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來,顏狼發現赫卡哥也失去影蹤,不禁大為着急。他不假思索,立馬於營中四處尋找,可是找了一遍又一遍,仍是一無所獲。就在他焦急萬分之際,營長正好從前方迎面而來,顏狼本想直接向營長詢問,可是想了一想,他知道營長必不會如實相告,所以只好作罷。
營長走近前來,兩人不發一言的相對而視。顏狼如看到仇人般,凝望着營長的眼神滿懷敵意。雖然被如此敵視,但營長並不動怒,只是緊緊的盯着顏狼,等待他是否會有進一步行動。
就這樣兩人對峙良久,雙方均呆立原地,一動不動的對視着。正當兩人僵持不下之際,忽然傳來副營長召集眾人的聲音,正好打破當前這僵局。收到召集的命令後,顏狼就算再不情願,也要到訓練場集合。
當眾人全都排列在訓練場中,營長才緩步而來,他站在眾人面前提高桑門道:「如今天下大亂,戰事頻繁,因族內急需糧草以應付日後的戰事,所以急着向各營徵收糧草。而我們狼營也需調配人手幫忙運送。」
「運糧之事將會交由達布圖負責,當聽到自己的名字,立即上前來聽候差遣。」說罷,達布圖便從營長身後站出來,他高舉寫有名單的羊皮卷,高聲地喊出名單上的名字。不出顏狼所料,他的名字亦出現在名單之中。
當達布圖喊出顏狼之名時,他只是悶不吭聲的走到隊列之中。其實得知達布圖是運糧隊的隊長後,顏狼意識到事不尋常,不過他明白此刻反抗也無濟於事,所以決定靜觀其變。
約花了半個時辰,達布圖才將名單上的人名全數喊完,不過當中並沒有冒曼、呼延慶及何季等人在內。他們得知自己名字並不名單在之上時,不禁大失所望。
運糧隊伍共有五百名活死人,眾人齊列隊候命。達布圖站在隊列前面,喝令:「這次任務極之重要,你們別給我添亂子,不然有你們好受,輕則扙刑,重則軍法處置,聽到沒有?」
眾人齊聲答應。
達布圖掃視着眾人,當看到顏狼時,卻不懷好意的冷冷一笑。顏狼早已感到心煩慮亂,好友相繼失蹤,如今他們生死未卜,此刻再被別人輕蔑,無疑火上澆油,使他火冒三丈,忍不住對達布圖怒目相向。
達布圖被有如猛獸的目光狠狠地瞪視着,當即感到寒毛直豎,他不敢跟顏狼目光相接,只是悶哼一聲便扭頭轉移視線。眾人在達布圖的催促下,只花了半天的功夫,已將營中的糧草集合在練兵營中。經過副營長點算過後,一行五百人井然有序地推着糧車往糧營進發。
眾人一路前行,走了約半天路,途經山林處,達布圖忽然下令停在原地稍作休息。
眾人聽到命令後,紛紛坐在地上休息。達布圖下令將水分派給眾活死人,不過顏狼謹記項玄的叮囑,並沒有喝分派來的水,他偷偷從衣衫裡取出早已暗藏好的羊皮水囊,再打開來喝。
當顏狼喝了一口水後,達布圖忽然命他到附近河裡打水。雖然他萬般不情願,但上級命令不得不從,所以只好照辦。顏狼從山林入口一直向前走,聽得流水潺潺作響,便循聲而行。走不多時,果然看到前方有一條溪澗。顏狼提着木桶走到溪邊,正要蹲下來打水時,突然感到背後有一陣寒意襲來,他本能告訴他有人要從背後偷襲。他反應其快,猛地飛身撲向左邊,着地後一個打滾,剛好躲過偷襲者的一刀。顏狼急忙回過頭來,只見眼前有一群黑布蒙面、手握利刀的人,在不知不覺間已將他團團包圍着。
在顏狼眼前的蒙面人眾多,他已數不清人數多少,只知他們已將來路完全封死。他知道來者不善,喝問:「你們是誰?」
「來索命的!」剛失手的蒙面人邊說邊揮刀砍來,顏狼向後一躍,再次避過這一刀。情勢不利於己,顏狼無心戀戰,拔腿往東逃跑。他拼命狂奔,眾蒙面人從後急起直追。
顏狼在林中東拐西轉,借樹作為掩護,幾個起落已將蒙面人遠遠拋離在後。繞了幾圈,他才成功逃回隊伍休息之處。
甫一到步,只見眾活死人全都一動不動的伏在地上,顏狼急忙上前察看,見同伴只是昏暈過去,稍覺寬心。他四周察看,所見之處都是昏倒在地的活死人。不過奇怪的是,顏狼一路尋找也不見達布圖的蹤影。他心裡盤算:「為什麼所有人都昏倒的?難道真的是水源有問古怪?可是一路走來,唯獨沒有看見達布圖的蹤影,難道這次事件跟他有關?」
顏狼仍在沉思之際,眾蒙面人已趕到。他聞得腳步聲,打算再次逃走,忽然聽到有人大喊:「他在這兒!」蒙面人聽到喊聲,急忙衝過來。顏狼覺得聲音甚為熟悉,可是一時之間想不起是誰的聲音。不過大軍快將殺到,當然是逃命要緊,又怎會有餘睱去想別的?所有謎團只好暫且拋諸腦後了。
突然再傳來哨聲,只聽剛才那人再次大喊:「快來!別被他逃了!」
這次顏狼聽得清楚,認出了喊話之人,當即向那人大聲喝道:「達布圖,是你!」那人聽到顏狼喊出的名字後全身劇震,雖然那人面上蒙着黑布,但就憑他的反應,顏狼已深信此人無疑就是達布圖。
顏狼心想:「正如項玄所說,他們早已設下圈套,正是沖着我而來的。」
就在顏狼遲疑間,另有百多名蒙面人從西面殺到,正好阻擋着他的去路。前無去路,後有追兵,顏狼再無逃走的機會。在此性命攸關之際,他只好亮出彎刀準備拼死一戰。
顏狼一鼓作氣的疾衝向蒙面人,他出手快如閃電,揮動彎刀砍向擋着他去路的蒙面人。不過蒙面人身手也同樣敏捷,竟能擋下他的快刀,可見這幫蒙面人是經過精挑細選的精銳殺手。
快刀雖被架開,但顏狼並未因此而退縮,他立即回刀再砍向敵人的小腿,出招比之前更快、更狠。蒙面人「啊」的一聲慘呼,快刀將他的小腿砍斷,登時倒地不起。
顏狼一招得手,膽子更壯,將彎刀使得虎虎生風,直闖進蒙面人包圍之中。他每劈出一刀都是攻敵要害,蒙面人之中無一人能接得了他三刀以上,中刀者無不倒下。
眾蒙面人都知道顏狼身手了得,可是又怎會想到,以他小小年紀出手竟會狠辣至此,眾人無不大感驚訝。畢竟蒙面人是被精挑細選的殺手,他們每個都無懼死亡,顏狼越是兇狠,反使他們更加勇往直前,一人倒下便會有一人補上。
顏狼拼命廝殺了良久,已有十多名蒙面人死於其快刀之下,不過人數實在太多,殺之不盡。他只好且戰且退,直到退至石山之處,再無退路,他猛地背靠石壁,這樣便不用顧及背後的敵人,亦不用同時應付四方八面的攻勢。
顏狼一邊殺敵,一邊思考:「敵人數量實在太多,已將我的去路封死,我該如何殺出重圍呢?」
「義父啊,換作是你,又會怎樣做呢?」
忽然顏狼腦裡閃過叱羅摩的身影,想起他傳授搏殺之技,當即抖擻精神,拼盡全身力氣跟敵人拼命。此刻顏狼幾近進入忘我之境,手起刀落,一連殺了五十人之多。
顏狼殺得性起,愈戰愈勇。突然有一名身材高大,手握大刀的蒙面人搶在眾人之前衝殺而來。那人臂力不凡,揮舞手中大刀有如無物,出手極快,被舞動的大刀發出呼呼風聲。顏狼不敢怠慢,立即舉起彎刀擋架。「噹、噹、噹」連環三刀都被顏狼擋開,那人不禁一怔,看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連環三刀會被輕易檔下。
兩人鬥了十多回合,纏鬥間,那人面上黑布被顏狼的彎刀劃破,露出本來面目,原來那人竟然是瓜多泰。顏狼頓感錯愕不已,道:「瓜多泰!原來你也是同謀之一!」
瓜多泰冷笑道:「就算被你認出了又怎樣,今天你是死定了!」身份敗露,瓜多泰惱羞成怒,出手比之前更狠。
顏狼除了要應付瓜多泰外,還要留心旁邊蒙面人的攻勢,在多重夾擊下,有數次差點被敵人所傷,幸得他反應有如野獸般敏銳,才不致傷及要害。雖然敵人的每一殺着他都能及時避開,不過還是身中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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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狼漸落下風,在快將支撐不住之時,他的腦海忽然浮現出蘭洛卡各的臉容。那張清麗的容色中帶有三分傲氣,一顰一笑都使他心動不已。無論如何他也希望再看一次這張臉,再聽一次蘭洛卡角的聲音。
「蘭洛卡各在等我,我不能死在這裡!」顏狼心裡想着蘭洛卡各,激發起他的求生意志。本已身中多刀、快將筋疲力盡的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使他疲勞盡消,精力比之前更為充沛。
瓜多泰等人本以為顏狼快將敗亡,但見他愈戰愈勇,出手比之前更快更狠,眾人不禁心怯。忽聽東南方喊聲大作,有一群人從山林處殺出來。顏狼大驚失色,心想:「本來想要逃走已難如登天,如今敵人援軍趕到,難道真的天要亡我嗎?」
顏狼本以為九死一生,但眼前的變化出乎他意料之外。只見援軍向着一眾蒙面人衝殺過去,頃刻間已將蒙面人的包圍網衝散。顏狼再定睛一看,原來援軍竟是狼營的活死人,領軍者正是狼營營長。
眾蒙面人雖然凶狠,但相較於狼營眾人還是略遜一籌。營長一聲令下,眾活死人更是勇往直前,蒙面人漸漸抵擋不住。
忽然從西南方也傳來喊聲,聲威震天。「兄弟們,顏狼就在前方,我們快前去支援!」項玄大聲喊道,眾活死人士氣高漲。
赫卡哥也一同大喝:「赫卡哥在此,休想傷我兄弟!」赫卡哥在狼營中可是一等一的好手,他所使的長槍如蛟龍般遊走,每刺一槍所發出呼呼風聲如龍怒吼,長槍或刺、或挑、或崩、或劈,一步一槍便有一人倒下。
赫卡哥勇冠三軍,在其身後的活死人同樣以一當十,勇不可擋。只見冒曼、呼延慶及何季等人也跟着赫卡哥衝殺敵人。雖然活死人隊人數不過百餘人,比蒙面人少了數倍,不過他們士氣高昂,氣勢比蒙面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得援軍助陣,顏狼精神為之一振,他緊握彎刀,身子突然急速轉動,刀隨身轉,向瓜多泰橫砍過去。瓜多泰見來勢洶洶、刀招怪異,因此不敢硬接,急忙退後閃避。
顏狼身子越轉越急,向着瓜多泰步步進逼。瓜多泰連退五步,卻被背後的同伴所阻,無法再退。他逼於無奈只好揮動大刀,反手斜削顏狼。他本想以大刀重量的優勢破解敵招,怎料顏狼忽然向左急轉閃過了大刀。
顏狼避過大刀,轉勢並未因此而變得遲緩,反而順着左轉之勢,從下而上斜砍向瓜多泰的面門。來刀迅猛急勁,瓜多泰回刀不及,無從抵禦,只能仰首閃避。不過刀勢來得實在太快,他還是慢了半分,彎刀劃破他的咽喉。他當即倒卧在地上,鮮血如泉湧般從傷口流出,登時一命嗚呼。
顏狼只頃刻間便能砍殺瓜多泰,使眾活死人士氣得到極大鼓舞。眾人一鼓作氣,將蒙面人打得落花流水。忽聽得三聲哨響,眾蒙面人迅即向四散逃去。
活死人們急忙上前追殺,眾蒙面人像是早有準備,分別向三個方向逃走,往山林逃竄而去。
營長見狀立即高聲喝令:「停!敵人或有埋伏,不宜追擊!」
項玄指着東南方的一個小山頭上,大喊:「達布圖在那裡!」
「讓我來!」赫卡哥一聲大喝,從背上取出大弓,向達布圖放出一箭。箭無虛發,達布圖正在逃跑,來箭直射中他的小腿,當即向前跌倒。正當眾人想上前活捉他時,突然一支冷箭急射而至,直射入達布圖的腦袋。
項玄見狀,嘆道:「好狠的手段。」
眾蒙面人逃去無蹤,營長等人一同走向顏狼。項玄憂心忡忡地問:「狼兄弟,有沒有傷及要害?」
剛逃過一劫,顏狼一下子力氣全失,就連答話也覺困難,只好搖頭示意無恙。項玄見他只是皮外傷,稍覺安心。
項玄向營長道:「營長,請立即下令把敵人的屍身運回營中仔細查看,或可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營長點了點頭,便下令收集蒙面人的屍體運回活死人營。在回營途中,因為顏狼受傷不輕,只好由赫卡哥攙扶而行。對於營長等人突然現身,顏狼甚為好奇,便問赫卡哥:「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赫卡哥不忿地道:「哼,原來我倆一直被蒙在鼓裡!項玄這小子早已跟營長串通好,存心要騙過我們,害我們瞎擔心的。」
在旁的項玄聽罷,便走上前來,笑道:「由於敵人勢力遍佈整個活死人營,在分不清敵我的狀況下,只好連你們也一起瞞過了,我也是逼於無奈才這樣做的。」
項玄於是把事情始末告知顏狼,原來營長早已疑心營中混入了奸細,當日營長夜間暗中接見的神秘人,就是一直暗中調查此事之人,當他如常向營長報告之際,正好被項玄撞見。項玄便把有人要加害顏狼的推測如實告知營長,為了避過敵人耳目,他提議瞞着眾人,由他扮作營長親隨,在營中暗中調查。
過不多時,活死人營便收到族中的命令,要五營集合軍糧調配至都城,而且顏狼的名字竟在運糧部隊的名單之中。項玄推測可能是敵人設局,名為運糧,志在顏狼,所以營長才會暗中部署,安排活死人於運糧時尾隨大隊,以防萬一。就在營長點兵之時,剛好發現赫卡哥尾隨,所以將錯就錯,也安排他在活死人隊之中。
為了將敵人一網打盡,雖然明知顏狼此行凶險萬分,但也只能按兵不動。直至他危在頃刻,才逼於無奈現身相救。
項玄自覺愧對顏狼,歉道:「狼兄弟,我們實在是萬不得已才以你作誘餌,你會怪我這個兄弟嗎?」
顏狼搖頭道:「不會。要不是你們及時相救,我早已命喪當地了。」
項玄道:「還好來得及,看到你沒大礙,我已安心多了。」
赫卡哥憤憤不平地道:「話雖如此,要是無法找出主謀,今後我們仍舊寢食難安的。」
項玄遙望遠方沉思,喃喃的道:「能否找出主謀,也只能聽天尤命,如今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那些死人的身上了。」
眾人將蒙面人的屍體運回狼營之中,如項玄所推斷,查驗屍體後,除了已知道的瓜多泰及達布圖外,其餘屍身都無法核實其身份,也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留下。眾人皆大失所望,不過為了防範敵人再次來犯,大伙兒只好收拾心情,在營長的帳中謀劃應對之策。為免洩漏任風聲,帳中只有營長、副營長、項玄、赫卡哥及顏狼參與會議。
營長於居中席地而坐,手一擺,眾人也跟着一同坐下。
「這次行刺明顯是沖着顏狼而來,在蒙面人當中,只能認出達布圖及瓜多泰,其餘的蒙面人全都是身份不明。你們對此有何看法?」
項玄道:「這次暗殺,敵人策劃得甚為周詳,他們也不惜殺同伴滅口,也不希望把任何證據留下,可見敵人早已有失敗的準備,單憑蒙面人的屍體是後難找到任何線索的。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我們知道瓜多泰也參與其中,相信這件事跟獅營也有密切關係。」
副營長道:「既然瓜多泰是同謀之一,我們大可向獅營興師問罪了!」
項玄道:「不可。如今死無對證,只要獅營的人裝作不知情,推說只是瓜多泰獨斷獨行,他們便可將罪名推卸得一乾二淨了。」
赫卡哥道:「難道我們真的奈何不了那幫狗賊麼?」
項玄道:「雖然未有確切的線索,但能動員這麼多刺客,勢力遍佈整個活死人營,幕後主謀權勢定必極大。此刻我們毫無頭緒,很難跟敵人對抗。不過我相信只要不放棄,總有一日定能查出的主謀是誰的。」
「既然不知敵人是誰,也不知敵人會以何種手段來對付我們,看來我們的小狼子只好自求多福了。」副營長對顏狼一番譏諷,赫卡哥狠狠的橫了他一眼。
項玄沒有理會副營長,續道:「如今敵暗我明,形勢對我們極之不利,我們不應跟敵人有任何衝突。我認為一動不如一靜,暫時按兵不動,一方面多加提防,另一方面暗中調查敵人底蘊,再作打算。」
副營長道:「哼,好一個坐以待斃,不錯。」聽罷,項玄並不動氣,只是淡淡的道:「守株待兔,以逸待勞,此乃謀略,又怎會是坐以待斃呢?反之胡亂行事只會打草驚蛇,走錯一步將會萬劫不復,實為不智。」
營長道:「我認為項玄言之有理,各人日後要多加小心提防,如有任何發現,須立即向我稟報!」
眾人齊聲答應,營長續道:「在我未下達任何命令前,切勿私自行動!」
忽然帳外傳來侍衛的呼喊聲:「營長!汗使到!」
營長答道:「進來吧!」
一名石猛的使者走進營帳內,向營長道:「汗有令給狼營長!」說罷,使者把以火漆封印的羊皮書簡遞給營長,營長躬身接過,再打開一看,頓時臉色一沉。
營長愁眉深鎖地細閱信簡,眾人面面相覷,大家都急切想知道信中內容是什麼。
過了良久,營長的目光才從信中移開,緩緩地望向眾人,道:「汗下達了命令,急需五營各派八百死士往前線支援。看來刺客一事,我們需要緩一緩了。」
項玄道:「謀刺一事才剛平息,隨即便召集活死人,事情未免過於巧合了吧。」
副營長道:「這是汗親自下的命令,怎會有假的?難道你認為汗跟暗殺顏狼一事有關麼?」
項玄道:「汗要殺顏狼,自然有千萬種辦法,又何需勞師動眾?但要是有人能左右汗的決定,那就另作別論。」
營長道:「這是汗的命令,我們無從選擇。大家只好步步為營,見機行事吧。」
項玄道:「營長,屬下有一計,可按汗的命令行事,亦可暫解顏狼之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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