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 十、人渣的歸處（一）

忽大忽小的火光照射在二人臉上，讓人無法看清她們的神色，置物櫃裡的屍體逐漸被大火吞噬殆盡，一直凝視著的她們心裡卻慢慢重歸平靜。

「欣曼姐，我為你報仇了。」玉夢在心裡暗附，雖然奪人性命並非她故意為之，但她卻無法否認，楊奇的死的確讓她覺得痛快。

「走吧，去把車也燒了。」Lisa拍了一下玉夢的肩，轉身先行一步。

玉夢看著Lisa的背影，心裡有諸多疑問，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或說不知該從何問起。於是，她只是安靜地跟了上去。

二人把車前後的車牌拆下，才淋上汽油把車燒了。

「劈啪！」車窗碎裂爆開，接著是車胎爆裂，大火依舊在燒，二人又看了一陣，直到眼前的汽車只剩下骨架，才抬腳離去。

回程的路上，二人都特別安靜，誰也不想立即開口去問那句為什麼。此時此刻，身心疲累的二人，更迫切的需求是好好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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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兒姐姐，我想吃巧克力。」小小的玉夢含著手指，可憐巴巴地望著可兒。

可兒勉強扯開一抹微笑，「夢夢，姐姐沒有巧克力了，要等下一次了哦。」

「為什麼呢？」為什麼要等？下一次又是什麼時候呢？夢夢現在就想吃了。

「再等等吧，多等一會兒。」可兒半闔著眼避開玉夢的目光，心不在焉地回答。

玉夢望著可兒姐姐本想再開口問幾時還有巧克力吃，卻被可兒姐姐眼角旁凝聚後滑落的淚珠所阻止。

「不哭了，可兒姐姐。夢夢不吃巧克力了。」玉夢伸長雙手擁抱住可兒，把頭放在可兒肩上，而可兒也回擁著玉夢。

「可是，你現在才不吃巧克力有什麼用呢？」耳畔傳來的聲音帶著幾縷幽怨，猶如控訴。

玉夢身形一僵，再次抬頭，自己也已長成少女，懷中的可兒姐姐卻仍是那麼嬌小。

「夢夢，你為什麼又殺人了？上一次，你和我說是情勢所逼，那這一次呢？」可兒語氣轉為嚴厲，望向玉夢的神情中帶著失望。

「不，不是這樣的。可兒姐姐，我沒打算殺了他的。我是不小心的。」玉夢受不住可兒的指控，急切的向她解釋。

可兒卻不再回應玉夢，她只是面無表情地凝視著玉夢，隨即在玉夢惶恐的眼神下漸漸消失不見。

「可兒姐姐！」玉夢急喘著氣從夢中驚醒。

冷汗從她的額角流下直到沒入她的髮中，她努力地調整呼吸，理清混亂的思緒，回想剛剛的夢境，再拖起疲累的身體，望向右側。

那邊空空蕩蕩，欣曼姐的位置早已收拾乾淨，她曾經喜歡的玩偶也送給了福利院裡的小孩。

沈欣曼曾在這裡生活過的痕跡已消失無踪。

憑什麼消失的只有欣曼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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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謝謝老師。」

「走啦，放學啦。」

「等我一下，我書包還沒收好！」

「齁，你很慢誒，快點啦。」

同學間嬉笑打鬧，互搭肩膀稱兄道弟的離開教室。玉夢則安靜地趴在桌上，等同學走光才起身踏出教室。

一群男生走到校園外，好奇地看著黏在路燈柱子上的告示。

「這什麼？失踪告示？」

「楊奇，二十二歲。秋華大學三年級生……誒，那不是在我們附近嗎？你看看照片，有沒有看過他？」

「沒有吧……還別說，好像有點眼熟。」

「不會吧，你們不知道這人是誰？」

「誰啊？」

「我們市裡富豪的兒子啊！」

「富豪？姓楊？那不是只有XX企業的楊董事長？可是，他的兒子不是叫楊浩嗎？」

「來來來，小聲和你們說，我媽說那楊奇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啦，雖然……」男生們好奇地向爆料的男生圍了過去，一陣竊竊私語後，全體又發出驚訝聲。

爆料男生滿意地看著兄弟的反應，接著攬過面前的男生，討論起待會要去哪裡打機。男生們集體轉移注意力，誰也沒再在意前一個話題說了什麼，推搡著相繼離開。

玉夢就在這時走了過來，她看似面無波瀾地望著失踪告示，可緊握著的拳頭還是出賣了心虛的她。

「你看，那邊有警察。」

「是在做調查？」

「應該吧。不過為什麼要來這裡做啊，那男的又不唸我們學校。」

「好像是因為那男的常會來我們學校對街的關係。」

「你怎麼知道啊？」

「噓，小點聲，我有小道消息啊。」兩個女生細聲討論著，從玉夢身邊經過。

玉夢也轉身望向正在詢問學生問題的兩位警察，她的目光剛望過去，其中一名較年輕的警察也碰巧望了過來。

四目相接，還不待二人有任何動作，小巴的喇叭聲就打斷二人視線。玉夢回過頭就跑向小巴。

而那名年輕警察的眼神卻追著她，直到她上了小巴。

「怎麼了？」

聽到身邊人的詢問，年輕警察才回過神，不好意思地撓著頭說：「對不起，不小心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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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觀臨。」Lisa背對著門口喊完才轉身，發現來人是玉夢，笑著讓人快去休息室吃午餐。「快，趁沒人把午餐吃了。」

玉夢欲言又止地看著Lisa，Lisa像是知道玉夢想說什麼，「你先吃午餐，之後有時間我再和你聊。」

Lisa溫柔的表情和堅定的語氣，神奇地讓玉夢不再堅持，乖乖地進入休息室吃午餐。

午餐還沒吃完，玉夢就聽到室外傳來人潮的聲音，她快速解決午餐，出去和Lisa一起應付人潮。

今天便利店裡一直有零零碎碎的客人，直到下班玉夢都沒找到機會和Lisa談話。

「小夢，你明天沒上課吧？」Lisa問。

玉夢搖了搖頭。

「那要不你今晚去我家睡一晚？不過這樣一來，你就必須等我下班。還是我明天去找你？」

「沒關係，我能等你。」心裡的問題憋了太久，玉夢急需知道答案。

Lisa笑了一下，摸了一下玉夢的頭頂，「那行。對了，福利院那邊需要作通知嗎？」

「那可能需要麻煩Lisa姐幫我做證明了。」玉夢點著頭說道。

Lisa擺擺手，「嗐，那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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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寫這故事我腦細胞真不夠用＠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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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人渣的歸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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