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妳的護照。」安倍蒼木把手中的護照遞給了靈夜。
「謝謝。」接過後,靈夜隨意地翻了翻,正奇怪為什麼裡面都是空頁時,安倍蒼木便接著補充道:「空頁都是用來過境蓋印用的,妳的資料在最後。」
「我知道。」她口硬地回了句就把護照翻到最後一頁,發現自己的資料真的在上面,看著那張證件照,靈夜怎麼都看不慣,然後別扭地合上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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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火和地之精靈的土地離開後,他們來到蒼木家時,蒼木很快地解釋了委託內容兼爽快地付了訂金,還有額外的加急費。於是靈夜都很爽快地答應了委託,只是沒想到目的地無法用魔法進入,要按正常的程序入境,害沒有護照的靈夜差點就放棄了這單生意,在她正打算帶著那筆訂金離開時,蒼木立刻叫住了她說三天內可以幫她弄到一本,費用全包才把人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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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三天後,他們直接在機場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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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妳也出來工作了一段時間了,怎麼連本護照都沒有?如果這次不是我有特殊渠道,妳怎麼可能能那麼快就拿到護照?」蒼木有點得意地說著,但更多的是不解。
「因為要錢,而且平時用魔法就好了。」靈夜擺了擺手,再抱怨:「也不知道你這個委託那麼麻煩,不能用魔法傳過去,還要搭飛機,如果不是你包了費用,我打死都不會接這生意!」
「沒辦法,那國家是有名的古老魔法國家,聽說有結界呢,如果是用不法的途徑入境會被抓的。」蒼木故作神祕地在靈夜耳邊說,被對方嫌棄地躲開。
「怎麼可能.....」一旁的無月都覺得匪夷所思。
「真的,之前聽說有一個同行不知道,他就如常地用傳送陣到那邊工作,誰知道在酒店時居然被警方警告,說他非法入境但因為他只是來工作,而且是善舉才網開一面,這次不遣返只是警告就算,下次要經正常途徑入境,那位同行頓時寒毛都立起來了,趕緊完成工作就離開了。」蒼木像說鬼故事般把事說完後並沒有得到靈夜他們的信任,只是被投來更多懷疑的目光。蒼木無法,只好繼續補充:「這種傳言,寧可信其有,反正按正常途徑入境也是最好的,能省去很多麻煩和意外。」
這次倒是無月點頭了:「你說的也有理。」靈夜不太懂,她聳了聳肩說:「不管了,能免費得到一本護照我也沒虧。」
她看了看遠處:「小黔呢?今天怎麼遲到了?」
真的白天不要說人,靈夜才剛問,拉著一大箱行李的小黔就在下一秒出現了。
「抱歉,我花太多時間買東西了,所以遲到了。」小黔邊道歉邊把手上的一個包遞給靈夜。
靈夜接過後,發現裡面都是一些生活用品,例如毛巾,牙刷,牙膏之類的:「這些是...?」
「今次不是要住酒店嗎?雖然酒店是我家的,但也不知道小夜想不想用酒店提供的日用品,於是我便幫妳買了些。」小黔想著靈夜應該沒有出遠門和住酒店的經驗,於是打算自己多照顧一點,沒想到買著買著就遲到了。
「哦...好吧,謝謝。」靈夜確實沒經驗,所以更沒有概念,她以為酒店什麼都會提供就什麼都沒帶,差點連換洗衣服都不帶,還好無月提了一句。
「對了,我還多買了幾個空袋子給妳,給妳放穿過的衣服用。」小黔還貼心地拿了出來展示。
「為什麼?」靈夜詭異道:「不是能在酒店洗嗎?」
「我們酒店沒有洗衣服務的......」
靈夜的表情一瞬間垮了下來,她還以為能省點水費,還放了一些髒衣服在異空間....
「徒兒呀~不是為師說你,你服務怎麼可以做一半不做一半呢?人家都失望了。」一旁的蒼木終於有機會搭話,他搭著小黔的肩膀,調侃著說。
「什麼服務?」小黔不解地看向蒼木,只見蒼木笑而不語,於是小黔想了想便補充說:「我可以讓人看看能不能幫忙洗的...免費!」
「那還差不多。」聽見目的達到了的靈夜瞬間就沒事了「現在要去哪?」
剛發問,回應的卻是小黔的大叫聲:「嘩!」
「怎麼了?又是蒼木那個變態嗎?」靈夜幾乎是反射性地喊出了這句,只見一旁的蒼木無辜地擺了擺手:「這次不是我呀...」
「那是....?」無月定睛一看,發現小黔的背後多出了一隻淺啡色,尖端帶了撮白毛的狐狸耳。
小黔發現了無月的目光,他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向了自己身後,只見一個身高只到他腰部的小女孩正站在他後面,踮著腳尖,搖著狐狸尾,閉上眼睛,湊上鼻子在聞他的味道。
「妳怎麼出來了?!」蒼木慌張地看向女孩,又看向自己的袋子,似乎她本來是應該在袋子裡的。
「哥哥好香呀。」聞了一會兒,小女孩終於停了下來,她睜著綠色的大眼看著小黔說道:「...感覺好好吃呀。」
「不能吃!他是我找到的!」蒼木立馬阻止大叫。
但內容讓人完全不知道由哪裡開始吐糟才對。
「我是我自己的......」小黔細聲地反抗了一下,但異常無力。
「蒼木你這個變態,不止有斷袖癖,還是個蘿莉控,前者都算了,後面那個...無月,要報警嗎?」靈夜的眼神越發嫌棄。
「別別別!我對幼女沒興趣,我是喜歡大姐姐的!」
「報吧。」無月無情地同意著靈夜的提議。
「不,開玩笑的,她是我表妹,不是拐的!」蒼木覺得對方真不是在開玩笑,連忙制止。
「表妹?」靈夜他們看了一眼狐妖女孩,明顯的不相信。
「真的...我也不知道,應該是真的吧,那天她突然出現在我家門口,說自己是我的表妹要我幫忙,我猜應該是我先祖輩那邊的親戚吧。」蒼木收起了平時吊兒郎當的嘴臉,懊惱地扶著額說。
他自己也是突然知道自己多了一個表妹,還是帶著請求來的。
「對哦,媽媽跟我說以人類的關係來說,我應該是他很遠房很遠房的表妹,所以我才來找表哥幫忙的。」狐妖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小黔,走到了靈夜和蒼木中間,看上去比蒼木更清楚他們這段親戚關係。「我是松音,這次的事情要麻煩你們了。」
「...所以這次要找九尾靈狐的是她不是你吧?」靈夜大概弄明白了,一開始就覺得委託很奇怪,只知道要找九尾靈狐,但又沒說是要收服還是討伐,說一半不說一半的,似乎還有隱情,但由於對方是安倍蒼木,而且給的訂金比上次多很多,才沒深究。
但如果說真正的委託人是眼前的狐妖女孩的話,那麼委託內容不清晰好像也是合理的。
「是我。確實是她來請我幫忙的,但我一個人處理不了才委託你的,所以我才是委託人。」蒼木倒沒把事情甩出去,還一再強調自己才是單主。
「我才不指望一隻狐妖會有錢,誰付錢誰就是委託人。」靈夜也不跟他爭,簡單地總結了就算了。
「放心放心,我才不會走數。」反正他也不缺錢。「松音,回來。」蒼木打開了袋子,始終這裡人來人往的,松音頂著雙耳朵和尾巴還是有點引人注目,趁有人注意到之前蒼木想趕緊把人藏起來。
幸好松音也聽話,點了點頭便變回一隻小狐狸,跳回蒼木的袋子裡。
乍一看還挺像一隻小博美。
安頓好松音,蒼木便帶著人走,小黔走著走著覺得有點不對徑:「我們是不是走錯了,離境大堂不是在那邊嗎?而且我們不是還要辦理登機嗎?」
他們看過去小黔指的方向,那邊的確是離境大堂,不少旅客正在那邊告別親友,然後陸陸續續地拉著行李箱進入。
「對,那邊是離境大堂,但我們沒有走錯,這邊才是vip通道。」蒼木還得瑟地笑了一下,彷彿能聽到他心裡的OS:哼,這就是哥的鈔能力!
「小黔你不應該都知道的嗎?你也是有錢人呀。」靈夜疑惑道。
「我不知道,我們家很節約的,爸爸說賺錢不容易,不必要的花費應該要節省下來,他不帶著我的時候只坐經濟艙,如果帶著我就坐商務艙,不會胡亂花錢。」小黔正兒八經地解釋道,雖然沒說什麼但彷彿又扎了蒼木一刀。
蒼木輕咳了一聲說:「我才沒有亂花錢,帶著松音還有那隻死神貓,只能這樣去。」
也不知道這抗辯
是真的還是假的,最後他們還是成功搭上了蒼木的私人飛機。
安倍家的飛機使用率不高,一般都是用來招待貴客或是像現在這樣有特殊需要時才會被使用到,可是飛機明顯有被好好保養著,起碼座位,通道什麼的看上去還是很新,很乾淨,一點陳舊的痕跡都沒有。
由於是私人機,沒有太多多餘的座位,機艙內的空間也比較寬敞,坐椅也是用高級皮造的,坐上去十分舒適。
「原來飛機就是這樣的?那也不錯呀。」靈夜沒有實際地坐過飛機,這一次也算是大開眼界了,她表現得有點雀躍和好奇,但又礙於面子所以努力地克制著自己,不過還是忍不住到處摸摸碰碰的。
同樣興奮的還有小狐妖松音,一到飛機她便從袋子裡鑽了出來,變回小女孩的模樣,在不同的座位上試坐,坐一坐又跳下來,轉了好一圈才終於在一個中間位置停了下來,晃著腳把玩著自己的尾巴。
無月就沒那麼淡定了,一路上都在心裡用力說服自己別逃,幸好貓咪的心聲靈夜是聽不到的,不然肯定會被她嫌棄。
無月到飛機了都無法冷靜下來,反而越來越緊張,走路都同手同腳了。
「無月,你很怕嗎?」靈夜看到都忍不住問。
「沒有,是氣流的問題。」
「我們還沒有起飛呢。」那麼明顯的藉口被蒼木無情地督破了。
「......」無月氣鼓鼓的瞪了蒼木一眼,如果眼神能殺人,他應該已經死了。
最後還是小黔人好,抱起了無月,然後帶著靈夜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靈夜坐最裡面,無月在中間,小黔則坐在走道旁。
「小夜第一次搭飛機還是坐在窗邊比較好,可以看風景。」
「有什麼好看的,平時坐著青龍飛來飛去都看習慣了。」
「還是有點不一樣,妳等下就知道了。」小黔笑瞇瞇地說,想要賣個關子,可是他的腦袋還是出賣了他。
模模糊糊的影象傳了靈夜的腦海中,她皺了一下眉說:「你回想的畫面也太不清晰了吧。」
「這樣都被看到?明明我已經拼命叫自己不要想。」
嗯,難怪這麼吵。靈夜心想。
「不清晰也沒辦法呀...我已經很久沒坐飛機了,最近的一次應該已經是我幾歲時的事了....」小黔回想了一下,還是不太記得確實的年齡,只能說真的是在很小的時候。
「你不是說你很常飛嗎?」靈夜半開玩笑地質疑道。
「是,但都是小時候的事。那時候父親工作忙,但又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裡,便帶著我跟著他工作、到處飛。」
「還真不嫌麻煩。」
「什麼?我也沒有很麻煩吧?我小時候可乖了。」小黔忍不住抗議道。
靈夜只是輕笑了一聲說:「是嗎?看不出來呢,現在又逃課又逃家的。」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小黔有點委屈地說:「畢竟當時情況特殊,我剛被父親領養回家,他擔心我一個人在新環境沒有安全感,又怕我情緒還沒有平復好,才會這樣帶著我工作的。」所以他都有乖乖的沒搗亂,只是那樣安靜的樣子讓父親更擔心了。
靈夜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家被滅門之後的事,平時很少聽對方提起,雖然是有點好奇,但她又不知道該怎樣回應比較好,幸好傳來了飛機的廣播,這個話題便就此打住。
雖然說是私人飛機,但廣播內容跟普通的也沒太大分別,都是一些注意安全的事項,最後機長也說了幾句,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就結束了。
遵循著廣播的內容,靈夜扣上了安全帶,小黔則順便把無月抱在了懷裡,無月雖然覺得很丟臉,但考慮到安全問題還是任由對方抱著,再說他是真的有點怕。
半晌,飛機開始往前跑,靈夜看著窗外的景色開始移動,隨著飛機的加速,推背感也開始加強,她也多少有點緊張了起來,雖然說危急時她是可以用魔法自救的,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
一旁的小黔注意到了,柔聲道:「沒事的小夜,這機長感覺技術挺好的。對了,等下往上飛時會抖一下,但是正常的所以不用怕。」
「...我才沒怕。」雖然嘴上不認,但小黔這樣說完,心裡確實踏實了一點。她再次看向窗外,差不多來到了跑道的盡頭,飛機機頭往上拉,滑輪離開了地面,飛機順利起飛了。
如小黔所言,飛機輕微的抖了一下,滑輪被收了起來,由於事前被告知了,靈夜和無月都沒被嚇到,倒是另一邊的松音被嚇得炸了毛,不過很快又平復下來。
飛機慢慢的往上攀升,到達了規定高度時,機內的提示燈也滅了,代表著飛機已經開始穩定,乘客可以在機內自由走動。
無月總算放下心頭大石,但還是覺得不適,就沒到處走,只是從小黔的懷裡跳了出來,窩在自己的位子上,先睡了再算,睡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其他人都開始在機內走來走去,畢竟是私人飛機,沒有定點的送餐時間,想吃便吃,於是蒼木連忙吩咐空姐準備一點吃的,和幫他開一支紅酒。
空姐似乎也是安倍家的人,對有著狐狸耳朵和尾巴的女生絲毫不感到訝異,仍然面不改色,從容不逼地發揮著專業精神,服務著大家。
靈夜倒是仍在座位上沒動,她看向窗外,感興趣地看著逐漸變小的陸地和大海,平時靠青龍飛來飛去時也有看過,但不知道為什麼在室內看的感覺就是有點不一樣。
很快飛機已經靜稍稍地飛上了雲層,陸地和大海都不見了,只剩下一片延綿無盡的白色雲海和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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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裡就是雲層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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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平時並不會飛到這種高度,因為人類未必能適應這樣空氣稀薄的環境。
所以靈夜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色,小黔說得對,真的有點不一樣。
小黔看向了正在專心看窗外的靈夜,本來還想問一她是不是不一樣,但最後也打住了,怕破壞了她的興致,只是靈夜都已經聽到了。
「...真的很不一樣。」輕輕的,靈夜遲疑了一秒,還是小聲地回答了小黔。
用著對方剛好能聽到的聲量。
被認同的小黔笑了,高興地去拿點心的他並不知道,靈夜不只是在欣賞雲海,心裡還感概著:原來她幫忙引渡的靈,最後都會來到這樣美麗平靜的地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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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時約四小時的機程在黃昏時結束了,平安降落後,再經過蒼木安排的特殊通道,他們一行人又順順利利的步出了機場。
松音再一次變回小狐狸的模樣跳進了蒼木的袋子裡,而無月睡了一個不錯的覺,下到地面心裡就踏實了,打著哈欠,伸了伸懶腰,抖了抖身體才跳上靈夜的肩上,問道:「現在是要去吃飯,還是先去酒店?」
「直接去酒店吃就行,我讓人安排了晚餐。」小黔給出了一個滿分的答案。
「好,那我們直接去酒店了!」蒼木興致勃勃地說,邊往另一個方向走。
「等一下,車站不是在那邊嗎?」小黔問。
「是呀,但我們不去車站,去停車場。」蒼木掏出了兜裡的車匙,拿到手上轉著,得瑟地說:「這次由我來開車,送大家去酒店!」
「別了,你是送大家上路!」此時,蒼木手裡的車匙被一隻憑空出現的手搶走「你那駕照都不知道是不是用特殊途徑買來的。」
依舊穿得一身性感的朱雀甩著她那長長火紅色高馬尾現身於眾人眼前:「我來吧,起碼我是合法途徑考來的,而且是國際牌。」
讓式神去考駕照,到底是朱雀的興趣還是被蒼木逼的....靈夜不敢細想。
「朱雀姐姐!」小黔高興地湊了過去。
「小黔,好久不見,青龍最近還好嗎?」朱雀自然地摸了摸小黔的頭。
「青龍大哥過得不錯呀,不過我靈力不太夠...感覺沒能讓他好好地發揮出來。」小黔的靈力純是純,但的確不夠龐大,青龍打架都沒怎麼用神兵器。
「別傻,他發揮不好是架少打,生疏了,與你無關。」稍微安慰了小黔一下,朱雀便招呼其他人上車,沒管一旁生悶氣的蒼木,待大家都上車後便關上車門打算開車了。
「等一下!還有我呢!」蒼木投訴。
「你是要上車的嗎?還以為你自己打車了。」朱雀作勢要踩油門。
「靈夜你都不關心你的單主嗎?!」蒼木氣忿地衝上車後才質問坐在後座的人。
「我管你會付錢就好,其他的我不在乎。」靈夜答得理直氣壯:「委託裡又沒有要求你一定要同行。」
「你!」蒼木還想爭論下去,但朱雀突然開車,一下就把人撞回椅子上。
「坐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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