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破幕而進,直插入後腦,刺客隨即應聲倒下。程燁及時出現為容天宇解除威脅:「將軍!將軍!你怎樣嗎?請回應小的。」,但是容天宇毫無反應,程燁把手放在容天宇人中的位置,試圖用手指感受呼吸的氣流,萬幸其主子還有呼吸,只是較微弱些。程燁的心才鎮定些,假若容天宇出甚麼大事,他亦難辭其咎,恐怕更會面臨頭顱不保。
正所謂人急智生,程燁依稀記得芷靜曾向他說過一句話:「小姐說,這都是她所寫的防止傷勢惡化之處理方式。不論對誰都是有益,有時間學著點。」,程燁馬上併合記憶,使出那段胸口出血處理手法,他小心翼翼地鬆開容天宇的上衣,然後用乾淨的布按壓其傷口止血,待適當包紮後立即送往軍醫處救治。
然而,一個不長眼的巡邏士兵正好路過容天宇的帳幕外,風吹動了門簾,在縫間看到程燁壓著容天宇胸口,那士兵誤以為程燁正準備刺殺熟睡中的容天宇。那人用手勢召集了附近四位同袍一起衝進,試圖將帳內的程燁推倒,並坐著其四肢使其瞬間動彈不能。可是,身為暗衙的程燁早已洞悉帳外有人,以最快時間紮實傷口,攜扶主子破帳而出。
那些士兵撲空了,但由於帳內有死屍,不得不將事情匯報予一品大將軍知道,因而那些士兵被召見。大將軍大聲開罵:「咱家軍隊裡頭,怎會有一個低警覺性、輕易被帶走的軍人?他的軍是怎樣當?你們幾個別當我是傻子!」,大將軍固然不相信這般無稽之事,他派人去查。未幾,人便找到,就在軍醫那裡療傷。
權裕這個名字,大將軍早有耳聞,皆因權裕近年在軍中聲譽鵲起,他也想召見這年青有為的小將軍。但兩者總是緣慳一面,一會兒大將軍被下令巡營,一會兒被聖上召見,一會兒又被吩附去練兵等種種事阻礙著,久而久之大將軍也忘了要見容天宇。實際上,天順帝為此操心不少,故意不讓二人相見,否則早就篤破身份。
「既然有屬下受傷,何解本將軍不前往詢問究竟。」,大將軍藉借口毅然前往,實質內心充滿期望與權裕見面。本來前往醫處的路程需時十分鐘,可大將軍只用五分鐘便到達,他走得甚為急促。
大將軍走進帳幕,直往被數位軍官和醫官圍著的病床。眾人讓開見大將軍前來,自然地騰出位置。大將軍一眼望去,額角隨即滴下汗珠。他難以相信地問:「他是權裕?這沒可能吧!」,但帳內一眾人士皆表示是確實權裕無誤。既然大夥都這麼肯定身份,大將軍沒多想,不說一話便直接離開。眾人不解大將軍的舉動,但無人敢開口查問,只能眼睜睜的看他離去。
大將軍回去自己的營帳的路上,一直自言自語地說:「我該怎麼做?我能處理嗎?上天呀,真是考驗我!」
五品寧遠將軍這官銜在軍中非少見,同樣軍階也有好幾個。加上,權裕看上來無什麼背景,亦未曾受上級照顧,眾人也覺得不用特別看顧。最後醫處僅剩下二位醫官留下照料權將軍。
「王爺,你的毒也解了,其他人也走了,現在帳內就只有我跟程澤,你可別裝睡吧。」程燁一臉無奈地說。
「臭小子,本將軍正在思考。不要騷擾!」容天宇閉著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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