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英雄學院】茉紅 - 113. 再一次呼喚妳

【再一次呼喚妳】

俺があんたを呼んでる証拠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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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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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提供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發經過給英雄公安及警方後，茉紅梨終於回到了渡假村，回到自己的房間。現在是凌晨一點半出頭，她已經累了，覺得很累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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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可能還要協助警方調查一陣子，但今天她已經什麼都不想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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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紅梨像極了活屍般有氣無力地拖著身子沖了個澡，洗完她沒有馬上睡覺，只是靜靜坐在房間外頭陽台的椅子上，雙手抱膝，整個臉埋在裡面。看不到的面容其實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她只覺得頭痛，而且有點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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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長沈思仍釐不清思緒，更斷不開心裡的結。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mQCbP7u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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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片漆黑的視線中，不久前在貧民窟拯救重傷或死亡被害者的過程逐漸浮現。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SStbpT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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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妳？」

　　指尖輕觸的焦黑面容轉換色彩，那人甦醒後睜開了眼，在飽受震驚的情緒之中左顧右盼，最後視線聚焦於眼前。他的唇緩緩開合，對茉紅梨的出現感到無比詫異。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WeAsmI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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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紅梨一怔，說不出任何話。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5T12xLW5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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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藍色短髮……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3PLsvM4b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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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落花極度相似的五官……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jao8iu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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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紅梨頓時倒抽一口氣，望著重新活過來的流水，任由對方以同樣困惑的眼神直盯自己。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2JmpJQAj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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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坐在救護班鋪設的安置墊上，注意到附近全都是救護人員安下心來，儘管他對這裡的人不帶任何好感。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V2MKAal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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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沒有注意到這裡仍是貧民窟，甚至連記憶最後的爆炸都不真實，他精神恍惚，沈默良久，最後才對著茉紅梨開口。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unrNlZ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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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打敗了那個傢伙……」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AlP0AQ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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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紅梨抖動著雙唇欲言又止。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AH5kVc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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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她沒有打敗他，甚至讓他有機會把這個貧民窟變成這副比以往還要更糟糕的模樣。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fIKPHZ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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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有看到落花嗎？」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cjaAm7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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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nxvUtX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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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於兩側的手指似乎想抓住些什麼而彎曲，卻連握拳的力氣都無法聚集，就像現在她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的嘴。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282nMTJ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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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落花她……」什麼都說不出口，那感受彷彿被人緊緊掐住咽喉，「她……」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hEfxeL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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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察覺到了不對勁。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GbWnz7J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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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回想，剛才爆炸的記憶果然還是很真實，如此一來四周都是醫護人員也就說得通了。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DfZP7m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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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說落花她在哪？」他試圖釐清反應中的答案邊緩緩站起，然而原本蹲在面前的茉紅梨卻朝一旁跌坐下去，流水也逐漸激動，只管低頭大吼：「為什麼不說話！我問妳落花人在哪裡啊！」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gCbbgQY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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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又有傷患情緒開始不穩定了！這邊還需要更多鎮定劑！！」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9vqYA8X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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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醫護人員立刻熟練拿出針頭，在流水逐漸失控的喘息中找到縫隙，朝他頸部俐落刺入。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3RDizF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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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我要去找我妹妹！快告訴——」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kBMccJ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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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護班長及時接住了失去意識朝旁倒去的流水，看著癱坐在墊子上不斷發抖的茉紅梨，不忍地別過頭，抿了抿唇，「妳先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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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閃過的回憶之中最後浮現的，仍舊是逝去之人的面容。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0wbtc0GG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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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是妳的力量大家才得救的，妳是英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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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於雙膝之中不苟言笑的嘴裡傳出模糊嗓音，彷彿就是說給旁邊的人聽似的。然後，一滴一滴，淚才緩緩穿過膝蓋間的縫隙落至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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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為什麼只有妳沒辦法得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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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哽咽著、無助的聲音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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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動個性的前提是觸碰，就算因為『鯨落』的影響時間逆流的能力提升了一百倍，乘以零的話結果永遠都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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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場慘劇的傷亡人數並不是0，有唯一一位犧牲者，就是鯨吉落花，而這就是茉紅梨一直無法展開笑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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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救不了自己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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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心情難以言語，茉紅梨不知道如何排解這份難耐，但她也不想向人訴苦，於是一個人默默地回來、默默地在這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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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抬起頭時天色依舊是深刻的黑，月光昏暗且被厚厚的雲層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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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頰盡是膝蓋的壓痕，她懵懵半瞇起眼，眼睛也哭得有些腫了。腹部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她餓了，卻一點也沒有食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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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她重重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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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房門傳來敲門聲，雖然陽台的玻璃門關上了導致聲音非常小，但還是聽得到。這是第三次敲門了，不知道是不是獨人，也有可能是春呢？但茉紅梨沒有應門，就如同她口袋的手機一直震動也沒有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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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現在想要靜一靜......」敲門聲停止，猜測人已經離開，她才喃喃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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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前也得吃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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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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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地將視線轉向聲音來源的右方，只見一個小盒子朝自己直衝而來，茉紅梨慌亂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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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明明是妳最像英雄的一天卻板著一張屎臉，其他傢伙可是擔心妳都擔心得快瘋掉了，尤其是妳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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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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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擔心妳的又不是我對我道歉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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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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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和個屁啊？還不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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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豪就站在他房外的陽台，就在她隔壁，順著他的視線來到自己手中剛接起的小盒子，是一盒看起來十分高級的巧克力，沒意外應該是在樓下的點心吧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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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今天一直都在使用個性，頭不是會痛嗎？老子都特地幫妳拿來了猶豫什麼！」爆豪倚靠著外圍欄杆，雙手抱胸俯視隔壁陽台坐在日光浴椅上的茉紅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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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性使用過度會有頭痛的副作用，所以常常吃巧克力緩解頭痛，久而久之就愛上了巧克力。這是白天的時候才透露給他知道的消息，茉紅梨沒有想到爆豪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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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眼神依舊沒什麼活力，但她還是提起了嘴角的弧度對他笑了一下，「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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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夾著一碰到體溫就逐漸融化的高級巧克力一口塞入口中，甜味在舌尖上化開，就如同爆豪此時的陪伴讓她心波蕩漾，這是她今天在友人死去的自責中唯一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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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應該也累了吧，快點去睡吧，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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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話妳應該先對自己說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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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紅梨輕笑出聲，她認識的那個爆豪勝己可不是會一直管別人休不休息的人。已經沾上融化巧克力液的指尖再度伸入盒內準備拿出第二顆，「會啦，這個吃完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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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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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熟悉的稱呼方式感到遲疑，茉紅梨伸入盒內的手停頓，滿臉困惑地朝呼喚她的爆豪那頭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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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豪只有唯一一次以『茉紅』來稱呼她，是在UFC的合作四強賽上，為了避免誤回應心操而被洗腦才以此稱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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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此時此刻正是我在呼喚妳』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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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妳真的認為那隻鯨魚的死是妳的錯，那我可是會毫不留情地揍飛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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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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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茉紅梨那被說中心裡話的驚訝表情，爆豪不屑的撇撇嘴心裡很不是滋味，雙手插口袋，他就站在隔壁陽台的欄杆前怒視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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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自以為是了！是有多瞧不起人才會把老子當作幫不上忙的廢物啊？妳的責任？妳以為妳是誰？聖人？教主？還是天皇？我如果強到直接把那個炸彈傢伙給炸暈就沒事了，可是妳卻完全不認為是我的錯。為什麼？啊啊……我知道了，因爲妳認為老子很弱嘛，弱到他媽的打從妳心底根本不打算把這份責任交給我來扛，是這樣子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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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深夜不應大聲喧嘩，神奇的是爆豪並無吼叫。他站在欄杆前，正巧與茉紅梨隔著兩公尺的距離，以他總是充滿爆發力的嗓音加以控制，恰恰足以威震茉紅梨，卻又不會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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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紅梨怔了怔，還在盒內尚未拿取巧克力的右手抽出，雙手無力垂放於腿邊，她不禁低頭輕嘆口氣，「落花也這麼說呢，說這不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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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也知道，只是還是很痛恨自己什麼也做不了……雖然選擇權並不在我，但總有種是我拿她的生命換取大家的命來逞英雄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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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智與感性總是互相矛盾著，那份自責並不是身為人類可以控制的情感，覺得事情無力到有點可笑的地步，她也不禁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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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豪，你是真的很強，不只是趕來救我，落花那邊也是，是你即時趕到她才沒有馬上被那個海賊殺掉，如果那時候落花就先被殺死、先被那傢伙碰到的話，我根本就沒機會救回全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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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颯颯寒風襲來，捲起了兩人的髪不斷擺動，那風聲反更襯托出茉紅梨聲音中的無力感，「我的自責跟我們的強弱一點關係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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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預警突然站起身，她跨了兩步與爆豪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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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剛剛公安的人說什麼嗎？」在爆豪嚴肅的沈默中茉紅梨直接公佈答案，「他們竟然說要壓下這次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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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一顆巧克力後滿腔甜韻的嘴忽地嚐到了些許鹹味，那大概是從眼角沿著臉頰滑進嘴角的某種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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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什麼也做不了。」淚腺潰堤之餘，茉紅梨像是發神經似的想要一笑置之，可惜臉部肌肉並不配合，整個表情醜歸醜，散發出來傷心欲絕的氣息卻令人笑不出來，「這個世界，英雄什麼的都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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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哭出聲音，顫抖著嘴，時不時啜泣、把快要流出的鼻水給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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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要讓大眾知道，社會才會對這些弱勢伸出援手啊！我就是搞不懂，他們拼死拼活只為了守住名譽，寧可犧牲可以救助這些受難居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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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豪站在她面前，不體貼的他沒有為茉紅梨拭淚，更沒有摸頭安撫，只是撇頭看向遠方天空的彎月，「上週某一天的頭條新聞，妳應該記得吧？有關潮爆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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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紅梨持續啜泣，不明白這話題的轉折於是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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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日本前五名的英雄其中一人失蹤了，這個頒獎典禮卻還是照常舉行，頂著被部分民眾批評沒良心的汙名硬著頭皮舉辦的原因，大概也是為了讓人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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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語至此，茉紅梨便垂下眼簾看著地板，其實這種道理她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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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世界的頂級英雄明明都在場卻還是被入侵，貧民窟的事情如果被大眾知道了，這不僅僅是批評謾罵可以解決的事，英雄本身帶給人民的安全感將不復存在。」爆豪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那些一般民眾可跟妳不一樣，他們的內心可是脆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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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題到此，他們倆陷入了一陣沈默，帶起這個話題的爆豪沒有繼續接話，似乎是在思考該如何表達。他發出沈著的嗓音，沒了平日那般咆哮嘶吼，說不上很溫柔，卻也相對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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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爆牛王……我之前職場體驗跟實習就是去他那裡的，雖然我不把他當作我的誰，但依妳的角度來看他可能算是師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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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跟妳說過，關於英雄名，我有個一定要第一個告訴的人，那個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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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紅梨聽了有些羞愧，這對爆豪來說一定很重要，可當初她卻還因為這件事在內心吃了小小的醋。她沒有開口回應，而是讓爆豪繼續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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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成為怎樣的人、該成為怎樣的人？等正視完這個世界後所做的決定，就是自己想成為的英雄樣貌。』那傢伙曾經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將撇頭賞月的視線移回正前方，他發現眼前的少女不再啜泣，只是有些癡愣，此時他們也正四目交接，「有些英雄的確是狗屁，但我要成為的是讓這個社會心服口服不敢多吭一聲的菁英中的頂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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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妳自暴自棄是在幹嘛！不是一直嚷嚷著想當英雄才一路走到現在的嗎？給我拼死拼活努力去成為可以拯救『那些人』的英雄！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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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本人的火爆性格，爆豪的赤眸充滿灼熱溫度，連同想法無阻礙地、最直接地傳達給茉紅梨，將她失去魂魄的眼神注入新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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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假村內24小時不間斷播放的輕音樂，因為著實諷刺，剛才一直下意識斷絕了對背景音樂的聽覺，此時樂曲才正式流入茉紅梨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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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皺的眉鬆開了些，原本無比彆扭的表情也緩和成了令人憐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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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茉紅梨是注定睡不著了，至少身旁還有爆豪那一點也不像安慰的安慰，絕望中還是有一點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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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躁、徬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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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志向、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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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無感席捲而來種種難題卻仍沒有獲得解答，不過不必擔心，也無需驚慌，因為這些孩子們應該會持續向前邁進(Plus Ultra)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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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一定會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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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再一次呼喚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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