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城貴族居住區的一座大宅內,保持著夏侯臣外貌的北辰元青正在庭院中穿梭著,他來到了一處被重重大鎖封住的房間,他右手化作劍指,在虛空中比劃了幾下,一個法印被他描刻出來,一個個鎖頭打開落在了地面,大門應聲而開,關著的人正是有著自己原本面貌的夏侯臣。
「換回來吧!」北辰元青劍指比向夏侯臣,兩人的外表迅速恢復原狀,「如今樂水、曜石、武宗門還有我們御丹師一族兵臨城下,現在輪到你召集你的人馬了,你打算怎麼處理?」
夏侯臣丟出隨我來三個字,便帶著北辰元青走向了大宅花園中,他五指連動,在空中刻劃出五道符令,打入倚在假山旁的巨石,花園中坐落在不同角落的樹木開始發亮,中央的水塘開了一個大洞,卻沒有任何的水流失。
「異空門?看來你這個繼位者還蠻有手段的。」北辰元青看著池塘上的變化,暗自記錄著異空門波動,並在他的腦海裡記錄著什麼。
不久,異空門里跳出一個個不同的身影,但總共只有兩種顏色的圍脖在他們頸脖上,藍色圍脖上寫著靈字,綠色圍脖上則是寫著咒字,「靈符師一脈沒有全滅?」北辰元青訝異地看著帶著靈字標誌的一些人,從中一位金色長髮女孩走出,他向北辰元青說著:「靈符殘員──靈語歌見過元青謀士,向二位報告,一般民眾我等已疏散完畢,可放心準備進攻。」
「姑娘客氣了,可以叫出我的來歷與姓名,看來夏侯臣這陣子沒少與你們聯繫。」北辰元青有點不滿地說道。
靈語歌微微笑說著:「謀士您這陣子是住在這座大宅的表層,而我們則是躲在裏層,元符師一脈並不存在探索異界層的能力,所以我們可以不用擔心會被發現,只是掌祭他──。」談到不幸消亡的靈符師掌祭,靈語歌的神情還是充滿了憂傷。
「姑娘節哀,這件事情太多人為此犧牲了,城外的大鈞也是為了阻止悲劇繼續蔓延,才會集結在此,我們該做的就是盡快起義,給這件事情一個善了,不讓更多無辜的人民受到迫害,不讓更多的家庭為此破碎,所以,我們將在這裡,揭竿起義。」
話一說完,北辰元青向天空一招,一個黑點從遠處破雲而來,黑點由遠而近,變成一隻海鷗的形狀,狂風開始在城中大作,一隻巨大的龍降落在御丹師大軍之中,朝著城門張口,一條長型巨焰長驅直入,直達皇宮宮牆,被結界擋下,火焰之盛甚至讓整座結界搖搖欲墜。
當翼白降落的那一刻,其餘三方也開始動員攻城,樂水國方面,一眾術士集結成陣,龐大的水之元聚集,化作一波波海潮衝向了城牆,城牆擋住了第一波潮水的進擊,但第二浪很快地隨之衝上,當第九波浪潮來到時,正面城牆應聲倒下,大量的水漫入了金屋國內,潮水一樣被結界擋了下來。
曜石國則是相對簡單,術士一排站開,巨大的岩石從土壤中結出,岩石表層結出一層硬質的結晶層,術士旁站出一位位力士,一掌推動就將結晶岩一一推出,城門應聲而破。
武宗門方面,梁光啟、管海潮二人站出,兩人照面一個對視、一個點頭、隨後一腳輕蹬,兩人轉瞬來至城門前,一人各發一拳,朝著左右城門一拳轟下,一聲巨響兩道厚重城門直直飛往宮殿,結界本就搖搖欲墜,此刻應聲破碎。
結界破碎後,宮殿空中一道具大符令升起,金烏國內順便被火之元充滿,將其餘元素精元排斥而出,純粹的火之元頓時燃起,化成一隻三目三足的火鳥,展翅滯空在金烏城宮殿上方,他發出一聲嘶鳴怒吼,九道火焰以宮殿為中心,朝著九個不同方向竄去。
九個方向或做飛禽或做走獸,直驅四路大軍當中,御丹師一族獨攬五路火獸,武宗門兩路、樂水國曜石國各承一路,烏里蓮妲來到大軍之前,婀娜腰姿加上龍尾搖擺,她隻手朝天輕柔攪動,萬里晴空頓時烏雲蔽日,烏雲之中水之元聚集,龍魚破雲衝落,傾天瀑布隨他一同落下,一口氣將五隻火獸擋下,水火交錯下,瀰漫大量蒸氣,蒸氣之中走出四道身影,北辰寺、北辰琉、北辰玄、白凰川。
四人來到城門下,白凰川喚出重火鳳凰木,一時間城內火之元竟脫離三足金烏掌控,直奔重火鳳凰木而來,一個吸收,重火鳳凰木的枝頭燃出點點火葉,火葉當中綻放巨大火花,花苞處紛紛飛出一隻隻火鳥,飛入一棟棟尋常百姓家中,叼出一顆顆銀白色丹丸,分別飛向樂水、曜石兩國位置,兩國軍馬紛紛接住銀白色丹丸往遠處帶離。
武宗門方向梁光啟、管海潮馬步一扎,一隻老虎的虛影從梁光啟背後走出,而管海潮背後則是一隻青龍飛出,龍虎同吼,兩人同時出拳將兩路火獸轟散,兩人大笑一聲,同時間跨步入城。
兩人前行的過程當中,一位位圍著綠色與藍色圍頸的人出現在兩人身旁,迅速往城外奔走,每一位手上都持握著一枚枚六角形,發出銀白色光芒的符令,「異空符?」梁光啟發出疑問,管海潮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繼續前進,因為他發現這些人出現位置是平民區,並非來自於宮殿之中。
眾人來到皇宮宮門處,火之元形成一道強勁的結界門不讓眾人通過,「攻入宮門內部的人手就我們六人?」梁光啟不悅地對著他們說道。
白凰川冷笑著說道:「我們六人可抵外面千軍萬馬,你認為我們不夠格嗎?我還想問羅歧路是不是沒人派了,竟然是派你來?」梁光啟的臉頓時鐵青下來,沒再多說什麼。
管海潮也不出來幫他解圍,畢竟殺子之仇也不是能說過去就過去,逕自地問道:「這結界光憑我們破不了,除非是北辰胤或是羅歧路兩個人過來才有機會,看來是緣慳仇那老鬼的手筆,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處理?」
北辰琉回答說道:「二哥已經著手在處理了,等他從內部突破,結界一開我們就能長驅直入。」
當梁光啟還想再多說什麼時,北辰寺插話道:「平民撤退完成,樂水國和曜石國包圍圈會繼續保持,羅歧路掌門與北辰胤族長,當結界一破後會參與到戰鬥中,屆時勞煩梁光啟、管海潮二位長老協助抵禦操符師眾人,元青將會與白凰家一眾加入到戰鬥中協助二位,白凰長老,烏里長老已經成功抵禦火獸入侵,已經將戰場交手烏里家與北辰家親軍,稍後會和我們會師在此地。」
此時宮牆內部的北辰元青與夏侯臣正躲在一旁的柱子陰影處,北辰元青食指比畫著上方三足金烏,示意詢問著該如何解開結界,夏侯臣指指遠處一個正在噴發著火元素紅色光芒的地方,北辰元青點點頭示意表示了解,兩人維持著潛伏狀態,繼續前進。
一名戴著紅色圍脖的男子突然現身,站在兩人面前,打出一道靈符就將兩人截下,並把他們二人從裏界層轟出,夏侯臣和北辰元青飛了一小段距離,才灰頭土臉地站了起身。
夏侯臣顫抖地指著來人問道:「元慳一怒?你怎麼會在這裡?」但來者卻是充滿不懈地說著:「夏侯臣,大人他念你是本家後繼者,並未對你下殺手,你是這樣報答他的救命恩情的嗎?」
夏侯臣的拳頭因為出力握緊的關係,所以指末的部分十分蒼白,手心甚至因為被指甲深深嵌入,而留出泊泊鮮紅的血液,沒過去太多時間,他顫抖地說道:「這是什麼饒命恩情,他那樣慘忍地殺死我爹,甚至那樣對待靈符一脈的掌祭大人,如果這是恩情,我情願他從頭到尾根本沒有施捨我什麼恩情!」像是被觸動了什麼開關的他怒斥嘶吼著。
一旁的北辰元青將手放置在他的肩上,感受到北辰元青的制止,將自己衝動的情緒又是壓了下去,看著北辰元青面帶輕鬆的微笑,他背後脊髓傳來一股涼意,因為那股微笑下方藏著的卻是無盡的殺意。
「元慳一怒,元慳仇的次子,十七歲那年因為不滿元慳仇獨愛長子元慳一恨所以出手殺將之殺害,然後將它藏屍在金烏城外的荒郊野嶺之中,如果這件事情讓元慳仇知道了,你該怎麼辦呢?」北辰元青平淡地對著元慳一怒說道,=而後者的臉色隨著話語的推進越發難看。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元慳一怒說著。
「你猜?」北辰元青戲謔地說著。
「你,我必須殺死!」元慳一怒說完,一道令符被他扔出,但北辰元青側身一讓,就把符令閃了過去。
「憤怒的情緒正主宰著你,恐懼接下來將逐漸支配你的動作,你認為這樣的你打得贏我?」北辰元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著。
「元符師一脈,戰力的強弱絕對不受情緒影響!」元慳一怒繼續說道,隨手又是扔出三道符令,形成三角陣勢將北辰元青困在陣內。
困在三角陣勢內的北辰元青向一旁的夏侯臣傳音說道;「去吧!阻止三足金烏,不阻止他,這一戰或許會無功而返,靠你了!大將!」
隨著北辰元青的話語說完,城外的翼白身影越顯淡薄,最終在眾人眼前消逝,再一次實際上地出現,是在這時候的北辰元青身邊,三角困陣隨著白龍展翼,應聲破碎,強大的氣勁順利壓制住元慳一怒,夏侯臣順勢衝出,奔往發出紅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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