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邊太陽穴被金針完全貫穿的蘭斯洛特,雙眼突然痛苦地睜得老大,眼白瞬間染紅,卻是頭殼裡的鮮血已湧到眼窩之中!
蘭斯洛特的臉部肌肉像是難以自制,不住抖動,使他的樣子看起來似笑非笑,極之詭異!
織女想要別過頭,月老卻放聲笑道:「好好看著吧,小織女!這就是你追求的愛所帶來的結果!美嗎?你看看,現在的他美不美啊?呵呵呵!」
月老尖銳的笑聲響不過停,同時扭動蘭斯洛特頭上金針,使他的耳鼻嘴巴,不斷冒出帶有氣泡的血水!
但見抖動自頭部延伸向下,蘭斯洛特整個人便像觸電似的不斷顫抖,又像一名不擅舞蹈的人在跳著怪異絕倫的舞。
看著湖上騎士如此醜態,織女很想上前給他一個痛快,可是她生怕萬一觸怒月老,會連累子誠,所以只能又急又恨地留在原地。
腦袋被金針不停攪動,使蘭斯洛特一時之間死不去,卻頭痛萬分,更開始出現幻覺。
被鮮血模糊了的視線中,蘭斯洛特看到的織女,像是變了另一個人。
一個,他千年以來,日思夜想的女人。
「桂妮薇亞?」透過『錦繡』閱讀到蘭斯洛特思想的月老,邪笑一聲,「看來是你的小情人吧?樣貌尚算秀氣,但似乎早已化成白骨上千年。」
蘭斯洛特完全沒聽進月老的話,因為自知命不久矣的他,只是想把握最後的時光,注視那個不存在的身影。
「我必承認,凡人還真是痴情。」月老狡猾地笑道:「但我得讓你看清現實,因為你們這些眾人,不配擁有美好的愛,那怕是虛幻的美!」
語畢,月老忽然把金針整根抽走,連帶將蘭斯洛特頭顱中的滲血,統統化成血線拉出來。
再沒鮮血阻擋,蘭斯洛特的視線頓時變得清晰非常,亦令他看清楚眼前不遠處的窈窕倩影,並非臉帶微笑的桂妮薇亞,而是眼淚盈眶的織女。
蘭斯洛特萬分失落地看著織女,憂鬱的雙眸卻忽然只剩下一片死寂。
「這一刀,還你。」
不知何時,月老已經飛離蘭斯洛特的肩膊,取而代之的,是被他控制著的子誠。
一臉狡笑的子誠,手中下垂的太刀,刀刃已沾滿了血。
不過,那並非子誠的血,而是屬於蘭斯洛特的血!
此時,只見蘭斯洛特臉龐的正中央,多了一條紅線,一直延伸至整個身體。
接著,他整個人便像剛才月老一般,左右分離!
只是沒有金針插著、所有血線已被月老切斷的他,鮮血自正中的切口瘋狂噴湧,才下墮到了數米,整個人已經被鮮血沾滿,內臟器官更是在半空中飛散四處!
「凡人,就是如此脆弱。」月老沒有理會腳下越墮越遠的屍體,只是看著震驚萬分的織女,笑道:「小織女,你學懂了嗎?」
「我一輩子,也不會學懂。」織女揭力壓下心中滔天怒火,䀆量心平氣和地問道:「兒子,可以還我了嗎?」
「啊?我只是答應留他性命,可沒說要還給你啊?」子誠露出一副故作驚訝的表情,然後一臉天真無邪地笑道:「要取回兒子,還得讓我高興才行啊。」
織女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因為她知道月老的腦袋裡,永遠不會有好主意,而月老還未開口說出條件,她已經注意到,被月老控制的子誠,下體有了反應。
「嘻嘻,經過這些年在凡間的修練,你的身體該成為了一顆熟透了的果子吧?」月老瞪視織女身體的雙眼,沒有任何淫邪,只有單純的欣賞,「是時候讓我感受一下了。」
由於身體只有小孩的成熟度,所以月老並不能勃起,不過擁有『錦繡』的他,早憑著血線同步時傳來的感受,體驗過各式各樣的歡愉快感。
不論是尋常的男女性愛、或是群體雜交的、甚至乎是人與獸之間的,月老都嘗試過。
不過,不知是因為月老永遠隔著『錦繡』搖控,或是他本身的喜好,這些在血線拉扯操縱的性愛,總是特別粗暴,特別血腥。
以往的痛苦經歷,再次在織女腦海閃過,想到即將有機會發生的事,她更是嚇得渾身顫過不停,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你看你怕成這個模樣!本來嘛,我真的想看看你和你兒子之間的愛,到底能拼出甚麼樣的火花,可惜可惜,時間不容許我這樣做。」月老大笑說罷,看了看頭頂的『墨綾』屏幕,「也罷!待這場鬧劇完了,我才跟你倆,好好的玩!」
聽得能避過一劫,織女正感有點難以置信之際,肩頭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卻是月老以迅雷手法,擲出金針,插進她的肩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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