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夢!」
Lisa一直插不進他們之間的打鬥,直到玉夢不慎被高個男抓住腳踝翻到,她依著本能再次舉起四齒耙朝著高個男衝去,心緊緊懸著,擔心著倒地的玉夢。
四齒耙成功插進高個男的前胸,「小夢,你沒事吧?」當下Lisa卻分神望向玉夢,下一刻便被回過神的高個男抓住柄身。
「呵呵。」高個男詭異地笑著,雙眼渾濁不堪,「今天我要把你們兩個都殺了!」他怒喊著,雙手使勁地想要抽出四齒耙。
「Lisa姐,不能放手!」玉夢被結實地摔在地面上,後背疼痛不已,可她還是忍住了疼痛,快速站起繞到高個男身後,縱身一跳,雙腳勾住他的腰身,並將他鎖喉。
高個男身側是拿著四齒耙的Lisa,身後則被躍上身的玉夢鎖住脖子。但他仗著自己孔武有力,一手抓住身前的四齒耙,一手去掰脖間的手。
一時之間,三人僵持不下。
這樣下去不行。玉夢側眼望著全身冒汗的Lisa姐,拼命抓住四齒耙柄身的模樣,好似力氣快要用盡。
她必須想辦法解開現在這僵局。
必須放手一搏!
「啊啊!Lisa姐,往他胸口用力推!」玉夢右手遮住高個男的眼睛,左手勾住他的脖子,用盡全身力氣向後倒去。
高個男雙眼忽然被遮住,頭部也被迫往後仰倒,抓住四齒耙柄身的手不小心鬆了一下。但就是這一下,讓Lisa有了可趁之機。
Lisa配合著玉夢的動作,雙手抬起四齒耙,再次快速且用力地往前推進。屋中再次響起高個男的怒吼,四齒耙尖頭也再一次地沒入高個男的胸口。
胸前再次傳來痛感,逐漸癲狂的高個男反而露出駭人的笑容,他右手握緊四齒耙,並試圖將之拔出,左手則胡亂地拉扯著玉夢的雙手。但就在幾秒之後,他突然放開四齒耙,一鼓作氣地把身後的玉夢扯下,摔到地上。
「咳咳。」塵土飛起,吸入些許的玉夢咳了兩聲,她抬眼一看,Lisa竟分神望向自己,「Lisa姐,攻擊不要停下!」她焦急地大聲提醒。
Lisa立馬回神,將被退出些許的尖頭試著再次插入。
可高個男已抓住另一頭的柄身,把尖頭緩緩拔出,他怒目看著隨尖頭拔出所溢出的鮮血,忽然側眼望向Lisa,「我待會就好好招待你……噗!」
Lisa睜大雙眼看著不知何時站起的玉夢,運用身體的力量,雙手抵住柄身將尖頭重新插入高個男的胸中,「Lisa姐!」玉夢朝她大喝。她頓時重振精神,與玉夢合力對付眼前的男人。
二人齊力將尖頭推入高個男的胸口,不管他如何反抗,她們都不曾放手,一步步逼進高個男,他為了躲避也步步後退,直至退無可退,背靠牆面。
高個男眼見著尖頭慢慢插入自己的胸口,雙手仍舊在掙扎,他一手抓住玉夢的肩膀,一手抵住四齒耙柄身。但身前的兩個女人卻紋絲不動,「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喃喃著,抬眼瞪向玉夢。
玉夢毫不畏懼他的目光,與他對視,「Lisa姐,用力!」她大喊,雙腿前後半蹲固定,將上半身的力量全放在四齒耙的尖頭上。她盯著尖頭沒入寸許後,與Lisa對視一眼,倏兒同時用力俯身一推。
「嘔。」高個男忽然吐出一口鮮血,些許噴到玉夢的睫毛上,她卻一眼不眨,就那樣緊盯著他,直到他的雙手脫力失去反抗,直到他的眼神中再無光芒。
生命在自己的手中流逝,這不是玉夢第一次感受到,卻是最刺激的一次。她喘息著,每一口氣的吸入與呼出,都代表著她還活著。
而對面那男人的喘息已經停止,生命也到了盡頭。
Lisa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指放到高個男鼻間,在確定人已經停止呼吸後,她的雙腳霎時脫力,膝蓋用力地跪在地上,疼痛卻侵擾不了她,她的大腦似已宕機。
玉夢望了眼Lisa,抵住四齒耙的雙手用力向左邊一推,「嘭」地一聲,高個男的屍體便倒在地上。她拍了拍手,望也沒望高個男,轉身就見Lisa的肩膀抖了一下,「沒事沒事,都過去了。」她蹲下身,輕輕攬過Lisa安慰。
在短時間裡,Lisa還無法從『我殺人了』這一現實中走出來,但時間從來不等人。玉夢安慰的聲音把她喚醒,即使思緒有多麼混亂,她還是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轉頭看著擔心地安慰自己的玉夢,原本報警自首的想法已經消失,這裡死的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還那麼高大,說是她自己一人殺的,她自己都不會相信。
何況是警察。
玉夢還那麼年輕,憑什麼為了兩個人渣斷送她的前程。
Lisa胡亂抹去臉上不知是汗是淚水的液體,站起身望著兩具屍體犯起了愁。良久,她往屋內走去,「小夢,我去後院看看。」
「好的。」玉夢應道,抬腳跟上Lisa。
Lisa望了眼身旁的玉夢,見她神色如常,卻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孩子在認為必要的時候,總會隱藏自己的情緒。面對沈欣曼的死亡是如此,錯手殺死楊奇時亦是如此。
「小夢,你……」
「沒事,我沒事,Lisa姐。別擔心我,先將他們的屍體處理好吧。」玉夢微笑著說,表情始終淡淡的,彷彿剛剛只是殺了兩隻害蟲。
Lisa看著玉夢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決定先專注眼前事,她與玉夢走到後院繞了一圈只找到了一輛手推車。
「好吧,至少能用來搬動他們。」Lisa試著推了推手推車,車輪雖然有些卡,但好過用手去拖他們。
玉夢沒多看那輛手推車,她的注意力被遠處的一群螢火蟲所吸引,「Lisa姐,我過去那邊看看。」她指向那處,抬腳就要離開。
Lisa伸手拉住玉夢,「等等,我陪你去。」這裡她們都不熟悉,還是一起行動比較好。
「好。」
二人走了十來分鐘,才看到那群螢火蟲,Lisa疑惑著,不明白為什麼都這時候了,玉夢還有看螢火蟲的興致。
「Lisa姐,你看。」
「嗯?」Lisa循著玉夢指的方向望去。
在前方十步開外,那裡長滿了高至膝蓋的野草,而野草後方則是一片沼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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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蝦嗶嗶:主角光環照耀大地,藏屍地說有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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