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湘兒聽了陳嬤嬤的話,停下來想一想,認為改日前往金福院還不如現在就去。於是趕快腳步追上趙老夫人,「祖母!等一等!」,趙湘兒叫停了老夫人。老夫人回頭一望便上前樂呵呵地拉著趙湘兒到院子品茶之餘,還與孫女多多相處。
一坐下來,老夫人故意避談剛才的事,因趙湘兒已表明自己的態度和立場,老夫人自己亦深明孫女跟兒子的關係難以修補,然而自己又怕多說話會把事情轉更糟,所以只提有關份例的事宜:「 湘兒,明兒那宋氏會着人處理份例和送上新衣服。」 趙湘兒對送上新衣服表示不解,而趙老夫人就捉起趙湘兒的手袖說着:「唉,瞧你的衣服都開始退色,你還穿著它!」趙湘兒表示:「回府後,少見人就不覺得從鄴城咱家旁支帶回來的衣服和份例有問題,但出外需要門面和支出,我又想豈能馬虎!」,趙湘兒淡淡說,而且說得有些迷糊,不過趙湘兒的心一點不糊,認為有些事情不能這樣就過去,說要討就要討回來。
趙湘兒在金福院用過晚膳後,讓芷靜跟著自己回到院子。 默見到趙湘兒便道,「小姐,你用過晚膳沒有?用不用奴婢去準備。」趙湘兒回答:「不用,在祖母那兒吃過。小如,這位芷靜是我新的貼身待婢,你們以後就一起好好工作。」默見到芷靜後,臉深沉了一息,一息後再向面前兩人擠出一個笑容道:「芷靜姐姐你好,歡迎你。」說後,趙湘兒就接著指示兩人工作,默被指派置必需品予芷靜的新房間,而芷靜則留下。
趁著默作苦工時,趙湘兒單獨與芷靜談話。 趙湘兒喜歡單刀直入,一來就問人家的姓名的由來,「芷靜,你的名字是誰改?總感覺你與府中婢女有不同。」芷靜回答:「名字由雙親改的。」 之後趙湘兒再探背景,後來得知芷靜雙親在她十二歲時因馬車失控連人帶車一拼掉落山身亡。而家中的奴僕見府中老爺、夫人同時意外身亡,當然走、值錢的物件就拿,好快因缺錢要賣宅,碰巧買家是老夫人,見她的慘況決定高價購入宅院並與奴婢簽四年為婢條款,期限到就可自動離府。而且講述身世後的芷靜更眼泛淚光。
「 不過算日子,四年期限早就滿,為何你仍在?」,趙湘兒腦子總是先想別人的背後目的再決定相信與否。芷靜衷心說出:「老夫人年紀老邁,想照顧她直至善終去報答老夫人的恩情。」,說到尾句時人就跪在地上向趙湘兒表示對老夫人的心仍不變。趙湘兒同是淡淡的回應著:「甚好!祖母有你照顧就好了。」,讓人分不清是否真實感受,然而趙湘兒正想找一個不忘初心而且又歷盡滄桑的人,因為愈經歷得多,在看事情上愈看得清、愈分析得細,芷靜看來有機會達成趙湘兒心中所要的人。
每到夜深,趙湘兒總愛回想一天所發生的事,有時更胡思亂想,而今天急救的那個人竟是最難揮去的記憶亦帶有好奇感與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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