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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希艾妮絲立刻答應了下來,然而雷爾特可沒有讓少女直接生食蘑菇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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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食材需要經過精心的烹調才能發揮它最大的價值,尤其像是天使蘑菇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珍味,要是不做任何處理就送入少女的口中那簡直是在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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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小姐聽完後少見地頻頻點頭,對於拾荒者先生的想法表示十分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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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邊在圖書館中翻找著各式各樣的食譜,一邊努力回憶起前世烹飪珍稀食材的經驗。花費了將近兩天的時間在事前準備上面,雷爾特才終於自信滿滿地站到了爐灶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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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是時候了!天使蘑菇的烹飪解咒大作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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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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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需要不受干擾的神聖感」這種奇異理由淨空了廚房,在這個本應只有自己一人的場所裡卻忽然傳來了附和聲,雷爾特不禁回頭望去,臉上的表情變得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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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少城主,您怎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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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養身心的悠閒日子在昨日便已經宣告結束,希雅妮絲重新返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繼續為了伯羅奔尼撒城的安定而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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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者先生記得她今天吃完早飯後也依然前往了市政廳,不清楚她究竟是在何時返回宅邸這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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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姊姊的問題或許能夠得以解決的重要時刻,我理所當然應該關注。我記得早上就說過,晚點就會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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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在分心研究菜譜的雷爾特顯然是沒聽進去她的話,只是他倒也不覺得尷尬,點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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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樣,那我想您可以跟大小姐他們一樣,去希艾妮絲小姐的房間稍作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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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同時也很好奇,那樣的食材料理起來會不會與一般的食材有什麼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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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中仍舊聽不出帶有什麼明顯的情緒,希雅妮絲微微歪起頭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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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妨礙到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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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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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拾荒者先生確實是抱持著慎重的心情,為了讓自己能夠不受打擾的專注,這才以那種奇怪的理由支開廚房內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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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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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少城主畢竟算是本次事件的知情者,再加上她過去的觀摩總是安安靜靜,貌似也不太會打擾到自己,想了想,他也就沒有趕走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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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讓希雅妮絲坐在後頭靜靜地看著,雷爾特深呼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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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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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了自己過往豐富的烹飪經驗,他最後決定將天使蘑菇做成一道美味的蘑菇濃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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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確定驅散詛咒的效果算不算某種特殊的營養素在發揮作用──拾荒者先生從來沒有特地留意過這類事情──因此他才選擇煮湯這種可以鎖住食材精華的料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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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那種力量哪怕真的有所流失也會流到湯裡去,這是獨屬於宮廷廚師(LV.100)的專業判斷,嗯,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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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切下一小塊奶油放在平底鍋裡,趁著它在融化的這段時間,雷爾特快速地將一顆洋蔥切得細碎,接著混和麵粉一齊放下去拌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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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見麵粉糊化得差不多以後,將早已準備好的適量涼牛奶倒入另外一個小鍋,然後拿起平底鍋,把炒糊的麵粉跟著倒入裝著牛奶的鍋中,他開始用小湯杓不緊不慢地攪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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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製作濃湯最重要的一步,為了麵糊不至於再重新結塊變得影響口感,他必須不斷地將其攪拌打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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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陽光針頭菇和咚跳菇曬乾研磨而成的細粉,再加上些許的白糖來調整味道,待這鍋奶油濃湯被均勻地混合至濃稠之後,雷爾特回過頭打開放在桌上的木盒,頗為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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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可以用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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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初入《Saviors》時理所當然地用遊戲思維來看待這整個世界,導致將珍貴食材放到過保期限的慘痛教訓深刻在雷爾特的心中。在離開摩摩塔村以前他便特意請教過天使蘑菇的有效期限和保存方法,得到了放在乾燥的陰涼處大約可以存放半年多左右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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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這半年之內沒有可以用上它的地方,那多半就會入到他和法師小姐的腹中成為一道沒有多大作用的美食,好在它最終還是不負它誕生時所背負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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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天使蘑菇切成容易入口的大小,拾荒者先生把這些一口蘑菇推入湯鍋裡,然後小火慢燉三十分鐘,來確保它們身上的精華得以熬煮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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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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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了撲面而來的陣陣甜甜奶香,雷爾特小心翼翼地盛起少少一口來試味道,隨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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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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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蘑菇濃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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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質:史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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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食用可驅散極為強效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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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新鮮的牛奶作為基底,摻入來自摩摩塔村的風味調料,綿密醇厚的口感令人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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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美味的奇蹟,如暖陽般照拂著吃下它的不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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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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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真知之瞳』稍微看了眼手上的這鍋濃湯,果然正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生食時只能怯除中等以下詛咒的天使蘑菇有了更為強力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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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食材在經過料理以後往往能發揮更大的效力,至於運作的原理是什麼,拾荒者先生向來是秉持著美味就行的念頭,沒有很認真地去鑽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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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好爐子的火,準備一份餐具和湯鍋一同放在托盤上,他便拿起托盤和希雅妮絲一起離開廚房,來到了希艾妮絲位於三樓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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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後,房間中除了早已等待許久的師徒二人組之外,還站著一名如同雕塑般的男人──希伯雷‧伯羅奔尼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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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發生的事情還有他們接下來的打算,雷爾特都如實地向這位城主告知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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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對方再怎麼說都是希艾妮絲的父親,再加上充滿眷戀的神使女士顯然也想跟自己的丈夫好好聊聊。拾荒者先生索性也就挑挑揀揀,把有關希艾妮絲的部分都如倒豆子一般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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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外表看上去嚴肅而顯得不近人情,然而希伯雷卻也不像是傳聞中那樣對於自己的女兒不聞不問。在聽說事情的經過,得知他們今日的計劃,他也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出現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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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特從鍋中舀起濃湯裝盤,隨後端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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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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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旁邊的一鍋濃湯,拾荒者先生在少女開動前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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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確保效果,還請您務必喝完這鍋濃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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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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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艾妮絲看著面前的這碗濃湯,忍不住緊張地嚥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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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能夠怯除『祝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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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艾妮絲從來沒有想過,解決自己身上問題的關鍵會是這麼一道料理。但是就像中毒時會以口服用解毒劑來怯除毒素,自古迄今使用吃食來作為解決問題的方式絕對並非少見。只是那些解方往往著重在功效本身而不在乎味道,然而擺在她面前的這道料理看上去確實──美味了不止那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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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湯匙,盛了一小口濃湯,慢慢地放入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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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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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稠的濃湯不像是開水那樣寡淡,卻也沒有那種令人膩味的濃郁,它的醇厚感恰到好處,絲絲順滑流入了喉嚨,給予脾胃帶來了一股全新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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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擁有某種令人著迷的魔力一般,讓希艾妮絲不禁放開了手腳,一口接著一口不停往嘴中送去。一盤接著一盤沒有歇息,直到撈起那塊本日料理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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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切成塊狀的天使蘑菇就這麼靜靜地躺在湯匙中,希艾妮絲明白這才是今天的重點。她不禁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力地一口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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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爽甘甜的汁液頓時在齒間迸發,蘑菇的鮮甜在口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她很快就如風捲殘雲一般將這一小鍋天使蘑菇濃湯全部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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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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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自己剛剛吃入迷的態度,希艾妮絲的臉色不禁變得有些紅潤。只是想要在家人面前保持自己身為貴族的風度,她勉強維持住了臉上那張屬於貴族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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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了『靈視』的拾荒者先生看向神使女士,只見她站在學徒少女的身邊不知道在做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才朝向雷爾特微微點頭,於是他向希艾妮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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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蕾妮女士說可以了,希艾妮絲小姐,請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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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艾妮絲聞言舉起了短杖,開始吟唱『淨身術』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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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滌淨於水之源,拂塵於風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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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清楚,思緒清晰,魔力在身體湧動的感覺十分順暢,希艾妮絲興奮地感知到了體內發生的一切,隨即唸下了咒語的最後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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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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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語的最後一個音節無故於腦海中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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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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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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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艾妮絲相當確信天使蘑菇帶來的效果是貨真價實的,吃下那道料理以後她便感受到某種溫和的力量沉入四肢百骸,浸潤進身體的各處。那並不只是食慾被滿足的飽腹感所產生的錯覺,而是更加具體的,就彷彿能夠將纏繞緊固的枷鎖無聲息地溶化一般,溫潤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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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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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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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蘿莉亞冷靜地出聲提議道,讓希艾妮絲暫且按捺下那股焦急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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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一小時、一小時半、兩小時過去,希艾妮絲每隔半小時就會嘗試一次施法,可惜這幾次得到的結果仍然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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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問題本身已經被限縮到同樣的狀況,咒語沒有產生隨機性的遺忘;四肢也不再發生奇怪的痙攣,然而對於「無法施展魔法」的這個結論並沒有實質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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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站在希望的大門之前,卻遲遲不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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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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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蘿莉亞看著手中的筆記默不作聲,似乎是在腦海裡整理著這次嘗試之所以失敗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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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特看向雅蕾妮,而神使女士好像也在思索著變成這副模樣的答案,暫時沒有給出一個解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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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再度轉頭看向另外兩人,不過魔法的領域本就並非他們所長,這對個性相似的父女沒有表達任何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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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為我這樣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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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不約而同地選擇沉默的時候,只見希艾妮絲打破了房間中的沉悶,緩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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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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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伸手抓著希望,心中滿懷期待的少女,此刻卻露出了勉強的笑容,令人感到無比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