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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壕泣别
“ 啊..” 老賊感受到寒夜乾冷的刺骨寒風, 這種風是會刮傷皮膚的, 四周是轟隆炮聲, 灰濛濛的硝煙圍繞着天空一輪明月, 看看手上摸着的, 是泥土和堆成一疊疊的沙袋, 正半蹲於戰壕通道, 這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場景? 但自己和天團眾人只當過一次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德軍, 也不是身處如此這般的戰壕, 再察看身上, 穿著西伯利亞第五哥蕯克騎兵團的灰色和鑲金邊的士官服, 戴着白手套, 腰間佩著馬刀, 穿著馬靴和戴着熊皮大帽子, 為甚麽來到了這個年代? 正迷惘間, 一人卻深情地擁抱着自己並以俄語嚷着說:” 妳終於來了!”
“ 公主?” 老賊望着懷中穿黑色富斑哥蕯克騎兵士官服和戴着熊皮大帽子的公主說:” 這.. 是甚麽戰爭?” 再指着自己說:” 我怎麽是俄軍?”
“ 現在是日俄戰爭的子空間..”
“ 日俄戰爭的子空間?”
“ 是.. 1905年12月1日18時的爾靈山山頂左峰陣地..”
“ 主空間呢?”
“ 1905年8月21日15時的東雞冠山北堡壘以南的克魯泡特金三面堡外圍..”
“ 那麽現在是主空間還是子空間?”
“ 妳在爾靈山山頂左峰的俄軍交通壕前沿, 感覺不到山風嗎? 這地方原本叫203米山, 俄軍稱為維索卡亞山, 華人叫老爺山, 山根有塹壕和障礙物, 山坡有覆蓋鐵板砂石的環型塹壕, 配備了八門火炮和四挺機槍, 自日軍第二次總攻後, 已在山上加固工事..” 公主用手勢附佐着說:” 這山頂有左右兩峰, 右峰有中口徑火炮, 左峰築有連環工事, 有很深的交通壕與右峰相連, 而中央鞍部有暗壕通往其他塹壕, 全部都有交通壕相通, 更設有抽水站方便使用食水..” 戴着白手套的右手在空中打着圈說:” 這山西北和東北的斜坡急峻不能攀爬, 除非山地獵兵部隊, 但日軍的編制中没有, 東北另有山鞍通往老虎溝山, 那裡也有駐兵防守..”
“ 妳很熟悉這地方, 以前來過?”
“ 來過, 富布, 我在這..” 公主自豪地指向天空, 再對老賊說:” ..天空打敗我媽媽, 妳忘了嗎?”
老賊回想起來, 公主的確曾在東雞冠山堡壘的天空上跟大地巫仙决戰, 並成功打敗了媽媽, 自己當時在場, 但細節卻記不起, 又想到這山原本叫老爺山, 便問公主說:” 誰改爾靈山這個名字?”
“ 日軍屠夫乃木希典大將..” 公主指着外面, 對老賊說:” 這位軍神在這山頭喪了兒子, 也損兵折將, 决定將全盤炮彈和士兵的血肉都傾到山頂, 原本這屠夫打算在十一月二日攻下這山頭為明治天皇祝壽, 但十二月仍没甚進展, 卻令山頭屍山血海, 大本營原本認為他能迅猛地拿下旅順港, 再北上會合大山岩的滿州方面軍跟俄軍主力决戰, 現實卻在這裡拖着大山岩的後腿, 又聽聞自歐洲繞道而來的波羅的海艦隊將會合太平洋艦隊救援旅順, 大本營為了即將發生的海上决戰, 必須把黃海的艦船撤回休整, 但撤圍就會令被困港内的俄遠東艦隊重新出擊, 海上運輸線就很危險, 所以大本營一再催促這傢伙拿下旅順港, 若要拿下..” 公主指着泥土說:” 就必須攻下這山峰!”
“ 那麽現在..” 老賊摸模頭面, 都没有受傷之像, 公主便說:” 完全收復, 不别檢視了..” 再做着手勢形容着說:” 我探測到妳在提姆亞柏總堂的地下室有危險, 王妹利用地底的亞空間通道救妳, 她為救妳而在墓園喪命, 妳卻不願離開, 我便召喚妳來這裡..” 還未說完, 老賊便搶着說:“ 錯了, 我回到了1981年的家跟那複製人拼命!”
“ 那不是經我召喚, 有別的力量召妳回家..”
“ 有別的力量召我回家? 誰攔截了妳的召喚?”
“ 不知道.. 是J. 門格勒X型的陷阱?”
“ 又不是.. 我回到家後, 她也放學回來, 才倉卒跟我拼命, 不像是早有防備..”
“ 可能没有人召妳回家, 是妳的潛意識很想回家, 所以召喚的路徑彎曲變異, 令妳先回到家中也有可能..”
“ 妳說得對, 當時我整個人在墓園土中吃泥, 腦袋很混亂, 潛意識很想回家也有道理..” 老賊撥弄掉上的硝煙塵土說:” 妳知道嗎? 我很想念媽媽, 若要死去, 也希望能向她道别..” 話音剛落, 四周的人卻一起回應着:” 對.. 我們都知道..” 即令老賊大吃一驚, 望向四周, 原來都是自己的團員, 分别是槍神, 殺殺, 荷蘭仔, 墨西哥狂龍, 小紅花, 丹納和小三, 都身穿俄軍的騎兵, 步兵, 將校和水兵軍服蹲在左右, 便瞪着眾人說:” 想不到你們都來了!”
“ 這一回是重要事件, 我們一定要動員來支援..” 丹納說着話, 卻突然轟隆巨響, 塵土沙石飛揚, 一陣機槍的嗒嗒聲響起後, 便繼續說:” 但最重要的是, 你們要靠自己..”
“ 靠自己? 天團不投入戰鬥?”
“ 没甚麽戰鬥..” 殺殺摸着頭上的哥蕯克熊皮帽子對老賊說:” 日俄戰爭跟我們無關, 你們闖陣又没我們的事, 但老總很擔憂天團失去了你們兩員大將, 所以下令9413統籌動員接應..”
“ 接應? 不是支援?”
“ 算是支援.. 精神上的..” 殺殺戴着白手套的右手在太陽穴處打着圏, 老賊意會, 便儍儍地說:” 精神上的? 不助戰嗎?”
“ 我們都愛莫能助..” 槍神弄着腰間馬刀的刀穗, 對老賊說:” 算是來穿穿日俄戰爭的軍服, 玩玩角色扮演, 完事就回去喝酒睡覺..”
“ 吓? 不是吧!”
“ 富布姐, 的確是這樣..” 小三也開腔對老賊說:” 可能現在妳不明白, 等會開始的時候就知道了..”
“ 開始? 開始甚麽?”
“ 兵棋倒影之陣..” 穿卡其色騎兵服的杜麗娜在老賊後面爬過來說:” 家姐, 妳不是不知道吧!”
“ 魔法卡巴拉生命之樹的兵棋倒影之陣?” 老賊的嘴巴馬上變成O字, 再迷惘地說:” 現在就開始? 那麽快?”
“ 不到我們决定何時開始..” 公主對老賊認真地說:” 我媽媽現在向我復仇, 没辦法!”
“ 那麽.. 她打算做一個陣?”
“ 是..” 公主指着天空說:” 就地面對上的超空間維度..”
“ 超空間維度? 那裡有一個陣?
“ 一個生命之樹對應死亡之樹的陣, 妳看到我, 我也看到妳..” 公主做着搓麻雀牌的手勢說:” 也跟地上的場景互動..”
“ 我們一同闖陣?”
“ 不是, 我由俄軍這陣地起步, 妳就由日軍陣地起步, 是兩個不同的空間, 需要同步到達終點, 但不是一起行動..”
“ 若果不同步到達終點呢?”
“ 那麽算的話, 未到的人算棋局失敗, 要死..”
“ 有時間限制嗎?”
“ 有一小時去計算棋局..”
“ 一小時? 兩人都未到達終點呢? ”
“ 兩人都算棋局失敗, 俱殁於陣内!”
“ 若然兩人都勝出呢?”
“ 棋局主人, 即是我媽媽死..”
“ 若只一人勝出呢?”
“ 棋局副主, J. 門格勒X型死!”
“ J. 門格勒X型是棋局副主?”
“ 不錯是, 她已是大地巫仙的入室第子, 身上紋有密宗魔法符文, 所以剛才火燒和墮樓都能作法自我回復, 她已不是單純的科技產品, 還是黑魔法的混合怪胎!”
“ 怪不知家中有許多魔法書, 她在修習魔法卡巴拉..”
“ 還有, J. 門格勒X型已不再是約瑟夫. 門格勒博士的工具那麽簡單, 她正在研習穿越到子空間力場的方法, 不殲除這傢伙, 相信很快就可以到1908年的上海租界去追殺妳!”
“ 真可惡..” 老賊右手握拳打在左手的掌中, 恨恨地說:” 那麽這晚就將他們一拼鏟除!”
“ 富布.. 妳說得倒輕鬆, 好像打拳賽品評對手一般..” 荷蘭仔對老賊半信半疑地說:” 當真正拳賽開始, 就跟品評對手不一樣, 麻煩得多了!”
“ 是嗎?” 老賊瞪着公主問:” 真的很麻煩嗎?”
“ 富布, 妳以為是小菜一碟嗎?” 公主緊握着老賊雙手, 認真地說:” 我知道可能過不了棋陣, 媽媽針對的是我, 我不應在世上存在, 這樣吧..” 再湊近對老賊說:” 若我不在, 替我照顧王子, 他的抑鬱症很嚴重, 我根治不了, 也要帶好天團, 不要攪挎這個組織..”
“ 别說這些可以嗎? 妳不會有事..”
“ 以前我時常以為我比妳強, 也比妳能幹, 應該我來當團長, 看來是我錯了, 不應該妒忌妳, 妳是光明的卡瓦倫納, 也是第三實相, 是天選之人..” 公主眼泛淚光地說:” 全宇宙都靠妳了!”
“ 別說了.. 我不能没有妳.. 天團也不能没有妳..” 老賊還想再說, 公主即緊握着老賊雙手搶着說:” 給我好好聽着, 即使我不在, 莉迪亞公主的靈魂仍會設法讓我在適當的時空回來..”
“ 適當的時空? 那是甚麽意思? 妳會去那裡?”
“ 不知道, 但我有一些特質會寄生在妳身上..” 公主想着說:” 比如指環魔印, 又比如點金術之類的, 如有一天這些特質突然又消失, 那就表示我回來了, 可以啓程去迎接我..”
“ 那段時間要等多久?”
“ 不知道, 可能幾天, 也有可能幾世..”
“ 幾世? 不要..” 老賊哭着擁抱公主說:” ..不要抛下我.. 不要抛下我!”
“ 很高興跟妳成為伙伴, 同學和姐妹.. 保重..” 公主輕拍着淚流滿面的老賊, 再跟槍神, 殺殺, 荷蘭仔, 杜麗娜, 墨西哥狂龍, 小紅花, 丹納和小三一一擁抱道别, 哭着的老賊也跟眾人擁抱道别, 最後擁抱的是妹妹杜麗娜, 便哭着說:” 妹妹, 家姐不在的時候, 要替我照顧飛機仔, 也不要亂吸血, 知道嗎?”
“ 知道了..” 杜麗娜握着老賊雙手, 着緊地說:” 妳是德古拉斯迪家族的女兒, 妳會平安破陣回來.. 我是妳妹妹, 會等妳..” 之後一枚呼嘯着的炮彈擊中附近的沙袋, 轟隆一聲彈片和砂石亂飛, 眾人急忙抱着頭扒倒, 老賊再爬起望着眾人, 便感到依依不捨, 突然遠處響起急速的號角, 瘋狂的呐喊聲由遠而近傳入耳中, 戰壕中的機槍便伴隨着步槍鳴奏着壯麗的交響樂, 公主便推着老賊說:” 日軍的總攻開始了, 快到主空間去..” 言畢, 老賊即被推出活門, 頓覺移形換影, 看見天上有一輪明月, 没有任何硝煙, 槍炮, 號角和呐喊聲, 四周都是寧靜的山野, 也拂着乾冷的風, 此刻正蹲在五角型堡壘前沿掩體的水泥卵石矮牆後面, 傍邊同樣蹲着一大堆士兵, 都是身穿黑色軍服和白色靴子的日軍, 執着一大堆明晃晃長刺刀的長步槍, 都因為凖備突襲而情緒緊張, 神情和面容都繃緊着, 再聽到後面的俄語, 原來前沿掩體裡面就有俄軍把守, 自己這支部隊是第四十四聯隊第一大隊吉永狂義少佐的部下, 這一夜就是模侊歴史中的偃旗裹甲, 鉗馬銜枚去突襲敵營, 因為克魯泡特金三面堡没有被炮轟過, 乃木大將認為守軍會疏於戒備, 結果第一大隊突入戰壕後就即時拼刺刀, 俄軍猛烈頑抗, 日軍雖不要命的瘋狂, 白刃肉搏仍處於下風, 吉永少佐抽刀手刃潰退者並下令死戰到底, 結果陷於重圍而全殲收場, 這是一場愚蠢魯莽的血腥突擊, 完全没有效果, 再摸摸身上的衣服, 是日軍步兵團中尉服, 手執指揮刀和手槍, 正等待着號角聲響, 便想到這情景為甚麽會是主空間? 側後卻有聲音說:” 不要認真, 不是真的等待突擊..”
“ 哦..” 老賊望向左方, 是羽鶴千兵衞在說話, 傍邊蹲着的是天涯, 白狼, 飛斧殺神和王子, 原來大家都來了, 便對眾人說:” 你們也來了..” 再放下手槍耍着手說:” 希望不是要送别我..”
“ 富布..” 一人在老賊背後拍了一下說:” 不是送别, 我夜觀天像, 三台星中, 將星依然明亮, 只是風雲敝月, 代表逢凶化吉, 不足為患..” 其人並緊抱着老賊, 原來正是飛機仔.
“ 飛機仔.. 我很掛念你..” 老賊即深情抱擁了情人並擁吻着說:” 少哄我, 不是告别, 大家都來幹甚麽?”
“ 那是送别, 即使告别也無不妥, 不是訣别便可以..”
“ 哦?” 老賊瞪着飛機仔雙目, 奇怪地說:” 有人中文程度很高啊!”
“ 上中文課剛剛教過嘛..” 飛機仔指着眾人對老賊說:” 快跟他們擁抱, 没甚麽時間了..
“ 那好吧.. 大家保重..” 老賊便攤開雙臂跟天涯, 白狼, 飛斧殺神和王子一一擁抱, 王子卻扯着老賊的衣袖, 憂傷地說:” 富布, 卡雅很虛弱, 法力正在喪失, 魔印指環也已褪色, 點金亦改變不了物件的質量, 知道她熬不過去, 也安排了身後事, 妳可否對她着緊一點? 把她平安帶回我身邊?”
“ 我..” 老賊想到此行吉凶難料, 也自身難保, 又怎麽向他保證能平安弄回公主? 便含糊地說:” 我不知道..”
“ 妳不知道? 知道自己在說甚麽嗎?” 王子流着淚抽着老賊的衣襟說:” 聽我說.. 妳是團長, 怎可能不拿出一點承諾? 妳是神仙又永生不死, 但卡雅甚麽親人也没有, 刁然一身, 穿衣服照鏡子也看不到自己, 那麽凄苦的女孩, 對她着緊一點也不行?”
“ 我..” 老賊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看來王子對自己的誤解甚深, 以為自己是神仙就不理會公主死活, 成為宇宙仁者原來也不會口齒靈活地能言善辯, 腦筋如今都亂作一團, 飛機仔急忙安撫着王子說:” 朱仔, 你别激動, 先放手.. 富布不會不着緊公主..”
“ 她會着緊卡雅?” 王子瞪着正拉開自己的飛機仔大叫:” 飛機仔! 這事你别管!”
“ 我當然着緊公主..” 老賊向王子七情上面地解釋着說:” 她是我的好姐妹, 我怎麽會不着緊? 我不能没有她..”
“ 妳一直都不喜歡她, 認為她架空了妳的領導地位, 又時常指派妳去執行孤單一人的任務, 團隊的行動通常都由丹納指揮, 没妳的份兒, 妳妹妹和飛機仔對行動也全無幫助, 時常徒勞無功而空手回, 所以妳很不高興, 一直都不喜歡卡雅..” 王子瞪着老賊說:” 我有没有說錯?”
“ 嗯..” 老賊想到王子所說的也是事實, 自己的確感到不快, 但公主一向能幹, 自己粗心大意兼懶惰也是事實, 9413的行動指示也時常忽略掉, 幸虧公主提醒, 其實自己並不稱職當團長, 但没有對公主心懷不忿, 便想辯解, 王子卻搶着說:” 不用狡辯了, 這一次妳一定認為是天賜的難得機會, 利用那該死的棋陣, 讓卡雅墮後而不去扶持, 那麽她自然到不了終點, 妳就可以順理成章甩掉她而奪回領導地位, 我又有没有說錯?” 王子以鄙視的目光對老賊大喊:” 所以妳不會把她帶回來, 她死後說不定指環魔印和點金術都轉移給妳, 力量又可以倍增, 所以妳巴不得她立刻就死在裡面..” 王子越說越激動, 抓着老賊的衣襟失控地猛挄着大叫:” 妳還有没有良心! 妳這位宇宙大仁者..” 還未說完即吃了飛機仔一記勾拳, 當即放開了老賊而蒼蒼狼狼, 飛機仔衝前朝面頰補多一拳, 令其扒倒在地並大叫:” 撒夠野了! 富布不是那樣的人, 不要思想鑽牛角尖, 好歹要讓人家解釋明白!”
“ 解釋個屁!” 王子站起來, 指着老賊對飛機仔說:” 如果她不是那樣的人, 為甚麽不答應把卡雅平安帶回給我?”
飛機仔聞言, 便望着老賊, 眾人也一起瞪着老賊, 都在等待着回覆, 老賊知道正可趁機辯解一番, 但自己口材一向不好, 但此情此景, 不奮力而為不行, 便哭喪着臉對王子說:” 我不是不想答應, 我怕會令你失望.. 因為.. 我也自身難保..”
“ 妳是宇宙仁者, 明星玉女, 又是女武神瓦爾基麗, 會自身難保? 憑奥丁的力量就可以全勝, 誰信?”
“ 我用不了奥丁的力量, 我擁有.. 但不能使用..”
“ 那麽仙氣和大能量也夠用了吧, 妳有煉金術之龍出謀畫策, 又可以駕御天使實踐以諾魔法, 總可以擠到輝耀科帖爾去..” 王子抹着淚水, 對老賊大叫:” 是妳有心不照看卡雅, 妳立心不良, 想借刀殺人!”
“ 你還說.. 他媽的太過份..” 飛機仔聞言即衝向王子, 眾人急忙拉住, 羽鶴千兵衞便步前對王子說:” 我在組織中算老資格, 容我說句話..” 之後轉向老賊說:” 富布, 妳既然不答應平安帶回公主, 可以答應盡一己之力去看顧她嗎?”
“ 我可以盡一己之力去看顧她, 我答應..”
“ 怎樣去盡一己之力? 請形容一下..” 羽鶴千兵衞以高八度的聲線認真地對老賊說:” 坦白說吧!”
“ 我.. 我不要命也要保她的安全!” 老賊話音剛落, 再望向眾人, 都在皺着眉並心情沈重, 自己為何會那樣說? 但没辦法, 為證明没有私心, 也只有這樣說了, 羽鶴千兵衞想了想, 再舉起右手高聲說:” 可以立誓為證嗎?”
“ 可以.. 就以奥丁的名義立誓好嗎? 我..” 老賊還想再說, 羽鶴千兵衞便耍着手說:” 夠了, 有心就足夠, 我相信妳..” 再對王子說:” 團長已表明心迹, 就信任她一次吧!”
飛機仔也對王子說:” 朱仔, 她已答應不要命也要保公主的安全, 你放心吧, 老賊絶不會食言!” 之後眾人也在和應, 王子低頭想了一會, 態度開始軟化, 突然響起急速的腳步聲和納喊聲, 伴隨着刀槍的碰撞和一系列的慘叫聲, 日軍已突入俄軍陣地肉搏, 飛斧殺神便嚷着說:” 時間到.. 該話别了..” 之後眾人便先後跟老賊擁抱話别, 王子也上前奮力地擠出微笑, 並擁抱着老賊說:” 富布.. 剛才是我太激動.. 對不起..”
“ 不要緊.. 謝謝你, 朱仔.. ” 老賊再次擁抱了飛機仔, 作了告別一吻, 並憂傷地說:” 若我回不來, 你替我照顧媽媽, 想辦法治好她的病, 也要看顧妹妹..”
飛機仔摸着老賊的臉, 深情地說:” 妳不會有事, 我說過妳的將星明亮..”
“ 假若有事呢?”
“ 那麽.. 妳的元神記緊回來, 不論等多少年, 我也會等下去, 放心去闖陣吧..” 之後又是一輪深吻, 令老賊深陷温柔中, 淚不停的淌, 真的不捨得放開, 隨着拼殺聲越來越響, 一人從後嚷着說:” 夠了, 到超空間去吧..”
眾人一看, 原來是身穿陸軍少將鑲金邊服的9413, 老賊看見那久違了的白人女秘書的刻板面孔, 立即想起不死永恒, 便急忙嚷着說:” 怎麽9413妳也來了.. 老總呢?” 再張目四顧, 卻没發現不死永恒的身影, 便問9413說:” 老總在那裡? 隱了形嗎?”
“ 解放組織總司令没有到來, 因為發現了擁有豐富同位素的隱閉行星, 要先於銀河政體去進行開採, 所以到了該星系中心指揮工程運作..”
“ 同位素? 是星空奇遇記裡面提及的化學東西?”
“ 是, 但在宇宙中真實存在, 氕, 氘, 氚, 鐠和硒都很重要, 要以反物質反應堆的中微子作動力於地底鑽探, 没有同位素, 銀河解放組織就不能運作..”
“ 不用我們幫忙?”
“ 天團的工作目標只是地球, 也可外展至太陽系, 但以外就不需要顧及, 銀河解放組織另有團隊去負責..” 9413瞪着老賊說:” 此行我來代表總司令就可以了, 他責令速戰速决, 面對敵人不要拖拖拉拉, 準備好就出發吧!”
老賊聞言正想再說, 9413卻立正敬禮, 眾人也隨即立正敬禮, 老賊也立正回禮, 再轉身仰首望向天上現出的生命之樹和死亡之樹的雙層發光圖案, 有綠色的光透到地上, 似乎踏上去就可以上升, 再回望眾人, 都肅立着目送自己, 又想起了燕太子丹就是這樣於易水送別荆軻和秦武陽入秦, 而那一次在華沙, 老總和眾團員也是這樣在小花園長椅子處肅立着目送自己步上華樂斯基女伯爵住着的那幢樓宇, 自己又一次成為壯士了, 就轟烈一次吧, 不可以令眾人失望, 和公主一起破陣殺敵後, 就馬上回家弄醒媽媽, 再抹抹面上淚水, 便頭也不回的踏着綠色的光而飄到天上的光影之中.
老賊被強勁的乾風吹拂着, 自己的形像已化為半透明, 而半透明的公主就在右面不遠處跟自己並排飄着, 對面看見半透明的大地巫仙, 也是披着招牌的西藏密宗法帽和揚着的黑色長袍, 手中提着小德魯伊魔杖, 右邊飄着半透明的J. 門格勒X型, 都和自己一樣穿著日軍中尉服, 環繞天空的全是綠光, 很是迷幻, 只見大地巫仙和J. 門格勒X型都惡狠狠地瞪着自己和公主, 想跟公主說話, 卻開不了口, 便以傳心術問公主說:” 這是幹甚麽? 在空中决勝負?”
“ 不是在空中用火球和藍電戰鬥, 跟以往不再一樣..”
“ 這就是兵棋倒影之陣?”
“ 這還不是.. 尚未開始..”
“ 那麽..” 老賊望着下面, 死亡之樹暗黑的光芒, 面戰壕的慘烈肉搏及爾靈山右峰的屍山血海都盡入眼簾, 主空間和子空間竟出現在同一視覺之下, 就像電影的兩條底片弄成一條在播放, 兩個畫面同時出現一樣, 怎麽會這樣奇異? 還在想着間, 大地巫仙便開腔說:” 來吧, 完成進入生命之樹的儀式, 就可以開始遊戲..”
“ 開始遊戲?” 老賊瞪着大地巫仙, 以傳心術回應着說:” 生死悠關, 妳認為是遊戲?”
“ 不可以? 没聽過遊戲人間這句說話嗎?”
“ 甚麽遊戲人間? 不用認真對待嗎?”
“ 啊..” 大地巫仙神色凝重地對眾人說:” 你們要知道, 諾斯替派的蘇菲亞, 由天上墮落凡塵穢土, 要淨化多久才能回復神聖重返天上? 多西提歐斯認為假以時日吸收神聖火花後, 經彌賽亞引領之下, 很快便可以, 西門. 馬吉斯卻認為永不可能, 因為世上没有彌賽亞, 只有德謬哥存在, 米南德則認為自己就是救世主, 但是他們三位大師都早已化成枯骨不存在, 蘇菲亞仍然呆在人世當笨蛋..” 之後突然轉為仰天狂笑, 但其實没開口笑, 只是發出震耳欲聾的音波, 老賊便想到這些都是諾斯底派的理論, 太初之父生出神性化身真理, 豐盛和智慧, 蘇菲亞就是神性智慧的化身, 因為無知而創造了怪物兒子阿達巴沃, 阿達巴沃利用蘇菲亞的光明創造了偽光, 也創造世上萬物, 他就是偽造物主德謬哥, 蘇菲亞曾下凡令偽造的世界回歸神性? 這番說話中想表達甚麽? 大女巫在嘲笑光明的卡瓦倫納身份等於諾斯替派的智慧化身蘇菲亞? 諾斯替即是靈知派, 也有一說, 就是蘇菲亞由天上墮落人世底層後與凡人一起墮落, 須由救世主指引才能回歸天上, 而多西提歐斯是術士西門的老師, 米南德是術士西門的學生, 三人都是撒馬利亞魔法師, 屬靈知派, 被基督教斥為異端, 他們當然已作古, 但尚在人間亦有可能, 大地巫仙曾是術士西門的學生, 不是仍在生嗎? 便對大地巫仙說:” 大巫仙, 妳没有化成枯骨, 又怎麽認為那三位諾斯替大師已化成枯骨? 說之前不是需要求證嗎? 再說, 我又不是蘇菲亞, 又說甚麽廢話呢?”
“ 哦? 妳認為本巫仙說廢話?”
“ 人二千歲, 是不是會思想古怪, 食古不化?”
“ 甚麽意思?”
“ 上次妳跟女兒在這時空這地點决戰, 用火球和藍電, 很快便分出勝負, 現在為何設這個陣, 又為何需要外人參與?”
“ 誰是外人?”
“ 妳兩母女的私事要我參與, 我不就是外人了嗎?” 老賊指着對面的J. 門格勒X型說:” 那傢伙也是外人吧!”
“ 又不算是, 小X是本巫仙的入室第子, 很有慧根, 初看梵文經書已能融會貫通, 看希伯萊文的卡伯拉古卷亦看得明白, 且有獨特的想法, 能夠有那種道行的人不多, 我决定進一步教她諾斯替魔法理論和德魯伊巫術, 全方位培育作本巫仙的接班人..”
“ 妳喚她作小X?” 老賊指着J. 門格勒X型, 對大地巫仙不屑地說:” 這種複製人當妳的接班人? 不是吧..”
“ 我唯一的女兒是死敵, 有天分的弟子都去世已久, 培育新接班人有甚麽問題? 妳不是複製人嗎?” 大地巫仙想着對老賊說:” 哦.. 忘了告訴妳, 1981年的時空很適合她生活和發展, 為免妳回來找麻煩, 所以也須要妳參與, 因為妳殁於陣中的話, 妳的仙氣, 大能量和奥丁的魔力武器都歸於小X, 小X以後就是天團老賊陳佛波, 也就是正宗的光明卡瓦倫納!” 之後又再仰天狂笑.
“ 富布..” 公主以傳心術對老賊說:” 她要妳參與就一定不懷好意, 儍的也知道!”
“ 那麽她為何大費周章設陣? 就這樣在空中殺了我也可以吧!”
“ 她當然計算過, 妳是光明卡瓦倫納, 又是宇宙仁者, 無故謀殺宇宙中有勲位的存在, 宇宙會有紀錄, 將來會很麻煩, 但若然以邀請競賽方式進行遊戲, 在陣中死去的話就不算是被殺, 只能算是不幸, 而且..”
“ 而且甚麽?”
“ 而且殁於陣内, 也保證不能活着在宇宙重現, 因為能量和性靈都困在輝耀和路徑中, 除非得到吸收, 否則免問..”
“ 困多久? 永世?”
“ 那我不知道..”
“ 得到吸收又是甚麽意思?”
“ 我舉個例子, 比如說我殁於陣内, 我媽媽就會請求神賜給我留下的能量和性靈, 那麽就會由我媽媽吸收離去..”
“ 那就没有妳了?”
“ 不知道.. 但也順理成章, 勝者得到敗者的所有, 相反我們勝出, 我媽媽兩師徒就完蛋, 也可以請求神將留下的所有賜給我們..”
“ 原來是這樣, 向神召請這樣的陣式, 有甚麽條件? 人人都可以?”
“ 基本上深入了解卡巴拉生命之樹的修行者也是可以, 只是將心中的影像投射到夜空中的主空間和子空間處, 就可以用真身進行探索..”
“ 又有子空間?”
“ 生命之樹是主空間, 倒影鏡像的死亡之樹就是子空間, 等如人照鏡子, 鏡中影像是相對的倒影, 那就是子空間..”
“ 嗯.. 要真身進行探索? 其實冥想也可以吧..”
“ 就是了, 所以使用這種方法的人不多, 耗用頗多能量, 只可以在實體空間維持一小時左右..”
“ 即是說我們只可以有一小時去走畢全程?”
“ 不錯, 是有時間限制, 走不完就等於敗陣..”
公主正想回答, 大地巫仙卻搶着說:” 的確是這樣, 你們有一小時完成探索, 一人走主空間, 一人走子空間, 分别同步到達終點就告勝出..”
“ 大巫仙, 你兩師徒是主辦人, 一同在陣中走嗎?”
“ 我們不用進行遊戲, 但可以自由穿梭各輝耀和路徑去監察你們..”
“ 富布, 我媽媽的意思是會攪破壞和暗算, 拖我們的後腿..”
“ 不是吧..” 老賊瞪着大地巫仙說:” 那不公平啊.. 大巫仙!”
“ 人生本來就是不公平吧!”
J. 門格勒X型也開腔對老賊說:” 我們不會讓你兩人輕鬆獲勝, 準備體會甚麽是比死更難受吧!”
老賊聞言正想發作, 公主便嚷着說:” 别理會她, 在陣中各輝耀都有大天使, 天使宿主和天使團, 各路徑也有神在, 他們可以幹的不多, 我們加倍小心就可以..”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3jpaxfaw
“ 那麽遊戲怎樣進行?”
“ 很簡單, 如同電子遊戲一般, 到達每一個輝耀和路徑都克服困難, 務求通過就行..”
“ 我在上, 妳在下, 或妳在下, 我在上?”
“ 對, 如妳原本在上面但墮下, 我就會彈上去, 當我墮下去時, 妳又會彈到上面..”
“ 那就等如奕棋嗎?”
“ 主要是看天上的神聖燈號, 紅色停, 綠色走, 黃色小心, 黑色死亡, 但通常只呈現綠燈..” 公主想着說:” 每次向神請求大天使指引, 就會出現火焰之劍的靈蛇和神龍噴出的墮落聖壇神聖燈號, 現於所羅門聖殿的雙柱, 雅斤和波阿斯之間閃亮..”
“ 公主.. 妳現在的狀况還可以嗎?”
“ 甚麽意思?”
老賊察覺公主右手中指的指環魔印只剩殘影猶在, 所以刻意地收攏手指不讓她看到, 便問公主說:” 妳的能量是不是在急速退化?”
“ 不要緊..” 公主拿出龍頭杖對老賊說:” 有這根東西, 總可以吧..”
“ 這魔杖法力不夠啊!”
“ 富布..” 公主瞪着老賊說:” 妳的魔法智識還很膚淺, 真正的魔法修為不是武俠片和超人電視劇, 武器好和術數高便橫行無敵, 所講求的是内心的修為, 如何將體内的神性火花發揮得淋漓盡致, 與那太初的唯一力量合一, 以光之身和光明之子去拼發能量, 就是魔法自身修為的最高景界..” 再弄着龍頭杖說:” 經過祝聖儀式後, 這東西即使是普通木頭, 法力也可以比美亞倫之杖!”
“ 那麽厲害?”
“ 當然赫耳默斯雙蛇杖, 水晶骷髗之杖, 摩西之杖和亞倫之杖更有法力, 但妳没有得到, 即使拿到手也没有使用的權限..”
“ 是這樣嗎? 我一直想着去取..” 老賊想着又說:” 光之身和光明之子呢? 那是神性煉金術的心智部份, 神聖婚姻的白化尾聲和紅化起始而成的結合之子?”
“ 光之身是魔法的崇高景界, 魔法師要經歴三次内在死亡從而點亮自己的光之身, 能做到已是魔法上師, 光明之子就是魔法的至高景界, 等於原型人亞當. 卡德蒙, 而結合之子就是煉金術之子, 會時常掙扎, 所以..” 公主對 老賊說:” 妳要成為上師, 要走的路還長, 要艱苦奮鬥啊!”
“ 唔.. 在這地方能凝煉光之身和光明之子?”
“ 對, 只要凝煉出光之身和最終的光明之子, 就成為第一流的至聖上師, 心智跟科帖爾合一, 回歸到太初的大能, 而這..” 公主攤開雙手, 對老賊說:” ..就是修羅場, 可不可以掌握至高神, 四大元素和七重天的所有能量, 就要看棋陣的成績了..”
“ 皇冠輝耀科帖爾就是彼岸? 可以找到造星者嗎?”
“ 可以, 到達科帖爾, 就可以感受到造星者的所思所想, 那裡就是無限之光, 超越一切設想之無色光明, 也是靜寂無聲的一切意志之源!”
“ 嗯.. 一為全, 全為一.. 科帖爾就是彼岸吧!”
“ 可以這樣比喻, 如果我們在指定時間一起到皇冠輝耀達科帖爾和創世聖君淘迷爾的第一反輝耀無限者, 那就勝出棋陣, 是絶處逢生, 也能成就大功業, 已經没有甚麽選擇..” 公主瞪着老賊說:” 所以這棋局遊戲不能失敗, 每一步都要小心應付!”
“ 妳媽媽兩師徒也希望絶處逢生, 以成就大功業嗎?”
“ 說得對, 她自從被妳轟掉神殿後, 喪失吸取宇宙能量賴以為生的捷徑, 小德魯伊又折斷, 痛失一部份能量, 至於那複製人, 好像背叛了主子約瑟夫. 門格勒博士, 所以才投靠我媽媽..”
“ 她背叛了約瑟夫. 門格勒博士? 為甚麽?”
“ 詳情我也不清楚, 怎麽說也要消滅她, 妳才能得回所有..” 公主還想再說, 老賊卻憂心地瞪着公主說:” 妳怎麽了? 路程很遙遠, 支持得住嗎?”
“ 謝謝妳富布..” 公主微笑回應說:” 還可以, 我會盡我所能照顧妳..”
“ 别說笑了, 我不能没有妳, 天團也不能没有妳..”
“ 莉迪亞公主會指引我, 她就是我的神聖守護天使, 縱使景况多糟, 也能在心中的星陣圖找到出路, 反而妳..” 公主指着老賊說:” 妳心中的性靈是拉冬, 魔氣很重, 我不清楚那雞龍究竟是甚麽, 最好别聽牠胡扯, 聽從高我就好..”
“ 聽從高我? 誰是我的高我?”
公主正想回應, 大地巫仙卻嚷着說:” 夠了, 没甚麽時間交談, 開始棋局, 死後還是可以繼續話題..” 之後便大笑着引領J. 門格勒X型隱入光中而消逝, 老賊正感奇怪, 一陣綠光迎頭拂過, 卻聽見機槍的塔塔聲, 黃色的彈道紛紛在軍帽的左右和上方劃過, 自己不是飄着, 而是正率部下衝入敵人戰壕, 已可看見挺着明晃晃長刺刀的灰色軍服敵兵, 突然一人從後快步挺着刺刀步槍向前突擊, 原來正是王子, 說時遲那時快, 幾發子彈射來, 撲撲聲響剛過, 泥水即濺濕雙目, 原來已陷入肉搏戰中, 喊殺聲和刺刀的金屬碰撞響亮地在耳伴和鳴, 回過神來, 胸前的軍刀格退了兩柄搠來的刺刀, 便一陣亂舞, 再衝前捅入一人的下腹, 才想起在戰壕肉搏不可以用捅刺的方式, 刀會扣在肋骨之中拔不出來, 若費力抽出就很易被人所乘, 所以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德軍一律不用腰間的狗牙狀刺刀而改用磨銳的工兵鏟格鬥, 而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蘇德戰場肉搏巷戰, 雙方都熱愛使用工兵鏟, 自己為何會知道呢? 正想拔出軍刀之際, 一柄刺刀突從後搠來, 幸以松果體發現, 即以腋下夾住槍口, 再朝其頭面用手槍近距離擊殺, 血和腦漿都濺到口面處, 即有一點鮮甜感覺, 精神為之一振, 拉冬即嚷着說:” 怎麽樣? 味道太美好了吧!”
“ 我不要這種感覺..” 老賊吐了一口, 抽出軍刀迎面劈殺撲來的一人, 才想起王子, 但壕道已一片浪籍, 躺滿橫七豎八的屍體, 灰色和黑色的人球仍在屍堆中拼刺刀, 鬥拳和泥漿摔角, 包括手指插眼和用牙咬, 那一人才是王子? 走不兩步後腦即被硬物重擊, 看來自己不是中了槍托就是中了工兵鏟, 已劇痛至麻目, 便急忙轉身, 下腹即遭一柄工兵鏟搠入, 即感到肝臓破裂, 汹湧的撕心劇痛引致大腦麻痺, 慌亂間急忙抓着那人的頭腦抽擊摇晃, 一陣腦電波影像湧入腦中, 全是黃大仙家中和學校的生活片段快鏡, 原來偷襲自己的正是穿莫爾尚斯克步兵團灰色軍服的J. 門格勒X型, 再看到的是魔法學習的片段, 和同學們去遊玩的片段, 和男朋友家中沙發處接吻和.. 嗯.. 怎麽有男友? 正想細看幹過甚麽, 卻看見她在床邊餵着媽媽喝一碗水, 畫面馬上被鎖定, 即揪着對方以一招柔道大腰猛力地撻在屍堆上, 並大叫:” 妳給甚麽媽媽喝! 說!”
“ 不知道妳說甚麽..” J. 門格勒X型奮力爬起, 想抽出老賊腹中的工兵鏟卻抽不出, 反被老賊以手槍槍柄猛擊至血流披面, 一只眼睛也腫至睜不開, 老賊便趁機以槍嘴塞入其咀巴大叫:” 我知道妳背叛了主子納粹醫生, 所以記憶體的權限鎻失效, 大腦影像可以近距離的方式被陌生人下載, 妳智商那麽高, 不是太失策了嗎?”
“ 有得必有失.. 但我得到自由!”
“ 那碗水是甚麽? 說!”
“ 有本事自己查看!”
老賊左手抓着J. 門格勒X型的口鼻, 右手把手槍用力塞入其咽喉並大喊:” 不說就吃子彈!”
J. 門格勒X型也騰出雙手來挖老賊雙眼, 令老賊看不見東西, 但松果體仍能視物, 想到這傢伙也會垂死掙札, 便大叫着跟對方在屍體上亂滾, J. 門格勒X型也依依唔唔地大叫:” 蠢東西, 在這裡我殺不死妳, 妳也殺不了我, 這裡是進入聖容天使麥達昶王國馬互特的通道!”
“ 聖容天使麥達昶王國馬互特的通.. 妳說甚麽?”
“ 挖掉妳雙眼再答妳!” J. 門格勒X型的十根手指全都塞入老賊的眼窩, 即湧出大量鮮血, 老賊失控地大喊:” 很痛!” 隨即砰的一槍射入對方的咽喉, 結束了這戰壕中的一幕血腥生死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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