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苔米小花《永夜交織》這本書的作者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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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星期一,大多數人在這天結束了工作或學業的繁忙後,都會選擇趕緊回家休息,於是此刻姜亭青的租屋附近,一家巷弄裡的日式居酒屋內,可以說是一個禮拜中,最安靜且更能享受店內氛圍的時候,這讓姜亭青十分願意在這個時候來這裡喝點小酒,再吃點美食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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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詳輕鬆的氛圍,直到那個過分精緻美貌的男人出現,就全都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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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頭頂著一頭白金色頭髮的男人,他的每根髮絲,都在居酒屋刻意營造氛圍的復古吊燈下,閃耀著仔細琢磨後的工藝品,才會閃耀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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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一雙正深深凝視著姜亭青的雙眼,在與髮色相同的白金色睫毛點綴下,如同頂級珠寶的祖母綠眼睛,雖然眼型偏狹長,可能並非主流的審美,但延長的眼角,在光影之下更凸顯了慵懶的性感與華麗,並在那眼尾即將隱沒前,又挑逗曖昧的微微上翹,可以說比任何一個女性後天畫上去的眼線,都更加懂得怎麼迷人勾魂,直叫人被看一眼,就能體會到什麼叫奪魂攝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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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呃您?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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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對方的美貌嚇到的姜亭青,在短短一句話裡不知道咬到了舌頭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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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許那真不能怪姜亭青被嚇到,畢竟對方的外貌整體來說,會被大多數人歸類為一種邪魅且具攻擊性的魔性,但如果僅是如此,或許還不至於讓人感到比美貌的誘人,更多的是心梗般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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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精悍的男人,即使此刻是彎下腰,與坐在角落餐桌前的姜亭青平視,卻依然給人一種小山佇立在前的沉重魄力,再加上男人裸露在襯衫外的肌膚上,細小的汗毛,也跟男人的髮色是同色系的白金色,這讓男人在燈光下,彷彿被籠罩在淺金色的薄霧中,聖潔而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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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美豔的邪魅魔性外貌,加上周身聖潔高貴的氛圍,兩者或許任一種特質都能迷倒眾生,但當兩種截然不同的特質完美的兼容在一起,形成眼前這個男人,還近逼在眼前,如果能讓姜亭青去形容他當下的感受,他大概會說,當感官受到太強烈衝擊──根本超有壓力!讓他很想直接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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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在悠哉吃烤魚配酒的姜亭青,在被對方過高規格的美顏嚇傻的狀態中清醒後,趕緊伸手緊緊摀住自己的半張臉,一方面是希望自己嘴裡的魚腥味和酒臭,不要讓對方聞到,另一方面則是想阻擋對方身上傳來的,一種雖然特別好聞,卻又讓他感覺奇怪的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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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自認尷尬又粗俗的窘態,落在對方眼中,竟是如同顫抖的小倉鼠般,使對方感到各種被勾起的慾望,只想當場把他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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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苔米小花是我的筆名,我沒有公開自己的臉,你怎麼知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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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寫的很好,好到讓我覺得自己如果再不來找你,就會對不起自己。所以,就用了一些手段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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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嗓音,帶著一點微妙的氣音,宛如用柔軟的棉花,隱藏起裡面的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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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那雙隱隱閃著暗光的祖母綠雙眼緊盯著,姜亭青連呼吸都下意識的小心翼翼且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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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如果因為看了我寫的小說,真的想見我這個作者,可以透過出版社那邊聯絡,但你這樣直接跑來的話,對我是種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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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對方絕美的長相,姜亭青連婉拒對方的話語,都說得彷彿背負著沉重的罪惡感,但基於個人安全的原則性問題,那不是對方長得好看就能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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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追根究底來說,面對一個毫無所知的陌生人,誰也不知道好看的皮囊下是什麼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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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名有著白金色頭髮的男人,似乎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拒絕,於是臉色不免顯露出幾分訝異,還有一閃即逝的落寞,但很快的又掛上一副能惑人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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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了表示歉意,我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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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亭青一點都不覺得對方的提議是個好主意,但趁著他還在思索著怎麼趕人時,對方不管姜亭青就是為了獨處,才選了兩人座的位子,一張椅子他坐著,另一張放包包,只見金髮的男人俐落的從鄰桌抓了一張椅子,就坐在了姜亭青身邊,還能同時跟看向他們這邊的居酒屋老闆點單,完美詮釋了怎麼以高雅優美的姿態,實行流氓般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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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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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亭青對於對方的霸道作風,只能感到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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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對方真的無禮粗暴的話,他還能直接硬起脾氣,同樣強勢的把對方趕走,但偏偏對方有副絕美的外貌就算了,還一直保持略帶歉意的淺笑,看起來修養極好又優雅,簡直把伸手不打笑臉人實行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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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做陽鵑。我可以知道苔米小花老師的真實姓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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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鵑••••••姜亭青當下覺得這個姓名十分耳熟,甚至有種強烈的不安感,認為自己應該要記得,但他卻依舊無法想起來曾在哪里聽過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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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那個自稱陽鵑的男人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當他強勢的坐到自己身旁時,姜亭青覺得那股味道更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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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討厭那股味道,相反的,那味道讓姜亭青有種想貼的更近,甚至撲到對方懷裡嗅聞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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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般腦內的妄想,姜亭青不禁又挪了挪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力求能跟陽鵑隔的再遠一些,以免做出被誤會成變態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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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姜亭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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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亭青對於陽鵑強勢侵入他的隱私範圍是本能感到不悅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身上的那股味道太好聞,還是在被陽鵑打擾前,其實他也已經喝酒有些微醺,所以此時才不自覺的,已經有些許跡象鬆動了原本提起的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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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名字是──亭青,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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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陽鵑好似在向他確認姓名時,明明語調都是那樣閒適愜意,但只有自己的名字被單獨的仔細咀嚼──想到這裡,姜亭青立馬停止了自己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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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識到自己的妄想後,姜亭青不禁尷尬的拿起一旁的酒杯,仰頭就灌下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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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明明是初次見面的人,怎麼自己像個懷春少年在妄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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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只是在確認自己名字的讀音,才會那樣加重咬字,一定沒有更多的意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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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作鎮定的放下酒杯時,姜亭青同時不斷提醒自己,不是每個白金色頭髮的男人都是自己的夢中情人,不要被對方的美色迷昏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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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鵑先生,我還是對你突然找來的行為感到不自在。雖然現在可以同意跟你同桌喝幾杯酒,但之後除非你透過出版社,要不然我希望不要再私底下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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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同自己的行為有不恰當的地方,但你可以現在就認識我,給我一個機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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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居酒屋內個性爽朗的服務生,正好將陽鵑剛剛點的幾杯酒跟少許下酒菜端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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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應該服務生端上餐點就可以離開了,但還是多問了姜亭青一句有沒有需要再加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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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說明白,但話中似乎有那個意願,如果姜亭青這老顧客有需要,他跟居酒屋老闆可以幫忙趕人的意思,畢竟這年頭被明目張膽騷擾的也不止有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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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姜亭青只是感激的搖搖頭,並客氣的讓服務生離開,表示目前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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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鵑先生既然喜歡我的小說,喜歡到查出我這個作者習慣消費的餐飲店,並追隨到這裡跟我碰面,那你可以說說看,你喜歡我小說裡的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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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亭青把視線落在一盤毛豆上,並心不在焉的拿筷子戳在放毛豆的碟子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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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不敢看向旁邊那人,因為在服務生介入兩人之間時,雖然服務生的注意力似乎都在他身上而沒有察覺,但他可是完全看到了變化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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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陽鵑的人會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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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那只是在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猙獰,但姜亭青在看到對方臉色轉變的那一剎那,完全體會了什麼叫獵物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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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什麼地方嗎──呵當然是很色情的部分。比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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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鵑每句話的尾音都在勾人,卻沒有讓人起到一絲反感,但曖昧隨著對方眼神中堅定的攻擊性,還有那股好聞的體味,都在把姜亭青無意識的逼退••••••吱軋!一聲,陽鵑有力的手勁,直接握住承載著姜亭青體重的椅腳,一把就連人帶著椅子,把姜亭青拉近到他身邊,最終只能肩並肩坐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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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小說,會忍不住想著這個作者是怎麼做愛的?叫聲好不好聽?身體裡••••••溫不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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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亭青在對方明顯冒犯的言語下,直覺一個巴掌就要往對方臉上扇去,但卻連將手舉起來的機會也沒有,慣用的右手瞬間就已經被對方抓住,甚至不得不幾乎被拉入對方的懷中,絲毫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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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青。玩笑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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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在他耳畔,用輕哄孩子般的語氣說話,讓姜亭青雖氣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奈在絕對的力量差距下,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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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人都這樣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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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亭青磨著牙用力說出每一個字,卻落在陽鵑的耳中時變成了可愛的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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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亭青。別氣了,不是要喝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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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對方願意鬆手後,姜亭青不用再被浸在對方那比酒還讓他醉的體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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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覺得兩人離得太近,卻也沒有勇氣再拉開距離,難保這身旁的瘋子又想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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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可以,但也別忘了吃點東西,你要記得你胃不好。我剛剛叫了秋葵和山藥,你不討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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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要喝口酒壓壓驚的姜亭青,聽到陽鵑的關懷直接被口中的酒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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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陽鵑則絲毫不在意,自己就是讓姜亭青咳得要死的兇手,只是一反剛才的傲慢霸道,仔細又認真的,幫忙弓著背咳嗽的姜亭青拍背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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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咳咳咳••••••你怎麼知道我胃不好?又是你用手段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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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臉上不是寫著『我胃不好』幾個大字嗎?這不需要再費力去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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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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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亭青在心裡不滿的嘀咕著,卻根本不敢直接反駁對方,只能像生著悶氣的小倉鼠那樣,用食物跟酒塞滿自己的嘴巴,才能緩解此刻心中的憤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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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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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鵑慵懶的眯起雙眼,靜靜的凝視著身旁用口腹之慾洩憤的姜亭青,並將那句輕聲的寵溺,和著酒杯裡微苦的酒液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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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多時,一直在喝酒的姜亭青,早就已經醉的無法支撐住自己,只能虛軟的靠在陽鵑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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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身旁有一個需要戒備的瘋子,姜亭青不該把自己灌得那麼醉才對,他也覺得自己喝的酒量應該沒有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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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亭青無力的靠在那結實的肩膀上,忽然覺得自己找到了此刻醉得那麼快又過頭的原因,是這個名為陽鵑的男人身上的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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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覺得這男人身上的味道不對勁,卻詭異的難以堅持去防範或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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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酒醉也迷醉的姜亭青,像隻想撒嬌的小動物那樣,蹭著蹭著陽鵑的側身,想要聞對方身上更多好聞的味道,卻也很快的就被制止了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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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不方便,等等好嗎?亭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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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鵑輕輕的用手順了順姜亭青臉旁的髮絲,並語帶溫和的哄著被他攬入懷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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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經沒有理智,將近斷片狀態的姜亭青,則是乖巧的被攬在陽鵑懷裡,並面容天真的仰頭對著陽鵑微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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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姜亭青,陽鵑也沒有剩多少自制力,強悍的一把就將癱軟的姜亭青抱在懷裡,並隨手留下一把鈔票,就打算快點轉移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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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姜先生也算我們的老顧客。他現在明顯是喝酒醉倒了,我們不能就這樣讓你帶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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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有些擔心姜亭青的服務生,在看到陽鵑打算抱著醉倒的姜亭青,即將要離開店內時,立刻擋到了陽鵑的面前,並試圖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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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陽鵑面對比他矮一個頭的服務生,極冷漠的垂下雙眼,在幾秒鍾彷彿要把人凍結的沉默裡,那已經不復魅惑,只剩下冰寒的嗓音才傲慢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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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你這小子。我很不喜歡你剛剛看我妻子的眼神,你倒來的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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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你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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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在對方極強的壓迫感下,還沒搞清楚狀況,一陣轟隆聲響,如蛇竄起的金色火焰,霎時將服務生整個圍繞起來,只要他稍微腿軟動一下,就可能直接焚身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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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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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被靠得極近,又突然冒出來的火焰嚇到,根本不可能維持穩定多久,很快就在驚慌失措的尖叫中,被威脅他的火焰直接吞沒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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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受著殘酷的火焰在融化,在侵蝕著他的皮膚,甚至蒸騰他的鮮血••••••極大的痛苦讓他哀嚎著在地上打滾,即使撞倒了桌椅,也根本無法意識到,腦子裡除了痛,也只能期盼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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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豪!小豪!你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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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居家屋老闆的呼喊,被叫做小豪的服務生才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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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哪裡有一點火焰?只有幾處因為他莫名奇妙在地上打滾,所造成的凌亂場面,還有店內用餐客人錯愕的注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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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呃──我也不知道,剛剛好像突然全身都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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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要不要先請假去看醫生?今天店裡我一個人看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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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關係啦!我可以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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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喔。那你還是要注意,真不舒服就先休息,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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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作小豪的服務生跟老闆連聲保證,並鞠躬跟店內的客人道歉後,又繼續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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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對剛剛怎麼在地上打滾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除此之外,還有他手上多了幾處小小的燙傷••••••不過像他們這樣從事餐飲的,哪里被燒一下,燙一下也不稀奇,大概是哪時候不小心傷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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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件有些奇妙的事情,就完全被稱為小豪的服務生拋諸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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