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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馬,這個詞其實是用在男女。所以涼冰給了她姊跟鶴熙另一個詞,冤家路窄。這該怎麼說呢?不,是該從哪裡開始說呢?她們會不合,實屬太相近了。年紀一樣,身高身材差不多,既漂亮又聰明,能力相當,勢均力敵。從小學、初中、高中到大學,還有研究所。兩人每一次都要爭全學年的榜首,每一年也都在爭受歡迎的程度,情人節尤其可怕。涼冰像個觀眾,從小觀察到大,也是有趣,然後到現在出社會,她們連各自管理的飯店都對打,就蓋在對面,距離不過一百公尺,隔一個四線道馬路,這是為了方便每天見面吵架嗎?涼冰不懂。
因為要滿足姊姊的控制慾,所以涼冰就在飯店裡的其中一間套房裡住著,指尖翻過書頁,一旁有筆記型電腦,論文寫到一半,從窗往下看,可以見到兩人同時開車來上班的模樣,一早就要向對方嘲諷幾句,她姊向來是有話直說,而鶴熙擅長反諷。水火不容,兩人是這句話的最佳展現。但涼冰在高中時就好奇過,她們倆這樣天天吵,難道不會膩嗎?到底是被吸引吧?因為彼此太相似了,可是又都太強勢了,沒人會願意先低頭示好,或說,不敢承認有不同以往的感情在體內燃燒,像洶湧的浪潮。
「姊,妳在喜歡鶴熙嗎?」
此話一出,凱莎立刻噴出口中的咖啡,表情很不冷靜,急著撇清,卻顯得更明白了。
「誰?她是女的,我也是女的,妳想多了。我是沒有歧視,但我沒有那種癖好。只是看不爽我做什麼,她也要學著。」
「沒有不可能的事。而且為什麼不是她做什麼,妳也跟著學?」涼冰笑,闔上書。
「我不想跟妳多說這些無意義的話,我回去工作,休息時間結束。」
凱莎弄好衣領,在意著咖啡有沒有沾上制服。涼冰笑而不語,人類真有趣,她起了個壞心思,不,是秉持實驗精神,晚上跑去對面的地下餐廳吃晚餐,正巧讓她碰見鶴熙,不,是刻意等鶴熙。
「鶴熙,妳在喜歡我姊嗎?」
鶴熙手上的杯碗差點從手中掉落,幸好她很敏捷,對涼冰無奈苦笑。
「誰?我們都是女的,妳想多了。我沒有歧視,但我沒有那種性傾向。只是不懂為什麼我做什麼,她也要學著。」
「現在已經很開放了。而且為什麼不是她做什麼,妳也跟著學?」涼冰還是笑,放下叉子。
「好了、別說了,我得去廚房看看,妳吃完趕緊回去吧。」
真的很好笑,涼冰覺得她們是在演戲,好想知道後續發展,只是沒人去實驗,怎麼會知道這兩個自以為是「鋼鐵直女」的女人,變成「蚊香」的機率有多高。所以涼冰貫徹到底,同時約了兩人去泡湯,當然,雙方是不會知道這個「蚊香計畫」的。坦誠相見多好,既然都是女人,妳有的我也有,沒什麼好害羞的。
當晚到現場,涼冰說了去廁所,讓凱莎先進去泡湯,凱莎沒有懷疑,只是覺得滿幸運的,此刻沒有其他人,就她們姊妹。凱莎脫下浴巾裸身進到溫泉裡,卻萬萬沒想到,才剛全身泡入,突然一個女人就從面前的水裡竄出,甩動那頭濕透的銀色長髮,還正面全裸,凱莎傻住了,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總之是移不開鶴熙的身體。
「啊!」
兩人同步尖叫,一個是羞恥到爆炸的轉身尖叫,另一個是被熱水潑到眼裡痛苦尖叫。同時,涼冰站在外頭,聽這美妙的聲響,估計是計畫成功。
「妳、妳,怎麼會是妳?」
「靠,這話才是我要問的,呃,眼睛好痛。」
她們都很狼狽,雖然溫泉池的團團熱氣有模糊視覺的作用,但對於看過的東西,凱莎基本上是不會忘記的,更何況是一個成熟女人的裸體。鶴熙背對凱莎,雙手遮胸又遮下身,她很想哭,今天這個場面是她這輩子遇過最尷尬、最害羞的一次。
「涼冰呢?」
「廁所。不對,妳跟涼冰約好?」凱莎的思緒開始恢復。
「當然,不然是跟妳嗎?妳這個變態。」
「變態?誰變態,妳才有病吧,鶴熙,哪有人會在溫泉裡潛水,神經病啊!」
情況有點糟,兩人又變回爭吵模式,涼冰在簾子後偷看。不過也不壞,至少她們的臉都很紅。兩個女人爭論不休,最後是因為情緒太激動,加上長時間泡在溫泉裡,鶴熙快昏倒,可是又不想讓凱莎幫她拿浴巾,心想這女人怎麼還不快走,跟我吵什麼,都讓妳看光了。下一秒,鶴熙就真的昏過去了。凱莎嚇死,不管自己也是赤身裸體,衝上前抱住鶴熙,以免讓她掉進水裡。彼此直接肌膚相親了,多柔軟、多燙人,凱莎心裡糾結,但鶴熙的生命要緊,她橫抱她出水面,離開溫泉池。
來到溫泉渡假村的套房裡,確定鶴熙沒事了,凱莎幫她把浴袍穿好。凱莎鬆一口氣,這時才想起涼冰上廁所也太久,到底在做什麼,這一切該不會是她的計謀?凱莎很不開心被算計,原本起身要去找妹妹,此時鶴熙翻身,這個角度正巧讓凱莎可以從她浴袍的領口看進去,凱莎馬上轉過頭,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但她後來又想,真奇怪,鶴熙有的她也有,何必這麼心虛。凱莎搖頭,努力甩開這個想法,然後把鶴熙的衣服拉好綁緊,凱莎找理由為自己的行為開脫,她對鶴熙的所作所為,不過是不能見死不救。然而,雙方再一次近距離的接觸下,燈光昏暗,銀色髮絲輕輕落在凱莎的手背上,鶴熙的側臉忽然美得令她窒息,她的指尖無法控制的撫摸起鶴熙的臉-情不自禁。
凱莎竟是心動到無以復加,與鶴熙的回憶閃過腦海-全都是妳。但她還沒回憶完她們的過去,餘光瞥見涼冰拉門進來的身影,她溫柔輕撫鶴熙的臉頰,這一幕曖昧至極,有理說不清了。只見涼冰笑得很得意,凱莎沉默,涼冰接著退出,意思是:「姊姊,這漫漫長夜,好好享受啊。」凱莎起初不懂,隨後回頭跟鶴熙雙目對視,原來她一直醒著?鶴熙伸手掩唇,簡直不敢相信,房內的燈光突然暗了。
涼冰站在走廊,蚊香計畫真是大成功,還好她早有預備多訂了一間房,不然今晚哪有地方睡。涼冰很高興,以輕快的小跳躍步伐回到房間,卻沒料到床上已經有人,女人,紅髮的美麗女子,好似喝醉了?怎麼進來的?
「小姐、小姐?妳再不起來,我會非禮妳。」
涼冰開玩笑,驚見對方眼裡有淚,涼冰皺眉,莫名其妙被她抱住,聽她口中喃喃自語:「不要離開我。」說實話,這場景,涼冰哪裡把持得住,幸福來得太突然,涼冰輕拍對方的背,安慰她,揉揉她的頭髮,內心自問自答今晚當君子嗎?涼冰苦笑,今夜還真是漫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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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这个词其实是用在男女。所以凉冰给了她姊跟鹤熙另一个词,冤家路窄。这该怎麽说呢?不,是该从哪裡开始说呢?她们会不合,实属太相近了。年纪一样,身高身材差不多,既漂亮又聪明,能力相当,势均力敌。从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还有研究所。两人每一次都要争全学年的榜首,每一年也都在争受欢迎的程度,情人节尤其可怕。凉冰像个观众,从小观察到大,也是有趣,然后到现在出社会,她们连各自管理的饭店都对打,就盖在对面,距离不过一百公尺,隔一个四线道马路,这是为了方便每天见面吵架吗?凉冰不懂。
因为要满足姊姊的控制慾,所以凉冰就在饭店裡的其中一间套房裡住着,指尖翻过书页,一旁有笔记型电脑,论文写到一半,从窗往下看,可以见到两人同时开车来上班的模样,一早就要向对方嘲讽几句,她姊向来是有话直说,而鹤熙擅长反讽。水火不容,两人是这句话的最佳展现。但凉冰在高中时就好奇过,她们俩这样天天吵,难道不会腻吗?到底是被吸引吧?因为彼此太相似了,可是又都太强势了,没人会愿意先低头示好,或说,不敢承认有不同以往的感情在体内燃烧,像汹涌的浪潮。
「姊,妳在喜欢鹤熙吗?」
此话一出,凯莎立刻喷出口中的咖啡,表情很不冷静,急着撇清,却显得更明白了。
「谁?她是女的,我也是女的,妳想多了。我是没有歧视,但我没有那种癖好。只是看不爽我做什麽,她也要学着。」
「没有不可能的事。而且为什麽不是她做什麽,妳也跟着学?」凉冰笑,阖上书。
「我不想跟妳多说这些无意义的话,我回去工作,休息时间结束。」
凯莎弄好衣领,在意着咖啡有没有沾上制服。凉冰笑而不语,人类真有趣,她起了个坏心思,不,是秉持实验精神,晚上跑去对面的地下餐厅吃晚餐,正巧让她碰见鹤熙,不,是刻意等鹤熙。
「鹤熙,妳在喜欢我姊吗?」
鹤熙手上的杯碗差点从手中掉落,幸好她很敏捷,对凉冰无奈苦笑。
「谁?我们都是女的,妳想多了。我没有歧视,但我没有那种性倾向。只是不懂为什麽我做什麽,她也要学着。」
「现在已经很开放了。而且为什麽不是她做什麽,妳也跟着学?」凉冰还是笑,放下叉子。
「好了、别说了,我得去厨房看看,妳吃完赶紧回去吧。」
真的很好笑,凉冰觉得她们是在演戏,好想知道后续发展,只是没人去实验,怎麽会知道这两个自以为是「钢铁直女」的女人,变成「蚊香」的机率有多高。所以凉冰贯彻到底,同时约了两人去泡汤,当然,双方是不会知道这个「蚊香计画」的。坦诚相见多好,既然都是女人,妳有的我也有,没什麽好害羞的。
当晚到现场,凉冰说了去厕所,让凯莎先进去泡汤,凯莎没有怀疑,只是觉得满幸运的,此刻没有其他人,就她们姊妹。凯莎脱下浴巾裸身进到温泉裡,却万万没想到,才刚全身泡入,突然一个女人就从面前的水裡窜出,甩动那头湿透的银色长髮,还正面全裸,凯莎傻住了,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总之是移不开鹤熙的身体。
「啊!」
两人同步尖叫,一个是羞耻到爆炸的转身尖叫,另一个是被热水泼到眼裡痛苦尖叫。同时,凉冰站在外头,听这美妙的声响,估计是计画成功。
「妳、妳,怎麽会是妳?」
「靠,这话才是我要问的,呃,眼睛好痛。」
她们都很狼狈,虽然温泉池的团团热气有模煳视觉的作用,但对于看过的东西,凯莎基本上是不会忘记的,更何况是一个成熟女人的裸体。鹤熙背对凯莎,双手遮胸又遮下身,她很想哭,今天这个场面是她这辈子遇过最尴尬、最害羞的一次。
「凉冰呢?」
「厕所。不对,妳跟凉冰约好?」凯莎的思绪开始恢復。
「当然,不然是跟妳吗?妳这个变态。」
「变态?谁变态,妳才有病吧,鹤熙,哪有人会在温泉裡潜水,神经病啊!」
情况有点糟,两人又变回争吵模式,凉冰在帘子后偷看。不过也不坏,至少她们的脸都很红。两个女人争论不休,最后是因为情绪太激动,加上长时间泡在温泉裡,鹤熙快昏倒,可是又不想让凯莎帮她拿浴巾,心想这女人怎麽还不快走,跟我吵什麽,都让妳看光了。下一秒,鹤熙就真的昏过去了。凯莎吓死,不管自己也是赤身裸体,冲上前抱住鹤熙,以免让她掉进水裡。彼此直接肌肤相亲了,多柔软、多烫人,凯莎心裡纠结,但鹤熙的生命要紧,她横抱她出水面,离开温泉池。
来到温泉渡假村的套房裡,确定鹤熙没事了,凯莎帮她把浴袍穿好。凯莎鬆一口气,这时才想起凉冰上厕所也太久,到底在做什麽,这一切该不会是她的计谋?凯莎很不开心被算计,原本起身要去找妹妹,此时鹤熙翻身,这个角度正巧让凯莎可以从她浴袍的领口看进去,凯莎马上转过头,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但她后来又想,真奇怪,鹤熙有的她也有,何必这麽心虚。凯莎摇头,努力甩开这个想法,然后把鹤熙的衣服拉好绑紧,凯莎找理由为自己的行为开脱,她对鹤熙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不能见死不救。然而,双方再一次近距离的接触下,灯光昏暗,银色髮丝轻轻落在凯莎的手背上,鹤熙的侧脸忽然美得令她窒息,她的指尖无法控制的抚摸起鹤熙的脸-情不自禁。
凯莎竟是心动到无以復加,与鹤熙的回忆闪过脑海-全都是妳。但她还没回忆完她们的过去,馀光瞥见凉冰拉门进来的身影,她温柔轻抚鹤熙的脸颊,这一幕暧昧至极,有理说不清了。只见凉冰笑得很得意,凯莎沉默,凉冰接着退出,意思是:「姊姊,这漫漫长夜,好好享受啊。」凯莎起初不懂,随后回头跟鹤熙双目对视,原来她一直醒着?鹤熙伸手掩唇,简直不敢相信,房内的灯光突然暗了。
凉冰站在走廊,蚊香计画真是大成功,还好她早有预备多订了一间房,不然今晚哪有地方睡。凉冰很高兴,以轻快的小跳跃步伐回到房间,却没料到床上已经有人,女人,红髮的美丽女子,好似喝醉了?怎麽进来的?
「小姐、小姐?妳再不起来,我会非礼妳。」
凉冰开玩笑,惊见对方眼裡有泪,凉冰皱眉,莫名其妙被她抱住,听她口中喃喃自语:「不要离开我。」说实话,这场景,凉冰哪裡把持得住,幸福来得太突然,凉冰轻拍对方的背,安慰她,揉揉她的头髮,内心自问自答今晚当君子吗?凉冰苦笑,今夜还真是漫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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