起來。
公爵在離開前曾告訴她不要擅自行動,但放著那戒指躺在森林裡又感到不妥,如果那真的是重要的東西該怎麼辦?想著想著眼神撇一旁的女僕。
「你今天跟那個獵人一起去森林一趟,把那個區域的裡裡外外都給我仔細找過一次,公主今天就先交給別人照顧。」
「獵人?」
「就在森林入口的一個木屋裡,拿著這個緞帶去,他會答應的,他也只能答應..」公爵夫人露出個詭異的微笑,讓白雪有些發毛,伸出手乖巧的接過緞帶。
正當"艾琳娜"剛接過緞帶時,公爵夫人突然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對方尖長的指甲狠狠的次進"艾琳娜"都手臂裡。
「不要給我耍花招,相信你也不喜歡被火鉗烙印的滋味。」說完便一把放開緊抓著"艾琳娜"的手,"艾琳娜"免強穩住身子才沒有跪倒在地上。
「是。」"艾琳娜"害怕的站起來,一步兩步飛奔的離開公爵夫人的房間,沒有人看到女僕轉過身後,眼裡一閃而逝的憤怒。
「有人在嗎?」白雪敲著有些年代的木門,疑惑的問道。
從窗外看過去,裡頭是一片黑暗,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又焦灼的,白雪左顧右盼的看著四周,一個身影從森林中走出,背上還背著箭筒,手裡拖著一頭早已毫無生息的鹿,滄桑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
看到這個男人,白雪的腳踝隱隱作痛了起來,獵人的身手很好,想到那次的追逐,白雪的心跳開始瘋狂的跳動了起來。
「你來這裡做什麼?」獵人將剖開的鹿屍體放在木桌上,靠在一旁問著眼前的女孩。
「公爵夫人派我來的,夫人要我們去上次捉到公主的地方找一枚戒指。」"艾琳娜"乖巧說道,還順手將手裡的緞帶遞了過去。
獵人在聽到公爵夫人的時候,明顯的皺了下眉頭,嘴角微微往下,對公爵夫人的不喜可說是直白的很,但看到緞帶時,原本緊鎖的眉頭盡放鬆下來,帶著繭子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緞帶,似乎在懷念著什麼。
「跟上。」獵人重新填充箭矢,大步大步的走回森林裡。
上次捉到白雪的地方靠近魔林附近,周圍的樹木隨著兩人的深入逐漸變的龐大茂密,還有些類似螢光蟲的光點飄散在森林中,跨過巨大的灌木後,離目的地又更近了一步。
「獵人先生,因該就在這附近了,我們開始找吧!」話音剛落,獵人隨身袋的匕首就抵在"艾琳娜"的脖子上。
「你不是她。」獵人的眼神十分陰鬱,匕首在"艾琳娜"的脖子上壓出一道血痕。
「你又知道我不是她?」"艾琳娜"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眼神..眼神不對,娜娜她總是害怕的低著頭,眼神總是閃躲著,你不是她!」獵人握緊手中的匕首,卻遲遲沒有劃下去。
「娜娜?你倒是叫的挺親密的,如果你說A1那傢伙的話,她已經不在了。」莉莉曾說過白雪就像個賭徒一樣,明知風險很大還是會將手中的牌打出去,莉莉沒有說錯,白雪確實是個賭徒,而現在她正拿自己的命,在賭著這個獵人與艾琳娜的關西,陌生人是能靠眼神認出另一個陌生人嗎?那是不可能的!
只看到獵人的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似的,整張臉皺再了一起,額頭跟手臂上的青筋微微隆起,眼睛紅的嚇人,簡直比惡魔更像個惡魔,白雪心裡想道。
「她..死了?」獵人的身體輕微的顫抖著,聲音輕的像是落在水上的羽毛一樣,雙手失去力氣的任由匕首掉落在地上。
「沒死。」"艾琳娜"朝獵人乖巧的笑著。
「她現在可是正在生病的"公主"啊~」獵人聽懂了女孩的暗示,癱軟的身子跌坐在地上。
「不,你才是公主..你才是..」獵人靠坐在大樹下,剛剛短短的幾分鐘,心情起伏的讓他有些崩潰。
「對,我才是。」白雪蹲下來與獵人對視著。
「你口中的娜娜可是我的共犯呢~你說公爵夫人會放過她嗎?」白雪的聲音很溫和,這麼溫柔的聲音卻讓獵人渾身發冷、寒毛豎起。
「你想要什麼?」獵人自己承認,他並不擅長動腦,但野獸般的直覺常幫助他避開許多危險,而那個危險來源便是白雪。
「你的幫助,艾琳娜好歹是我朋友,我們約好要一起逃出去的。」白雪認真且真誠的回答道。
「好吧...」這條賊船獵人是下不來的,雖然不清楚他跟艾琳娜的關係,但他是在意艾琳娜的,否則也不會因為白雪的幾句話而產生動搖。
「你可真是一個賭徒呢...」獵人在這場博奕中輸的徹底,獵人何嘗不知道白雪的賭注是自己的性命呢?但弱點在露出的一瞬間就被拿捏得死死的,所以在他失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輸了。
但白雪像是沒聽到似的,自顧自的往前走,最後回頭朝獵人喊了一聲:「跟上。」
這裡是魔林的交界處,被密密麻麻的粗木包裹著,讓它變得難以行走,周圍灰紫色的大霧永遠不會飄離似的,包圍著魔林周遭,這讓白雪想到書裡寫過的一段話:『那迷霧像是魔林的守護者,永遠的圍繞在魔林交界處,那些迷失了心的入侵者們,終將成為一具枯骨,被埋葬在這片土地裡。』
「走吧。」白雪靈巧的鑽進空隙中,獵人在後面勉強的劈開粗木,緩慢的前行著,森林中的霧已經讓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了,空氣似乎也變得稀薄了來,獵人摀著胸口想道。
「班恩。」迷霧的深處有人在呼喚著獵人的名字,獵人聽到那微弱到近乎消散的聲音,猛的起身追了過去,發狂的劈砍著粗木,竟硬深深讓他劈出了一條道路。
「海...海蓮娜,海蓮娜是你嗎?求求你說句話,求你了..求你.」獵人從沒來過魔林的交界處,但也聽過一些傳說,魔林中一個會迷惑你心智的陷阱,讓你甘願幻象沉淪消亡。
但獵人管不了這麼多了,明知道是陷阱也義無反顧的跳了進去,他真的好想好想見到那個女人,即便是以死亡作為代價也作所不惜。
一個女人的輪廓靜靜的站在迷霧中,獵人衝過去想看清女人的臉,但本就因為空氣有些稀薄而微微發暈的身體,就這樣倒了下去,但獵人的眼神依舊倔降盯著那個人影,眼眶微微的泛紅。
女人緩緩走到獵人的面前,迷霧些許的散去讓獵人能看清女人的面龐,如果艾琳娜在這,她或許會顫抖的哭出聲來,喊女人一句母親,女人的臉與艾琳娜有著七、八分相似,女人淡綠色眼吽溫柔平淡,茶色的長髮溫順的披在肩上,周圍散發著貴族女子才有的矜持與貴氣。
獵人的嘴唇微微努動著,但卻沒說出一句話,只是任由淚水打溼自己的臉頰。
「班恩好久不見啊。」被稱作為海蓮娜的女子面上戴著笑意,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寂靜悲傷。
獵人沒有說話,明明心裡是如何咆哮大叫著,但看到海蓮娜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後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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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大概都抓一篇10分鐘的字數,離完結還有一段距離,我還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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