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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事情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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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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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讓我重新整理一遍,要是我沒理解錯您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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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蘿莉亞停頓片刻,在腦海中將剛剛的內容釐清完畢後,她才十分困惑地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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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要讓您的兩名繼承人,跟我們一起同行四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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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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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伯雷點了點頭,認真的態度看不見任何玩笑的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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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跟她們商量過後,共同達成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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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僕二人組頓時將目光移到房間內坐著的另外兩名少女身上,只見一人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一人面露期待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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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人不斷來回交互轉頭,彷彿仍然難以置信的模樣,希伯雷思考了一下,接著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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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雷爾特先生應該也對此事有些許地了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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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克蘿莉亞立刻停止動作,將懷疑的眼神投射到雷爾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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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背地裡瞞著我達成了什麼骯髒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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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只是昨晚稍微跟希伯雷先生提了一下,希望他好好表明自己支持──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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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駁的話說到一半,雷爾特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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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仔細回想一下,少城主其實早就隱約地表示過對於旅行的興趣。畢竟透過在旅途上的種種增加自己的見識,進而發現自己夢想的這一過程聽上去顯然十分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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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身邊剛好有這一方面的老手(表面上),如此一來結論自然而然地就會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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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是她們發自內心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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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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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確實想過少城主未來或許也有機會踏上一段自己的路途,不過拾荒者先生沒有想到的是,城主先生放手的速度相當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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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到半天呢,這位父親開悟得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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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姑且先不提這傢伙跟您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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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露出一副「自己好像意外促成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的表情,法師小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重新把目光放回了希伯雷的身上之後,法師小姐表情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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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的理由請恕我無法如實告知,可是我們的旅行並不單是為了見識各地的人文風景。視情況所需,我們有可能為了當地需要幫助的人們,駐足一段不短的時間,所以這可能跟三位所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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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蘿莉亞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希艾妮絲那興奮的聲音給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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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不是更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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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眾人將疑惑的目光向自己投來,希艾妮絲這才回過神來,臉色像是感到羞恥似的變得紅潤。不過她很快地輕咳了聲,以正式的口吻重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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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貴族本就作為應當引領守護平民的存在。如果遇上需要協助的對象,那麼停留下來援助他們也算履行自身的義務,所以我認為這並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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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她話鋒一轉,罕見地使用自己不擅長的社交辭令,不吝惜地讚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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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說,導師在旅途之餘還不忘記身為貴族的本分,真是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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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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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小姐一時之間無言以對,只是以複雜的目光看向隱隱表示出期待的學徒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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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確呢,她的學徒就是這麼一個正直的人,這讓只是為了勸退兩人才說出這話的她有些自慚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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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按照拾荒者先生這趟旅程的目的,這個理由倒也不算錯。不過法師小姐自己是沒有這麼高尚的覺悟,伸出援手充其量是兼顧同伴的意願順手而為之,享受生活對她來說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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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蘿莉亞小姐不必擔心我們會為此而埋怨兩位,即使這趟旅程不比我們想像得輕鬆也好,但是畢竟這本就是我們的選擇。承擔選擇必然付出的代價,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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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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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希雅妮絲也是一副欣然接受的態度開口幫腔,明白這種理由對她們來說完全起不到作為阻力的效用,於是她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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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事到如今隱瞞也沒有意義了,那麼我就直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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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蘿莉亞指著雷爾特,果斷地坦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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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不是主僕,艾歐尼薩姆家只是虛構出來的貴族家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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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句自曝,希伯雷和希雅妮絲依舊神色如常,對此早已有所察覺的他們並不感到訝異。唯有希艾妮絲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來對此一無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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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來歷從一開始就是編織好的謊言,不僅如此,我們現在也還有許多無法對兩位坦白的事情,哪怕兩位在這之後成為我們旅行的同伴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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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一旁的雷爾特臉上也露出詫異的表情,克蘿莉亞神情嚴肅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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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與我們同行,也就意味著要面對兩個無法知根知底的存在,即使這樣也能安心地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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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蘿莉亞一口氣說完,便安靜地等待她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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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內心其實並不反對兩人打算同行的想法,否則她先前也不會向雷爾特提出那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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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願意與自己喜愛的學徒繼續共度一段時間,而希雅妮絲的品性在歷經這些時間下來也有目共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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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拾荒者先生那時吐露的憂心不無道理,法師小姐不能不將她們身為貴族的立場考慮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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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艾歐尼薩姆的事情而已,還有系統的事情;雷爾特穿越重生的事情,他們的身上有太多不該向他人言說,也不知可從哪裡解釋起的「隱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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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織足以自洽的謊言欺瞞素不相識的人們輕而易舉,然而想要完全瞞過朝夕相處的同伴卻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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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哪怕能夠做到,法師小姐也不會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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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只是達成目的的一種手段,如果沒有必要,法師小姐並不打算說謊,畢竟這與她想要享受生活的目標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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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願時刻顧慮不夠完滿的謊言究竟何時會如泡沫般破碎,所以她必須在這時候說清楚才行,讓兩名少女明白,她們的這個選擇到底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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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想來,她們會花上好一段時間來重新衡量要不要承擔這股風險,甚至就此打退堂鼓。然而出乎她預料的是,兩名少女沒有猶豫很久,很快地做出了自己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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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雖然導師居然不是貴族我很意外,不過我相信您和雷爾特先生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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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我早已知悉,而我可以向兩位保證,除非兩位願意坦言,否則我不會深入探究你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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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多思考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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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態度沒有任何動搖,顯得相當果決,讓克蘿莉亞感到困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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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都很難將自己的背後交給身份來歷成謎的對象,更別說妳們身為貴族,這點只會更難容忍才對。還是說,妳們其實沒想明白踏上旅途要面對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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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雅妮絲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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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蘿莉亞小姐說笑了,我們當然明白。只是不管兩位身上藏著多少秘密,都已經用積極的行動證明了對伯羅奔尼撒家抱持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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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艾妮絲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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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一定是有自己的顧慮才會選擇隱瞞吧,就像我之......唔嗯,沒什麼,總之我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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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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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蘿莉亞閉上眼睛,思考片刻,輕吐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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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妳們都清楚地瞭解,那我沒意見了,不過還得看我旁邊這傢伙的意思。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一副輕浮的樣子,其實比我還不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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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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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法師小姐忽然把最終決定權丟到自己身上,拾荒者先生驚愕地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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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伴隨著這句話,兩名少女也連帶著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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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本就不擅隱瞞自身情感的學徒少女,就連少城主也不復平時的淡然,露出了一副緊張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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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少女心中的希冀透過視線,完整地傳達到了拾荒者先生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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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們的模樣,他尷尬地搔了搔臉頰,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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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排斥,他倒也不排斥,畢竟這個想法他也不是從未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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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熱熱鬧鬧一點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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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艾歐尼薩姆是他最為珍視的寶物,在並非緊急的必要情況下,他不會以任何形式的代價去妥協。更何況他就是一介過客,本身也不具備任何的立場來提出這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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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她們的父親卻主動提出這個請求,讓那個有些偏離現實的設想化作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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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沒那麼難說話啦,只是......我的確是有一個對於三位來說,算是強人所難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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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他不跟著認真地表態也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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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特拍了拍臉頰,隨後深呼一口氣,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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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必須補充的是,我們無法保證旅途上不會遭遇任何的危險,而我也明白兩位繼承人的人身安全至關重要。可是我仍舊不會同意以兩位的安全考量為由,攜帶哪怕任何一名騎士作為路途的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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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在三人的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定格在了希伯雷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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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認為我是不講道理也好;別有用心也罷,只要能夠接受這個條件,我就會同意這個請求。不過剛剛克蘿莉亞也講得很明白了,三位,尤其是希伯雷先生,真的可以安心地將信任託付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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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艾妮絲和希雅妮絲沒有回應,她們知道雷爾特不是在徵詢她們的覺悟。於是她們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等待他為這場商談下達最終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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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視著那對黑色的雙眸,城主不發一語,似是在仔細地權衡這之中所存在的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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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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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她們的能力足以將路途中的困境化險為夷,而我也認為以兩位的見識並不至於會遭逢難以逆轉的『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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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答並沒有讓他的兩個孩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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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這是『希雅』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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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了這句話的言下之意,雷爾特卸下了嚴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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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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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向克蘿莉亞,見到她神情愉快地上揚起嘴角,接著他回過頭來,笑著向兩名少女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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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接下來四年的時間裡,就讓我們互相關照一下吧,希雅、希艾妮絲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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