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第貳卷：組織 - 敵人

敵人

Mar 11,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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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妮看不見鬼影，只看見肉球撲抓到空氣，彈跳至地上，全身寒毛直豎，對著空白有敵意。

剛剛蓮華反應也不正常，搞不好真的有什麼。婕妮甩甩手，迅速抄起肥貓，環住過肥的啤酒肚，「蠢貓，別胡來。」

『喵嗚喵喵喵——！』肉球很奮力想用貓語解釋。

婕妮半句都聽不懂，深刻體認到她是最適應不良的！知道蓮華有跟肉球拍直播，他們似乎能夠溝通，還沒去問葵牙來龍去脈，倒是坦途這軍團長知情最深卻⋯⋯

當什麼也沒看見。

是、他、嗎？

婕妮幾乎可以肯定，這男人，不簡單。

其實她也感到累，不想如此複雜深於計算，可是——

她抽不了手。

如僅僅組織也不構威脅，現在，最在意的，是倒翻現實的鐵證。

組織追求的⋯⋯

越觀察就越明白，不單純是武力。

從夢世界醒來後，毫無身體不適，好像只是睡了簡單一覺，做了一連串詳細的健康檢查，沒有異樣，與昏睡前的狀態一至。

這才是最驚恐的。

沒脫水、沒營養失衡⋯⋯當下難以接受，不過明白不能把事情給張揚了，蓮華清醒來那天，她演了一場戲，將異常掩蓋。

蓮華則恰恰相反，昏睡間好幾度陷入休克，免疫系統在期間迅速下降，小病症不斷浮現。

兩人為什麼差這麼多⋯⋯

多想無益，找來學者著手調查進化史、演變史、生物遺傳、能量守恆、基因學⋯⋯等文獻，查出不太妙的⋯⋯事⋯⋯

基因半衰期有521年——講白話就是一個基因特徵一定要過521年才會衰弱——可能、也許、有機率他們保留下罕見基因。

碰！碰！

『喵喵喵喵喵喵——』驟然的空氣暴鳴聲，肉球驚嚇到尖聲喵叫。

那像爆竹炸裂聲在上方空氣炸聲，巨聲至產生耳鳴，生理反應第一時間聽見，可無法動作。

聲音結束一秒、兩秒，學生們方反應過來，恐懼未知喊叫與尖叫此起彼落。婕妮有意識抬頭上看，吊著燈的附近，清澈的空氣變混濁了，似蒙上層黑霧。

「⋯⋯追來了？」眼瞳瞬間收縮，婕妮輕聲說出一句。

此話不假，濃重霉味飄了下來。

「沒完沒了。」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肉球奮力想表達，婕妮看都不想看，爽快走向雜物箱，打開，塞貓進去。

關起來。

『喵！喵！』很吵的貓叫聲沒了。

真愉快。

「不要慌張！不要慌！到戶外集合！」師長大聲呼籲，冷靜勇敢的指揮起學童疏散，「不要推擠！」

唧——

灰塵在天花板某一角急速聚集，變成塊污臭之灰塵「球」，「它」有思想般團結一塊的猛然衝撞向吊燈。

唧——

連接吊燈的鐵線劇烈搖晃，發出不妙的金屬拉扯聲。

「很好啊，真棒，久沒運動了。」

婕妮拉下外套抓在手上，跑向牆壁使勁一踩，「嗑」的踩出缺角，以力借力向上跳躍，再以外套甩在一樓半看台欄桿上，稍吃力的爬上看台。

轉身，就往記憶中這學校設施圖上消防設備方向跑。

十公尺、五公尺、兩公尺⋯⋯

撞開一扇久未使用的木門，裏頭的消防設備久久檢查一次，也不曉得效果好不好，看見熟悉的按鈕，用力給它按下去。

鈴鈴、鈴！尖銳警鈴大作時，大片的水亦灑落，還未轉身，婕妮輕鬆無比的左閃，避過射來的子彈。

子彈打入泛黃的舊牆，打裂一個小洞，嵌於中。

婕妮也很難去適應，這種時時被打算的日子，但她也沒在怕的，右手自左手掌抓出黑色的線，下一秒轉身削去子彈，亦看清來者。

是位年有三十女人，動作僵硬且標準的持槍指著，應該是軍人，「妳，有點礙事。」

「報上名來。」

「爆味。」

婕妮扯開笑容，「妳覺得，組織會給妳多少好處多少利益？在妳沒有力量的立場下。」甩了下黑線，「就算，擊斃我。」

爆味瞇起眼睛，手持著槍枝毫無動搖。

還有多少冷酷無情的打壓⋯⋯

還能保持，不要兵刃相向的想法嗎？

下一子彈開出。

婕妮揮著左手黑線擋掉，而在脖子處，細細的黑色絲線爬上，畫出條條如字一般的圖案。

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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