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斬人事件發生後,經過媒體不停的渲染,Theo已經成功塑造自己作為受害者的形象。 而在醫院休養時,Theo也沒有怠慢攻擊梁氏集團的計劃,不斷和獅子銀行為收購謝奇頻臨破產的公司一事作溝通,所謂的休養名存實亡。
事發一個星期後,便是許駿設靈之日。 那天,天色昏暗,雨哇啦哇啦的下,彷彿為他的死亡在申冤。他生前的好友,女伴,家人和工作伙伴也悉數到場,向這個萬人迷致敬。 他的一生是多麼的璀璨奪目,卻又是多麼短暫。 他突然的離世自然教人惋惜,靈堂內瀰漫著一股愁雲慘霧,許駿的家人,美詩和S 更是哭得死去活來,差點昏了過去。 場外也聚集了一群記者,希望能對此事探出個眉目來。 在靈堂內,眾人一片靜默。 梁弄等一群人神情凝重的前來致敬。 過了一會兒,正當靈堂一片靜默,忽然,一個人的到來使場外記者一片哇然。 寂靜的靈堂忽而變得嘈吵。 大家都想一睹這個人物的廬山真面目? 究竟是誰人能夠掀起這麼大的迴響?
只見一個步履闌跚,滿身充滿石膏,拿著拐杖的白頭人,一拐一拐的進來靈堂,差點跌倒在地上。 眾人抬頭一看,不禁目瞪口呆!Theo 竟然到了靈堂! 他不是應該在醫院休養的嗎?為什麼他能到靈堂? Theo的這份堅持,教人議論紛紛。 究竟他這樣做是何居心?! 此時此刻,美詩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前把Theo推倒在地上,並歇斯底里的說 ‘ 呢到唔歡迎你呢d假惺惺嘅人! 你且! 且啊! 係你累死阿駿架!你個衰人! 我要殺死你!’眾人馬上上前阻止雙眼充滿仇恨的美詩,以免鬧出人命。 Theo也徐徐地鞠了三個躬, 便緩緩坐下來。 雖然梁弄也在場,可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theo還是決定忍耐,只是跟他們一行人點了頭,使了個眼色, 以免節外生枝。 離開靈堂後,記者們蜂擁而至,詢問Theo與這件事的關聯。 Theo沒有直接回應,只是在鎂光燈前憶述自己和許駿生前的點滴,對於他的離去感到萬分惋惜。 倘若美詩甚至他的家人覺得自己是累死許駿的元兇,那麼,他願意去背這個黑鍋。 說罷,兩行眼淚從他的眼眶徐徐流出。 隨後,Theo 便一拐一拐的離去,孤身隻影的回到醫院。 當他回到醫院繼續休養之時,他發現社交媒體全是討論自己今天於靈堂的表現。 縱然有少數人質疑他今天別有用心,更多人認為他這樣的情操應該值得表揚。 這一切的反應自然在Theo的計算之中。 現在,輿論已經把他塑造成為一個就像白衣武士般純潔的人。 他可能就是那個能給予這個城市一絲光明的人。 縱使不能和梁弄那至尊無上公眾形象比肩,至少他也漸漸得到民心的支持,使他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去跟梁弄抗行。 回到病床上,他接到翔叔的電話。 電話中,翔叔除了問候Theo的傷勢,也跟Theo匯報偽裝者計劃的進度。 縱使現在仍未能使梁弄那群人完全分裂,可是梁氏集團內的員工已經逐漸懷疑梁氏集團的合法性。 更令人吃驚的是,原來許駿欠下賭債一事之所以光速傳遍中環,也是有賴一眾機警的偽裝者在背後煽風點火,才能夠令一眾員工由懷疑快速的轉為接受許駿真的欠下賭債,畢竟許駿完美男人的形象在梁氏集團中也可以稱得上是根深蒂固。 再加上翔叔托黑道朋友安排的‘黑衣人’,一場看似完美的苦肉計便上映了。 Theo聽後也深感安慰,這群偽裝者也總算沒白養。 果然‘養兵千日,用在一時’。 現在,只待剩下收購謝奇公司一事,便可以跟世人宣告,Theo 回來了。 他要以這單交易告訴世人,一個更強的Theo 回來了。 從煉獄歸來,為的,就是把屬於自己的奪回來,並且讓梁弄集團十倍奉還,把他們弄得粉身碎骨才肯善罷甘休。 這些年他所經歷過的痛苦,他也要梁弄親身經歷!
城市的另一邊,梁弄和汪霸卻在馬會的貴賓厢激烈地爭吵。
‘Dude,I told you to watch out for Theo, he is not as naïve as you think he is , fuck sake’喝了一杯double malt whisky的汪霸說道。
‘Chillax bro, everyone who tries to fuck with us will die tragically. Besides, I don’t think it’s him who is behind all this. Look at him! He is a fucking wasteman living in what, shitty sham shui po right now! How could he be of any threat?!’梁弄回嗆
‘Dude, that’s not the fucking point is it! You know how valuable Hui is to us! We should have deplored every resource to protect him! Now we got fucked around. I heard rumours from the lawyer circle that they think we are behind all of this shit. Whoever is behind this is fucking scary! Don’t you see we are in deep shit right now?’
‘Chill bro, you are better than Hui. As long as I got you, my best friend, no one can fuck with us!’
‘Yeh, no shit, without me you aint going anywhere, but that’s not the fucking point! We gotta end the threat before it ends us. Look, can’t you see the pattern? From Yuen getting exposed, to our schema of things being leaked, to the targeting of SCB, can’t you see they are all well thought out actions?!’
‘You gotta calm the fuck down mate. Aren’t we still alive and living well? As long as we are well, we don’t have to worry about shit, I am telling ya’
‘If you don’t want to listen to my advice, fine. What do I know anyway?’ 說罷,汪霸便怒氣沖沖的衝出貴賓厢。 在包廂的另一角,胡真和袁玲這對閨蜜似乎也吵得面紅耳赤。
‘屌你老母,除左你之外,仲有邊個知道我係啊lou (梁弄的暱稱)個sp?! 唔係你同我條仔講,我點解會因呢樣嘢俾人飛?! 你都有俾人屌架臭西! 死八婆! 仲等我咁信你!’ 胡真此時已經哭得雙眼紅腫,青筋暴現。
‘枉我地做左十幾年BFF,頂你個肺你竟然唔信我?! 我要係督你灰,我使等到宜家?! 用下個腦啦,傻西!’袁玲也不甘示弱,以一招鐵砂掌攻擊胡真,正中她那脹鼓鼓的臉珠上。 怒不可交的胡真也不是省油的燈,縱使她腳穿女人們夢寐以求的Loubotin高跟鞋,她毫不猶豫的使出一腳旋風掃落葉,把袁玲掃到地上。 隨後,兩人扭作一團。 這情景若果讓外人看見,豈非貽笑大方? 可憐的她們,被Theo的偽裝者們設計了依然懵然不知。 Theo的偽裝者們與任職科技部副主管之一的阿莊(洩密梁氏集團貪污證據的推手)合作,已經暗無聲色的在梁弄以及他身邊的那群哈巴狗身上裝上偷聽和追蹤軟件,故此,她們的一舉一動已被偽裝者們徹底的掌握。
得益於偽裝者們的情報,Theo得悉汪霸也有意收購謝奇那頻臨破產的家族公司。 故此,Theo必須先發制人。 可是,要如何才能得到先發制人之效呢? 他苦苦思索,忽然,他想起葉榮添於創世紀II與張自力和霍景良之間的比試。 葉榮添跟霍對到,他能把一間頻臨破產的公司股價推高。 最後,葉榮添親自向債主買下所有債項,完美解決問題。 既贏得賭注,也更讓霍景良對自己另眼相看。 對了,這不正正就是可以先發制人的辦法? 既然事已至此,就不能沒有後悔跟畏懼。 這場對弈只能有一個贏家。 只有把對方弄得粉身碎骨,才能確保勝利。 他刻不容緩的打電話跟阿祖確定一下謝奇所欠下的債項及債主後,便拜託阿祖明天駕車和他一起去拜會債主們,把謝奇的債項還清。 唯有這樣,謝奇才會心生感激之情,把自己的控股交給Theo。 論財力,梁氏集團和Theo相比自然是大巫見小巫,若以銀碼去硬碰梁氏,自會是以卵擊石之事。 縱使能得到謝奇的公司,也一定要付出不合理的溢價,不符合經濟效益。 Theo認為,只有動之以情,才有贏的可能。
‘你肯定你要去? 你唔休養好d,手尾可以好長架!’ 阿祖問Theo
‘ 我寧願一世做個有d錢嘅殘廢都好過做個正正常常,一事無成,四肢健全嘅人!! 宜家真係make and break 啦,如果我地唔能夠儘快借資本市場去建立翻我地嘅勢力,等到梁氏個班人渣recover翻就太遲。 唔使講咁多,聽朝你就車我去見班債主啦’ Theo激動地說道。 過去這個星期,Theo也是輾轉難眠。 只要他逆向收購了謝奇的公司後,這便等於向世人宣告自己已經回來了。 Action speaks louder than words。 可是,計劃能夠順利進行嗎? 謝奇會否聯手梁弄去設一個陷阱給自己? 加上對於加害許駿的愧疚,所有的情感和壓力累積起來,自然教人吃不消。
在睡夢中,Theo看見自己再一次被黑色的藤纏住自己。 不同的是,這次這些藤已經慢慢的蠶食自己。 本來白哲的肌膚慢慢變黑。 那種黑,並非一般的黑,而是充斥著仇恨,憤怒, 邪惡。 只見藤慢慢的向他的心臟蠶食,縱使Theo苦苦掙扎,也是徒勞無功。正當黑藤開始蠶食他的心臟時,他看見了曉晴。 她就像天使一樣,散發著一道純潔的光芒,奪目得教人難以正視。 她使盡渾身解數,用她的法力去把這些藤斬開。 可是,這些藤非但沒有被消滅的跡象,而且以更快的速度生長。 最後,曉晴也招架不住,開始變為灰塵。 離去之前,她用自己最後的力氣說‘Theo,唔好再錯落去啦,仲有得翻轉頭架!’ 被黑藤盤纏著的Theo奮力掙扎,可是,有口難言,只有眼白白的看著曉晴化成灰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Theo從噩夢中醒來, 發覺自己全身不受控制的在抖震。 看看時鐘,原來只是午夜三時正。
又是一個失眠的晚上。
翌日早上, 阿祖一早便到達醫院接走Theo,開展四處奔波的一天。 首先,他們到山頂拜會號稱金手指的劉祖訊。 劉祖訊也是俊朗不凡之人,讀書時期有著倫敦關楚耀的稱號。 畢業後,他便靠著自己的才幹白手起家,創立了一間娛樂經紀公司。 不消10年,他經紀公司的規模已經可以比肩傳統的班霸,例如,鷹凰。 祖訊的經紀公司專注為韓國和香港娛樂圈注入新血,故此他的經紀公司也在兩地的創業板上市。 更奇妙的是,原來阿祖和劉祖訊識於微時,理論上這不是最大的阻礙。 況且,謝奇只是欠下5千萬的vanilla bond,6喱年息,技術上不算最難。 和祖訊的交涉不消一會兒並解決了。 隨後,二人便馬不停蹄的去拜會其他小債主,把謝奇的債項還清。 最後一站,他們要和瑞吉銀行的傳奇rainmaker溫峰交涉。 這是最棘手,也是最重要的一環。 因為謝奇的珠寶公司跟瑞吉銀行之間有著一份convertible bond的協議,而珠寶公司的股價已經十分接近瑞吉銀行可以行使債轉股權利的價格。 可是,只要瑞吉行使這個權利,Theo一方便會失去足夠的股份去行使逆向收購。 經過一番累人的交涉後,Theo決定以15%的溢價買下瑞吉行使權利後持有的股份。 這天的交涉總算比想像順利, 餘下的只是一些法律上的文件,數個工作天之後便可以向公眾宣布逆向收購。
有賴一眾律師,auditor 和 jean-pierre團隊的努力, 此單交易終於落成。 Theo以一個出人意表的方式回到中環人的視線。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這第一步總算踏出了。 日後的路,可會是更平坦? 抑或是比現在更加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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