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第貳卷：組織 - 做朋友

蓮華還手機給暴味時，暴味給了一張黑卡，讓蓮華深感不妙。

這麼大方是在衝三小！

暴味根本沒表情以至於要在她身上找線索都難⋯⋯男人是會這樣無故給錢的生物嗎？還在糾結要收不收，暴味給她一刀讓她死，「不收卡，就會匯到妳的戶頭上。」

「不用那麼多錢啊！」

「那給谷烔，他可以幫妳花用。」

⋯⋯所以他們錢都這樣給來給去？

好有錢，幹，太有錢了。

啊有了，「那可以請妳幫我轉交給他嗎，順便請他定位。」

「不要。」

⋯⋯「那請問有他的電話號碼嗎？」

「沒有。」

蓮華背脊發毛，這毛不是恐懼是害怕，好變態的一群⋯⋯「訂位的錢我出就好，不用給了，謝謝。」說完不給暴味反駁時間，逕自轉身離去。

聯絡到葵牙得知他們位置，不安與焦慮，在達到婕妮公司時並沒有減緩。公司地下室有開設一間私人醫院，坐電梯到達地下一樓，門開就看見焦躁踱步的葵牙。

「呼，好險、好險，妳有沒有受傷？」看到蓮華好端端的葵牙放下心來，「婕妮失血有些多虛脫正在手術。」

「可以嗎？」蓮華跟著葵牙走出電梯。

「會沒事的，別擔心。」葵牙拉著她的手往前走，醫院空調冷颼颼的，「妳可以頒獎給肉球，大半是牠救了婕妮。」

「這樣嗎⋯⋯」蓮華一哽咽，差點哭出來。

忍住了。

廣就是對她抱歉，她們曾經活著都錯過，不希望錯誤再次發生才這樣。

她不該哭，應該高興，付出的沒有後悔。

家屬室十坪半左右，簡單單調只在中央擺了桌椅，桌上有熱水器、杯具、蘇打餅和摺整齊的被毯。

「妳累了的話，先休息吧，手術結束我再叫醒妳。」葵牙把她塞進去，故自說完，關上門反鎖。

⋯⋯

為什麼老是把她當小孩啊！

一個放鬆下來，蓮華還真的疲累，驚嚇過度，坐椅子趴桌上，不一秒就昏睡了。

她來到一個夢境。

入眼的是廣闊無垠的草原，微風吹拂而過海浪般波動的場景。

遼闊的彷彿假象，婕妮站在左前方眺望遠方，以前的血腥，沒了。

一開始，這樣認識不好嗎？

『妳還好嗎？』

『那時候快死了，我想到的，不是遺產不是自己。』婕妮平淡開口，看著油綠綠的大草原，『我想到的是不知道能不能來看最後一眼這地方，距離夢想最近的地方。』

『妳不討厭？』

『我很嫉妒，嫉妒蘇寧謐的生命力量，我家族有遺傳的罕見疾病，到現在就是都沒特效藥，我幸運沒遺傳躲過死劫，大家卻死了。』婕妮語氣平板的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如何的枯燥，『命運力量，嗤，可真剛好。』

『⋯⋯命運有很多角度⋯⋯不瞞妳說我剛開始，很討厭妳，妳霸道又不講理還暴力，講話尖酸刻薄摳到要死，動不動就踩人傷口，除了外表就沒有可取之處。』蓮華白目的據實稟告，夢境當中她很有實力的趁機講出來超爽的，『組織找上門來時，妳用最惹人厭的話刺激我，我原本⋯⋯還在猶豫⋯⋯現在想跟妳說，謝謝，謝謝妳保護我，謝謝妳做自己。』

婕妮呵笑，帶著幾分鼻音，『妳講這麼多不怕我體力變好欺負妳？』

『生老病死，每個人都會有，廣自殺的事情想必妳都知道了，她憎恨一輩子，後悔也來不及了；我傷心一輩子，想救沒本事。』漸漸的，這件事，蓮華也能慢慢說開了，『我貪心不了，那就珍惜吧⋯⋯婕妮，我們可以當朋友嗎？一般的朋友。』

婕妮轉身來面對她，帶淚的眼眨了眨，隨著唇角上揚形成了笑容，伸手與她交握，『行，一般朋友。』

『一般朋友的話，不可以使用暴力，社會是文明的噢。』蓮華附加條件。

婕妮噗哧的笑出來，平易近人的她笑起來很亮眼，少去負面的氣勢，變成了和藹的大姊姊，『可以，等不在社會時就使用暴力吧。』

『婕妮啊......』

『哈哈哈，逗妳玩的。』

風吹佛過，在草原引起波浪漣漪，一切都是這麼的自然，朋友，也是。

——『假設啊，我是說假設喔，哪一天我們不當朋友了，妳會很生氣嗎？』

遙遠的兒時回憶，跟現在相差無幾，她笑容燦爛，心甘情願的說：『我很高興，超高興有妳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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