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八日,修學旅行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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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惠子,要起床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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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熟悉且溫柔的聲音,同時感覺到我的額頭被輕輕地親了一下。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真木正坐在床鋪,手裡拿著一本書,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鬧鐘聲已經停止了,應該是她替我關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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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啊,知惠子。」她放下書本,輕聲說道。「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我們得準備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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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昨天泡了溫泉,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整晚我睡得不錯,再加上醒來第一眼就看到真木,這感覺格外美好。我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打趣道:「早。你早就起來了,卻不吵醒我,是打算讓我睡到中午嗎?」
「看你睡得這麼香,怎麼忍心叫醒呢?」真木笑了笑,伸手輕輕捏了我的臉頰,「不過現在得趕緊起來準備了,不然要遲到了哦。」
「唉,誰允許你捏我臉的!」我一邊裝作生氣地瞪她,一邊拉開她的手。
「好吧,不捏了,那你可要乖乖起床。」真木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然後笑著說:「那我去檢查一下其他同學的房間,吃過早餐後我們在門口集合。」
「嗯,我現在也去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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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鈴奈也起來後,我也開始整理床鋪,換上今天的衣服,並把需要帶的東西一一裝進背包裡。整個過程非常順利……除了霞音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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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音醬,快起來了!」鈴奈站在她的床邊,輕輕搖著她的肩膀,無奈地叫著。
「嗯……再讓我睡一會兒嘛……」霞音翻了個身,喃喃地說著,然後又縮進了被子裡,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或者說她想成為石像也不為過。
「霞音,別鬧了,早餐時間快到了!」我在一旁催促,試圖幫助鈴奈叫醒這位「沉睡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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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輪流叫了幾次,可無論是搖她、喊她,還是把被子掀開,她就是不醒,甚至她連反應都變得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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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服了她。」鈴奈撐著額頭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看向我。「知惠子,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這家伙的睡眠質素也太好了吧,難道昨天晚上她幹了什麼好事嗎?」
「才、才沒有。」聽到我的話後,鈴奈紅著臉並低下頭,裝作檢查背包。良久後,她抬起頭,絕望地看著我,問道。「你說,我們該不會真的要扛著她去吃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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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真木檢查完其他同學的情況,便回到我們的房間,準備帶我們一起去吃早餐。然而,當她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是我和鈴奈一臉無奈地站在棉墊旁,而霞音依然以「大字型」的睡姿霸佔著整塊床墊,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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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回事?」真木放下手中的筆記本,疑惑地看著我們。
「她根本叫不醒!」鈴奈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不管我怎麼搖她、喊她,她就是不醒來!」
「對啊,我也試過了,完全沒有用。」我抱著雙臂,無奈地看著床上的霞音。「說不定這已經成為一副雕像了。」
真木聽了,輕輕笑了一聲,走到霞音身邊蹲下來。「既然你們都沒辦法,那就讓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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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對視了一眼,滿臉狐疑地看著真木,心裡猜不透她還有什麼方法。只見真木湊到霞音的耳邊,輕聲說道:「霞音,昨天晚上呢,我和知惠子還真的做了些奇怪的事情哦!你要聽聽嗎?」
話音剛落,奇蹟出現了 —— 原本睡得像死豬一樣的霞音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雙眼閃閃發亮,滿臉驚訝地盯著真木問道:「真的嗎?真木先生,你們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吶,快告訴我啊!」
我愣住了,完全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而真木只是鎮定自若地站起來,拍拍褲子,露出一抹笑容:「這可是秘密哦。」
「秘密?」霞音不屈不饒地追問。「先生,你怎麼可以這樣吊人胃口?至少說個一二三嘛!」
「一二三都沒有,就當作你的一個早晨驚喜吧。」真木笑著轉身走向門口,示意我們準備出門。
而我站在原地,滿臉黑線,終於忍不住吐槽起來:「我說真木,這下誤會可大了吧?這種『危險』的話題你也能說出口?」
「欸,不是你們讓我幫忙的嗎?」真木掛著狡猾的笑容。「現在解決了問題,可不好嗎?」
「還有你,霞音!」我指著她,氣得有點哭笑不得。「你到底是有多期待聽到什麼?這反應也太誇張了吧!」
霞音一邊整理頭髮,一邊無辜地聳聳肩:「我只是好奇哦,畢竟修學旅行最重要的是可以在晚上幹一些『特別的事情』,這才不會浪費青春嘛。」
「你再說下去,我可就真要把你從金閣寺丟下去了!」我無奈地拍了拍額頭,和鈴奈一起把她拉起來,準備吃過早餐後再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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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簡單的早餐後,同學們陸續在旅館門口集合,準備開始新一天的旅程。我站在人群中,無聊地看著男生和女生兩邊的情緒反應。很快我就發現了端倪 —— 男生那邊的表情一個比一個苦澀,像是昨晚經歷了什麼嚴峻的考驗一般。而女生們則普遍一臉輕鬆,甚至有幾個如同學正興高采烈地談及昨天晚上聊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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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知惠子。昨天晚上到底和真木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呢?」耳邊突然響起了霞音的聲音,把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她湊到我旁邊,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臉上刻著對「八卦」的期待。
「再問,我就把你丟到琵琶湖裡。」我無奈地扶額。
霞音擺擺手,一臉無辜地說:「開玩笑的啦,知惠子,別這麼凶嘛。不過,你有沒有注意到男生那邊的臉色?一個個看起來像是被折磨了一晚似的,你說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嗯……」
正當我們猜測時,旁邊幾個同學正聊得起勁。我和霞音湊了過去,加入了他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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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們說,田中老師也真的太過分了!」一個男生正在抱怨。「你們知道嗎?昨晚十一點後,他就每半個小時就巡一次房間,還硬是要我們熄燈睡覺,根本沒辦法聊天!」
「對啊!」另一個男生附和,「我們偷偷開手機聊天,結果他突然推門進來,差點被逮個正著!我現在還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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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們的抱怨聲,我忍不住偷笑。這時,女生那邊的氣氛卻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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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真倒霉,我們這邊就不一樣了。」女同學笑著說,「真木先生根本沒有巡房。我們原本還以為她會來突擊檢查,結果等到凌晨兩點都沒看到人影,於是我們就安心地聊到很晚才睡。」
「哇,這也太不公平了吧!」男生們聽到後更不滿了,紛紛抱怨道。「為什麼真木先生可以那麼善良?而我們那邊搞得像軍訓一樣!」
「所以說啊,田中先生要是能像真木先生那樣的話就好了。」一個男生一邊抱怨,一邊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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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旁邊聽著這些對話,心裡暗自好笑。同樣是隨行老師,這對比也未免太過鮮明了吧。旁邊的霞音悄悄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問:「知惠子,你說真木老師是不是因為想哄你睡覺,所以根本懶得巡房?」
我白了她一眼:「再亂說話的話,要不我請真木把你調到男生那邊?」隨後霞音頓時一臉「求饒」的表情,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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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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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行程以「古代文化」為主題,參觀銀閣寺、南禪寺以及哲學之道。當我和同學們走在銀閣寺的小路上時,寺廟的古老氣息撲面而來,讓人感到平靜而帶點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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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份寧靜卻很快被石川主任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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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三個都給我過來!」石川那熟悉的「主任音」在寺廟的庭院中響起,劃破了安靜的感覺,也打斷了導覽員的話。只見她指著三名站得懶散的男學生,把他們叫到一旁。
「導覽員在前面講解得這麼詳細,你們居然心不在焉?你們知不知道這次修學旅行的意義是什麼?這樣的態度,畢業後要如果在社會上生存?
」
周圍的同學們被吸引了注意力,開始竊竊私語。而我站在旁邊,看著被訓得低著頭的男生們,心中有點同情,但更多的是對石川主任莫名的「執著」而感到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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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學!」就在這時,真木的聲音傳來,她笑著拍了拍手,把我們的注意力引了回來。「大家繼續聽導覽員講解吧,這裡的歷史很有意思,別分散了注意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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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才把目光轉回導覽員那邊,而真木則悄悄走向石川和那幾名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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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側耳聽著,只見真木說道:「石川主任,也許這些學生對古代文化並沒有那麼大的興趣而已。但我想,強行讓他們改變態度,可能只會適得其反吧。或者你先別動氣,這幾名學生由我和田中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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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冷哼一聲,雙手抱胸,不滿地回應:「學生就是學生,不教他們規矩,難道要放任他們隨便嗎?」
真木也不惱,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石川,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以前你比我更愛學生,更懂得包容他們的個性。」隨後真木頓了頓,彷彿在回想什麼,接著說道。「而且……我還在努力尋找,那時候我和你曾經一起失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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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木說罷,石川的表情瞬間僵住。她沉默了幾秒,然後低聲說道:「哦?原來你還記得那件事?真木,我倒以為你早就忘了,畢竟你可是最會逃避的人。」。
真木並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柔和地看著那幾個男生,說了句「你們幾個先回到大隊那邊,稍後我再跟你們談談吧。」
石川沒有再多說什麼,瞥了真木一眼,以標準的「哼」一聲作為結尾並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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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賞員繼續為大家講解銀閣去的歷史,而我的心思有一刻非常在意剛剛兩人的對話 —— 失去的東西?真木在逃避?不過很快我把心思放到講解上,畢竟講解的內容與作業有關,可不能再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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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解說的環節結束,接下來則是讓同學們自由參觀。大家三五成群地分散開來並開始參觀寺院的不同地方。當我正想著要不要和霞音、鈴奈三人一起逛逛的時候,真木突然叫住了我們三人。
「知惠子,霞音,鈴奈,你們過來一下。」真木揚了揚手,示意我們過去。
我們走到她身邊,這才發現她身後還站著那三名剛剛被石川主任訓了一頓的男生 —— 前田、駒和健太。三人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低著頭站在那裡,看起來完全沒有逛景點的興致。
「真木,你叫我們是有什麼事嗎?」我問道。
「我想大家一起行動會比較好。」真木微笑著說,然而聽著她的話,我知道這不是一條選擇題。「這樣比較有趣,不是嗎。」
鈴奈攤了攤手,說道:「嘛,有趣的定義恐怕因人而異呢。」不過還是聳了聳肩,算是同意了。
於是,我們七人組成了臨時的小隊,開始沿著寺廟的庭院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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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到觀音殿(銀閣)的時候,健太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真木一眼,試探性地問道:「先生,你為什麼不罵我們呢?剛才石川主任那樣說我們,其實……其實我們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
真木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健太和另外兩名男生,眼神中沒有一絲責備,只有一種說不出的柔和感。
「我知道你們的性格,畢竟擔任了你們三年的班導師。所以責備你們意義不大,也不想你們難受。」
健太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覺得修學旅行這回事嘛,一生中可能只有一次。你們可以選擇敷衍地對待,也可以選擇認真地享受。這是你們自己的旅程,我尊重你們的決定。」
前田、駒和健太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後幾乎同時低下了頭。「對不起,先生。我們剛才不該那麼敷衍……給你添麻煩了。」
「知道就好。」真木笑了笑,繼續說道。「那接下來就試著認真地感受吧,也許你們會發現這些古蹟比想像中更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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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插話,只是默默站在一旁。看著這段對話結束,心中卻像是打翻了調味罐般五味雜陳。真木剛剛提到「尊重」這個詞時,那一瞬間流露出的眼神,讓我感到有點不安。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情感,像是有什麼回憶壓在她心底,卻又無從言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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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惠子,怎麼了?」霞音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嗯,沒事。」我搖了搖頭,看向真木的背影。我本想開口問她,但眼下這麼多人在場,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或許,等找到合適的時機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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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旅程繼續,我們來到了南禪寺。這座寺廟有著令人敬畏的歷史與文化氣息,周圍的大自然環境亦讓人感到寧靜。雖然我們已經走動了一整個上午,但踏入南禪寺時,卻感覺像是被這份靜謐治癒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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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哲學之道更是別具一格。那是一條蜿蜒的小路,兩旁種滿了櫻花樹,雖然現在是四月,但還能看到幾樹殘留的櫻花,隨風搖曳,落在石板路上,彷彿為我們特意鋪開了花瓣小徑一般。我們四人一邊走一邊感慨著,這樣的文化氣息或許就是京都最吸引人的地方吧。雖然腳步略顯沉重,但心中卻充滿著幸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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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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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行程結束後,我們一班同學們終於回到了旅館。用完晚餐,同學們便三三兩兩地去參加自由活動,有的去泡溫泉,有的則聚在房間裡聊天。至於我們四人,則回到了房間,準備埋頭完成作業。然而,就在我和霞音、鈴奈準備整理一下今天的筆記時,房門被推開,剛洗完澡的真木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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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三個怎麼還沒洗澡?」真木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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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先生,怎麼可能洗得下去啊!」霞音歎了一口氣,把一本作業手冊甩到桌子上。「你要不要看看這個活動作業,問題又多又難,今天要是不趕快做完,待會忘了內容就變得更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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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真木輕笑一聲,把毛巾搭在肩膀上,走到我們身邊。她拿起那本作業手冊隨意地翻了幾頁,然後毫不猶豫地把整本手冊合上,扔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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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煩了,這種作業不做也罷。」真木淡定地說道。
「哈?」我們三人異口同聲地看著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樣的作業,學校要的只是形式,交了就好。」她露出了一記奸笑,打著一陣主意。
「我會幫你們計算成績的,但這個秘密可不能跟別人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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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音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真木先生,你確定你選擇站在我們這邊嗎?」
鈴奈則一臉警惕地吐槽:「這次你幫了我們,日後會不會拿這件事來威脅我們啊?」
「真木先生才不會這樣!」霞音馬上接話,捧著臉一副花癡的模樣。「你們看看,真木先生是可愛又溫柔的小天使,總是在危難時刻會拯救我們。」
「我說有那麼誇張嗎?」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順手把作業手冊推遠了一些。「不過嘛,真木。這次還是要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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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既然解決了作業的問題, 我們要不要在今天晚上來玩個枕頭大戰?」真木從櫃子裡拿出四個蓬鬆的枕頭,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準備來一場較勁。
「什麼?真木先生也想玩這個?」霞音立刻從床鋪上跳了起來,興奮得像隻小兔子一般。
「來,枕頭大戰可是我的強項。」鈴奈一邊甩著胳膊熱身,一邊瞄著真木手中的枕頭,目光中充滿了鬥志。
「真木,你確定你這麼大的年紀還適合玩這種遊戲?」我扶額,無奈地嘆了口氣。
「知惠子,等下你輸了可別哭著要我抱抱。」
「才不會,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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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頭大戰的規則非常簡單 —— 大家以手中的枕頭作出攻擊,被枕頭碰到的人就算出局。真木本來應該朝著霞音攻擊,然而手中的枕頭不小心甩出,我的肩膀就被她的枕頭結結實實地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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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知惠子出局。」真木一邊宣佈,一邊忍笑。「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把枕頭摔到你身上的哦。」
「不用解釋了。」雖然我對真木的行為感到好笑,但還是裝作一臉委屈地坐到一旁,抱著枕頭開始碎碎念。「算了吧,我們的關係隨著這場枕頭大戰而結束了……」
「別擔心,回家後我再教你枕頭大戰的技巧。」真木朝我眨了眨眼,同時笑得更大聲了。
「看我回家後拿枕頭把你打得不要不要。」我氣得拿起一個枕頭作勢要砸過去,但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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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戰鬥主要集中在霞音、鈴奈和真木三人之間。霞音舉起枕頭,氣勢洶洶地衝向鈴奈,卻不小心踩到自己的棉被,差點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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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音,你太笨拙了吧!」鈴奈抓住機會,迅速揮出枕頭,成功擊中了霞音的腰。
「好的,霞音出局!」真木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宣佈。
「這可不公平!」霞音氣鼓鼓地坐到我旁邊,雙手交叉抱胸,像個被搶了糖的小孩。「知惠子,我支持你回家用枕頭好好教訓真木先生,或者是……」
「停,我用枕頭就好了。」我已經猜到霞音的心思, 翻了個白眼。這家伙可以什麼都扯到別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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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鈴奈和真木展開了最後的對決。鈴奈顯然早就看穿了真木的策略 —— 真木明顯放水,攻擊的力度很輕,甚至還故意留空檔給鈴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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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先生,我說你也太偏心了吧?」鈴奈邊攻邊說,最後一個快準狠的枕頭擊中了真木的肩膀。
「好吧,我認輸。」真木舉起雙手,露出無奈的笑容。
「哼,我贏了。」鈴奈高舉枕頭,得意地在房間裡轉了兩圈。
「那要不要發表下勝利宣言?」我笑說。
「也好,謝謝老爸,謝謝老媽,還要謝謝作者竟然安排我贏下這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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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鬧了一場後,我們四人都累得氣喘吁吁,躺在房間的榻榻米上。我的頭枕在真木的膝上,而鈴奈則躺在霞音的膝上,也許是大家都準備入睡,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對了,你們未來有什麼夢想嗎?」真木忽然開口問道。
「當然有!」霞音率先回答。「我想成為一名運動教練,因為我很喜歡運動。」
「我想寫一本能拿到芥川獎的小說。」鈴奈羞澀地接話。「畢竟我喜歡看小說,我想寫出一個可以感動人心的故事。」
「那你們可要加油哦!」真木微笑著點頭,鼓勵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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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夢想?
這個話題好像有點遙遠,除了想著與真木過上幸福的日子外,好像自己也沒有認真考慮過「未來」想做什麼,該做什麼,畢竟我並沒有未來可言。只是如果可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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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聲說:「我想開一家咖啡店,裡面放滿我的藝術作品。」
真木看著我,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這個想法不錯,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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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有自己清楚自己的處境,但被真木這樣一說,我還是對我所想的夢有一刻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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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一下,在午後悠閒的咖啡廳內,我沖著咖啡,準備著各種甜點,聽著不同的客人訴說自己的故事,或是悠然地專注在自己的世界裡,可能是看著書,可能是看著我的作品若有所思或感觸。然後真木下班後,來到了咖啡店,一邊喝著我準備的咖啡,另一邊則安靜地等待我準備結束一天的營業,兩人邊笑邊走回家,分享著各自今天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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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木老師你呢?」鈴奈好奇地問道,打斷了我的幻想。
真木微微一笑:「我啊,或許該去學些新的興趣,比如攝影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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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樣聊著未來的夢想,氣氛輕鬆而溫暖。最後大家都累了,不知不覺地陷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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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此刻的我躺在床鋪上。眼睛雖然閉著,但腦海中卻閃過今天的各種畫面,始終無法入睡。身旁的真木翻了個身,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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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惠子,你還沒睡著吧?」她撫著我的臉,輕聲問道。
我睜開眼睛,看到她側躺著看我,微弱的月光從窗外透進來,映出她的輪廓。「嗯,有點睡不著。」
「那麼要不要陪我去走走?這兩天一直忙著集體活動,都沒機會抽煙,我快憋壞了。」
「好啊,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呢。只是不怕被田中先生看到嗎?」
「如果還真遇上,我自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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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到旅館後方的庭園吸煙區,夜半的庭園十分安靜,只有蟲鳴與微弱的燈光伴隨著。庭院中央有一座小小的水池,池邊的石燈投射出溫暖的光暈。我們兩人並肩坐在長椅上,各自從煙盒中拿出香煙點燃。第一口煙吸進肺裡,熟悉的尼古丁味道讓人不禁放鬆下來。真木仰頭吐出一口煙霧,似乎也卸下了肩上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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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玩得還高興嗎?」她問道,語氣輕快,像是隨口一問。
我點點頭,說道:「挺高興的,除了你剛剛在枕頭大戰中把我摔出局的那一刻,我真的懷疑我們兩人之間的感情。」
真木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她放下煙,伸手把我拉進懷裡,像安撫小孩子一樣輕拍我的背,安慰道:「好啦好啦,回家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怎麼樣?」
「那可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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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燃燒到一半,想起今天心裡有個疑問,但又擔心問出口會不太禮貌。我猶豫了一下,思考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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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她隨口答道,目光落在庭院中央的水池上,似乎不以為意。「至於我回答與否,看你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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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著自己的煙頭,聲音壓得很低,問道:「今天早上,在銀閣寺的時候……我聽到你和石川主任的對話。我有點好奇,石川主任以前也是一位很溫柔的教師嗎?」
真木的動作停了下來,手中的煙微微一晃。她靠在椅背上,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說:「嗯。不只是石川,我以前也是一個很溫柔的教師。為什麼會這樣問?」
「沒什麼,只是好奇。」我抬頭看著她。「你的回答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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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默默地抽了一根煙,庭院裡的寧靜似乎讓我們各自都找回了些許平靜。最後真木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把手伸向我:「那我們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一整天的行程呢。」
我抓住她的手站起來,牽著她一起朝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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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今天謝謝你。」
「謝什麼?」
「什麼都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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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笑著回答,心裡卻默默地感謝著,感謝她溫柔的陪伴,以及意外地得到這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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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的主題是「近代建築」。京都的現代與傳統看似對立,卻能在這座城市中奇妙地交融在一起。而今天的行程讓我覺得很有意思,因為除了以往京都給人的古樸印象外,我們還能一睹它近現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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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參觀了京都國立近代美術館、京都會館和京都國立博物館。作為藝術迷的我,尤其對京都國立博物館的設計感到興奮。正門和舊館建築充滿了明治時期的氣息,而新館建築則有著簡潔的線係,兩者同時存在,卻不失與周圍環境的協調感。讓我忍不住拍了好多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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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舊館一處展示廳裡,剛加入同學們的討論,便看到女同學們說得手舞足蹈,臉上還帶著一片神采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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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昨晚聊得更晚了,差不多到凌晨三點才睡,真木先生還是沒有來巡房!」一名女同學興奮地說著,而笑容亦藏不住。
「真木先生真是太好了,完全不會干涉我們!」另一位女生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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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她們的對話,不禁感到好笑。真木的德政,果然能讓女生們充分地享受著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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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男同學們看起來卻是一片哀怨。健太嘆了口氣,抱怨道:「你們女生那麼自由可多好!我們這邊,田中先生昨晚巡房的次數更頻密了,兩晚下來我們都快熬不住了!根本沒法享受青春!」
前田接著說:「要是田中能學學真木先生那樣就好了。還有,如果真木先生是男的,那該多好啊!」
我還沒忍住想吐槽男生的奇妙邏輯,剛好真木走了過來。她聽到男生們的抱怨,輕聲笑了笑:「還討論得這麼熱鬧。怎麼了,不好好看展品,反而來談論我?」
男生們一愣,特別是前田,臉頓時紅了。他結結巴巴地解釋:「啊,真木先生,我們……我們只是覺得,如果您是男教師的話,可能會更……」
「更什麼?」真木抱起雙臂,然後眨了眨眼睛。「那還真可惜啊。我可從來沒想過要當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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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嚇得立刻低頭道歉,身後的男同學們也紛紛表示抱歉,還苦苦哀求:「真木先生,田中先生真的太嚴格了,能不能請您幫忙跟他談談,不要那麼頻繁地巡房?」
真木微微歪著頭,思考了一會。隨後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回應道:「可以,但是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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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甚至可以看見男同學們的眼裡,瞬間燃起希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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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條件,真木先生,您說,我們一定做到!」
真木抬手指了指展廳裡的展品:「現在,先專注於你們眼前的活動,認真地參觀這些展品,把修學旅行當作一場學習和體驗,而不是抱怨田中先生的時間。至於田中先生的部份,我會稍後跟他商量。但前提是你們也要尊重自己的行程,好嗎?」
男生們連連點頭,露出了放心的笑容:「我們知道了,謝謝真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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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我們四人洗完澡後,換上了旅館提供的浴衣,慢悠悠地走在旅館的走廊上,享受這難得的悠閒時光。當我們路過乒乓球區域時,一陣清脆的乒乓球聲吸引了我的注意。
「這邊好熱鬧啊。」我說罷,四人不約而同地朝乒乓球桌湊了過去。
乒乓球桌周圍圍滿了男學生,他們玩得正起勁,每打一球都伴隨著熱烈的歡呼聲。突然,有人注意到了穿著浴衣走過的我們,特別是走在前頭的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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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是真木先生!」健太大聲喊道,興奮得差點拿不穩球拍。「要不要一起來玩?我們這桌在雙打,剛好缺一個人!」
「對啊,真木先生,來打個球嘛!」其他幾名男學生也跟著起哄。
我本以為真木會婉拒,畢竟她平時總是一副理性的樣子。然而她看了看球桌,之後頭也不回地走過去:「好啊,正好也讓我活動活動筋骨。」
這回答可把男學生們都樂透了,他們連忙讓出了位置,準備與真木來一場友誼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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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拿起球拍,輕輕地揮了揮手臂熱身,站在乒乓球桌的一側,微微彎腰擺好姿勢。男學生們開始覺得自己占優,畢竟真木是個女老師,怎麼可能在運動方面比得上精力旺盛的他們?然而第一球開始,真木輕輕一拍,把球打了回去。男學生那邊雖然勉強接住,但球速明顯提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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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嘛,真木先生還有一手!」健太笑著,對球加了點力氣打回去。
然而,真木像是完全預測到了球的路徑,輕鬆地將球擊回,還不忘調侃:「怎麼,不敢認真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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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比賽越來越激烈,真木竟然逐漸佔了上風。她眼神專注,反應敏捷,和男學生們玩得不亦樂乎。每當她打出漂亮的球時,還會忍不住露出一點孩子氣的得意表情。而我、霞音和鈴奈站在一旁,完全看呆了。這哪像是一個教師,根本就是一個正在享受遊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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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木先生的運動細胞也太好了吧!」霞音笑得捧著肚子,還不忘拿出手機偷拍下這珍貴的一幕。
「就說她以前不是殺手的話,就是超級英雄。」鈴奈也加入了吐槽陣營。
「說真的,這樣的真木還挺有魅力的。」我忍不住微微一笑,心裡有點得意,畢竟這樣的她只會在放鬆的時候才會展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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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乓球區的氣氛正達到最高點,學生們歡呼聲不斷,真木的球拍隨著她靈活的手腕來回揮舞。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角落走了過來 —— 田中先生,手裡還拿著一瓶剛從販賣機買的可樂。他看到這裡的熱鬧場景,嘴角微微揚起,走到我們身邊。
「哎呀,真木先生,你這麼會打乒乓球,不如和我來一局如何?」田中先生甫看到真木,高興得大笑著。
真木放下球拍,抬頭看向田中,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說道:「田中先生,既然你這麼有興致,我倒也沒所謂。只是我們來定個條件吧?」
「哦?什麼條件?」
「如果我贏了這場比賽,那麼這兩晚請不要那麼嚴格要求男生們準時入睡,讓他們也能享受一下青春。畢竟大家都想在這場旅行中盡情揮灑青春,獲得美好的回憶,對吧。」
「沒想到你這麼會疼愛學生。好吧,我答應。但如果我贏了呢?」
「嗯……那我就請你吃一頓飯,怎麼樣?」真木語畢,學生們在一旁驚呼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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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先生看了看身邊興奮的學生,又看了看真木,隨後竟然紅著臉,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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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個條件我接受。不過你們一班學生們可得記住,真木先生還真的很愛護你們,這樣的老師可不多見,要好好珍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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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兩人走上球桌兩側,學生們迅速圍攏過來,等待這一場決定一班男學生命運的比賽。一旁的霞音和鈴奈甚至拿出了手機,準備錄下這難得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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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開始。田中先生身為體育科教師,運動細胞自然不在話下,他的每一球都力道十足,速度極快,讓人眼花繚亂。而真木雖然不像田中那麼強壯,但她勝在反應敏捷,憑著出色的判斷力和靈巧的手腕,硬生生接下了一球又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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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先生,加油!」健太在旁大喊,揮舞著拳頭。
「田中先生也太猛了吧!」霞音驚嘆,緊張得手裡的手機都幾乎拿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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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分一路緊咬,到了決定分數的一球,場面更是緊張到極點。真木深吸了一口氣,迅速揮動球拍,將球打向田中意想不到的方向。田中雖然努力接球,但最終還是慢了一步,球直直地落在他的球桌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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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木勝利了!」學生們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與歡呼聲,而真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露出得意的笑容。
田中先生放下球拍,大笑著並鼓掌:「真木先生果然厲害,除了沖調咖啡,連乒乓球都能這麼出色!好吧,我服輸。這兩晚不會嚴格要求男生們的入睡時間,但是你們可別太過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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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學生們高興得差點要跳起來,一起向田中先生和真木鞠躬致謝。而真木只是揮了揮手,笑著說:「這次我能幫你們向田中先生爭取,是因為我相信你們。但記住,出社會後就沒有人有義務會幫你們,你們要學會自己勇敢為自己發聲,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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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我,看著這一幕,心裡不禁有些感慨。本來以為這只是一場單純的乒乓球比賽,卻沒想到,真木竟然在這場遊戲中,同時為我們上了一堂特別的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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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我們剛上高中一年級的時候,真木看上來多麼的冷漠,而且兇惡地對待不專心上課的學生。但隨時相處的時間變久,大家都發現她不是個光會大聲斥責來管理學生的老師,而是總能用一種柔和卻堅定的方式,讓我們自己明白一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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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剛才那樣,她明明可以直接幫助男生們爭取,但她卻選擇讓田中先生自己體會到學生的聲音,而同時也讓我們明白,這樣的機會不會永遠都有 —— 我們需要學會為自己爭取,學會用行動改變自己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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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學生們圍在真木身旁道謝,甚至有幾個人臉上泛著感激的笑容,我忽然覺得,真木不僅僅是我們的老師,更是一個真正能理解我們的人。她教的不僅是課本上的知識,還有那些我們在日常生活中需要的勇氣和智慧。這樣的老師,真的不多見。而我們,也真的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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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了一眼站在我身邊的霞音和鈴奈,她們似乎也被這場比賽感染了情緒,臉上洋溢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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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我就說真木很棒吧。」我輕聲說道,心裡充滿了對她的敬佩和感激。
霞音輕輕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思索:「嗯,她真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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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呼出一口氣,看向真木的背影,心裡默默地下定決心:不管未來有多少困難,我都希望自己能像她那樣,始終帶著溫柔和堅定,去面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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