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很討厭你啊?」「為甚麼你們都沒説過話?」「你們以前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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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痞裏痞氣地坐在教師桌上,眼底蕩著輕浮的笑意,正準備侃侃而談:「我們啊…認識很久了,她應該很…」話説到一半,話題的女主角冷著臉走了進來,眾人馬上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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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位數學天才的脾氣怪怪的,偏偏他們又要求著她輔導。
女生走了上前,目光清澈地望向男生,問:「你們在聊甚麼?」男生表情認真了三分,答:「沒甚麼,隨便開個玩笑。」女生微微頷首,輕輕落下一句:「那就好。」便走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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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互動,被男生的女友盡收眼底,她攥緊了拳頭,深呼吸幾下,才換上了笑容,走向男生,溫柔地開口:「我想去圖書館,你陪我吧。」男生動作自然地摸了摸她的髮頂,寵溺地説了一聲好,便和她一起走出課室,只剩一群只有書本作伴的單身漢發出羡慕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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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并未在女生心底泛起波瀾,她推了推厚重的眼睛,繼續專心地做數學的卷子,只是,平時十分鐘能完成的大題,這次竟用了十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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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再邏輯緊密、再理性、再聰明的腦袋,也搞不懂男生故作重視地談起二人的關係,有何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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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來得很快,他女朋友主動找她詢問數學練習,「不好意思,剛才課上的最後一題,我不太明白,可以麻煩你教一教我嗎?」女生抬起頭,對上一張溫柔可愛的臉,習以爲常地點頭:「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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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筆記本,仔仔細細地從頭解釋一遍,「這樣比較好理解嗎?」女生眼神澄明地看向她,卻見對方全副心思都在打量自己。他女朋友終究忍不住,小聲問出心底的問題:「你們以前認識嗎?」女生的回應自然又坦誠:「認識,就是普通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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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虛長一歲的他,特別愛在她面前裝大哥哥。吃飯時給她夾菜;外出時給她打傘,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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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什麼時候開始疏遠的呢,好像是,她搬家之後。明明那個暑假還約定好在學校碰面,才過了兩個月,便連打招呼都覺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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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因為,她太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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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朝夕相處的日子裏,兩家大人沒少拿他們開玩笑,她每次都說安安靜靜地低著頭,不予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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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他輕拉她的手腕,眼睛亮亮的,語氣確是不著調:「我們這樣⋯像情侶嗎?」那時,她只當他開玩笑,隨意應一句:「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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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會,他把一瓶可樂遞給她,她見是冰可樂,不太想喝,只是隨手放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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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鄰居⋯以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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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錯過了男生的愛意,到她發現自己曾為他心跳加速,又被他和女友牽手而行的畫面,刺得心臟停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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