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店長冷靜下來,我們三個就坐在店內的卡座,由店長告訴我們來龍去脈。
「首先很抱歉,我擅自就拿了你的DNA去檢驗。」
我察覺到金零對店長的態度沒了之前的親切,反而還有些敵意。
「什麼時候的事?」
「上星期。你們說會幫他準備生日派對後,你不是說了他跟你不是同一天生日嗎?我一直想了很久,到底應不應該檢驗,直到你告訴我……他是個孤兒,我終於忍不住了……」
那天大家都在準備著生日會,金零問我們幹什麼鬼鬼祟祟的,店長則幫我們打圓場和收拾餐具。她把金零用過的湯匙收好,以殘留的唾液作化驗。由店長覺得金零的舉動很像她的兒子夏承諾開始,她就一直有做親子鑑定的想法,在餐廳工作的她隨時都能拿到金零的DNA樣本,卻一直沒有把想法付諸實行。
「為什麼?一開始就檢驗不就能更快相認了嗎?」
店長無奈一笑︰「因為……我不敢……」
店長已經檢查過金零的左肩,沒有胎記。這個決定性的證據總是會打消她進行親子鑑定的念頭和衝動。但心中還是有聲音告訴她,很多胎記也會在長大後消失或是移位,並不能單憑胎記作準。
科學的親子鑑定才是最準確的鐵證。其實只要鼓起勇氣,很快就能知道答案,問題在於店長鼓不起勇起來,一直在猶豫。
啊,我終於知道之前為什麼會覺得胎記之類的東西不太對勁。我看向金零的手,他的四肢是義肢,透過暗示的力量才能使普通人認為他的手是正常的。然而金零並不知道自己有胎記,他都不知道的特徵,自然不會在暗示中加入,普通人就看不到了。
就是說,左肩沒有胎記什麼的,根本不足以憑此肯定金零不是店長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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