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第貳卷：組織 - 無價

他們先到達公司地底下的停車場，司機停好車後，替他們開門，於是下車。

再陪著他們坐電梯，幫他們按樓層，到樓時還先幫開門。

這到底是傭人還是同事啊！

他們從不起眼的小走道進入間小會客室，入內這次由蓮華關上門，婕妮對同事笑著點點頭，「小敏，謝謝，妳放假還特地出來。」

總算知道名字的小敏回以親切的笑，大氣回話：「不會啦！新同事啊，幫忙應該的啦。」

蓮華甚是困窘的連忙道謝，「這......這太......」

「沒什麼，不用不好意思。」小敏很好的拍拍她肩膀，「歡迎妳加入這個大家庭。」

......她肯定不知道老闆真面目多恐怖。

在寒暄一陣子，婕妮巧妙的藉由私人話題支開小敏，空間又剩他們二人。開始沈悶透過正面——說白了就是電話假裝小時的朋友，加上一筆贊助款——順利得到校方允許，隔天早上能夠在校方人員陪同下去探望蘇寧謐。

原是想跟她的富豪乾爹談談，可富豪不愧是富豪，連怎麼找人都沒有頭緒......好像在說廢話......總之婕妮兩手一攤，直白說：「我錢沒他多，用這方式就好。」

「富豪知道會不高興吧？」

婕妮一根手指橫抹脖子，「正好啊，勒索他，要他吐贖金。」

「喂！」

「開玩笑的，緊張什麼。」婕妮收斂心態，正經地說：「妳都不覺得怪？說養女......倒不如說是洗白的工具，蘇寧謐在紅十字會像被打入冷宮，校方也不重視篩選人，這......說難聽點就是利用收養來洗白自己的名譽罷了。」

蓮華挑挑眉，「妳真的很敢講。」

「我只講給妳聽。」婕妮按熄手機螢幕，隨意放在會議桌上，開啟另一個話題：「問妳，妳對夢力量究竟有什麼看法？」

「啊？」

「是戒心，還是排斥，妳能夠到手陳振聲的力量，我的，不能。」

此話一出，蓮華背後狂冒冷汗，隨口扯：「妳認真要跟我換？」

「不是，當然不可能。」婕妮精明的掃視著眼前年輕人，「我不想將自己放在危險的位置上。」

「妳最危險。」蓮華腦衝的說出來。

「哈，我不否認，開公司從來沒有遇見財政危機，會無害到哪？」

「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那時候，妳對我說的，可真是驚喜。」

蓮華呼吸一屏，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婕妮耿耿於懷的命運力量，強求著更有價值的機密......到頭，她和光明都在搶，只是立場不同，做法不同......

他們要的，是千百萬年前，包容的溫暖。

什麼時候，只剩利益好在乎？「婕妮，現在這樣不好嗎，有錢有勢，妳還要什麼？」

「要什麼？」婕妮將蓮華的反應全看眼裡，「妳不如問問自己，已經好過了，要幫那些不長進的人......用意是什麼。」

「他們是我朋友！」

「朋友，哈哈哈哈，朋友。」說著，她輕蔑無比的嘲笑，自傲又狂妄，句句尖酸刻薄，「朋友會在妳需要時消失，朋友會自殺，妳朋友當得可真好！」

最後一句指責直指向蓮華深處罪惡，怕得退後。

從來，沒有。

沒有人，當面指出問題，就算看見，也當天下太平。

嗑。

腳根抵到物品，向後看，退縮到了牆邊，已經無路可退了......「我不曉得有多少次......想......就跟著一起......離開人世間。」

蓮華講得是實話，不管過多久，好像都無法真正放下，就是往前看了，朋友的位置上，空蕩蕩的。

但是。

她不能犯下相同的錯誤，讓付出愛在她身上的人，同等的，難受。

手心手背都是肉，「婕妮，我就算是有了夢力量......也沒有想用來做什麼......探究它們有什麼意義？我想得很單純很蠢，就是好好的對人做自己，妳不用在意組織評價了什麼，妳的過去就讓它過去吧，現在......妳是無價的。」

婕妮神色明顯一頓，閃過茫然，沒有了包裝，她也就是一名女性，有感情，苦惱，疑問，情緒隨之緩和了，「妳這次會答應跟我來，想法是什麼？」

還能有什麼啊——搶劫啊！當然蓮華不可能說給她知道，隨口扯：「觀察我的情敵啊。」

原來她記得噢！婕妮還以為蓮華超遲鈍無感，由此可見女孩都是很小心眼的，要算帳會找證據，「力量的事先擺一邊吧，有一定程度了解再來決定。」

「噢，妳倒挺英明的。」

「......謝謝妳剛剛......講的......」婕妮嘆氣又是無奈，「也......很抱歉......對妳那樣說話......謝謝妳的包容。」

「呃？」

頭一次，婕妮露出溫和的笑容，「第一次來香港嗎，走吧，我帶妳去繞繞。」

「嗯。」1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u9TGfSZ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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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隨便跟陌生人交談，現在外面騙人的很多。』

——『要保護好自己。』

老媽的話，如隆重滂薄登場特效響在腦海，但蓮華有自己一套看法：只要認清現實中的好，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她。

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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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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