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靈魂共舞之夜 - 第二十二章來自南方的訊息

希克斯是被放出來的。

那個人...那個附身到白髮丫頭身上的人也不知道是基於什麼原因，在所有人都走神的時候解開了魔法，放他離去。

他拍走身上殘留著的碎冰，狼狽地在山林走著。

剛剛應付青龍還有那幾隻魔獸時用了他不少的力氣，拼了最後一分力逃出來後，還喘不過氣來，一時間也使不出魔法打開異次元空間，只能盡量的離那班人遠點。

就在他走遠了有幾十米時，前方的草叢突然傳來了聲響，希克斯的神經立刻又繃緊起來，緊握著關刀靜待。

沒讓他等太久，一條顏色異常鮮紅的蛇，邊吐著蛇信邊爬到他面前盤起身來。先不說顏色已經很突兀，背上的翅膀更顯得牠的與別不同。

希克斯在見到的瞬間便立刻單膝跪了下來，低著頭，一副恭敬的模樣：「埃菲洛大人。」

「進度如何？」紅蛇盯著希克斯，沒有開口，聲音卻就這樣傳了出來。

「抱歉，最有力的那塊...我搶不過來。」

紅蛇歪了歪頭，又爬近一點說：「我是問進度如何？」

希克斯聽了，想了想才再回答說：「進度理想，跟我們的預算差不多。」

「那就好。」紅蛇點了點頭，背後的人似乎不太在乎他的任務是否每個都能成功，只要總體的進度沒被影響就沒問題。

「還有...引子歪了。」希克斯說的時候有點猶豫。

「歪了？」紅蛇反問，語調卻不像是疑惑，而是不滿：「怎麼可能會歪掉的？」

「也許是我低估了環境的影響。」

紅蛇靜止了幾秒，似是在思考，就是不知道是在考慮如何追究希克斯的責任，還是在想解決方法。

過了半晌，紅蛇終於說了：「還能救回來嗎？」

「能，我還有方法。」

「靜待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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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靈夜在熟悉的房間裡醒了過來。

她睜著眼睛，躺在床上，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她記得在山上的事情，但對最後的事沒有印象。

她依稀記得安珮兒有成功打破了希克斯的結界，可是之後有沒有成功淨化那群怨靈呢？希克斯是得手了還是逃了？他們是怎樣下山的？安珮兒有沒有跟安佩絲去看母親的最後一面？

這些她都不知道。

「咕~」這個時候，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她緩慢地坐起身，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鐘和月曆，才知道自己已經昏睡了兩天，難怪會餓。再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巫女服都被換成平常在家裡穿的，也不知道是誰幫忙換的。

她撓了撓頭，正想離開睡床時，房門突然被打開，衝進了一隻小黔來。

「我就說我聽到有聲音，小夜妳終於醒了？」

「...你怎麼會在這？」

「剛放學了就跟小月換班了。對了，小詩也有來幫忙照顧妳呢，不但替妳換了衣服，還往妳身上丟了一堆治癒魔法和回復魔法...小夜妳等等...」小黔說著又跑了出去客廳，再次回來時手裡多了兩個盒子：「妳應該也餓了，我叫了外賣，一起吃吧！」

「兩個？如果我沒醒過來不就浪費了嗎？」對方又不是先知，也不是吃很多的人，靈夜想不到他會買兩份外賣的理由。

「如果醒了，餓著肚子不是更可憐嗎？再說，小夜沒醒過來也沒事，我讓青龍大哥吃就好了。」反正神將可吃可不吃，沒吃不會死，吃了也沒害。

「哦....」感覺就像垃...算了，靈夜閉上了心裡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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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靈夜覺得身體已經沒什麼了，但小黔還是禁止了她想要下床的舉動，徑自把客廳的摺枱挪到靈夜的房間，放好餐具和飯盒便催著人吃飯。

靈夜真的餓了，拿起來就吃，明明只是昏睡了兩天，沒想到會餓得這麼厲害。

而小黔則邊吃邊開始跟對方交代她失去意識之後發生的事情。

在她暈過去之後，安珮兒拼盡全力地淨化那群怨靈，即使中途被希克斯所傷都沒有放棄，可惜即使她完成了淨化儀式，還是有一部分的怨靈們不肯走。

沒想到這時候靈夜卻被附身了，還使出了強悍的精靈魔法，不但封住了希克斯，還把剩餘的都帶走了。

但希克斯逃走了，不知道到哪去，然後靈夜都再次失去意識。就在這個時間點，安氏族人找到了他們，大概因為時間太長了讓族長擔心起來才會上山找人。

安佩絲因為擔心安珮兒所以跟了他們回去，而小黔就直接讓人開車來把靈夜送到家裡去，最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在靈夜家樓下碰到了在附近遛躂的西詩，於是替靈夜更衣抹臉的工作就落到了她頭上去了。

「...她還有抹其他地方嗎？」雖然說昏迷了沒感覺，可是靈夜還是不喜歡這樣被人觸碰，立刻很想去洗澡。

「沒有喔，小詩都是用魔法的，沒有碰到妳。」小黔的答案讓靈夜安心了下來，這才能把夾著的肉粒往嘴裡送。

「對了，後來小珮跟了小絲去法國看母親了，聽小絲說連她們父親都帶上了。」小黔在手機調出了安佩絲發給他的合照給靈夜看。

「那個老太婆都去哦？」靈夜意外的發現在角落很不情願地被拍進照片裡的老人家，她還以為對方不會去呢。

「沒有，只是送機，小絲說她年紀太大了，醫生不建議她搭飛機，就沒去了。」

「沒想到...」

「嗯，我還以為她很討厭她們母親。不過小絲說她婆婆覺得怎麼樣都曾是一家人，有那份緣份在，也是應該去探望一下對方的。」

「她...多少有點自責吧。」

靈夜還記得後來幾次跟族長會面都有種怪怪的感覺，特別彆扭，現在回想起來估計就是因為這點吧。

內心還是討厭，只不過她更不希望自己兒子跟孫女不開心罷了。

「會嗎？...不過我沒跟她相處過，也不知道。」

「會，只是比重不多。」短短幾句話間已經把眼前的飯解決掉，靈夜喝了口凍奶茶才問起另一個人的行蹤：「無月呢？」

「去魔法圖書館了。」

「他那模樣能借書嗎？」不是不接受使魔的租借嗎？

「聽說已經認證過身份，所以用貓咪的模樣去也沒問題。」小黔也吃完了，幫忙收拾著桌上的外賣盒。

「嗯...」正當靈夜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時，大門突然被敲響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

小黔心想明明有把休息的牌子放出來，不應該有人會來敲門呀。

「我家又不只是用來當店子的...」不過她也沒什麼來客就是，西詩不一定走尋常路，咩咩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在餐廳不會來找她，而最重要的是靈夜聽不到任何心聲。

一點都沒有。

「會不會是無月？」小黔想著無月應該不夠高開門，就跑過去幫忙。

「等下！不是...」無月是抓門的...畢竟是貓身..…

靈夜覺得不妥卻也已經制止不了對方，小黔已經把家門打開了。

門外站著的不是無月，但也不是陌生人，而是一個小孩。

正確來說，是小孩身高的精靈。

「好久不見，我的契約者。」

是水之精靈之主，水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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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芽完全無視著小黔熾熱的目光，神態自若地跟靈夜訴說了前來的目的。

「我是來委託的。」

「精靈之主也需要來委託嗎？」論能力，怎麼說都肯定比自己強多了。

「沒辦法，精靈不能直接干涉人類的事，不然妳以為為什麼會有精靈使的存在？」水芽笑瞇瞇地回道。

「現在來委託不都是干涉的一種嗎？」靈夜反問道。

事實是她不大想接這委託，畢竟肯定沒錢收。

「喔！我說錯了，咳咳，重來！」水芽清了清喉嚨，重新坐好再說：「與我訂下契約的精靈使哦~近日聽聞風之精靈們傳來的訊息，不懷好意之徒正在大街小巷散播邪惡的種子，我以精靈之主的名義，希望妳能履行契約者的義務，助我們一臂之力，把來自於南方的根源拔除！」

一番正氣凜然的話直接把靈夜拒絕的空間給刪除掉。

早知道就在一開始的時候拒絕了，現在她似乎連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難得的，靈夜後悔了。

「呵呵，不用這麼沮喪，會有妳好處的精靈使哦~」水芽看出了靈夜的不情願，於是把本不打算說的情報都告訴她。

「祢又沒錢，能有什麼好處？」靈夜不信，別過頭去。

「用錢也得不到的好處。嘛，妳就好好期待一下吧。」水芽最後終於看向了一直很感興趣但又不敢出聲的小黔：「真是難得一見的人類孩子，好好珍惜這份力量，它在未來定能助你。」

「力量？什麼力量？」小黔想不明白，他第一秒想到的是自身見靈的能力，隨後便是陰陽術的力量，可是感覺對方都不是在說這兩樣。

「你自身的力量。」水芽打著啞謎，像給了提示，卻又讓人摸不著頭腦。

看著對方迷惘的模樣，水芽像小孩子一樣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便飄到空中，最後像水蒸氣一樣消失了在空氣中。

就說，祂為什麼一開始要敲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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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一不在妳就會被人坑呀？」傍晚回到家的無月還沒因為靈夜的醒來開心幾秒就被告知了另一個讓他頭痛的消息。

「所以有辦法拒絕嗎？」沒辦法，誰叫她在契約方面不熟悉，以後一定要多研究一下才行，免得再被坑。

「沒有。」無月斬釘截鐵地回道：「如果一開始水之精靈之主是以委託人的身份來委託那還有機會，可是祂後來是以妳的契約主的身份要求，那就沒有妳選擇的餘地了。」

「為什麼，訂契約的時候是祂說沒代價的。」

「祂說的是訂契約的時候不用，可是往後還是需要的。與精靈之間的契約本來就是雙向的，祂們提供妳力量，相對的妳也要為祂們完成一些祂們做不到的事情，很公平吧？不然妳都以為對方那麼大方，都是白給妳的嗎？」

「......也是。」好像又很有道理，都只是一買一賣，公平交易而已，自己也沒虧。

這麼一想，靈夜心裡就舒坦多了。

「所以水之精靈之主今次給了什麼任務？」無月見對方好像想開了，便乾脆切入重點。

「什麼大街小巷，什麼訊息...」靈夜努力地回憶著水芽的說話內容，可是怎麼想都只想得出這幾個字來。

無月相信小黔應該記得的，正打算打電話問人時，桌面上突然出現了變化，水痕慢慢地冒出，組成了幾句句子....

「...靈夜，是這個嗎？」無月指了指。

「...無月，你是打算耍我嗎？」靈夜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她能認到的字不多，最多就是她剛剛說出來的那幾隻字，叫她怎麼判斷呢？

「找天真的要好好教妳識字...」無月無奈地把桌上的字讀了一遍才確認到就是水芽說的那番話。

「散播邪惡的種子...最近有奇怪的事發生嗎？」無月把重點都先抽出來分析：「還有南方的根源，就是說精靈們已經知道了那個散播種子的兇手，如果說南方的話...」

「最近我們都在忙祭祀的事，不是在家裡就是去安珮兒那兒，我們連普通的委託都沒接過，能知道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嗎？」渾沌祭祀的報酬很豐厚，為了專心一致，靈夜把不太要緊的委託都推掉或是延期，這段期間只有熟客加錢委託她才會接。

「好像也是...」包括小黔應該都在忙著破解降神的方法，所以問他也沒用。

「不會又是那個希克斯吧？」靈夜唯一想到的，跟邪惡有關的就只有他。

「可是他哪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死神也需要休息的...」

「可能他的報酬很多呢？」靈夜的思路一向很單一。

「他又不是妳....但為什麼妳覺得他是有報酬的？就不讓他是自己一手一腳計劃的嗎？」無月質疑道。

「怎麼看他都像跑腿，不像是真正計劃的人。」靈夜也沒什麼憑據，只是覺得希克斯的表現就不是一個幕後大佬。「是說，你們是有仇嗎？」

「怎麼這麼問？」無月奇怪地反問道。

「你不覺得他好像每次都針對你嗎？」咩咩那次已經有點這樣的感覺，今次就更加。

「畢竟我是第一貴族提斯利亞，眼紅我們的也有不少數，再說之前我又有破過他的結界，不爽我也是正常的吧。」無月趴了下來，看上去有點頹廢。

「也是，你弱點又明顯。」零靈力。

「別提了......」

靈夜笑了笑，看他這個樣也不忍心繼續損他，於是接續剛才的話題：「那有沒有可能跟上次楚思思的情況一樣，找了幫手？」

「有可能，而且機會很大。」無月打起精神，指了指水文字的其中一段：「風精靈們說了兇手是在大街小巷中傳播邪惡的種子，要麼希克斯的幫手不只有一個，要麼那個幫手有很多分身，或是類似的東西。」

「感覺很麻煩呢....」靈夜一聽到對手可能是複數時就不願意了。

「精靈們連根源都找出來了，我們去南方看一下便知道。」無月勸說道。

「南方那麼大，去哪看一下？」

「提示都那麼清晰了...」無月說著就從誤開在箱子外面的異次元空間裡拔出了一本書。

那書不厚，像雜誌一樣薄。他翻開了書頁，攤在靈夜面前，指著其中一個點說：「在南方跟精靈有關係的就只有一個地方，幻境之林。那是普通人類去不了的，被魔法圏起來的一塊區域，有點像異次元空間卻不完全一樣，如果水之精靈之主說明了對妳有好處，那麼唯一能對上的就只有這裡。」

「為什麼？」

「因為妳是精靈使，而那個地方就是傳說中火之精靈之主跟地之精靈之主居住的地方。」

「所以說...水芽打算把我賣給另外兩位是嗎？」靈夜語音才落下，頭頂上便冒出了一大顆水珠，無月都來不及提醒，水珠已經砸到靈夜頭上了，空氣中還隨即傳來小孩子的嬉笑聲。

「我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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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無月跟靈夜都沒去過幻境之林，在魔法無法鎖定的情況下，他們只好再拜託小黔出借青龍飛過去。

朝著南方前進，和暖的空氣很快向他們撲來，雖然高空的溫度還是偏低，但仍然能感覺到那股暖意。

無月上次拿的是魔法界的地圖，那也同時代表著那份地圖的歷史有多久遠，人類世界日新月異的發展速度早就把附近的景色都改了幾遍，於是他們在出發前先跟世界地圖做了個比對才找出了幻境之林現實中的所在地。

意外的，並沒想像中的難找。

那是位於海中的一座島嶼或是說一小塊陸地，尾部仍然跟大塊的陸地有著連接，所以看上去就像大人拖小孩似的。

小黔一下子就把那個純樸的國度指出來，可是青龍不熟悉現在的世界，於是他們唯有讓祂保持低飛的狀態，在高空尋找。

「真的...我覺得我搭飛機會好一點....」無月窩在靈夜的雙臂間抱怨道。

難得知道地點，而且是可以坐交通工具前往的，卻偏偏還是被逼著坐青龍去。

「我是有飛機了，可是必須要經出入境程序，小夜沒有護照一定過不了的。」小黔每次事後聽無月的抱怨跟青龍的「意見」也不是不想出動飛機，但私人通道都不允許人偷渡，他也實在是愛莫能助。

「靈夜，妳快點去辦護照！」

「我不要，又不是必須的。」

「如果有國外客人委託那怎麼辦，小黔又不是一定有空可以借青龍給妳...」無月無意的一句卻提醒了靈夜。

對呀，小黔還是學生，他也是有自己的事做的。

「沒關係，反正我不是上常規課程，請假也不難，而且我更想去你們這邊呀~」小黔沒想太多，只是怕他們下次不帶自己，連忙解釋道。

「不按常規的不就更著重出席率什麼的嗎？待會兒如果請假太多惹教授生氣你就糟了。」雖然說死神界跟人類界是有點不同，可是這種道理換到哪個世界都適用。

「算了，申請一下也不虧，再說無月再這樣抓青龍真的會被摔下去。」

「吾不會。」青龍回了一聲，又專心在飛行上了。

靈夜異常爽快的妥協，反而令無月感到意外，他還以為對方會再掙扎一番，或是把事情拖延一陣子再算。

也許是真的想通了，覺得以後出國的機會會變多，申請了反而一勞永逸。不過按靈夜的個性，大概會把申請費用都算到客人頭上吧。

無月雙眼瞇了一下，感覺腦袋有點不太清醒了，想著在空中不適合思考，正打算再放空一下時，前方的小黔突然大叫了一句：「前面那個是什麼來的？」

無月無奈睜眼，只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團黑壓壓的東西，這個距離他們還不能看清楚是什麼，但青龍可以，回道：「是一群鳥。」

「鳥？是鳥群遷移什麼嗎？」靈夜問道。

「不像呢......鳥群的遷徙是有隊形的，不會像這樣擠成一團......」小黔皺起了眉，以前看過的書有提到過，可是自己畢竟對動物的了解不深，說不準。

「就是說有可能吧。」聽出對方心裡的猶豫，靈夜反問道。

「嗯......」

「......你們再慢慢討論，黔，吾先繞開。」青龍語氣難得的帶了點無奈。

祂雖然也覺得奇怪，但不認為需要這樣研究下去，反正繞開就對了。

但調整了幾次方向後，青龍才察覺到有點不對勁。

「青龍大哥，你不是說要繞開牠們嗎？怎麼好像...更近了？」

「吾再試一次。」

可是無論他們怎麼調整，似乎都繞不開鳥群，即使停下來都沒用，就像鳥群是衝著他們而來似的。

『冰之精靈！請借予我冷凍之風，驅散眼前的障礙，粉冰之雨！』靈夜知道再怎樣都逃不掉，直接一記魔法轟過去，無數的冰粒往鳥群打去，可是鳥群卻沒如他們所想的散開，反而每隻都巧妙地躲開打過來的冰粒，結構一點都沒有散掉。

更糟的是儘管青龍已經停了下來，可是鳥群還是無聲無息地來到他們的面前。

明明看上去就不像有移動過！

「現在怎麼辦？！」眼看就要撞上了，小黔連忙問道。

「異、異次元空間！」無月的手比口快，黑洞般的異次元空間瞬間在他們前方出現，而青龍也毫不猶豫地衝了進去。

正當無月暗自興悻這次的位置開得不錯時才猛然想起，自己好像沒想清楚就在慌亂之間一併設定了出口的位置....所以他也不知道出口到底是連到哪裡去了.....

「青龍....！」正想開口提醒時，出口的亮光卻已經出現了在眼前。

該死的是他剛好看到前方超近的樹幹。

更該死的是青龍因為無月的一聲回頭看了過來。

等不及其他人的提醒，青龍已經毫無懸念地撞了上去。

其他人都跟著掉了下去，幸好離地面不高，掉下去也沒受傷。

傷最重的應該就只有青龍一個，脖子都撞紅了。

「青龍大哥，你還好嗎？」

青龍見大家都落地了便化成人形，默默地揉著紅腫起來的脖子。

小黔立刻跑過去施了個治癒術法。

「龍鱗足夠堅硬，無礙。」

話雖如此，可是那片紅腫還是讓人無法忽視，畢竟在小黔的治療下還是沒消退太多。

「抱歉...」雖然說無月不是故意的，但多少都有點責任，弄成青龍這樣內心也十分自責。

青龍看著低著頭的無月一眼才說：「剛剛情況危急，也是逼於無奈。」然後祂再跟小黔說：「黔，請允許吾回去一趟。」

「找天一姐姐嗎？可以哦。」小黔很快就意會到對方的想法，神將的治療還是交給更專業的來好了。

得到小黔的允許，青龍就瞬間消失於空氣中。

「看來傷得不輕呢。」靈夜本以為對方會跟到最後，沒想到竟然說走就走，還走得那麼快。

「祂...應該沒事吧？」無月顯得有點不安地問，平時已經沒少抓人，現在還累對方撞傷了。

「去找天一姐姐幫忙的話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別擔心。」小黔說著還摸了摸無月的頭。

「是說，剛剛那群到底是什麼鳥？奇奇怪怪的，如果不是為了閃避牠們我們都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靈夜反射性地往天上看著那群鳥，才後知後覺地想起，明明已經被傳送到別處，理應看不到才對。

「等一下，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我還能看到那群鳥？」

聞聲其餘二人才一齊往上看，果然看到那群黑壓壓的鳥群。

「我設定的時候沒想太多，只想繞開牠們，可能因為這樣，出口才會開在牠們的下方。而剛才在遇上鳥群之前已經快到幻境之林的範圍，所以這裡...應該是附近的雨林吧。」

「嗯...咦？」靈夜剛想回話，就瞄到地上有點異狀。

一株一株的蒲公英從地底鑽了出來，還邊開邊往雨林的深處伸延，就像為他們指示道路一樣。

「我猜應該是這邊吧。」

怎麼看都是精靈在為他們指路，而且大概率是地之精靈的把戲。

「都這麼明顯了，走吧。」無月說道。

這種天氣跟氣候，能長出蒲公英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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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來自南方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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