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宇自然感受到身旁的女子正用「熾熱的眼光」盯着他,可是他假裝看不見、感覺不到。反而走去盤問面前兩名活口,當中包括那名「老大」。容天宇問:「說!是誰給你們吃了豹子膽,竟敢捉了本王的王妃?」
兩名活口本是一臉不解理,但火把映照下出容天宇的臉龐,那一瞬間「老大」被嚇到坐到地下:「這⋯這⋯這,這不是靖王爺!」,隨後另一位黑衣人也看清了容天宇的臉都一樣被嚇著,亦因此暈倒。他們倆被嚇著是因為從未想過靖王竟為了一個女子走到郊野把人救的同時,還令他們小隊全滅和搭上自己的命。老大愈想愈心有不甘,想著買主付給高價而且只是要求綁指定女子並發賣,明顯是簡單易行的工作,於是乎便找來自己親信讓他們賺取更多錢財。怎料,這是一個賠本賣買,更是損失慘重。
雖則老大知道自己性命甚憂,但他尊重賣買要求,寧死都不會說出任何買家的資訊:「我什麼都不會說,靖王爺你把我殺了。」
「好啊,本王答應你!」,容天宇立刻從袖中拿出匕首捅向胸膛,並且快速拔出。老大隨即吐血,身無力地倒向地,臉的一側嵌入泥土。趙湘兒見狀,立即拔開容天宇的手,撕下袖邊,用碎布蓋傷口,並用力按壓老大的胸膛,說道:「撐著,不要死!」
容天宇捉著趙湘兒上擘,想將其提起身,讓其不要為老大止血。怎料趙湘兒大聲吆喝:「放手!」
容天宇頓時覺得趙湘兒不可理喻,說:「這個人綁架你,你還發什麼慈悲救他!他死也是應當。」
趙湘兒反駁:「雖然他十惡不赦,但我視他為一個人!生命不應如此被對待,就讓他通過律法制裁不是更理當嗎?」,容天宇頓時無言以對。
而當老大聽到趙湘兒那句話,不敢令他流下男兒淚,並說道:「已經這麼多年,沒有人把我當人看待⋯以往的人,由其是買主,從來視我和我的兄弟如螻蟻般任意踐踏、任意使喚,要我們為他們賣命。如此看來,命早就不屬我。」
「聽到你的說法,我理解到是你們因為身處環境,而迫不得已將自己改變,漸漸對原有的自己越來越模糊,甚或不再重視自己為一個人。」
「是啊姑娘⋯其實我那麼待你⋯你還視我為人,我真的不值得。我得死⋯由我流血,不要弄髒你的手⋯」,老大眼看越來越脆弱,說話也開始斷斷續續。就在老大專注於趙湘兒對話時,容天宇悄悄地喚了醫師過來讓其為老大施針。
容天宇的舉動,趙湘兒也察覺到,只是她不願意說破,她明白一方面作出傷害,另一方面又找人拯救,是可以動搖人的心,後者也有可能此刻會被對方視為聖人一般的存在,看似拯救其於危難。只是她內心糾結,應否借勢套出是何人要將她綁架,還是本著尊重老大的想法,不需其說出事實真相?
抉擇從來不易,但趙湘兒認為總要選出一條最合適的路,她說:「看來你已隱定下來,醫師也替你施針止血。畢竟我身份尷尬,是此案的受害人,便不作批判今晚發生的任何事和所有人的行為。但有一樣東西,想請你,甚至大家記住。尊重自己,為自己而活,有些事說與不說、做與不做都是自己的決斷,不要覺得後悔即可。」,說畢趙湘兒轉身離開,並遞了一個眼神予其身後的程澤,如此這般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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