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你安排一下了,不然光憑這次我們六人短時間恐怕很難有所成。」白凰川說完,管海潮笑了笑就先行離去了,只留下他們和珥倪、阿努伊。
四人就這麼選了一塊空地,一邊進行場地復原,一邊談論方才的戰鬥心得「玄兒來吧,說說你的感受吧!」白凰川先行開口,手上卻是將一顆綠丹埋進土裡,埋下後綠色的波動不斷向外擴散而去,草開始從光禿的土壤中萌芽生長,珥倪則是大腳一踏,周遭坑洞逐個開始自行填平。
「一開始對方來時,我察覺到強烈的土之元與風之元,所以我便通過獸丹通知阿努伊和珥倪來幫忙,從凝聚的精元初步判斷對方的實力,所以我請阿努伊出手至少除掉兩個,然後如果對方真的和靈獸失蹤有關係,那肯定認得出來珥倪,所以我才讓珥倪現身在那裏。」北辰玄撒著各式種子,或高或低幾棵大樹就這麼在平原中拔立而起。
「嗯......我可以很確定對方確實和失蹤案件有關係,也應該提前調查過我,因為我現身後,本來打算如果沒被認出,就再幫你多除掉一個,但他們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並且和你預計的一樣,直接轉向就是朝我攻擊過來。」珥倪適當地補充說道。
「到後來就是他召喚龍捲的部分了,由於是混著土之元,所以我判斷出我透過白喙聚集的風之元,可以超出對方的風之元,也還好最後真的突破了。」說到這裡,北辰玄臉上是滿滿的僥倖,像在告訴著白凰川整場戰鬥就這裡他最沒有把握,而白凰川繼續點著頭示意他繼續說著。
「風散去之後,我看到對方四人都在龍捲裡,其實我猶豫了一下,因為我是打算各自擊破的,但阿努伊從獸丹告訴我衝,我就一拍雙翼衝進去了,當白喙被對方用拳刃架住時,我是認真嚇了一身汗出來。
然後我想起來之前試煉結束後,我有用剩下的兩份材料,煉製出四顆重火涅盤丹作為護身用,也因為不是拿給別人食用的關係,所以火力上更加火爆,也被我修改了一下內部結構,所以才可以多出兩顆的產量。」北辰玄一邊說一邊拿出三顆冒著紅光的丹藥,狂暴的火之元充斥其中,還有一聲一聲的鳳鳴正奮力嘶鳴著。
看到這三顆火紅的丹藥,讓白凰川想起那時候吞服重火涅盤丹的痛楚,他和藹的笑臉一時間忍不住扭曲了起來,揮揮手讓北晨玄趕緊收起來,「但川爺爺,關於戰場上的控制我還是沒能做好,我本來預計是留兩到三人的,但最後居然是對方的隊長,而且還是靠著他體格修煉不錯的關係才勉強撐了下來,還有就是許多的危機還要阿努伊提前告知我,我才好做出相對應的反應,這都是我覺得我能力還不夠的地方。」
「玄兒,戰鬥中你沒做好的部分,我不想多說什麼,畢竟自己總結經驗,對你自己的進步才是最好,另外你並沒有過度依賴阿努伊的力量,而是讓戰場上的情況變得讓自己足夠應付,這一點爺爺我是肯定的,至於重火涅盤丹那部分,我是想提醒你,在未來你更進一步時,是可以用御丹術去操控的,所以這三顆重火涅盤丹,爺爺我用三顆一念枯榮丹和你交換吧,你下次用的時候,嘗試用御丹術去操作裡面的木之元就好了。」
「川爺爺,這一念枯榮丹的作用是什麼阿?」
「如果是服用版的,那是一種將還存有想強烈活下去的信念的瀕死之人,從鬼門關前拉回來的丹藥,但如果對方心裡面求死的心多過於想活下去,則就他的全身便會化為養分長成樹木花草;當然這三顆是兵器版本,作用和你最後制伏對方隊長有異曲同工的作用,將對方植物化,但仍然保有自身意識。」白凰川解說完,他人也走到了黑紗部隊的隊長旁邊。
「珥倪,你的搜魂術會讓他痴呆多久?」白凰川替黑紗部隊的隊長解除束縛,讓他平躺在地板上。
「大概三年內都不用想要清醒,但如果有人插手治療,是可能提前醒來的,但對於元素精元的掌控應該是不可能做到的,就是一個平凡會武功的人而已。」珥倪說著,突然臉上滿是驚恐地問道:「呃──老川你該不會要我改造他的記憶吧?」
「呵呵,放心吧,我想請你把他的記憶重新清空,然後我要把他送回族裡重新訓練讓他變成族裡的一份子。」白凰川搖搖手笑笑地說,「從剛剛的記憶畫面來看,他從沒有過過一個單純的人生,我希望他之後的人生可以簡單些,順便給他一個名字吧,就叫白凰平襄吧。」
「了解了,那誰送他回去呢?」珥倪邊詢問邊開始動手改動著隊長的記憶,白凰川轉過去問阿努伊:「阿努伊大人,請問重火鳳凰木的子樹好了嗎?」阿努伊點點頭,一邊聆聽著北辰玄和他敘述著他的種種心得。
「對了,我說玄兒,白喙這名字是什麼時候取的?」白凰川問著,邊審視著還有什麼事情沒還原。
「是這幾天和阿努伊討論出來的,爺爺喜歡嗎?」
「爺爺很喜歡哦──。」確認沒有落下什麼的白凰川,在阿努伊的帶領下來到了重火鳳凰木的子樹前面,書寫一封信黏貼在白凰平襄的身上後,就把他推入子樹當中,眾人就這樣看著白凰平襄接觸到子樹的瞬間.一道光芒將他包覆住,就讓他進入了樹體裡面。
「爺爺,他被子樹吞掉了?」北辰玄驚訝地問遞,手指頭還慌張地揮動著。
白凰川解釋道:「你放心這是樹木類獸丹的能力,可以利用母體和子樹傳遞物品,而重火鳳凰木因為等階較高,所以連活體也可以傳送,而且重火鳳凰木母體現在,已經移動到白凰家的院落中,不必擔心他會掉在荒郊野外沒人照顧,到時候我們回到族裡,相信他已經像換一個人一樣了。」
阿努伊面無表情地說著:「你就不怕有天他被認出來嗎?況且這樣竄改了他的記憶改變了他的過去,卻無法改變他做過的這些事實阿?」
白凰川開口說道:「這一點您放心吧,等到我們回去,相信他也早已洗心革面當個好人了,到時候我會親手恢復他的記憶,帶著他去親手去彌補。」
阿努伊斥責道:「彌補?失去了的生命怎麼彌補?白凰川就算你今天掌握了死而復生的奇蹟之術,你又要怎麼彌補這段時間,受害者的家人們心中的那段所受的煎熬?」
「阿努伊大人,你就這樣殺掉他,到他死的那一刻他也不會有悔悟,因為他受的教育,就是告訴他這就是正義,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如果沒有讓他有悔悟的心,直接殺了他什麼的,又能做什麼?」白凰川站直了自己的身體,迎向了阿努伊撲面而來的氣勢壓迫。
「你到時候帶著他去賠罪什麼的,就不怕二度傷害,是揭人傷疤嗎?這些時間過去最少十年、二十年,那些傷疤剛結痂好,好不容易不再痛了,你卻帶著兇手在他們面前搖擺,你不怕嗎?萬一到時候白凰平襄這個人,承受不了那個那份罪惡感呢?」
「那老夫我也必須帶著他去面對,即便那些家屬怪他、罵他、打他、殺他,那他也必須無怨無悔,他必須用正確的價值觀與態度,去知曉他做的事情是什麼,即便是被人控制,是受到錯誤的教育所致.這樣他才能打從心底知道他做錯了什麼!況且真正罪惡的源頭並不是他,他也是顆被操縱的棋子而已,錯的是陽火國的皇室,是那些信奉錯誤信念的操符師!」白凰川用盡力氣吼著,這是他堅持的正義。
「隨便你吧!如果你是做好覺悟而不是濫情就好,但萬一有天仇家找上門來,而到時當家已經是小玄了,你知道我會怎麼做的。」阿努伊說完便飛遠而去,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玄兒,這件事情上面你也覺得是爺爺我錯了嗎?」白凰川苦笑著轉過去對北辰玄問道
「爺爺和阿努伊都沒錯,你們只是立場不同,也有各自的理由,但至少今天這件事情,我覺得爺爺做得並沒有錯,如果到時候我們回到族裡,還有點時間,我願意陪著平襄還有川爺爺再來陽火國一趟。」
「我的好玄兒,我們回去準備準備吧!三天後出發,往武宗門去。」白凰川說完,劍指星辰傳遞消息給其餘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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