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順帝的態度無疑決定了某些官員的風向,紛紛作出站隊的選擇,而瑞王是現時最民心所向的皇子,來跟他巴結的朝臣、讀書人滔滔不斷。下朝時,有一官員走到瑞王側跟他說悄悄話,試圖從這位皇子查探消息:「瑞王殿下,容下官打擾片刻,詢問殿下一些事?」,瑞王點頭示意其繼續,該人問:「不知殿下對剛才的靖王的事有何看法?」
瑞王眼見是自己的門下就敷衍說幾句:「本王可怎樣看?一則聖意難測,二則是眾所周知本王的弟弟最是難捉摸的。啊,對了,本王還有些公務要回王府處理,先走一步了。」
「那下官不打擾了,請殿下慢走。」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送人坐上離開宮門的馬車。而在馬車內卻坐著趙初,他一直在車上靜侯著端王。一開車,瑞王便說:「明明投軍一事是十三的主意,而父皇卻幫他糊過去,說是自己的決定。我倆都是嫡子,為何待遇卻有不同。」瑞王緊握拳頭,捶擊了車內小茶几一下。
趙初見狀,咽下一口水,觀察著瑞王的表情,謹慎地說話:「靖王是成不了大器。投軍或許他都不願意,只能硬著頭皮去。加上,臣認為陛下也為著先皇后的面子,才營造靖王非不理事,只是懶散了些,加以督促也會長進些。」
「本王定會加以督促他『長、進』。有時候當一個草包,生活會舒坦一些。」
「瑞王英明。」
「還有,前些借意送贈的數個女人,靖王府也收了?」
「收了可是收了,但回報說靖王從未召看她們和同房過,只為她們分配了房間,每日正常供吃喝,有如待貴賓般供養著。」
聞言,瑞王眼中帶怒,說:「即是那些女人平日不見待,所以能解釋為何十三弟跑上了戰場,也沒人來報告。」,趙初早已預計端王定會發怒,所以他早想好說辭:「王爺,在下聽聞靖王府內以男為主,包括伺候的宮人、隨從、待衙均是男子,而女子則相當少,只有十多個,均出自先皇后宮裡的嬤嬤、廚娘和做針線的婆子,都是一般老婦人。」
瑞王一直低頭琢磨著趙初的話,想明白便說:「趙大人想說龍陽之好?的確十三弟從未娶妻立妾,因此這會是一個挺好的話題。可是會損一損皇家體面,只不過父皇為了臉面定必替十三弟安排婚事以解決當時之急,並且借婚事壓下好男之說,因此再怎樣說,惡名只不過是短暫而已。」,趙初此刻心裡高興著,因他成功帶偏了瑞王的想法。畢竟容天宇素日也被盛傳不履行皇子之責,名聲就算再狼藉一點也沒什麼不妥,況且更順道為親近趙湘兒一事算帳,於是他心說:「想與沈家人接觸,我可容不下。」,並露出一個猙獰的臉。
瑞王對此探頭了解,且眉心一鎖:「趙相?有新想法?」
「非矣,不過是方才想到此舉更有利我們安排女子進府,一是能解除陛下之急,二則更助我倆了解靖王爺的虛實。」聞言,瑞王眉心放開,滿意一笑。
「對了,趙相。這串項鍊有勞替本王轉贈予清兒。近日,王妃身體每況愈下,太醫說應是時日無多了,作為夫君理應回府多多看望。故此,短時間內未能與她相見。本王深信清兒會了解的。」
「那是自然,在下定必替王爺好好轉達。」
瑞王早就對其正妃不上心,不過為了賺取外間好名聲及好印象,才裝作惜心照料病妻。再者,只要正妻一離世便可順勢迎娶趙清兒,兩人便不再偷偷摸摸,一切都來得光明正大。
熬死舊愛,獲得新歡⋯甚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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