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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害怕,或許連自己都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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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無所畏懼,應該說,她曾經以為自己無所畏懼。在校期間,校內的同學也都只是孩子,之間的打架或紛爭頂多就是那種程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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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紅梨國中時期曾經在校園一隅阻止一場霸凌,五個吊兒郎當的三年級學長欺負一個瘦小的一年級菜逼八。她先向前試圖以文明人的方式溝通,但效果不顯著,爭論到最後脾氣一上來就開打了,跟春菅比起這些混混完全不是對手,外加被打到的部位回溯之後又不痛了,她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大BOSS。最終嚇跑對方所有人,贏得被拯救之人的感謝,額外取得了以為自己很強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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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到了雄英,她終於領悟到自己不強的事實,不過始終認為自己只是贏不了而已,既不會輸、也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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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每一層對自己更進一步的認識,都是由事件一一引發的。在UFC格鬥賽與黑色支配的那一戰,她人生首次體會到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恐懼,被黑影撞飛時全身多處骨折、以敏捷的反應力在滯空的短短0.X秒內回溯,身體在健全的狀態下又撞垮了牆壁,再一次的全身多處骨折,痛得她比賽結束便馬上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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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與爆豪對戰也是被爆破的餘波炸的稀裡嘩啦的,雖然不是正面承接攻擊,但燒傷的感覺還是非常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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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為止,她明白就算有這種個性也還是會輸了,但仍然固執地以為自己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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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臨時執照考試被土霧死操給殺了一次,她終於明白這個性不是萬能,也不是什麼免死金牌,還是有可能殺得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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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馬林弗斯在面前引爆了各式傢俱大搞破壞時,茉紅梨率先被勾起的,是那爆破灼燒的痛覺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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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發抖呢。」馬林弗斯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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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英雄的後果就是得獨自面對內心害怕的敵人,沒錯,茉紅梨顫抖的原因正是如此——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面對『敵人』,不是對戰的學生、不是考試安排的臨演、更不是老師,是真心想要奪取性命貨真價實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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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當初面對土霧死操時也誤認為他是敵人,不過由於初生之犢不畏虎的精神,那時的她比現在勇敢多了,外加上現在終於知道老虎可致人於死地,多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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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她手邊什麼道具也沒有,全部能派得上用場的武器都塞在噴射背包內,而背包現在正在落花身上,茉紅梨剛才急著讓她逃離完全忘記了武器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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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她既不能飛、還赤手空拳,基本上沒有輔助裝備的她跟當初進雄英前的自己沒有兩樣。而進雄英前的她弱得連機器人都打不倒幾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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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就是,她不相信自己打得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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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吐一口氣鎮定自己情緒,茉紅梨必須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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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已經飛出去求救了,短則十分鐘長則超過一小時,無論如何,只要撐到職業英雄過來就沒問題了。茉紅梨打算把馬林弗斯牽制在這裡,附近的居民早就因為剛才的爆炸聲嚇到逃得遠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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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嘛,叔叔會好好疼愛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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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林弗斯敞開雙手裝出一副和藹的樣子,他每向前一步茉紅梨就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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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躲了啦,讓叔叔舒服舒服,妳也會很舒服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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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一股吐意湧上,這個人的臉猥褻得令人作噁。身材粗獷、粗壯的前臂上有著濃密手毛,眉間也沒有修飾乾淨,幾乎成了一字眉,在茉紅梨眼中他根本就是隻未進化完全的猿人,在講出那些聽了會打哆嗦的性騷擾言論時臼齒處的金牙顯露,更顯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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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她可能早就回嗆了吧,只不過這次真的沒心情耍嘴皮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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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抵死不從,但為了不激怒對方,茉紅梨也沒擺明拒絕。他們就這樣一個前進一個後退、一個前進一個再後退,直到後者退到了牆邊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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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林弗斯見機跨步衝上前,打算抓住她手腕將人抵在牆上,不料揮了個空,他手在撞上牆之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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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納悶人去哪兒,馬林弗斯突然難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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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給我放手啊!妳這賤女人!」死命拉扯鎖住自己氣管的手肘卻徒勞,茉紅梨在技巧上鑽研透徹,他是扯不開的,氣得他直大喊,「操!再不放手我等等幹死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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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紅梨害怕極了,為了鎖住他的脖子必須貼在他背上,他的種種粗俗謾罵跟憤怒都零距離傳入耳中,幻化成不堪入目的影像投射在茉紅梨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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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就死定了,她嚇得更用力扣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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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茉紅梨天生的力量仍敵不過高大男性的身材,他的脖子很粗,手肘要環扣住已經是極限了,根本沒辦法施加多少力道抵住他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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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妳媽的!」馬林弗斯再度大吼,順勢在掙扎的過程中以背後朝牆壁奮力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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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被重擊擠壓成夾心,茉紅梨不堪負荷鬆開手滑落跪在地上,「咳、咳……」回過神立刻回溯起身,剛才的疼痛已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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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個噁心的男人沒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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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呼吸跟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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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妳……」張開全長可能有30公分的大手掌抓著茉紅梨的脖子一把舉起,「女人就應該安份點給男人上個爽啊!好大的膽子還敢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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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絕望的力量差距,茉紅梨用盡全力也傷不了他半毫,他卻能輕而易舉的單手將她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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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氣音的「呃……」以外發不出任何聲響,看似毫無突破機會,她卻反握住對方的手發動個性,肌肉被回溯的馬林弗斯頓時失去力氣,手順著茉紅梨的重量垂下,她終於得以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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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獲得呼吸自主權後開始猛咳,她卻一刻也不敢鬆懈立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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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在馬林弗斯又要抓住自己之際伸手碰了他,這一次,茉紅梨回溯了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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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少回溯全身,因為連同記憶也會一併遺忘,她不喜歡這樣。使出這招的次數寥寥可數,只有她告白被拒絕害羞過了頭的那次、還有臨時執照時碰到一名幾近崩潰的難民,為了讓她順利去避難才不得已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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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溯時間越長對茉紅梨造成的副作用就越強,所以她讓時間僅僅回到十幾分鐘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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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過去記憶的某個切口被此時的時間給接上,對他而言就像瞬間移動一樣。「哇嗚——」可腦子根本就不對勁的他一點也不害怕,只是新奇地吹了個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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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轉一圈環視此處,他大概知道這裡是哪裡了,停下動作時左腳腳尖剛好指著茉紅梨,「是妳搞的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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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被問話的她一頭霧水的眨了眨眼,「你……你是怎麼憑空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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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紅梨可是一個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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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定這情況似乎不是眼前女人造成的,「嘛……無所謂。」馬林弗斯大步朝她走去,「年輕妹子感覺很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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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久前他見到茉紅梨跟落花時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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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紅梨這下懂了,回溯記憶對這個神經病沒有意義,他不像一般人是因為某些原因才下手動粗,而是看到了人後想怎樣就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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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次回溯記憶讓他忘了茉紅梨,那她就得以逃走,但這裡的居民依然在他的威脅之下,因為這傢伙是海賊;如果現身在他面前,無論幾次他都會像現在這樣用下半身思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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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步步逼近,迫於沒有攻擊手段的無奈,茉紅梨只能想辦法用別的方式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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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在胸前伸直,彷彿要把對方推開般的防範著,「職業英雄正在過來的路上,先冷靜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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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還沒做為什麼英雄會來呀?」直覺告訴他事有蹊蹺,馬林弗斯完全沒有停下腳步,最後走到茉紅梨面前,「果然是妳搞的鬼吧?妳是哪個海賊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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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抓住茉紅梨卻又被輕易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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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這裡的居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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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反正妳下面有洞就好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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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一直講著很噁心的話,這是茉紅梨從小到大未遇過的,是一種十分另類的恐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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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跑我追的戲碼上演了兩分鐘,馬林弗斯漸漸失去耐性,「女人,別逼我來硬的。」口氣不再像剛才那種異性間的挑逗,開始帶有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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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把他困在這裡拖延時間,茉紅梨也盡可能不說些刺激他的話,只是一味躲避而已,可是如此面對恐懼也是挺煎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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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那個人沒有去其他地方確實跟在自己後頭,她在某間矮房外圍跟他繞著打轉,轉到了門口,先前出現過幾次的那聲音從耳邊傳出,猛然抬頭,這戶居民斜插在門邊的一面三角旗旗面上長著一條引線,末端已經被引燃發出仙女棒燃燒的噼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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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線跟旗面一同隨風飄逸,燃燒的光點移動到旗面,那聲音瞬間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從整面旗所有表面爆發的刺眼強光,膨脹的光芒從茉紅梨的眸上清晰可見。彷彿世上一切皆無聲,然後又在旗面爆炸的時刻點重啟了所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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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紅梨第一時間以為是爆豪的閃光彈攻擊,可她在下一個瞬間就順著爆炸風勢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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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大地洗禮後忍住臉被炸傷的強烈疼痛,她趕緊起身,驚恐眼神沒有聚焦,腦海裡死命回想剛才的一切,「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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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對了!」馬林弗斯喪心病狂的嗓音喚回了茉紅梨的聚焦,他正拿著什麼東西扔了出去,「我最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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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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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遮蓋住馬林弗斯後半部分未說完的話,他不禁在內心哀怨怎麼又一次沒講完就先讓人死掉了呢,這樣他的心情可傳達不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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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意對煙霧散去後可見的,趴在地面、外套已經被炸的坑坑洞洞的屍體說完想說的話,「給人聽完再死嘛,我說,我最喜歡看人被炸爛痛苦掙扎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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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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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次有聽進去,我好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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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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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紅梨趴在地上,努力用抖到不行的手撐起上半身,看似十分吃力。地板上的血跡應該是自己的,她不太確定,也沒有餘力去觀察自己傷勢了,只知道全身上下散發出激烈灼燒感,痛得眉間一刻也無法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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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林弗斯笑的咧嘴,現在茉紅梨的模樣就是他最喜歡的樣子,「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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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真的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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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紅梨再度抽出鐵製藥盒,在他面前吃下,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個性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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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全身已恢復成一點事也沒有的狀態,她仍是故作疲憊刻意喘幾口氣,「好美?你是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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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這人從不隱藏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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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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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真的很過份吶,表面上支持大家追求自己喜歡的事物,我在追求自己所愛時卻總是阻止,搞得我好像是壞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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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茉紅梨吃藥後治癒的身體,馬林弗斯沒有特別驚訝,反倒是對於可以繼續炸爛對方而感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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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粗獷看似遲鈍的外表不同,他不只攻擊連貫順暢、經驗豐富外,連口條思緒也是清晰分明,海上漂流的日子不全然只是屠殺,他也是有在知識上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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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知道妳是誰,但我看得出來妳在拖延時間。」舌頭剃著牙縫內的肉渣,嘴邊鼓起舌頭的形狀,他十分悠哉地邊左右看了下四周房屋,「這裡是貧民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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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剛剛說英雄等下就來了?」舌頭都痠了終於把肉渣挖出來吞下肚,馬林弗斯開心大笑,「不會喔,職業英雄不會管貧民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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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怎麼可能不管?我們已經呼叫救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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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英雄怎麼可能管?他們是靠名聲吃飯的公務員啊,拯救貧民對他們職業生涯一點幫助都沒有,噢,如果妳想問我怎麼敢斷定……」他張嘴時露出金牙、手指上滿載著金戒,「因為我也是貧民窟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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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紅梨想起了同樣身為貧民窟一分子的落花跟流水,心底閃過一絲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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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眼前這個大人茉紅梨完全無法給予尊敬,她冷笑,「平常我不敢保證,但現在是歐爾邁特英雄獎期間,全世界的知名英雄都來了,他們絕對不會對這裡坐視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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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賀蘿塢啊?」這大概是馬林弗斯最驚訝的一次,但他不僅沒畏懼反倒就像中了大獎一樣更開心了,「哈哈哈哈哈!那我就更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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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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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馬林弗斯持續解釋,「不會有人相信會有白痴在這充滿英雄的地方犯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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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點也不在乎茉紅梨想要反駁時的表情,也不認為自己說的話有任何錯,不過他已經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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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他手中握著一顆長著燃燒中引線的小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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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話說得好多,我們繼續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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