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就讓你再等等囉──。」北辰玄悻悻然地說道,隨後他閉起雙眼,一抹青光掠過了他的眼縫透了出來,周遭樹木的枝條開始輕微搖擺,一陣陣清風吹過,風之元緩緩地聚集起來圍繞著北辰玄。
「我現在,可以感覺到你們,那時候的我被獸丹的力量衝昏了頭,以為自己因為獸丹的力量,真的可以君臨天下,我忽略了我身為御丹師的本心,我應該用力量去保護去照看存在,而不是用暴力去統治駕馭任何存在,我身為御丹師,應時時刻刻謹守初心,我在這裡立下生命誓約,我──北辰玄向天地、向世界、向萬物始源起誓,絕不會讓我御丹師的力量成蔚暴力,他將會被用來,為這世界、盡心達成御丹師的職責。立這誓言,也是我不想只是用言語對你們說一聲對不起,我想用我的行動去證明,希望你們大家可以原諒我,再一次信任我,助我一臂之力。」
北辰玄話剛剛說完,樹林裡立刻狂風大作,一陣陣風猛烈卻又溫和的衝向北辰元將他圍繞起來,風力猛烈到直接將他吹向空中,並讓他在空中不停地翻轉,但北辰玄並沒有害怕,反而是大笑不止,就像是他正在與風舞蹈、嬉戲,「謝謝你們,謝謝。」
在北辰玄在空中的同時,底下的落星樹的如柳樹垂條的銀白枝條,也全數上揚,一抹綠銀交雜向星河一般的光芒,順著枝條飄向了北辰玄,而天頂眾星星光灑落紛紛集中在北辰玄身上。
星雲谷上,一名中年男子與白凰川站在一起,中年男子一臉苦笑說著:「川老,你說當玄兒用那家徽開啟試煉門時,至少半數的關卡的守關長老發現,都被他進試煉前通過了,會不會認為是我故意惡整他們的。」
白凰川賊乎乎地笑臉說道:「哈哈,那也是沒辦法的,畢竟那孩子被青鸞鳥選擇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並不意外,是說北辰胤,看來我也得準備認你家這個乾孫兒了,到時你可阻止不了囉。」
北辰胤連忙辯解道:「您老可不可以別老是那這件事情出來挖苦我呢──?你也知道家族中一些老怪物還惦記著我們兩家的恩怨,我又不是故意擋下的,即便真的想阻止,我打不過你老人家,又怎麼阻止?」白凰川聽完只是瞇眼一瞟,隨後笑道:「給你開個玩笑的,真是──。你們北辰家當家的阿,代代都這麼無趣,不說了,我要去給我乖孫兒挑禮物,回頭見啦,家長大人。」
北辰胤目送遠走的白凰川,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北辰玄身上,「星靈入體,玄兒你到底會成長到哪一步呢?真不曉得川老這些年是怎麼另外鍛鍊你的。」
此刻北辰玄身上的光芒漸趨消散,他也緩緩落回地面,他內視著丹田內的青鸞卵,經過星光洗禮,此刻已經是完全通透的狀態,像一顆極致純淨的青色,且有刻畫華麗青鸞圖騰的玻璃珠,它也不再吸收風之元,改成主動噴發著風之元,主動夾帶北辰玄的內息,緩緩驅動著御丹術。
觀察完體內變化的北辰玄,咧開嘴角燦爛地一笑,「老爸!我回來了!」隨後他拿出刻著北凰二字的家徽,朝著星雲谷的方向一對,一股強烈的吸力將北辰玄壟罩,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位,當他再一睜眼,因此身處一座花圃當中,花圃中各色花朵爭相奪艷,就像在告訴北辰玄自己是最漂亮的,朝著他逼近,此時一個女聲響起:「好了──,連一個十四歲毛都沒長齊的小孩你們都要,我是餓了你們多久?都給我安分一些,人家是族長安排來接受試煉的,都給我是適可而止。」語畢,一位一身白色長袖禮衣的女子從一朵紅色巨花中走了出來。
只見她欠身地說道:「見過少主,小女乃御丹師一族,四祭家之一的花家主祭,花凜葵,剛言語上有些許得罪的地方希望少主不要和我計較。」橘褐色的長髮,隨著花凜葵的彎腰,右半邊的有弧度自然的捲曲落在了那不小的胸膛之上,但更引起北辰玄注意的,卻是花凜葵雪白肌膚卻刻印著帶刺藤蔓圖騰的右手。
「花長老,您的手?」北辰玄只覺得那圖騰不停地散發危險的氣息,同為木屬性獸丹,有別於白凰川的巨松總透露著祥和安撫人心的氣息,這讓北辰玄十分地不舒服。
「少主,這是一種稱作陰陽藤的靈植,其雙面有刺,向陽面的刺不帶毒,卻可以解毒,而背陽面的刺卻帶毒,至於帶什麼毒就是看這株陰陽藤是生長在什麼環境了,譬如我身上這株當初是取自舞雷澗的一株陰陽騰的本命源血,所以就是帶有麻痺與泯滅的雷毒。」說完花凜葵便把陰陽藤具象化,將毒刺面扎向北辰玄。
當北辰玄意識到的時候,卻已經全身不能動彈,自己的全身注意聽取花凜葵的解說時,已經被周遭群花給束綑住了,「少主,若有將來,請記得如果您進到對手的領域之中的時候,要多留意周遭環境,及利用周遭精元去感知危險和對方實力可以啊。」與北辰玄緊張慌亂比起來,此刻的花凜葵卻像熟門熟路的醫生,有條有理十分穩動地將針往北辰玄的手背扎入。
「少主,您的事情我已經聽花草樹木說了,您相當地超進度呢──,呵呵──,我給您的試煉,請努力喚醒你丹田中的靈獸本元吧,不然真的會死的,畢竟川老都誇下海口你肯定沒問題,一切從最難的來都可以,讓我對您起了好奇心,加油囉。」花凜葵話一說完,全身化作片片花瓣消散在花海當中,下一秒花海也跟著消散,剩下一片荒瘠的野地與倒在地上,收到雷毒折磨抽蓄震顫的北辰玄。
「啊啊啊──」雷毒緩緩從北辰玄的右手手背往上擴展到右手臂,當毒進入到肩膀與鎖骨一帶時,那鑽入骨心的疼痛衝入脊髓,進而導致北辰玄全身動彈不得,忍不住雙眼翻白,這時候一道清涼從北辰玄的丹田衝出,往右手奔騰而去,疼痛瞬間獲得緩解,北辰玄翻白的雙眼最終也拉了回來,清醒的他立刻主動催動丹田,將風之元凝聚內息,接著衝著右手處會同在該處抵制雷毒的清涼氣息。
但北辰玄沒想到的是,兩股力量征戰的地方是在他的身體裡面,因此當兩股力量一相交,衝突的解果竟然是他的右肩膀整個炸了開來,兩股巨力互相纏繞往天上而去,在天空中炸了開來,以北辰玄為圓心,方圓十公尺都被他的血液給沾滿,肩膀露出的白骨加上遍地的血跡,讓他的狀況看起來相當悽慘,這樣子的疼痛也再次讓北辰玄發出一聲慘叫,他好想就這樣痛暈過去,但這些天受的痛苦折磨,似乎使他對痛的忍受度有所提升,或者說是,自己的身體因為融合獸丹有所提升,不再像普通人一樣。
他大口呼吸喘氣著,花凜葵一句話閃過他的思考中──「喚醒你的靈獸本源吧!」下一秒他深吸一口氣,讓這口氣直入丹田,與丹天的內息與風之元合併在一起,朝天一吼將疼痛壓下,藉著這口力勁坐了起來,趁還可以壓著這股劇痛的時候,雙手十指迅速結出手訣,開始運轉起御丹術,但右肩的傷口範圍實在過大,內息引動到那裏時遍阻塞住不在往前,甚至還引起回捲,讓右肩再一次噴出大量血液。
北辰玄也因為這一次的噴血,再次脫力倒下,難道是誤會了花長老的意思了嗎?雖然肩膀仍然痛著,但進入沉思狀態下的他卻開始逐漸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思緒更加清晰,隨後便發覺自己剛剛的行為十分危險,若是受傷的地方不是在肩膀,這樣二次創傷的情況下,是可能導致喪命或是走火入魔。
花長老用到「喚醒」這個詞語,用意是什麼?是在告訴我獸丹是有意識,是可以溝通的嗎?這麼說來,獸丹一開始是散發著生命氣息,並且不斷地吸收外來的風之元的青丹;再來化成的獸卵,則是不再散發生命氣息,卻擁有像心臟的脈動;最後是現在的玉丹狀,就好像他要孵化了!
想到這裡北辰玄突然睜開雙眼,張大嘴巴充滿驚訝,如果自己猜想是正確的,記憶中那隻衝擊雷劫的青鸞鳥,體型十分巨大,如果他真的孵化了,別說丹田了,自己的身體都會因此被撐爆的,這該怎麼辦?
在北辰玄因為自己的猜想,陷入恐慌的時刻,丹田裡的「牠」開始搖凰抖動,北辰玄瞬間臉色發白,完全忘了自己右肩的疼痛,整個人站了起來,雙眼瞪到最大,左手緊緊案在腹部丹田外側,陣陣的青光開始從腹部透出,而那顆獸丹表面則慢慢出現裂痕,上面的青鸞圖騰開始游移,整個看起來像一隻青鸞由遠飛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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