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晨曦之時,便時戰幔揭起之時。 牽涉在行動的各人也湊巧地在剛過去的晚上徹夜難眠。 Theo正在回想過去一年發生的事,他又不禁想起他和晴那一個月的快樂時光;他想起她每天掙扎求存但卻強裝樂觀的那個模樣,教他心痛萬分; 他想起當天汪霸對他和家人的百般侮辱。 想到週二便是8月1日,也就是晴的生日,他多麼的希望當天能夠在她的墓碑前分享這場戰役的喜悅。他對自己的計劃是充滿信心,皆因他已經記不清受過多少的冷面或勸勉。 他決定要在自己陰霾滿佈的世界裡創造晴天, 兌現在祖宗前立下過的宏願,以讓世代留念。 在城市的另一面,阿迪正在為明天控告美詩樓的官司正在焚膏繼晷,希望能為受害者爭取公義,儘管機會渺茫。 他想起陳重做事手法之狠辣,想到法院大部分的法官已經被梁氏集團收買或掌握了他們的黑材料,不禁燃點一支紅萬,抬頭問蒼天,究竟他一直追求的公義是否存在? 究竟為什麼神(如果真的有神),要透過人間的苦難來彰顯他對世人的愛? 阿莊同時也輾轉難眠。 看著躺在自己身旁的未婚妻,如果這次行動有個三長兩短,究竟她會有什麼不測呢? 他的工程師爸爸已經因為堅持告發梁氏集團於新樓盤上偷工減料而死於非命,他不想自己和其他家人一起奔赴黃泉。 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Theo 身上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場,予人城府極深的感覺,不然怎麼能想出這樣的瘋狂計劃? 但是,如果連他這樣有能力的苦主不幫助Theo,那麼以後會有人挺身而出嗎? 此時此際,K 也徹夜難眠。 她覺得自己很犯賤,為什麼她偏要為一個完全不愛她的人操碎了心? 為什麼當初要這樣把他玩弄於鼓掌? 為什麼他總是那樣的飄忽,那麼的難以讓人捉摸? 為什麼他的心裡仍然惦掛著晴? 她想不透。 阿祖也為了Theo及這個計劃感到憂心忡忡,畢竟這梁氏集團是惡魔的化身,多少商場豪傑的生命也斷送在他們的手中! 大衛真的能戰勝哥利亞嗎? 他也為阿莊的生命安全憂心,究竟這樣幫助Theo,會否變相害了阿莊,這個與自己從大學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真如著名歌手黎明所言,‘左手又係肉,手背又係肉’。
星期一早上,Theo在堅記吃過早餐後,便如常的回永恆證卷上班。 一路上,他不斷盤算自己的資金。 汪霸‘施捨’給自己一家的一億,加上五倍‘孖展’,應該有六億可以用。 如果資金耗盡,他還可以拖老虎銀行裡的S姐借他一些錢予他週轉, 但願再碰到她時不是乞求資金週轉吧 … 競價時段,港股受到英國破產的可能性提高,低開500點,莫非這是上天的提示,提示Theo今天一切會順利嗎? 但願如此吧。 Theo不禁在想,究竟阿莊能否完成他的使命? K會不會臨陣退縮? 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阿莊的消息? 慶幸過了10分鐘,在差不多開市的時候,阿莊以太空電話傳來一個短訊,告訴他一切順利,餘下來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09.30.
開市了,Theo已經磨刀霍霍,巴不得馬上能向梁氏集團進攻。 他看了看盤口, 的確看見了互利,白石,永恆總行掛了為數不少的賣盤,總共大概一億的沽盤,謹守他們先小試牛刀的策略; 買盤則相對較小,近乎是零。 只見15分鐘後,附近的交易員已經高聲談論梁氏集團的公司網站洩漏自己貪污的支出! 本來於$80橫行的梁氏集團,已經慢慢開始跌到$73. Theo知道是出售的時候,他不慌不忙地沽空六十萬股,價值四千八百萬的梁氏集團的股票。 不消一小時,梁氏集團的股票便以直奔黃河之氣勢,下跌到$65。 掐指一算,theo 便已經賺了$480萬。 在早市收市前,梁氏集團的發言人胡真宣布下午三時正梁弄會親自出席緊急記者會,澄清有關醜聞。 可是,市場似乎傾向相信洩露的文件是貨真價實,早市收市時,梁氏集團的股價報$60, 乃最近一個月最低。
午餐時, Theo只是匆匆吃了兩口叉雞飯便並沒有進食。 他正在為下午的戰役進行部署。 他也藉著午飯時間,向各位戰友逐一致謝。 他也跟K通過電話,她已經成立了一個新的媒體,叫作坦媒體。 她也聯絡外國的行家,叫他們下午猛烈報導袁玲和達官貴人們的醜聞。 Theo也一如以往的寡言,只是說了一句‘多謝’便掛起電話。
午飯後,梁氏集團的股價沒有太大的波動。 到了三時正,梁弄果然親自出面否認此次的‘醜聞’,並在電視機面前挑釁到‘ 要把梁氏集團弄死的人,是沒有可能的,因為’多行不義必自斃‘, 上天定會收拾你們這些吸血鬼。’ 此說話從他口中聽得格外諷刺。 記者會完畢後,梁氏集團反彈到$65。 此時,Michael 跟K傳了個短訊,叫她馬上發放袁玲與達官貴人們的情色照片和報導,冒求製造最大的恐懼和波動。 他同時也跟那三位基金經理通了電話,加大舍貨的力道。 他自己也額外沽空五千萬的梁氏集團的股票。 果不其然,在坦傳媒的報導送到公眾的眼睛時,加上外國的媒體巨人,例如露透社,彭勃等大型金融資訊媒介也相對報導,公眾顯得更加恐慌, 股價應聲下跌到$55! 隨後,乃是托盤和沽盤兩方的大戰,在雙方爭持不下的情形,在收市前10分鐘,梁氏集團的估價只剩下$50,乃365天新低。 此時,Theo知道乃鳴金收兵之時,在自己平倉後,他也給三位基金經理打電話,指示他們也鳴金收兵。 Theo終於露出久違的微笑, 他指了一下上天,便下樓去吃下午茶。 城市另一面,梁氏集團內部可謂瀰漫愁雲慘霧,尤其是梁弄和他身邊的一群哈巴夠。
‘屌你,why are you guys so careless? Did I Tell you not to do shady stuff like this? You have any fucking idea how much money we lost today?’ 梁弄憤怒地向哈巴狗們發炮道。
‘喂,又係你叫我地咁做嘅。。。’ 袁玲第一個應到。 正當他們七嘴八舌的在爭吵時,他們收到黑手黨打來的電話。
‘ hey fuck you guys! I didn’t give my money to you to fucking lost it, I paid you to launder the money ,you chinky twattery fucks! I don’t want any of this happening again in the future, or else you find your balls being served as my restaurant’spaghetti polpetti!’ 話筒傳來一把充滿憤怒的聲音和濃厚意大利口音的聲音。
‘Fucking hell … we got to find out who is behind all this ‘ 梁弄強作鎮定道。
‘no shit Sherlock! What else would we do? Shagging girls 24/7 like you? Get a fucking grip or else you are going to be the one out of this boardroom!’ 汪霸展開他的反擊
‘hey watch your fucking tongue! Had it not been me, you would not have been to work here, let alone all the money you are making now, you ungrateful, fat,penguin-looking fucker!’ 梁弄回嗆。而他身旁的哈巴狗也七嘴八舌的和應。 如果Theo能在梁氏大樓目睹這一切,相信他一定會開懷大笑起來。 貌似團結的梁氏集團核心開始出現些微的裂痕,只是他們在下一波攻勢前,能否重整旗鼓?
Theo當天相約了阿祖和阿迪在尖沙嘴happy hour,除了感謝二人外,也希望知道一下阿迪的訴訟進度如何。 只見阿迪眉毛緊鎖,一臉愁容。
‘bro,無事嗎?’ Theo在為眾人點了酒後,率先問到。
‘唉,好撚灰。 最後我三個客,講埋d同自己本來證供好鬼矛盾嘅嘢,屌你老味,咁樣神仙都難救啦! 個官本來已經係梁氏集團收買左嘅人,宜家就更加得戚,係到對我嘴藐藐。 唉,今鋪真係我已背上一身苦困後悔與唏噓。‘ 阿迪就像機關槍一樣訴說過後,便再點起一支紅萬。
‘哇,咁樣都真係唔知點算 。。。 不過,我地今日嘅行動都算係咁啦,起碼梁氏集團宜家軍心大亂。 我地聽日照樣會進攻。 我打算放佢地研發核輻射解藥同埋美詩樓單嘢’
‘good luck啦,咁你打算幾時停?’阿祖問道
‘聽日之後,快快手賺完第一筆後,我地就要暫時停下,等佢再鬆懈。 我地跟住就要進行偽裝者計劃,滲透自己嘅人入梁氏集團同埋佢地盤據嘅產業,三年五載後,就一嘢剷起佢’ Theo說到。
只見阿迪不斷的在灌酒,不勝酒力後,便含糊地高歌‘酒一再沉溺 何時麻醉我抑鬱5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moiVxZo0p
過去了的一切會平息;衝不破牆壁,前路沒法看得清 ,再有那些掙扎與被迫。‘ 場面令人發笑。Theo在想,唉,兄弟,我又何嘗不是踏著灰色的軌跡,背上一身後悔與唏噓呢? 箭已經射了出去,誰又曾想過回頭呢?
把阿迪送回他未婚妻位於半山的大宅後,阿祖和theo便各自回家。 Theo回到家後,便馬不停蹄的給三位基金經理打電話再一次感謝,然後便商議明天的策略。 他們有共識明天會是這個計劃最後一天,估會傾盡全力攻擊梁氏。 他們一致認為,梁氏極有可能早上會宣佈利好股價的消息,所以他們必須於競價時段全力製造沽壓,並同時報導美詩樓和核輻射的陰謀;之後,視乎市場反應,再補上致命一刀 – 那就是梁氏積極融資去製造解藥這件事。 通過電話過後,Theo不禁嘆了一口氣。 本來想明天請假一天,去晴的墓前,陪伴她過生日,讓她不用那麼孤單。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歇’ , 他必須明天狠狠的再給梁氏集團一波攻勢,以讓他知道,他的仇人不會只是守株待兔。
‘血仍殷 何人心念 烈火 清平願’ - 《風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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