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三日,註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因為這天非常不平靜,而且可能導致改變將來火星歷史的走向,然而是好是壞或是否符合某些人的期待呢?那得過了這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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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凌晨起帝都範圍內產生了起因不明的騷亂與暴動,先是出現了許多一小股歹徒在帝都偏郊地點進行搶掠,接著逐步升級成打砸以及劫殺活動並向外擴散,帝都衛戍司令接到報告派出治安軍進場彈壓維持秩序,然而治安事件不減反增規模擴大不說還朝宮廷核心方向逼近,衛戍司令立即宣告帝都全城戒嚴,情勢危及至此派出的軍隊又被攻擊切割堵截在半路上,司令只能親自帶領剩下所剩的預備部隊上場在宮廷外圍設立路禁實施封鎖,同時向宮廷報告狀況以及試圖向外軍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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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華在四點多首先接到司令遞交的緊急報告,叫醒了黛安,黛安按照珍華的建議立即實施門禁禁止所有人進出宮廷,開始將宮廷內的警衛、僕役與女侍等一千多人都動員起來,編入戰時編制的十個隊伍中,一方面方便動員以因應各類突發狀況,另一方可以達到互相監視的目的,以防奸細做亂,每隊編員約百人,獲撥發若干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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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安:「珍華,我們有勝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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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華自信的微微笑說:「太后,一切都在我們掌握之中,這場棋局太后一定是最後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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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華並非安慰黛安而是她擁有一張王牌,她之前早接到耳目的彙報說有大量不法份子藏在難民之中意圖不明,為了不打草驚蛇珍華下令祕密抓捕不法份子中的少數人進行嚴刑烤打,有幾個人扛不住全盤吐出,雖然獲得僅僅是鎖碎而片面的情報,但經多方努力終於拼湊出一個隱謀日期「九月三日」,珍華向黛安如實報告並描繪了她的計劃,黛安聆聽珍華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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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敦在休達起兵叛亂時計劃就開始啟動,馬修上將帶領中央軍前去休達平亂時其實祕密留下一個精銳師約一萬人,掩旗息鼓藏在外人看似一空的軍營內的地下堡壘中,而軍營只入不出嚴格控制所有通訊,就等號令一來立即傾巢而出,接著就是馬修大張旗鼓的誓師遠征,馬修前腳才剛走這些數量不明肯定頗多的不法份子開始蠢蠢欲動,珍華怕得就是他們不起事,一旦起事她就能一網打盡,只要出手就除掉包含所有反對黛安太后的政敵,事後只要把這些政敵的傷亡推給亂黨即可,這就是她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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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珍華的話,黛安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信心大增的她展現出不怒而威的態勢,她忽然想起某個人:「歐尼那小子呢?他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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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華流露出輕蔑的一笑說:「那小子爛泥扶不上牆,從昨天下午就胡喝一頓,胡鬧到深夜,現在肯定因為爛醉還在睡覺,按照他的習性不到中午是不會起床的,畢竟只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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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珍華這樣說黛安內心還是隱隱約約有一股不安的感覺,至於是什麼因素產生了這樣的不安黛安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忽然她想起來了,就在前一陣子御前會議上議論派中央軍討伐休達的叛軍時,在結束的那一刻黛安不經意瞥見了歐尼那不馴的眼神,不過才僅僅一秒,當時沒怎麼在意反倒這關鍵時刻莫名想起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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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安:「把他找來這裡,就地看管起來什麼地方都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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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安是想把歐尼嚴控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任何出錯因子她都想事先排除;如今這個世道連親友愛人都可以論斤出賣,何況是這個沒有血緣沒有情感的小子,父子相殘不是罕見事,就別提他們這對假母子了。珍華領命立即派陳豐前去皇帝寢宮迎接皇帝,說是迎接其實是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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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豐前腳剛走戰報就來了。帝都衛戍司令呈報緊急軍情,司令部在宮廷外圍共設立三道防線,第一道已被煽動的暴民衝破,司令下令緊縮防線到第二道,在第二道防線使用重型機槍與音爆彈才控制住場面,一時間暴民死傷無數,剩下的暴民見狀逃之夭夭;但隱憂仍在,司令部無法將防線往外推進亦無法打通對外的安全廊道,按現有的力量只能選擇固守待援,報告文末建請直接抽調馬修領導的中央軍率部回到帝都防衛,或以皇帝的名義向外號召各地方勢力軍頭勤王,會師於帝都才是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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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例報告都會先經珍華之手再到黛安手上,由此可見她倆彼此的信任與倚重關係,當珍華將報告呈遞給太后時露出成竹在胸的自信,她待黛安看完報告後說:「太后,是時候了,請太后下令調一萬伏兵入宮。」黛安當即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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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華當即準備發出密電時發現通訊失靈,她研判通訊系統不是被破壞就是被遮蔽了,經派人調查果然符合猜測,珍華也不感到慌張,她取出早預備好的兩隻擬真型機器生物;分別是黑色八哥鳥與黑白混色的虎斑貓,她將密電輸入進兩隻機器生物的腦核,接著親自將它們放出宮外去;八哥因有翅膀會比較早抵達,如果八哥被攔截那麼還有虎斑貓,尤其這兩隻機器生物都有如變色龍般因應週遭環境改變毛色的裝置,如同隱形的功能可保萬無一失,這些都是珍華與伏兵領袖事先沙盤推演好的安排,一旦接到密電領軍將領就會率軍進入宮廷聽候太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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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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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之情溢出珍華的嘴角,所有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突然,陳豐進入她的視野打斷了她的躊躇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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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豐:「報告上官,我到皇帝寢宮去迎接皇帝但沒看見人,我又派出所有手下人在宮廷內四處尋找也找不到人,詢問值班官吏也沒有人看見皇帝的身影,我們只在寢宮內發生了一個叫作布克的舊式教育型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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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節骨眼上出現這事,事出反常者必有妖!但歐尼也常不打招呼就跑出宮去玩耍,所以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也不見得就是反常,而且如果有事的話石頭應該會通知才是,珍華問:「石頭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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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豐:「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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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華:「綠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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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豐:「也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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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華在心裡想「就算反常也無礙計劃進行,只要她的伏兵到什麼事都能迎刃而解。一顆小石子是掀不起波浪的,更何況歐尼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尤其她的母親喬亞莉娜的命還握在她手上。」珍華返身微笑的朝太后靠近,她相信自明天開始黛安與她的命運都將改變。肅清所有敵人後,太后也能成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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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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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場人物(按出場順序):
歐尼:歐治與喬亞莉娜的獨生子
歐治:火星帝國之下層官吏
普奧大帝:火星帝國的皇帝
喬亞莉娜:歐治的妻子,歐尼的母親
班魯克特.黛安:皇后
班魯克特.羅傑:首相,黛安的兄長
伊凡:皇太子
布克爺爺:教育型機器人
老湯姆:洞穴酒館的老闆
佐敦大公:普奧大帝的弟弟,伊凡二世的叔叔
珍華:服侍太后的首席女官
安亞瑟:軍事大臣,黛安的情夫
德爾:首相秘書長
木下康:宮廷長
哈克:學宮學生
艾傑:學宮學生
豐川男:學宮學生
亞歷山卓諾德:皇族,普奧大帝的皇叔
綠芽:宮廷女僕
大人物:宮廷內頗有影響力的神秘老人
湯達春:宮廷監獄典獄長,綠芽的哥哥
石頭:歐尼的侍衛
田霸:帝都監獄囚犯老大後來成為皇帝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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