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濃了吧 否則怎會苦得說不出話??? WTF?!’ K 很快地回覆。
‘ lyrics from 《咖啡》。 c ya‘ Theo 回覆。
0900.
Theo 十分鐘前早已抵達。 可是,女人的骨子裡好像有遲到的基因,K 0915才抵達。
‘喂,呢到啊’
只見一個穿著一對Tiffany blue Tory burch平底鞋的女人急步走到Theo所在的卡位。 她身上穿著一條白色的碎花裙;她的五官就像日本娃娃般精緻,又是一雙精靈的大眼睛,纖細的柳葉眉,小小的鼻子,櫻桃般的嘴唇和一把飄逸的秀髮, 一點也不像奔三的女人,更像一個剛進大學的少女。在這個俗稱‘蛇竇‘的茶餐廳,她顯得格格不入。他看到她只冷笑一聲,沒想到這麼多年以後,她的穿搭還是沒有改變。
‘喂,大哥,我翻荃灣,你叫我黎上環?你係咪玩野?‘ 她氣喘吁吁的道
‘無人叫你黎架,我又無用把槍指著你’只見Theo淡淡的道。
‘係姐,大佬你估我唔使do咩? 我又唔係你’
‘錯啦,你宜家係g傳媒嘅阿姐,點都要擺番個阿姐款嘅,大老世問起你,你咪話幫公司拉客咯。 你自己叫野食啦‘ 只見Theo又緩緩的品嚐這杯苦澀但香濃的港式黑咖啡。
‘唔該A餐,少油,飲鴛鴦‘ K 跟侍應道。 只見那瘦骨嶙峋,極像癮君子的金毛侍應飛快地下單後,便一路走,一路喃喃自語說‘屌你老尾,少油就咪撚食茶記啦, on99死港女又黎收兵,條白頭佬又係磨碌泥嘅。。。’
‘咁你今次搵我做咩? 你好日都唔搵我一次, 對上一次搵我都成五六年前嘅事。’
‘我想你幫我一個忙’
‘咩先?有無jack so 架?’
‘無都唔會搵你啦, 我想你幫我搜刮任何關於梁氏集團嘅資料’
‘你要黎做咩先?’
‘叫你搵就搵啦! 你幫就幫,唔幫算數!好歹我以前都成日幫過你!’
‘好。。。好。。。你冷靜d先,又無話唔幫,咁惡做咩 。。。 咁你要黎做咩?’
‘總知有用啦,到時你就知’
‘超,懶神秘’
‘仲有,我遲d有足夠資金後,我會開間媒體公司,我想你幫我打骰。’
‘我? 我何德何能啊?’
‘你唔使以退為進啦,總之錢唔係問題,d人任你舞,但係前提係你要幫我做到一野’
‘又做咩啊?’
‘將梁氏集團嘅傳媒力量連根拔起’
‘你講多次?!‘ 聽到後,K感到難以置信,瞪大眼睛對Theo說。
‘我話,將梁氏集團嘅傳媒力量連根拔起‘
‘唔好傻啦,你叫我將我宜家老世玩死? 同埋你有咩居心先?‘
‘就係知道你係入面做過先搵你咯,我搵第二個做唔好?係見我地以往有d交情,我先搵你咋’
‘但係,你咁樣對你自己有咩著數? 值得咩? 呢樣嘢仲難過愚公移山’
‘值得。香港人值得知道呢個假仁假義嘅人嘅真面目。’
‘真面目?’
‘你知唔知阿晴早排已經離開左個世界’
‘對唔住,我真係唔知。 你無事嗎?’
‘係梁氏集團導致佢有白血癌,如果唔係我都唔會咁樣叫你做啦,你估我真係食飽飯無屎痾要整死佢? 仲有,佢夾埋其他人害我阿爸,搞到我宜家無父無母,連家族公司又被佢食埋,住開嘅屋又無埋,我一定要百倍奉還於佢’
‘佢唔似d咁嘅人 , 我老世咁好人 。。。’
‘你查下咪知我係咪9up咯,你覺得9up就唔好幫,係咁’ 他把最後一口咖啡喝掉,把自己的咖啡錢放在桌上,便開始離開。 K拉著他。
‘你走做咩? 有話幫你咩?’
‘你一定會幫我’
‘你又知?’
‘總知我話會就會,有d咩電話聯絡’說罷,Theo便把衛帽拉傷,急步離去。
在Theo走後,K一直在細想著剛才的對話。 為什麼只是數年的光景,他已經對她如陌路人一般? 明明他以前從前時常獻恩勤,為什麽現在會是這樣? 她覺得他就像一道強風一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十分難捉摸。 不過這如謎一般的性格更使她心如鹿撞。 既然我剛分手,他是個挺好的水泡啊,好,就讓老娘出手, 讓你再次拜倒於老娘的石榴裙下。
那麼,Theo為什麼要穿著衛帽到上環呢? 無他,只是他不想被梁氏集團的人認出,畢竟梁弄知道他還出現在中上環一帶,便對她構成威脅,便會先下手為強,把Theo了結。 Theo一路走著,一路十分警覺的看四週的環境,以防有人跟蹤他或者碰上梁氏集團的人。 大概半小時後,他終於到達了中環的核心地帶去拜會阿迪。 再次回到中環,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曾幾何時,中環的車水馬龍,名店林立,紙醉金迷,金碧輝煌,給予他動力。 他曾經把自己的靈魂奉獻給公司,想不到,換來的卻是人情冷暖,有苦自知;他曾經在這裡買過無數的醉,也在這裡如家常便飯一樣品嚐過許多奇珍異品。 終究上天還是把這些從他手裡奪去。 看著這些高聳入雲的大廈,他跟自己說,終有一天,他會君臨天下般回歸這個亞洲資本主義的伯利恆。
到了阿迪於廟宇chambers那寬躺的辦公室,便知道大狀界新星的名銜可不是蓋的。 因為從一個大狀辦公室的大小,便可推斷他接案件(吸金)的能力。 寒暄問暖一番過後,阿迪便跟theo講解一下有關梁氏訴訟的案情。
‘其實呢幾單case,well,同阿嫂個經歷都好相似,d medical experts話係因為過量接觸核輻射已導致白血癌’
‘咁你地或者差佬搵唔搵到大廈邊到係呢d輻射嘅源頭?’
‘唉,你靠班差佬食得屎啦!佢地根本就係梁氏集團d人。 不過我自己搵左人去查,係呢幾個人嘅case黎講,每一個單位入面嘅電訊接收器入面發現左超標10倍嘅核輻射,如果長期接觸嘅話,就會出現白血癌’
‘豈有此理!呢d咁嘅人如果無人收拾,呢個世界仲有天理?!’
‘無錯,所以當我阿哥同我講左你個計劃之後,我決定義務反顧幫你。 我遲d email d 化驗報告俾你,你睇下有無用啦’
‘好,感激,感激。 既然係咁,我走先,遲d約你happy hour‘
‘好,一於咁話’
在搭地鐵回大角嘴的途中,Theo一直在沉思:為什麼梁氏要這樣做呢? 按道理,殺了住客對自己的樓盤不會有大幫助呀,反而只會為自己冠上無量,垃圾,霸權等標籤。 既然如此,他們這群人又為什麼冒這個險?會否背後有更大的陰謀?為什麼只有數個人願意站起來起訴梁氏呢? 他覺得背後定有更大的陰謀。 於午飯時間,當他正在電話重看《蝙蝠俠:俠影之謎》時,看到scarecrow抖出自己在高譚市的食水道下水是為了製造恐慌和牟取暴利(因為scarecrow背後的犯罪集團有解藥,只要高譚市的人們中毒,便必須向藥廠買藥,藥廠便轉個盤滿缽滿),他忽然靈機一觸!會否這就是梁氏集團或其背後的黑手黨的陰謀? 如果是真的,那會否太可怕? 內心是要比魔鬼還邪惡才能想出這些點子。 接著,他又想,理論上,如果自己的假設是真的,為什麼媒體沒有報導呢?他覺得整件事忽然變得異常耐人尋味。
吃完飯後,他決定去找他的好友,奧利求助。 奧利乃出身於世界頂尖學府-牛頓學府的化學系學霸。 他天資聰穎,求學期間每一年都考第一, 加上有著彭于晏的臉孔和那讓任何女士都垂延三尺的巧克力腹肌和豐厚的家底,為他贏來牛頓彭于晏的稱號。 而他自己承認自己為一個不折不扣的老婆奴,讓他歷任的女朋友愛他愛得十分痴纏。現在,他正於黑事通擔任生化行業分析師。
‘bro meet in c’est la vie 1930 tnt, ok?’ Theo問奧利。
‘cant ah tonight need work ah’
‘DN tell your boss you found a likely investor for your comp’s new fund. Urgent shit, just come first, wont take you long’
‘Ai.. okok’
到了1930,兩人於十分熱鬧和生氣勃勃的c’est la vie見面。 皆因時間緊迫,兩人沒有太多的寒暄問暖, Theo 開門見山說 ‘喂,想拜託你幫我查下梁氏有無d private 嘅藥廠公司? 或者任何由梁氏投資嘅藥廠公司?佢可能用bvi,所以比較麻煩’
‘下,咁好益我? 喂,我做pe,唔係cib 啊,你自己查啦’
‘你係呢行咁好人脈,要查有幾難? 我唔會虧待你嘅,總之第日你地公司新funds要籌錢,最多我第一個飛出黎入錢,OK?總之你查到嘅話,我食到呢餐大茶飯,你同你公司個份錢唔會少嘅’
‘唉,好啦。。。鬼叫我係你個friend 。。。’
‘你叫d 新人去查咪ok 咯,唔係下下都要自己出力嘅’
‘喂,老世急call,遲d再約’奧利放下酒錢便飛快的離去。
此時,Theo收到K的短訊‘我唔開心 你可唔可以陪我? 我宜家一個人係海傍飲悶酒 我會等你’
Theo 沒有即可回覆他。 大概一小時回到家後,他只打了‘已經淡了吧 多放些糖也很難有變化’便沒有再理睬她。 他知道這是她再跟他玩的抓迷藏遊戲,可現在他真的沒有時間。 而且,他心裡還沒有為其他女人騰出位置的打算,因為,對他而言,晴並沒有離開,而是永遠的住在他心底。
究竟Theo關於梁氏的‘陰謀論’會否被證實? 而K和Theo之間的困局會否被打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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