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 二十三、人渣的歸處（十四）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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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二十三、人渣的歸處（十四）

雙雨

May 18, 2022

64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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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到一則來自默的好友申請。】

【你已通過好友申請。】

【你好，我是徐玉夢。】

【你上次為什麼要問我那種問題？】

【你不想報仇，然後把照片和影片銷毀掉嗎？】

【……這有可能嗎？】

【會有的。但是需要你的配合。】

「嘉儀，別一直玩手機。」

宋嘉儀在聽到媽媽的聲音的當下，拿著手機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隨後立即將手機翻面蓋在被子上。

宋媽媽佯怒地看了眼女兒，拉過病床旁的立桌，把保溫壺打開倒出雞湯，在小碗裡放上湯勺推到女兒面前。

「嘉儀啊，昨天我和你老師談過了。她說你最近上課老是走神不說，小考成績還下滑了。」

原本拿著湯勺舀起湯的手頓在了空中，宋嘉儀默默地看了一眼蹙著眉頭的媽媽，最後將沉默當作了回應。

沒得到回應的宋媽媽瞧了眼女兒，嘆著氣說道：「女兒啊，媽媽知道平時給了你不少的學習壓力，但再怎麼樣你都不該想不開去做傻事啊。」這兩天她在女兒身邊旁敲側擊她輕生的理由，得到的答案卻始終是學習壓力大所導致。

於是，為了應證女兒說的話，宋媽媽給老師去了電話，得到的消息也算是肯定了女兒口中的說法。但是，她不明白的是，女兒又是為了什麼事而上課走神呢？

「對不起，媽媽。讓你擔心了。」宋嘉儀諾諾地道歉。

「唉。」宋媽媽嘆著氣坐到女兒身邊拍著女兒的手，皺著眉頭說：「嘉儀啊，你跟媽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媽媽？」

心跳瞬間急促起來，宋嘉儀強壓下別開臉的衝動，嘴角有些僵硬地勾起，看著媽媽說：「沒有，媽媽。除了學習，我能有什麼事？」那糟糕的遭遇，她不知該如何向媽媽訴說，也不知道媽媽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

或許會站出來保護她，也或許會反過來責備她為何如此下賤，瞞著自己隨便與男生出去，才會讓後面那些事發生。

宋媽媽也不知是否相信了女兒的說辭，只是垂下眼，輕輕地拍了拍女兒的手背。接著站起身，「媽媽想起剛剛護士讓我去找一下醫生，湯要喝完啊。」她交代幾句後便向病房門口走去。

宋嘉儀凝視著打開門走出去的媽媽好一會兒，繼而才回過神，拿起湯勺喝了幾口湯，又不禁發起呆。

「痛嗎。痛就對了，沒辦法，誰叫你的穴那麼小。」

「把照片刪了？可以啊，你儘管把手機裡的照片刪了，反正我電腦裡還有。」

「別再煩我，小心我找人來操你！」

「你看，就是她。別看她斯斯文文的，可豪放了！」

「沒想到她讀書厲害，做那種事……也很厲害啊。」

各種聲音在宋嘉儀的腦海中不斷來回播放，刺激著她越加脆弱的神經。

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是不是當初她乖乖聽從父母的話，專心讀書，不談戀愛，那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呢？

「噔噔。」

手機提示音響起，宋嘉儀才想起剛剛與玉夢那突然中斷的對話。她按開社交軟體，點下映著玉夢名字的信息條。

［發生在你身上的事，並不是你的錯。後果不該由你來承擔。］

那句話平靜的映在手機屏幕上，從上掉落的淚水使其愈漸模糊，嗚咽聲卻全含在口中，不敢輕易透漏半分。

宋嘉儀不敢讓情緒放肆流露，因為媽媽有可能隨時推門而入。於是在短暫的失控後，她連忙收斂情緒，抬手擦去臉上和手機屏幕上的淚水，吸了吸鼻子，拿起手機，讓拇指在屏幕上快速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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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男人吞雲吐霧地擠在狹小的租屋裡打著牌，伴隨著喊牌聲的還有男人們嘴裡不干不淨的話語。

「阿裕，你最近怎麼這麼得空，那最新的貨色上架了？」外貌上看起來二十五左右的男人朝對面坐著的男生問道。

被叫阿裕的男生有著不錯的樣貌，濃眉大眼，還有挺直的鼻樑，比一般男生來的有魅力。「早上架了。你多久沒上『易色』了？」話落，他壞笑著打出一張K。

「那麼快？我還以為要更久的時間呢。」男人失望地望了眼阿裕打出的牌，接著說道：「pass，那……訂單拿到了嗎？什麼時候能出貨？我還挺有興趣的。」

「嘖，說到這個就掃興。貨最近泡水里了。」阿裕皺著眉頭，不耐煩地喊了聲：「過。」抬起拿著煙的手吸了口，「等貨乾了再說吧。」

男人見阿裕心情明顯變差，也不再追問，繼續專心打牌。

四人打牌一直打至深夜，阿裕才罵罵咧咧地從租屋離開，在途經租屋後的小巷時，他聽見一聲凶狠的貓叫，循聲望去看見一隻瘸了一條後腿的乳牛貓，站在垃圾桶上警戒地盯著面前呲著牙的流浪狗，微微踮起的腳尖彷彿隨時準備好攻擊。

「都受傷了，還不跑嗎？」阿裕冷眼看著小巷裡的一貓一狗，覺得那乳牛貓實在是笨，明明帶著傷卻還不逃，「找死。」他嗤笑著下了結論，回過頭不再多看小巷裡的決鬥。

他一路走到摩托車前，褲袋裡一陣震動，他拿出手機查看，發現是宋嘉儀給他來的一封信息，約他待會十二點在他家附近的湖泊公園見一面。

「呵。」阿裕頓時起了興致，本來還打算再過一陣子才去找她，誰知人傷都還沒好全呢，就自己找上門來了。「這可是你主動來找我的。」他笑著收起手機，吹起口哨，剛發動機車一滴接著一滴的水珠便從天空降下。

「嘖，一天天的，沒件好事。」他抱怨著戴上安全帽，用力轉動油門，隨著車尾氣的排出，摩托車在細雨中揚長而去。

而就在阿裕離開後不久，奶牛貓自後巷中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它的身後還伴隨著來自流浪狗的嗚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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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一、她和她和她（一）

#2 二、她和她和她（二）

#3 三、她和她和她（三）

#4 四、她和她和她（四）

#5 五、她和她和她（五）

#6 六、她和她和她（六）

#7 七、她和她和她（七）

#8 八、她和她和她（八）

#9 九、她和她和她（九）

#10 十、人渣的歸處（一）

#11 十一、人渣的歸處（二）

#12 十二、人渣的歸處（三）

#13 十三、人渣的歸處（四）

#14 十四、人渣的歸處（五）

#15 十五、人渣的歸處（六）

#16 十六、人渣的歸處（七）

#17 十七、人渣的歸處（八）

#18 十八、人渣的歸處（九）

#19 十九、人渣的歸處（十）

#20 二十、人渣的歸處（十一）

#21 二十一、人渣的歸處（十二）

#22 二十二、人渣的歸處（十三）

#23 二十三、人渣的歸處（十四）

#24 二十四、人渣的歸處（十五）

#25 二十五、人渣的歸處（十六）

#26 二十六、滋長（一）

#27 二十七、滋長（二）

#28 二十八、滋長（三）

#29 二十九、滋長（四）

#30 三十、滋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