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時空、裂痕 - 9-4 瑟琳│謠言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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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9-4 瑟琳│謠言

海貍

Sep 5,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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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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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由於自己透露的訊息而面露驚惶，先是四下張望確保沒有第四人聽見，接著細聲問道：「不過我很好奇，厲鐸司的事是否屬實？」

瑟琳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無論厲鐸司是否真有人死去，亦或是他們是否與長老議會有關，這問題的答案已沒有意義。

「海因大人，在貴女面前議論有失禮節，更何況您也知道這並不是事實。」艾隆索微微一笑，代替未婚妻再次阻止話題的推進。他向前一步擋在海因．提雅特面前，不讓他看見瑟琳飄忽的眼神。

「是的。」海因瑟縮了一下，隨後彷彿為了轉移話題似地道：「這麼說吧，這件事是我妹妹告訴我的，而她與雷托大人的妻子有些交情。」

艾隆索略一皺眉，聲音也沉了下去，「您宣稱這件事是由悉雷斯氏族流傳出的？這可是一項嚴重的控訴。」

海因嚥下一口弗甘，金橙色液體殘留在他修剪整齊的鬍子上，「我……我不清楚，只知道今晚悉雷斯夫人參加了茶會，我妹妹也在。」

見他越來越醉，艾隆索便打發這位提雅特氏族的長子離開。

「我相當懷疑他對我們說這番話的用意，大人。」瑟琳輕輕扯著蕾絲手套的邊緣，望向正在沉思的艾隆索，「據我所知，提雅特一直以來都與悉雷斯有商業往來。」

「這不代表他的話不可信。前年海因為了爭奪鹽的出口權，已經與他父親冷戰好一段時間。」艾隆索吸了口窗外冷冽的空氣，稍顯冷漠的眉眼一觸到瑟琳，便帶上些許笑意。

他執起瑟琳的手，放緩了語氣，像是在哄一個不安的孩子，「這件事聽上去是有那麼點沉重，然而今天是舞會。」他提醒她，「或許你會希望練習許久的社交舞派上用場？」

瑟琳不喜歡他將自己當成孩子，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很好地安撫了她的心情。

「您該不會是紅術師吧？」

步入舞池時，她喃喃道。

「什麼？紅術師？」艾隆索問道。

「沒事。」她搖搖頭，試圖將注意力集中在舞步及不合腳的鞋上，盡力不踩到艾隆索鋥亮的鞋。

輕緩悠揚的舞曲縈繞在大廳中，他們的舞步也慢了下來。

他攬住她的腰，低下頭道：「我以為你早就知道誰是紅術師了。」聲音的沙啞感在靠近耳畔時更加清晰，「我知道有這種傳言。」

耳廓的癢意一路蔓延到尾椎，恰好抵銷了腳上的不適，也令瑟琳下意識屏住呼吸。

「大人，我不明白。」她垂下眼簾。

艾隆索直起身，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而她該死地很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我親愛的弟弟大概告訴你一切了。」他聳肩，「我不介意，因為如今你也是我們的一份子。」

那雙握住她的手既溫暖又厚實，如同那晚他披在她肩上的斗篷一般。

「大人，您是怎麼看待謝利赦圖騰的？」察覺到他略帶侵略性的目光落在身上，她別開視線。

「我們必須證明這是一盆潑到厲鐸司的髒水。你記得先前在幽林中發現的輪車壓痕嗎？」他不答反問。

「記得。」還有那名手臂上有虎首刺青的男人……她在治療所看見的異象……

「如果這是某個氏族做的，他們也在等待時機──謝利赦圖騰、幽林中的灰黯……全都是未爆彈。」艾隆索拉著她優雅地轉圈，「我們的婚事是由皇帝應允的，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隨著邊境陷落與灰黯入侵，貴族發展私軍已成為常態，皇帝的勢力亦逐漸被削弱。

「最適合引爆的時機是什麼？」瑟琳問道。

「我不知道。」艾隆索搖頭，「我需要你的協助，瑟琳貴女。」

「我？」

「你得參加茶會，只是仍然必須提防悉雷斯家的貴女。」

樂曲終了，他在她的面頰落下輕吻，幾乎是一觸即分，「我很好奇悉雷斯夫人究竟都在散播什麼樣的謠言。」

＊

雖然對於被作為間諜有些不滿，但更多的是某種微妙情緒。往常瑟琳總認為她除了替凱爾頓氏族帶來商業利益外毫無用處，這回艾隆索卻指望她混入一群貴族仕女之間打探傳言。

雖然不確定她的加入是否會造成反效果，可終歸得一試，對吧？

待艾隆索前去與遲來的公爵夫婦交談後，瑟琳找到正從舞池下來的桑雅，準備請求她帶自己前往茶會。

彼時她剛與葛蘭．罕蘇共舞完一曲，見瑟琳朝她而來，便放開葛蘭的手。

這對教會的金童玉女站在一塊顯然具有十足的話題性。瑟琳走近時，看見不少人都悄悄移開視線，假裝他們從未關注過這兩人。

罕蘇與教會、悉雷斯氏族的關係一向都很複雜──負面的那種，這點由佈施的場域分配可以看出。

比起計算弓箭隨著風向與風速而落地的位置，貴族間的角力往往更加難以理解。瑟琳頭疼地想著。

「很高興您先找到我。」桑雅笑道：「這裡有太多您不熟悉的貴女，而我有義務介紹您們彼此認識。」

瑟琳微笑著行禮，兩人並肩走向茶會的地點。

「想必您也倦了，茶會是個坐下休息的好地方。」桑雅輕攏著捲髮，確保它們依然整齊。

不知是不是有著紅術師的印象，瑟琳總覺得她的話語意有所指。此刻那雙塞在跟鞋中的腳越來越疼，瑟琳猜測腳跟已經磨破了。她的確很想坐下休息一會。

儘管艾隆索告誡她不要過分親近桑雅，但是這位悉雷斯貴女釋出的善意總令她難以招架。

才這麼一想，桑雅謹慎地瞟了她的裙擺一眼，柔聲道：「我注意到您走路的姿勢有些變化，是鞋子不合腳的緣故嗎？」

「是的。」瑟琳本想敷衍應對，畢竟一雙鞋也算不上什麼事，不料話到嘴邊卻成了另一種模樣，「如您所見，這是一雙新鞋。」

桑雅輕輕拉住她的袖口。不知為何，她做起這個動作絲毫不引人反感。

「恕我失禮，我準備了紗布與膏藥，不知道您是否需要？」桑雅問道。

腳跟的痛楚不允許瑟琳拒絕，更何況與艾隆索說這些並不合時宜。思及舞會才剛開始，她同意道：「那就麻煩您了。」

「太好了，侍者會帶您到後面的隔間。」桑雅招手喚來一名侍女。

在磨傷的腳跟黏了一層紗布後，原先的鞋便尺寸不合了，最後侍女只得取來一雙新鞋給瑟琳。

新鞋確實舒服許多。不過老實說，為舞會賓客準備鞋子恐怕不是常見的禮俗。

正當瑟琳為桑雅周到而過分殷勤的待客之道感到疑惑時，桑雅走進了隔間。

「希望我們準備的鞋合腳。」悉雷斯氏族的貴女一面將擦手的濕巾擺在茶几上，一面對她展露溫和的笑意。

由於剛脫鞋，瑟琳並沒有戴手套。她道了一聲謝，準備從身旁的茶几上拿起濕巾，卻不慎碰到尚未抽手的桑雅。

「瑟琳貴女，我……」

裸露的上臂被手指戳到時，兩人不約而同因疼痛而縮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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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dy，Dani，Br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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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時空、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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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1-1 瑟琳│夢境

#2 1-2 瑟琳│聯姻

#3 1-3 瑟琳│簽書會

#4 1-4 瑟琳│假想敵

#5 1-5 瑟琳│獵物

#6 2-1 瑟琳│繼女

#7 2-2 瑟琳│狼

#8 2-3 瑟琳│好孩子

#9 2-4 瑟琳│匿名信

#10 2-5 瑟琳│暗示

#11 角色設定 1│瑟琳．洛克／瑟琳．尼睿佐

#12 3-1 瑟琳│打獵

#13 3-2 瑟琳│執事

#14 3-3 瑟琳│相遇

#15 3-4 瑟琳│謎團

#16 3-5 瑟琳│紅術師

#17 4-1 瑟琳│他的懷抱

#18 4-2 瑟琳│理性

#19 4-3 瑟琳│床伴

#20 4-4 瑟琳│下午茶

#21 4-5 瑟琳│桑雅．悉雷斯

#22 角色設定 2│克雷爾．路／克雷爾．凱爾頓

#23 5-1 瑟琳│索羅門會

#24 5-2 瑟琳│夢行者

#25 5-3 克雷爾│灰黯

#26 5-4 克雷爾│土

#27 5-5 克雷爾│暗處

#28 6-1 克雷爾│潛入

#29 6-2 克雷爾│烏鴉

#30 6-3 克雷爾│夢典

#31 6-4 克雷爾│千夜節

#32 6-5 克雷爾│佈施

#33 6-6 克雷爾│屍首

#34 角色設定 3│艾隆索．凱爾頓

#35 7-1 瑟琳│奇異

#36 7-2 瑟琳│詩歌

#37 7-3 瑟琳│暗昧

#38 7-4 瑟琳│先知

#39 7-5 瑟琳│幻形者

#40 8-1 瑟琳│天堂石

#41 8-2 瑟琳│農舍

#42 8-3 瑟琳│囚車

#43 8-4 瑟琳│守口如瓶

#44 8-5 瑟琳│箭

#45 角色設定 4│奧蘿拉．帕特爾

#46 9-1 瑟琳│獻祭

#47 9-2 瑟琳│舞會

#48 9-3 瑟琳│陷阱

#49 9-4 瑟琳│謠言

#50 9-5 瑟琳│喧嘩

#51 10-1 瑟琳│狩獵日

#52 10-2 瑟琳│護衛

#53 10-3 瑟琳│強襲

#54 10-4 瑟琳│鋒芒

#55 10-5 瑟琳│佈局

#56 角色設定 5│荒木雅司

#57 11-1 克雷爾│啟程

#58 11-2 克雷爾│預言

#59 11-3 克雷爾│碎片

#60 11-4 克雷爾│告白

#61 11-5 克雷爾│三十三號倉庫

#62 11-6 克雷爾│光

#63 12-1 克雷爾│教會

#64 12-2 克雷爾│控心者

#65 12-3 克雷爾│試探

#66 12-4 克雷爾│交心

#67 角色設定 6│桑雅．悉雷斯

#68 13-1 瑟琳│轉變

#69 13-2 瑟琳│白洞

#70 13-3 瑟琳│始源之書

#71 13-4 瑟琳│求問

#72 海貍│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