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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没問題..” 張輔率七名紅盔將軍及明甲將軍包圍着老賊, 明成祖急忙招着手說:” 賜愛卿酒!”
內侍楊慶便在門外捧來兩埕三十斤的酒置於老賊面前地上, 埕上有交差封條, 一條寫着華山南天門大松樹, 另一封條寫着御用, 便想到那就是登華山時在南天門大松樹客棧處喝過的精釀名酒靑葉松, 是著名的燒酒, 以蟠桃和竹葉釀造, 便右眼瞳孔彈出營幕隔空掃描成份, 發現酒中含有大蟠桃肉汁, 華山的嫩竹葉汁, 人奶和高粱, 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失傳藥材, 這是專供皇帝御用的酒, 比起普天之下, 只在南天門大松樹客棧可以一嘗的原版靑葉松酒性更烈, 且是限量版, 即使是皇帝也捨不得喝, 如今竟賜給自己, 喝不喝呢? 唐賽兒便開腔說:” 陳佛波, 妳不是想喝吧..”
“ 我想.. 好像很好喝..”
“ 妳真是酒鬼!”
“ 仙家..” 張輔對老賊施禮說:” 聖上有感大宰相演武辛勞, 特賜名酒, 這是於聖庫儲存五年之御用青葉松, 南天門大松樹客棧近十年間就只生產那麽多, 聖上也捨不得喝, 就請大宰相享用!”
“ 現在就喝?”
“ 正是!” 張輔和七名紅盔將軍及明甲將軍一齊施禮, 後面眾臣也一起彎腰作揖, 老賊再望向明成祖, 竟揚着兩手大叫:” 愛卿, 酒很好喝, 該客棧以後未必再出產, 機會難逢, 快痛快地喝!”
“ 奴家正想喝, 謝主隆恩, 主上真好..” 老賊便撕去貼紙, 兩手提着兩埕酒左右開弓地倒入口中, 才發覺唐賽兒正在大喊, 但自己只顧飲酒竟然没理會, 此酒略帶甜味, 並不辛辣, 有水果和青草的香味, 亦帶點奶酸, 比那次在華山南天門大松樹客棧處喝的更香醇, 突然有人以傳心術說:” 那些酒別喝!”
老賊發覺原來是飛機仔, 便邊喝邊以以傳心術回答說:” 別喝甚麽?”
“ 靑葉松! 妳不是喝了吧, 啊! 妳喝了!”
“ 是, 我想喝..”
“ 這是陷阱, 明成祖知道妳喜歡喝酒, 特地給妳喝的!”
“ 他怎知道我喜歡喝酒?”
“ 因為妳是明星玉女, 太平廣記卷五十九之女仙傳引集仙錄之中有載, 明星玉女者, 居華山, 服玉漿, 白日升天, 那玉漿就是酒, 她是飲酒升仙的, 妳是她, 所以本性就喜歡喝酒!”
“ 哦..” 老賊想起自己確實甚麽酒也喝, 但並不是酒鬼, 又有甚麽問題? 但明星玉女不是吹簫升仙的嗎? 便說:” 明星玉女不是吹簫的嗎?”
“ 我不想討論誰吹簫, 告訴妳, 這酒被作過法!”
“ 但我探測不到有異樣, 酒味很好..”
“ 曾辰孫和焦奉真在洪恩靈濟宮神壇對這兩埕酒施過咒, 混入了符灰, 會封印妳的仙氣, 疲乏而亡!”
“ 可是我百毒不侵..”
“ 那没用, 一樣有效, 所以他們提議演武, 料妳中途乏力, 打不過他們七人..”
“ 太少看我了吧!” 老賊把酒繼逐左右開弓地倒入口中, 不當警告是一回事, 很快已喝了大半, 埕中酒已不多, 便對飛機仔以傳心術說:” 現在才說不是太遲了嗎?”
“ 哎呀.. 我不知道妳那麽口喝, 况且我也很忙..”
“ 你忙甚麽?”
“ 我作法借來了沙塵暴!”
“ 沙塵暴? 外面是沙塵暴嗎?” 老賊立刻想起沙塵暴之日和於京城某古廟之血戰, 當天用劍挑去毛榮一只眼珠, 也殺掉一堆甲士, 一直佔上風追殺自己的毛榮喪失一目後, 便遁入廟外風沙之中, 否則當日就可將其斬殺, 又想到為何今天借來沙塵暴呢? 出宮後不辨方向, 怎麽辦? 便以傳心術對飛機仔說:” 攪甚麽? 又没指示你作法..”
“ 不借來沙塵暴不行, 袁忠彻不是作過提示嗎?”
“ 他有?” 老賊回想袁忠彻於昏迷之前的確說過沙塵兩字, 便問飛機仔說:” 為甚麽借來沙塵暴?”
“ 大地巫仙和神人已知道我們的行動, 正在策劃反擊, 大地巫仙正於紫微殿的聚星塔上作法, 以操控定都閣内的次聲波炮和激光狙擊系統, 也遙操聲波武器永樂大鐘, 只要一齊運作, 激光狙擊系統的光柱會穿越長安街進入北京和紫禁城追殺我們, 即使可以避過, 永樂大鐘的殺人音波也不是說笑, 還有感受不到的次聲波炮, 明成祖不用派出一名錦衣衛, 就能令天團全軍覆没!”
“ 有那麽厲害? 定都閣内有那些武器?”
“ 妳不知道? 那地方早就定為戰略位置, 否則營建八臂哪咜城時, 姚廣孝和明成祖為何先到那個山頭作視察?”
“ 我還想叫明成祖帶我上去看..”
“ 他不會帶妳上去看, 如果會, 那一定是陷阱!”
“ 唔.. 幸好你得到那些情報, 我卻完全不知道..”
“ 所以沙塵暴就可以一了百了, 大地巫仙不能作法, 神人接收的銀河政體訊息和定都閣内的系統遭到擾亂, 永樂大鐘的聲響也可以減弱, 可是有時間限制, 妳要趕快了結這裡的事出來!”
“ 有多久時間限制?”
“ 我只能借得戈壁沙漠和蒙古草原的風沙半小時, 過後就會天朗氣清!”
“ 不能借久一點嗎?”
“ 我不夠法力, 即使諸葛亮借東風, 風起的時間也不多, 半小時已很好了, 而且大地巫仙和神人也在想辦法破解!”
“ 可是.. 我還要到一重天揪出那位神人.. 我..”
“ 別想了, 妳喝了那些酒, 仙氣正在减弱, 孩子也可能打倒妳, 有命脫出就很..” 飛機仔突然結束了對話, 老賊右眼瞳孔彈出營幕, 原來公主也知道三重天是陷阱, 有訊息提醒自己早點脫出, 看來明成祖帶妖人進入乾清宮的話, 妖人就没有活着離開的機會, 一切都在神人掌握之内, 三重天暖閣就是結束元末明初神人和妖人鬥爭之終極場所, 便想到自己真的敗陣身亡, 也要光榮地在舞台上謝幕, 便又大口地倒酒入口說:” 好吧, 開始演武!” 之後頓覺天旋地轉, 看來這些酒不止作過法那麼簡單, 也會令人很醉.
張輔大笑着說:” 大宰相, 很醉了嗎?” 之後脫去繡麒麟一品圓領袍常服和玉帶, 現出一身堅實的青布鐵甲, 再大笑着說:” 今天本將就七仙伏妖, 拳腳之下, 生死各安天命, 大宰相休要見怪!”
“ 七仙伏妖? 奴家是妖女?”
“ 大宰相是甚麽, 心知肚明吧!”
“ 大人說拳腳之下, 生死各安天命, 還叫奴家休要見怪, 你們倒很有信心..” 老賊望向包圍着自己的六名甲士, 已各擺出拳腳架勢, 佩合張輔, 就形成一個七方位的攻擊圏, 七人若同時向自己身上各穴道突擊的話, 也很難纏, 假若同時擒拿對手的四肢, 也可馬上制服對手, 加上各人身披重甲, 要打倒也很費力, 便問張輔說:” 張大人, 誰教你們這個陣法? 是曾辰孫還是焦仙女?”
“ 這只是軍營軍士閒時玩的摔跤遊戲..” 張輔對老賊大叫着說:” 看招!” 便跟六名甲士同時起步, 老賊感覺自己越來越醉, 仙氣好像被克制, 唐賽兒連忙大喊:” 要打了! 動手!”
“ 打甚麽拳應付?”
“ 怎麽妳醉得像八仙..” 老賊聞言馬上想到成龍在電影醉拳中的醉八仙, 便閉目以松果體偵測, 左面四人各以食指戳向自己頭頸部位的百會, 神庭, 太陽, 耳門, 睛明, 人中, 啞門穴和風池穴, 右面三人則以食指攻向自己胸腹部位的膻中, 鳩尾, 巨闕, 神闕, 穴海和氣海穴, 腰背部的肺俞, 厥陰俞穴和上下肢的肩井穴和足三里穴亦感受到指風, 這伙人就是專業的點穴隊, 攻的全是死穴, 所謂七仙伏妖就是這樣置對手於死地, 跟本不是軍營軍士閒時玩的摔跤遊戲, 只要一人戳中死穴, 對方必然重創, 若然對手頑抗, 則左面四人抱擒上身及雙手, 右面三人抱擒下身及雙腿, 再繼續戳其死穴, 戳死為止, 再想到七人披甲上陣, 弱點是速度, 強項是不怕打, 那就讓他們嘗嘗真正的醉八仙, 便提着兩個酒埕使出了佛影迷踪步, 馬上以千斤之力聚於頭肩, 當即撞翻兩人並大叫:” 吕洞賓-醉酒提壼力千斤!”
老賊感到後面有人偷襲自己的太陽穴和精明穴, 另兩人則俯身來抱老賊的雙腿, 即凌空使出了旋轉飛膝和㬹打, 令到破碎的甲片亂飛, 半秒間以一陣迅猛的撞擊連倒三人, 再落地大叫:” 鐵拐李-旋㬹膝撞醉還真!” 之後驚覺另兩人急步上前欲抱纒, 便以滑步朝一人心胸使出雷挺萬釣的頭撞, 再翻身以酒埕打在另一人没甲片保護的面上, 當即破碎甲片, 鐵釘和酒花混在一起四飛, 便懶洋洋地側卧醉行姿態躺在地上喊着:” 知道這一招是甚麼嗎? 是漢鍾離-醉步抱埕兜心頂!” 再把僅有的一個酒埕舉高並倒酒入口, 再以以松果體偵測全局, 目前已打倒了五人, 剩下的只有是張輔及一名甲士, 都在瞄着賴在地上的老賊, 心中正盤算着上前的獲勝把握, 老賊便托着頭對張輔說:” 張大人, 很怕奴家嗎? 在考慮甚麽?”
“ 大宰相, 聽說道衍禪師最後的弟子鐵臂龍昨天被白髮魔女打死了, 不知道那消息是否真確?”
“ 為甚麽問奴家呢?”
“ 白髮魔女不是大宰相嗎? 唐賽兒是大宰相, 白髮魔女會不是?” 張輔瞪着老賊說:” 既然打死了鐵臂龍, 為何不敢於承認?”
“ 陳佛波, 這天殺的很無禮..” 唐賽兒對老賊說:” 等會就打死他!”
“ 奴家知道鐵臂龍是改造人, 筋骨都換成精鋼, 這種技術不應該出現在明代..”
“ 所以妳便打死他? 還有大批公差, 民壯, 兵營的鐵騎兵以及五百錦衣衛, 他們都屍横片野, 遺體仍在點算中, 金代的佛塔亦整棟被推倒粉碎, 大宰相!” 張輔瞪着老賊大叫:” 妳還有没有人性!”
“ 哦? 殺死没有人性的人就是没有人性嗎?” 老賊對張輔嚴正地說:” 那些爪牙助紂為虐, 殘民以逞, 即使是奉命而為, 都是罪有應得..” 再瞪着明成祖並舉着酒埕說:” 再說, 高高在上地放縱傀儡和走狗行凶的暴君, 以為可以安枕無憂嗎? 下場可能會死得更慘!” 明成祖聞言, 臉色變得又黑又紅, 雙瞳立刻又出現了, 四條鯉魚鬚亦如觸電般亂動, 老賊知道此刻這大帝又被自己氣炸, 越發覺得激怒明成祖是一個好玩的遊戲, 再聽到大量盔甲鐵片鏗鋝之聲傳入耳中, 原來那六名甲士又再爬起, 還聽到一些機件運行的雜音, 看來這幾名殿廷侍衛都是半人半機械的改造人, 便瞪着張輔說:” 哦.. 原來你的伙伴都是改造人, 大人又是否改造人?”
“ 大宰相想知道? 先分勝負再說!” 張輔把手一揮, 左面四人和右面兩人又分高低兩路大吼着撲來, 務求以抱纏及抓拿四肢的方法制敵, 其戰術基本上都是和先前一樣, 但現在啓動了機械組件, 老賊便重新以松果體偵察, 再站起施展佛影迷踪步, 令六人撞在一塊, 再放下酒埕, 扭着腰枝插入六人之間施以猛烈的掌劈, 拳撃, 頭捶和臀撞, 令六人甲上的鐡片和鐵釘亂飛亂彈, 頓時發覺他們的體重已不同先前, 已由二百磅增重至四, 五百磅, 甲片受重拳損毁, 但身子卻絲毫不動, 就如六輛坦克一樣, 擋格對手的抱纒也没甚效果, 看來何仙姑-彈腰獻酒醉蕩步對付不了這六人, 大環抱陣勢已經形成, 把自己圍在中央, 如果這樣, 佛影迷踪步也突破不了, 也出不去, 必須擊倒其中一人才能破陣, 早知道便應以滑步在外圍遊擊而不應攢入六人之中硬碰, 便改變戰術, 以東歪西倒的醉步並以扣手去連環攻撃六人的咽喉要害, 兼向頭面施以標指, 令各人的眼臉鮮血飛灑, 但各人仍瞇着眼睛上前務求抱纏及抓拿四肢, 看來曹國舅-仙人敬酒鎖喉扣也没有甚麽功效, 實在不應該以醉八仙應戰, 此刻看來逃不掉了, 所向無敵的白髮魔女會被敵方抱纏及抓拿四肢制服嗎? 怎麼辦呢? 還在慌亂間, 唐賽兒便大叫着說:” 被生擒了, 佛母豈能被狗皇帝羞辱!”
老賊還在想着間, 身軀及四肢均被六名五百磅的改造人緊抱並抓住,
巨大的壓力使肺部呼吸困難, 骨骼也可能粉碎, 現在仙氣被抑制, 怎麼脫身呢? 只怪自己太輕敵, 原來白髮魔女也不是所向無敵的, 再望向張輔, 正在懷中掏出一張染滿黑色血液的符咒大叫:” 白髮魔女! 蒲台妖女! 本將攻滅胡朝, 三平交趾, 威鎮西南, 也隨駕鏖戰韃子, 常感未足報效聖恩, 今日且再立一功, 收復妳這妖孽!”
“ 那是黑狗血浸過的鎮仙符咒, 由二徐真君加持, 貼中生命就被封印, 不能被他靠近!” 唐賽兒見張輔正飛撲過來, 務求把符咒貼到老賊額上, 便以靈力令把地上的蓮葉劍出銷飛斬, 一陣綠色的劍波閃至, 張輔急忙停住腳步, 卻把朝頭頂劈來的劍鋒抓住, 令左手掌鮮血淋灕, 便把符咒貼在劍尖上, 再大叫着高舉劍鋒奔向不能動彈的老賊, 唐賽兒見聖劍被奪, 便喊着說:” 這奴才很可惡, 我要奪舍!”
“ 三姐, 那我怎麼辦?”
“ 陳佛波, 妳自己想辦法!” 之後便避過符咒, 閃電般附在張輔身上, 令對方整個人如觸電般震動, 其劍尖已至老賊額前一寸, 令老賊嗅到那符咒中發臭的黑狗血味道, 若貼於皮膚的話, 命還是有的, 但將是自己的末日, 從此便像殭屍般不能動彈, 肉身只可以執行施咒者的命令, 也可為皇太孫誕子, 但永遠失去自由, 便嚇出一身冷汗, 想别過臉去躲避亦不行, 正感無助之際, 張輔劍尖的符咒的距離只餘半寸, 只需腳尖一挺,那可怕的臭符咒就會跟自己永不分離!
老賊想以金蟬脫殼之法脫身, 便右眼瞳孔彈出營幕啓用時空傳輸的活門, 卻竟然彈不出, 便知道這地方的磁場也被特别處理過, 務求令妖人失去科技力量和自身能量, 必須馬上脫身, 便想起外公傳授的無用神功, 可令自己的身體如棉絮一樣, 從而脫出, 怎做到呢? 自己並不能操控無用神功, 但此刻五臓六腑和胸骨都被各甲士以人包人的熊抱方式擠成一團, 血開始從口鼻及耳朶流出, 加上那符咒已在額前, 如不把握時間就恨錯難返, 便閉目運行無用神功, 但無從入手, 血吐出了一大口再一大口, 正想放棄之際, 想像和實相的問題卻突然在腦海中閃出, 那問題是這世界先有實相還是先有想像呢? 如果先有想像的話, 想像就會成為實相, 正是這世界所有實相之源, 又想到高我的問題, 這一定是自己的高我給與心靈的提示, 便馬上幻想自己已成功運行無用神功, 身體如棉絮一樣地柔軟, 也如蛇般滑得溜手, 雖然不相信想像會成為實相, 但也姑且一試, 竟然奇蹟地感覺到自己全身已如蛇般慢慢地脫出, 想像成為了實相, 並踏在六人的胳膊和頭盔頂處, 自己還没準備接受這實相, 便立刻趁勢使出了張果老-醉酒抛杯踢連環, 凌空向六人的金盔和面門作出雷挺萬鈞的踢擊, 將三人的頭盔和頭骨都踢碎, 再轉身向另三人施以曹國舅-仙人敬酒鎖喉扣, 對咽喉死穴猛烈攻擊, 竟將三人的喉核連皮肉也扣了出來, 再瘋了一樣以韓湘子-擒腕擎胸醉吹簫和藍采和-單提敬酒攔腰破來對六名没反擊能力的改造人的要害部位激烈追打, 不消一分鐘, 六名改造人均袍甲和皮肉爆裂倒地, 手腳和身驅的鋼造支架外露, 機件的鏍絲和齒輪亦和着血肉和肉臓流出, 老賊想到卒之使出全部八式醉八仙, 也鬆了一口氣, 卻想不到結果是如此的血腥, 如果這刻的戰果是實相, 成龍的醉拳電影就是想像嗎? 再望望兩手, 因使出扣手, 標指和拳, 拳骨和十指關節均已擦破出血, 再聽見喊殺, 慘叫和皮肉撕裂聲音, 才想起可恨的張輔, 剛才竟忘記了此人, 便急忙轉身觀察, 看見被唐賽兒奪舍的張輔挺着劍尖插着符咒的劍奔向高台, 被孟賢及自外面召入的六名殿廷侍衛截住糾纏, 張輔刺殺了三人, 自己也中了數劍, 左腿血流如注並一拐一拐的, 孟賢再召來十名持斬馬刀和長矛的殿廷侍衛圍住廝殺，老賊恐怕張輔被殺, 因這人應七十五歲之齡死於土木堡之變, 而不是現在, 便大叫:” 三姐, 夠了, 回來!”
“ 我很痛快, 上台斬掉狗皇帝的狗頭後便會回來!” 張輔喊罷便怪叫着舞劍衝向面前三名長矛侍衛, 劈斷兩根長矛, 右腹卻被另一根刺中, 右大腿也被另一長矛從後貫穿, 便以傳心術對唐賽兒說:” 算了吧, 這傢伙已重傷, 没能力攻上高台, 弄死他也没意思, 回來吧!”
“ 不行, 不能半途而廢!” 張輔舞着劍想再前衝, 但兩腿均已重創, 卻跪在了地上, 十三挺長矛均一齊扺住其頭頸, 持斬馬刀的則守護着高台, 老賊便又大叫:” 三姐, 張輔不能再戰了, 回來, 否則不管妳的事!”
唐賽兒無奈, 便自動脫出回到老賊身體之中, 老賊望向四周, 都弄得血肉狼籍, 再看看自己, 已換成另一套大紅過肩風雲絹女衣, 大紅潞綢對衿祆兒, 月白秋羅褲, 白花膝褲及鸚鵡摘桃花盤底鞋, 頭上戴着金廂八仙慶壽玉鶴首飾和金草蟲簪, 為甚麽外表不同了? 原來剛才發揮無用神功時, 身體甩掉了衣服溜出, 即是現在光着身子, 虛擬投射實體影像被這裡的磁場影響而感應出錯, 把另一明代仕女的形像套在了自己身上, 又想到自己光着屁股, 怎麼回到1908年的學校宿舍睡覺? 况且還有任務未完成, 又想到自己已勝出演武, 明成祖也該實踐諾言, 便步前對明成祖說:” 主上, 奴家已勝出演武, 就請一重天内之神人上來一聚吧..”
“ 聚甚麽聚? 誰是神人?” 明成祖用手勢指示孟賢和侍衞把張輔押出, 再皺着眉對老賊說:” 朕不知道愛卿說甚麽..”
“ 主上還要裝嗎? 奴家下去一重天會他一會也是可以, 今日何不了斷此事?”
“ 了斷甚麽事? 朕不明所指..” 明成祖一邊以手勢指示黃儼的内侍把屍體拖出, 再向群臣呼着說:” 眾卿家, 上前為朕解憂!”
老賊望向眾人, 都戰戰兢兢地站到高台前面對老賊, 明成祖趁機吸收他們的恐懼, 唐賽兒便對老賊說:” 看這些君臣的嘴臉, 都是在裝, 不如就以劍殺個一乾二淨, 再和公公及侍衞長擁立新君, 反正黃儼, 孟賢和楊慶都站在我們一方!”
“ 那是老賊的血腥政變, 怎麽行!”
“ 為甚麽不行? 擁立的是太子, 二王子或三王子, 由妳輔政, 又不是妳自立為女皇, 解決此事後還要下一重天幹掉那神人, 再出宮把焦仙女和大地巫仙全部斬殺, 妳才能完成妳的仼務, 妳..” 唐賽兒還未說完, 突然音樂響起, 原來琴師正在彈着宮廷散曲柳外樓, 老賊便問明成祖說:” 演武前有協議, 如奴家勝就召神人上來, 或奴家下一重天作拜訪, 現在是想不守諾言?”
“ 大宰相非也..” 左春坊大學士兼翰林學士楊士奇開腔對老賊作揖說:” 聖上並没開過金口答應協議, 否則金口玉言, 必無戲言, 答應協議的是張大人, 如今張大人重傷, 協議應當無效..”
“ 無效?” 唐賽兒大怒說:” 我殺了這老傢伙!” 之後便把地上的蓮葉劍弄得凌空彈起再啪的一聲落在眾人面前, 今眾人慌亂地大叫着退避.
“ 現在又有音樂, 是怎麼回事? 要奴家唱歌跳舞嗎?”
平江伯陳瑄指着樂師, 對老賊說:” 大宰相之歌舞技藝冠絶京城, 豈可不歌舞?” 再作揖說:” 能在御前獻藝, 也是千載難逢之榮譽, 有請大宰相!” 之後眾人都對老賊彎腰作揖大呼:” 有請大宰相!”
老賊知道陳瑄已六十餘歲, 身型健碩但矮小, 面上鬍子很稀疏但兩眼有神, 此人是三朝武將, 立有征討蠻夷的戰功, 也是水利專家, 永樂年後以三十餘年經略京杭大運河, 確立了糟運制度, 聲望甚高, 其說話在朝中也有相當份量, 既然他這樣說, 不唱歌跳舞也是不行, 便對眾人說:” 也可以, 但完成後要召神人上來, 或奴家下一重天拜訪..” 再瞪着明成祖說:” 主上, 怎麼樣?”
“ 甚麽怎麼樣?”
“ 看這狗皇帝又在裝!” 唐賽兒還在罵着之際, 老賊想到若明成祖不作承諾, 就不和他們君臣浪費時間, 直接下去一重天殺掉神人再出宮去, 反正外面要做的事多得很, 便問明成祖說:” 主上知道奴家意思, 金口不作承諾, 奴家就直接下去一重天殺掉神人再出宮去..” 再瞪着明成祖嚴正地說:” 主上, 請答奴家!”
“ 大宰相!” 右春坊大學士黃淮對老賊大叫:” 豈可如此無禮!”
“ 奴家很無禮嗎?” 老賊便對眾人說:” 那麽就不歌舞了, 奴家現在就去一重天, 若有甲士攔阻, 奴家就全部送上西天!” 之後便轉身伸手吸劍, 二十多名手持長矛及盾牌的殿廷侍衛見狀紛紛攔在大門前面, 正想殺出, 明成祖卻開腔說:” 愛卿, 不必如此, 朕答應就是!”
“ 哦.. 真的?” 老賊便收回吸劍的手, 令凌空升起的蓮葉劍又鏗的一聲跌回地上, 唐賽兒急忙對老賊說:” 狗皇帝的說話並不可信, 别聽他的!”
“ 就信他一次..” 老賊便對明成祖施禮說:” 主上, 君無戲言啊, 奴家就唱這曲子吧..” 之後右眼瞳孔彈出營幕, 看來天團的功能又恢復了, 便分折此樂曲, 原來宮廷散曲柳外樓是唐宋留存至元代的散曲, 當中有七十首也成為明初的宮廷散曲, 但至清代乾隆時纂輯至九宮大成南北詞曲譜中僅餘二十首, 這曲風格律跟元人百種所記載的憶王孫曲一樣, 第一句詞是柳外樓高空斷魂, 便舞着袖子高唱:” 哎.. 吔.. 吔.. 柳外樓高空斷魂.. 嚇煞奴家.. 吔..” 之後才驚覺自己運行仙氣後的歌聲相當燎亮, 可比粤劇老倌紅線女, 為甚麽不去唱大戲呢? 再依着營幕指示扭腰舞蹈和唱誦歌詞, 唱完一節之後又唱出了秦樓月和蓬萊閣各一節, 到了第四支曲子, 音調明顯不同, 便舞着袖子唱着:” 吖.. 吔.. 也.. 姐兒胸前有介兩個肉饅頭.. 吖.. 吔.. 也.. 單紗衫映出子咦像水晶球.. 一發發起來就像..” 唱到一半才知這首是山歌-饅頭, 山歌和民歌都是來自農村市井, 題材多是大膽之作, 作者都是不能躋身官場而放浪形骸的文人, 作品不能登大雅之堂, 到今天許多亦已失傳, 如今竟然在御前演出, 再望向君臣眾人, 竟一齊如痴如醉地拍和着.
“ 夠了, 陳佛波, 這些歌曲音律很輕挑, 歌詞又很色情, 修習白蓮淨土宗的道人不應唱誦, 何況妳身為佛母..” 唐賽兒對老賊說着之際, 音樂又轉變了, 那是鄱陽春花恨, 這禁歌竟敢在御前演奏? 便回頭望向樂師, 原來只得一人, 此人正在彈着一具象牙鑲邊, 琴身佈滿蛇腹斷漆的九霄環佩古琴, 那琴早就見過, 這琴師頭戴蘇樣的百柱鬃帽, 身穿魚肚白色湖紗道袍及腳穿僧鞋, 面戴木製黑白色戲曲面具, 正是神秘音律殺手混世琴魔之打扮, 三重天最厲害的終極對手終於登場了!
“ 朝這傢伙的音波, 衝着妳而來!” 唐賽兒言畢, 老賊便感全身劇痛, 那些琴音轉成音刀, 插刺着自己全身, 亦頭痛欲裂, 自己的仙氣被抑制, 失去保護等如受千刀萬剮, 用兩手摸摸胸前和面上的小傷口, 已告血如泉湧, 這樣下去將流血不止而死, 便想衝前擊毁其琴, 但卻四肢乏力, 原來剛才勉強使出僅餘的體力破陣, 如今已手無搏雞之力, 無用神功出現過後又告消失, 原來不能一直操控, 又怎麼戰鬥呢? 唐賽兒便嚷着說:” 陳佛波, 妳是明星玉女, 秦穆公的女兒弄玉不是曉得吹簫嗎?”
“ 哎呀..” 老賊一陣頭痛, 眼睛和鼻孔竟流出鮮血, 便對唐賽兒說:” 我不曉得吹簫, 曉又可以怎樣?”
“ 用毒攻毒, 也化音刀反攻!”
“ 我不會!”
“ 可是, 妳不是想過甚麽想像就可以成為實相嗎? 為何不試?”
“ 呵!” 老賊立刻想到所想過的, 想像的確可以成為實相, 為甚麽不試呢? 便忍着刀傷走到音樂台, 邊走全身體不斷中刀, 口鼻和傷口流出的血已形成一條血路, 混世琴魔就在自已面前彈琴, 其彈弦的速度達至一分鐘7223次, 音刀也越來越狠, 老賊剛想察看台上的樂器, 一陣血花飛洒, 就中亂刀而翻, 再瞄了明成祖君臣一眼, 眾人正狼狽地掩着耳朶走避, 侍衛和内侍都亂作一團, 而自己身上的刀傷已超過一百, 越近那琴則刀傷越深, 現在身在音樂台, 一分鐘就須承受7223次音刀插刺, 甚至可以穿心入肺, 還在想着間, 已躺在血泊中爬不起來, 看來自己真的逃不出三重天, 神人就這樣得到了大勝, 明成祖憑着核武, 可以成為首位世界政府的統治者, 而自己就消失於歷史的微塵之中, 没人會再記起, 想到這裡, 精神亦漸感疲累, 腦子一陣痳脾, 知道實在失血太多, 這宇宙變得很冷, 便想合上雙眼, 唐賽兒卻在心中大叫:” 白髮魔女不是要在舞台上謝幕嗎? 怎可以死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拿着簫站到台上!”
“ 啊!” 老賊瞪開迷糊的雙眼, 看見一支漂亮的白玉簫就橫放在面前的血水之中, 便艱難地伸手執着, 白玉簫的能量立刻帶領老賊到達一處幽靜的山谷, 四周都是晨霧, 好像仙境一般, 看見一座古舊的簡陋小祠堂, 那就是自己的中峰大殿, 内有玉女石像一尊, 殿旁有玉女洗頭盆, 玉女梳妝檯, 無根樹和引鳳亭, 頂上石龜, 其側的梯磴也在, 五石臼的洗頭盆内的水色是碧綠澄澈的, 祠內也有漂亮的玉石馬, 這境像就是華山中峰之玉女崖, 原來明星玉女的家是這樣的, 四周的山風也很清爽, 正感受着之際, 卻看見全息影像, 一群錦衣衞在千户衛所官兵, 民壯和皂隸快班衙差帶領下到來破壞祠堂, 把玉女石像和玉石馬打碎, 再向玉女洗頭盆和玉女梳妝檯淋上黑狗血, 也把五石臼内的水弄污, 指揮行動的正是曾辰孫, 原來甚麽明星玉女祠毁於戰禍之類全是鬼話, 華山中峰玉女崖離地那麼高, 有甚麽戰禍? 明成祖知道自己會找他麻煩, 故命曾辰孫帶備大量施過咒的黑狗血去破壞小祠堂及附近一切, 便感到很心痛, 這全息影像一定是明星玉女給自己看的, 想自己振作, 為她主持公道, 便留着淚拿着簫開始吹奏, 竟能吹出悠和動聽的旋律, 再望向四周, 已安然站在音樂台之上, 與混世琴魔吹着簫合奏着鄱陽春花恨, 自己的身體不斷地被音刀切割, 混身已血肉模糊, 頭面也血流如注, 血水令雙眼睜再不開, 只能憑松果體偵察, 但卻不怎麼感到痛, 心中的火正開始燃燒, 以這樣卑劣的手段去破壞明星玉女祠, 絕不可以原諒, 越憤怒便越發吹得動聽, 令混世琴魔大感驚懼, 急忙加快音速節奏, 由一分鐘7223次彈弦加速至一分鐘10737次彈弦, 令多名在場的侍衛, 宮女和内侍倒地斃命.
“ 陳佛波, 現在決戰這傢伙, 但妳的音刀乏力, 而他加強了音刀攻擊力, 是千刀萬剮, 是凌遲!”
“ 啊..” 老賊面對音刀的瘋狂攻擊, 再一次鮮血飛洒, 腸子也破腹流了出來, 手腳也遭割至見骨, 為免手指被斬, 便别過臉去吹奏, 但看來自己的想像此刻難成實相, 雖煞滿腔熱血, 但仍難逃一死, 唐賽兒便哭喪着對老賊說:” 我想把地上的樂器投擲過去, 但妳很衰弱, 令我也不夠靈力.. 陳佛波, 我身為佛母, 卻保護不了妳, 我想奪舍, 但這人來自天外.. 也不能為妳擋格音刀.. 對不起.. ”
“ 別說了..” 老賊吹奏着簫, 背部已被千刀萬剮至見骨, 但自己是白髮魔女, 也是明星玉女, 必須吹至最後一口氣, 否則也不算光榮地在舞台上謝幕, 便又轉身面對着混世琴魔吹奏, 血水都濺到混世琴魔的面具上, 身上和琴上, 令其全身都班班駁駁.
混世琴魔面對鬥志頑強的老賊, 頓感不知所措, 只有再加速音刀頻率和加大攻撃力度, 務求馬上將老賊斬殺, 老賊和唐賽兒都知道大限已至, 在一分鐘13000次彈弦的音刀威力下無人能夠生存, 卻突然一人在前面大喊:” 雷霆八部, 誅鬼降精, 斬妖辟邪, 永保神清, 奉二徐真君, 急急如律令, 敕!” 一道符咒就貼在自己的前額處, 原來那人就是破壞玉女峰的主犯曾辰孫, 特地拿黑狗血符咒來收拾自己, 令到整個宇宙都停住了, 再聽不到琴音, 大量橙色的光充滿腦間, 那是二徐真君的能量, 那些能量不懷好意, 想入侵自己的大腦置自己於死地, 竟奇怪地被自己的元神全部吸收, 身體竟然充滿力量並開始收復全身如馬蜂窩般的恐怖傷勢, 音刀再猛也傷不了自己, 唐賽兒便對老賊說:” 陳佛波, 妖道算錯了, 二徐真君的仙氣原來可以吸收, 快轉化成音刀, 殺了那面具傢伙!”
“ 好!” 老賊立刻運行仙氣, 把想像轉化成實相的意念用在簫音之上, 萬千音刀馬上以雷挺萬鈞之勢向混世琴魔猛攻, 也於一分鐘之間吹出13000次簫音, 令混世琴魔全身綠血飛洒, 面具爆裂, 左右手共劈掉了六根手指, 彈着的象牙鑲邊, 琴身佈滿蛇腹斷漆的九霄環佩古琴赤一半琴絃斷掉並轟的一聲爆裂, 對決不消半分鐘, 便勝負已分.
老賊摸摸前額, 符咒已被音刀割至四分五裂, 望望自己, 身體已完全修服, 再望向四周, 高台, 桌椅, 花瓶, 陳設盤景的盤架, 螺鈿描金大理石屏風, 金漆交椅, 龍吐珠型燈台座, 名家手繪的仕女圖案五屏式鏡台, 雕漆廚櫃, 牆上裱着的字畫和暖閣的古雅牆壁全都被雜亂無章的音刀轟個稀巴爛, 油燈都亦在地上熄掉, 但名貴的哈列國帶花香味蠟燭在地上仍然持續地燃燒, 橙黄的微光映照地上死去的七名侍衞, 宮女和内侍, 都頭破腦流和腸臓外露, 血和肉碎令地板班班駁駁, 這地方就像鬼差行過刑的地獄刑場一樣, 再步前檢視着手下敗將, 只見地上只剩下布滿破孔並染成墨綠色的魚肚白色湖紗道袍, 僧鞋, 百柱鬃帽和裂成四塊的木制面具, 再踏過綠色血泊, 去看望在地上失控地向大門爬行着的曾辰孫, 其右小腿被音刀差不多劈斷, 只剩皮膚連着, 兩臂及背部都有十餘個傷口, 後腦也中了一刀, 令爬向大門的路成為艱難的血路, 看來他作過法幪着耳朵雖能防護混世琴魔的攻擊, 卻不能抵禦自己的凶猛攻勢, 千算萬算竟然算錯, 也實在是活該, 唐賽兒見狀便大喊:” 這妖道以黑狗血毁了明星玉女的家, 那麽歹毒, 我要他償命!”
“ 啊!” 曾辰孫聽見唐賽兒說话, 轉面驚恐地瞪着老賊, 兩手再加快速度爬行, 老賊便上前踩着其左手掌, 並以傳心術對他說:” 曾道長是吧, 你聽得見我說話, 也聽得見佛母說話..”
“ 呵..” 曾辰孫像小孩遇見追打自己的成人一樣驚惶失措, 被踩着的左掌滲出血水, 竟不能抽出, 只得無奈地在地上賴着.
“ 答我! 不回答就殺了你!”
“ 仙家饒命啊..”
“ 誰指使你用黑狗血符咒來暗算我, 又是誰指使你帶錦衣衞用那些惡毒的狗血去沾污華山玉女峰的中峰大殿!”
“ 貧道雲遊四海, 以除魔斬妖為大仼, 没甚麽人指使..”
“ 妖道在說慌!” 唐賽兒以靈力把蓮葉劍弄起, 再凌空插在其右掌處, 緊緊釘在地磚上, 弄得其叫媽喊娘, 再對曾辰孫大叫:” 妖道, 告訴你, 本佛母如何在御石棚寨對待俘虜, 是大卸八塊的!”
“ 嗚..” 曾辰孫驚懼地瞪着老賊, 侊忽看見了死神, 再拼命地掙紮, 但一雙手掌被踩着和被劍插着, 也無能為力, 只能在自己的血泊中蠕動, 老賊想到自己跟這人無怨無仇, 竟然帶人去破壞明星玉女的祠, 在鬥音刀時也冒死上前貼自己符咒, 一心想置自己於死地, 世上竟有那麼心腸歹毒的道士, 便想抽劍動手, 突然收到傳送過來的大腦影像, 看見一名身穿白色道袍, 蓄着高髻子和裹着頭巾的道姑, 其雙手執着花瓶和楊枝, 正站在一朵大蓮花之上穿越風沙, 看來就像觀音菩薩, 正是謫仙人焦奉真, 她恐怕折了手下大將, 特地發來影像, 想怎麼樣? 唐賽兒便對那影像大叫:” 焦仙女是吧! 竟敢假扮觀世音, 妳該當何罪!”
“ 蒲台唐賽兒, 妳還不是假扮佛母!”焦奉真對老賊喊話說:” 别難為曾道人, 他只是奉命行事!”
“ 奉皇帝的命?”
“ 仙家, 妳心裡明白, 又何別問!”
“ 妳想我放過這人?”
“ 没錯!”
“ 他想我永不超生, 以黑狗血毁了中峰大殿!”
“ 我說過, 曾道人是奉命行事!”
“ 奉命行事就不用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嗎?” 唐賽兒便對焦奉真大叫:” 本佛母要將他大卸八塊, 以雪心頭之恨, 過來檢拾肉塊骨頭吧!”
“ 身為白蓮宗佛母, 竟然不知慈悲為何物!”
“ 對敵人何必慈悲!”
“ 既如此, 何不出來決一死戰!” 焦奉真對唐賽兒大叫:” 本仙女就是主使人, 要報讎就出來, 蒲台唐賽兒, 且看妳有甚麼能耐! ”
“ 女妖道, 殺了他就出來殺妳! ”
焦奉真聞言便舉着花瓶大笑, 老賊便大叫:” 有甚麼好笑! ”
“ 本仙女以聖蓮令之名命令明星玉女及佛母, 不得傷害曾辰孫, 俱出乾清宮領命!”
“ 妳非修習白蓮宗, 並非道人, 是異教徒, 不佩得到聖蓮令.. ” 唐賽兒對焦奉真大叫:” 還竟敢用來命令佛母, 真是膽大包天!”
“ 本仙女是道教仙家, 跟明星玉女一樣凡人得道, 白日飛升, 難道仙女也不佩得到聖蓮令嗎?”
“ 妳跟我一樣凡人得道?”老賊對焦奉真以傳心術說: “ 妳是甚麼仙女? ”
“ 陳佛波, 妳是甚麼仙女, 我就是甚麼仙女! ”
“ 妳知道我的俗世姓名?”老賊覺得焦奉真未必是一般拍皇帝馬屁的江湖術士, 便再以傳心術說:”妳真的是仙女? 有上過天庭, 下過地府嗎? ”
“ 當然有, 妳能到, 我也能到, 妳能飛, 我也能飛, 妳能面見元始天尊, 我也能面見元始天尊, 妳可出席皇母娘娘的壽誕, 我也.. ” 焦奉真以傳心術說到一半, 老賊便搶着說:”如果妳真的是仙女, 妳在這裡幹甚麼? 助紂為虐嗎? ”
“ 我助紂為虐? 誰是紂王? 陳佛波, 妳又在這裡幹甚麼? 我生於永樂年, 屬於這裡, 妳屬於這裡嗎? 蒲台佛母又屬於這裡嗎? ”
“ 呵.. ” 老賊聞言便呆了一呆, 這女人似乎有道理, 她的確是這年代的人, 永樂皇帝是她的君主, 但自己不是這年代的人, 唐賽兒雖是永樂年的人, 但她失踪後正史便没任何記載, 也不應該出現, 該怎麼回應呢? 但自己是正義的一方, 來制止一場核危機, 便想開腔, 焦奉真卻搶着以傳心術說: “ 妳以為自己是正義的一方?”
“ 焦奉真, 我不是正義的一方, 難道妳是? ”
“ 陳佛波, 别跟她胡扯..”唐賽兒對老賊說: “ 先殺了這妖道再說! ”
老賊想到賴在地上的曾辰孫之前如何惡毒地破壞明星玉女的家園, 便把釘着其右掌於地的蓮葉劍拔出, 令其殺豬般大喊, 便想朝其背門一劍結果, 自己没照唐賽兒所說的將這妖道大卸八塊就以經很好了, 正欲動手之際, 焦奉真又突然喝住, 便以傳心術對焦奉真說:“ 又怎麽樣! ”
“ 陳佛波, 如果妳殺他, 本仙女就毁掉聖蓮令, 失去至高聖物的話, 白蓮教就會衰落, 一蹶不振, 或被其他異教入侵.. ”
焦奉真高舉着手中花瓶以傳心術大叫:“ 看妳的選擇吧! ”
老賊想到王聰兒時期的白蓮教已不是元末明初的白蓮淨土宗, 那時候的教義已被羅教所影響並修改, 跟以前的已不相同, 也没再聽聞聖蓮令的事, 是因為聖蓮令早已被毁嗎? 如果殺一名甘當暴君爪牙的妖道而失去珍貴的宗教聖物, 也不合情理, 便回應焦奉真說:“ 别動聖蓮令, 我不殺這妖道! ”
“ 陳佛波, 妳不殺, 我殺! 女妖道說手中物是甚麽也行, 誰信! ”
“ 没有了聖物, 所以我另一個前身王聰兒的襄陽聖軍便告失敗, 四川的聖軍没有進行支援, 也不讓其部隊入境, 所以才被迫走上茅山, 没有領袖, 各地聖軍就互不統屬, 無法相互呼應, 所以不能没有聖蓮令! ”
“ 是這樣嗎? 那好吧.. ”
唐賽兒對曾辰孫說:“ 妖道, 等會殺掉女妖道取得聖物後再將你大卸八塊, 滚! ”
曾辰孫聞言, 表情有如得到皇恩大赦, 但兩只手掌業已重創, 便以手㬹撑
地板蠕動着身子爬出大門, 老賊右眼瞳孔彈出營幕, 把手中白玉簫收入自己的隱藏工具箱中, 再提着劍跟在曾辰孫後面步出大門, 唐賽兒又嚷着說:“ 外面有很多人, 殺光他們! ”
“ 别老是殺人, 我不想再殺人! ”
“不殺? 狗皇帝向妖道下令, 要妳永不超生, 他們不會放過妳, 全部都要死! ” 唐賽兒再對焦奉真大叫:“ 妳這迷惑昏君的邪魔外道, 別想開溜, 一定取妳狗命! ”
“ 我是邪魔外道, 你們就是正派嗎? 如果是正派, 就不會再殺人!”
“ 我不會再殺人..”
“ 是嗎? 想我相信?”
“ 誰要妳信! 在乾清宮正門外丹陛處等我!”
“ 一言為定, 不來我就毁掉這聖物, 白蓮宗日後衰落的話, 别怪本仙女!” 焦奉真言畢便隱入風沙之中, 大腦影像亦消失掉.
老賊以松果體偵測門外情況, 有大量持大刀及長矛的甲士排列着等候只是想像,没有人持着武器, 為甚麼呢? 推門後只見明成祖君臣, 侍衛, 内侍和宮女都呆呆地對着自己張大了眼睛和嘴巴, 其實他們以為出來的是帶着勝利笑容的曾辰孫和勝利者混世琴魔, 大宰相就血肉模糊地死在自己的血泊中, 但當他們看見如喪家之犬般蠕動着爬出的曾辰孫, 也應該猜出結果, 如果有人為這次的勝負開盤, 賭自己勝的人今回便大有斬獲, 明成祖君臣賭自己負, 一定輸到破產, 便瞪着迷惘的眾人, 孟賢, 黃儼, 楊慶, 胡儼, 楊士奇, 黃淮, 劉觀, 吳中, 呂震, 蹇義, 陳瑄, 田嘉禾, 王彦, 昌盛, 亦失哈和侯顯竟一齊跪拜在地, 並大呼:” 恭賀大宰相旗開得勝!”
老賊望向散立四周的侍衞, 内侍和宮女們也跟着自發地跪拜, 盛下在地上輾轉哀號的曾辰孫和站着並呆若木雞的明成祖, 唐賽兒便嚷着說:” 看! 大家都向妳叩拜, 妳是真正的勝利者!”
“ 唔..” 老賊想到自己是仙女, 也提着劍, 即使強如混世琴魔和二徐真君也敗在手下, 如果不恭恭敬敬, 大可以把他們殺個雞犬不留, 但為甚麽他們不離開仙樓躲避呢? 一定是認為有職業殺手混世琴魔在, 再加上施過咒的酒和二徐真君加持的符咒, 開門走出的勝利者一定是混世琴魔和曾辰孫, 自己已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神妖之事就告了結, 但想不到走出的勝利者竟然是自己, 為免喪命於此, 才下跪叩拜, 便望着目無表情的明成祖說:” 主上, 奴家戰勝了混世琴魔和二徐真君, 不恭賀奴家嗎? ”
明成祖突然雙目現出雙瞳, 一雙瞳瞪着老賊, 另一雙瞳瞪着老賊手中的蓮葉劍, 便急
忙丟掉劍說:“ 奴家令主上受驚了, 死罪.. 死罪…”
“ 愛卿, 何罪之有? ”
“ 看這虛偽的黑臉狗皇帝, 漢人的皮膚怎會那麼黑? 一定是胡種, 何不趁機一劍殺掉他! ”
“ 三姐, 這問題已說過多次, 我不會弑君! ”
“ 他又不是妳的君.. ”
“ 别說了! ” 老賊話音剛落, 明成祖便對老賊親切地說:” 愛卿文武相全, 朕應該恭賀愛卿, 想要甚麽封賞? 朕一定滿足愛卿! ”
老賊知道明成祖已摸清自己的底細, 自己來自未來, 不缺錢用, 也没想過榮華富貴, 又是仙女, 可以飛天遁地, 需要甚麽封賞? 不如就迫他遵守承諾, 便對明成祖說:” 主上, 奴家不要封賞, 但求主上遵守承諾, 那已是最好的賞賜..”
“ 遵守承諾? 朕承諾過何事? ”
“ 看! 狗皇帝又來耍無賴! ” 唐賽兒還想再說, 老賊卻搶先對明成祖說:”主上答應過若奴家勝就召神人上來, 或奴家下一重天去作拜訪, 没有印象嗎?”
“ 哦? 朕答應過嗎?”
“ 主上在玩弄奴家?” 老賊感到被玩弄, 便離地飄起瞪着明成祖, 令在場所有人都不斷地叫喊着叩首, 此舉弄得明成祖心面部肌肉又不斷跳動, 四條鯉魚鬚則上上下下地大副度抖震, 雙瞳亦在眼窩内亂轉, 便知道這皇帝現在真的很害怕, 知道不能以那種輕挑的態度去應付自己這妖人, 便努力地在臉上擠出笑容, 並對老賊說:” 朕記起了, 的確作過承諾, 君無戲言, 等會就召一重天内的人上來見愛卿..”
“ 等會? 為何不是現在!”
“ 朕不是說過太孫瞻基在等候着愛卿嗎? 雖然兒孫成親, 不應先面見對象, 應在洞房花燭夜才觀賞對方面容, 但瞻基久聞大宰相之名, 必須先面見, 才可成婚
, 所以朕便安排他在七重天設酒席等候.. ”
“ 七重天? 那麽四重天, 五重天和六重天呢? ”
“ 那些不重要..”
“ 不重要? 不是每一間暖閣都有陷阱要置奴家於死地嗎? 主上請奴家來乾清宮也是想收拾奴家, 為甚麽會忽略掉四重天, 五重天和六重天? ” 老賊瞪着明成祖說:“ 是因為四重天, 五重天和六重天的殺手窩囊廢, 没把握板倒奴家?”
明成祖見老賊說的那麼明白, 又大感愕然, 全身都像錄影機定鏡般僵硬不動, 唐賽兒又嚷着說:“ 狗皇帝也是窩囊廢, 妳瞧他, 多麼蠢, 一點辯才也没有, 難怪其醜陋父皇不喜歡他! ”
這時跪拜的群臣中有人站起欲替皇帝解圍, 老賊便飄到空中以傳心術向眾人大喊:“ 我没淮許你們站起說話, 繼續這姿勢! ” 之後眾人便依舊維持戰戰競競的跪拜狀態.
“ 主上, 請回答奴家.. ” 老賊見明成祖全身皮膚都在震動, 四條鬍子又在亂抖, 不知又想出甚麽花招, 還是馬上結束此事, 出宮執行仼務為上, 便大喝:” 主上! 答奴家! ”
“ 愛卿誤會朕了, 朕没有害愛卿, 暖閣中也没有甚麽殺手和陷阱.. ”
“ 没有? 當奴家是三歲小孩嗎? ” 老賊指着大門内漆黑一片的凌亂内部, 對明成祖說:“ 毒酒和混世琴魔怎麼解䆁? ” 再指着在血泊中昏迷的曾辰孫說:“ 誰主使這妖道以二徐真君加持的黑狗血符咒偷襲我?”再近距離瞪着明成祖的雙瞳大叫:“ 有人命令他帶錦衣衛登華山玉女峰以黑狗血毁掉明星玉女的家, 冤有頭債有主, 主上以為奴家不會復讎嗎? ”
“ 那不是朕的本意, 愛卿誤會朕了.. ”
“ 不是主上的本意? 他們不是執行主上的命令? 那是甚麽意思?”
“ 那是已逝世的少師道衍禪師所訂下的計劃, 一切都已策劃好, 他們只是依照執行..” 明成祖指着大門的篇額和對聯說:“ 看, 這些篇額和對聯都是少師生前所親題, 而.. ” 再以右手在空中打着圈說:“ 乾清宮仙樓上有七個暖閣那麽多, 亦是他所透思營造, 今晚的事都在計劃之中..”
“ 道衍死了那麽久, 還在執行他的計劃? 不是吧!”
“ 愛卿可能不知道, 少師道衍禪師在監修永樂大典時, 亦編寫了一份計劃書藏在欽天監紫微殿的聚星塔内, 並稱不論朕是否在位, 為君者都須根據該書内文去逐一執行, 否則大明將有劫難, 天災蝗禍不斷, 有内憂亦有外患, 最終亡於胡虜!”
“ 該計劃書是這樣寫? ” 老賊想到姚廣孝預測的倒也準確, 明朝自永樂年後就由盛轉衰, 没甚麽中興之君, 倒有天災蝗禍, 亦有内憂外患, 最終的確亡於胡虜, 便想拿到那份計劃書, 便問明成祖說:“ 那份計劃書叫甚麼名字? ”
“ 神妖之間無三道..”
“ 神妖之間無三道?” 老賊聞言大吃一驚, 為甚麽神妖之間無三道會是計劃書的名字? 又為甚麽那份消滅自己的計劃書會收藏在欽天監紫微殿的聚星塔内? 歸欽天監去分佩執行嗎? 便問明成祖說:“ 主上, 計劃書收藏在欽天監紫微殿的聚星塔内就是要欽天監去分佩執行嗎? ”
“ 是, 這一年由欽天監王射成負責分佩執行, 該書由大地無上萬行妙明真如上勝顯教灌頂弘善吉祥世尊西天黑佛德魯伊法王大國師親自保存..”
“ 狗皇帝在耍花樣!” 唐賽兒對老賊嚷着說:“ 他是皇帝, 任由臣下執行而不過問? ” 老賊聞言也覺有理, 便問明成祖說:“ 主上是皇帝, 任由臣下執行而不過問? 那計劃書之中可能有不合理的事, 例如濫殺無辜之類, 主上也照單全收? ”
“ 少師道衍禪師慈悲為懷, 不會濫殺無辜.. ”
“ 主上有看過神妖之間無三道寫的是甚麽嗎? 少師道衍完成後没有上呈主上過目? ”
“ 朕没有權限..”
“ 主上没有權限?” 老賊想到這暴君還真是狡猾, 身為大帝, 竟然也有没有權限去做的事, 誰會相信? 便瞪着明成祖說:“ 主上認為奴家會信嗎? ”
“ 對, 陳佛波, 狗皇帝在耍妳!”
明成祖望着難纏的老賊, 哭喪着臉說:”愛卿不相信可以問眾卿家..”之後未等老賊向眾大臣確認, 眾大臣已一齊大呼:”主上金口玉言, 皆屬千真萬確!”
“ 陳佛波..” 唐賽兒對老賊嚷着說:”那份書册寫的是想取妳性命的計劃, 問狗皇帝要來毁掉!”
“ 主上, 可以把那份書册交給奴家嗎?”
“ 愛卿, 不可以..”
“ 那份書册寫的是想取奴家性命的計劃, 主上想奴家死嗎?”
“ 當然不想, 瞻基還計劃着跟愛卿成親..”
“ 那麽為甚麽不給? 主上下令欽天監呈上, 不就可以了嗎?”
“ 不可以!”
“ 因為大地無上萬行妙明真如上勝顯教灌頂弘善吉祥世尊西天黑佛德魯伊法王大國師嗎? 主上可以命令她呈上, 還是主上没有權限?”
明成祖聞言臉色一沈, 罕有地合上雙目思索, 臉上只有四條鬍子在亂動, 而其臣子中卻無一人為其君主解圍, 便知道這問題真的很難答, 自己卻想出了答案, 唐賽兒亦對老賊開腔說:”這狗皇帝跟本没權限, 那也跟少師道衍無關, 制定權限的是神人, 所以這狗皇帝只是傀儡, 掌控全局的是那位神人!”
“ 三姐, 我也是那樣想, 大地巫仙不是普通的凡人帝王可以邀請出仕, 一定是神人聘請她來東方為明成祖服務, 而明成祖也没能力管控她, 大地巫仙有二千多年道行, 亦瞧不起明成祖, 所以她服務的對像一定是神人..” 老賊轉而對明成祖用手比劃着說:”奴家知道一重天内的人就是真正的大明統治者, 永樂大帝威震四海萬邦, 但其實只是傀儡, 甚至傀儡還不如, 問大地無上萬行妙明真如上勝顯教灌頂弘善吉祥世尊西天黑佛德魯伊法王大國師討神妖之間無三道看看也不可以, 既然是這樣, 奴家還是現在下去一重天拜會那位神人, 解決今日之事!”
老賊轉身升起便準備飄到下面, 卻以松果體去偵察各人的反應, 看到君臣們皆面面相虧, 一些人向他們的聖上着緊地說着唇語, 也有人以手勢向聖上題示, 明成祖領會, 便急忙上前向老賊大呼:”愛卿, 請留步, 聽朕一言..”
“ 哦?” 老賊知道他們君臣今日都是舞台上的演員, 計劃一不成就計劃二, 再不成就計劃三, 務求演好神妖之間無三道之中所要求達到的, 某些大臣跟自己說以往有恩情, 有交往之類也未必是真實的, 事已至此, 無人再阻得住自己到一重天, 就姑且聽聽他們還有甚麽戲碼要演, 便問明成祖說:”請問主上有何金口玉言?”
“ 愛卿, 朕同意召喚一重天中的客人上來會面, 不別廢神下去..”
“ 主上, 真的?”
“ 愛卿, 君無戲言!”
“ 陳佛波, 別聽他吹牛皮!”
“ 那麼現在就在就召吧, 主上!”
“ 朕不是說過瞻基正在設宴等候着愛卿嗎? 先赴宴再召不遲..”明成祖對老賊說:”愛卿認為三重天的酒食不夠好, 那是朕之過, 但在七重天可以補償, 瞻基特地為愛卿尋找塵世難得一吃的食材和美酒, 相信秦始皇也未必有幸嘗過..”
“ 是嗎?” 老賊被明成祖一說, 肚子又在響號, 原來待在這裡已四小時, 又損耗了大量的體力和能量, 必須作補充, 便摸着肚子對明成祖說:”主上說得對, 先去赴宴吧!”
“ 淮奏..”明成祖揮了揮手, 黃儼便狼狽地爬起大叫:”聖上起駕, 席示意散!”之後侍衛, 宮女和侍從們便艱難地跟着明成祖步向朝上的階級, 但被明成祖以手勢示意阻止, 可能認為那些下人已受傷, 不能侍奉自己, 變成只有受輕傷的黃儼, 孟賢和楊慶三人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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