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孫女還是生死未卜,你還有意思明天起程回府?趙初!你跟我解釋清楚!」
「母親,本相還有很多事情和公務仍未處理。更何況只是死一個人,有什麼特別?」
「死一個人?湘兒是你的親女兒!你怎可就這樣斷定她已死?」
「她從高處落下,怎會不死?本相已安排人手讓他們跟你指示尋人,即本相已為事盡心了。好了母親,趙湘兒死與不死這事,到最後通知本相就可。」
趙初再接著道:「明兒的行程,本相就這樣定。母親回府與否,自行決定算了。」
趙初望了一眼在榕樹下的女子就轉身回到房間休息,留下在房外的老夫人,讓她接受晚風吹拂。此時的老夫人除了感受到寒風刺骨,還因為趙初的話也涼透了心。她的兒子何時變了,變得這般冷血和理性,把親女兒置之不顧!
「夫人,莫生氣,就由他。而且晚風陣陣,老奴認為還是快點回去以免著涼。」
「嬤嬤,所言有理。咱們走!此處所有都讓人那麼寒。」
陳嬤嬤只能暗自搖頭嘆息,攙扶老夫人回去。老夫人的樣子已被趙湘兒的意外弄得有幾分憔悴和蒼老。
在居士寮房榕樹下之人正是三姨娘,她看到此情此境也感到心痛不而,她心想如果自己有能力一定要離這個無心的男人遠之,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母親和親女,她不敢想趙初在將來會怎樣對待她和一對仔女。
「梅氏,剛才的對話相信你已經聽得清楚,我的兒子不會留下,咱們死心放棄。」老夫人走到梅氏面前無奈說著。
「姑*……」梅氏跪在老夫人面前:「請求你讓賤妾與彩兒留在此,賤妾想再打聽湘兒的消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老夫人強忍淚水,把梅氏扶起身來:「你能有這樣的心,老身很欣慰。明兒你找個藉口留下來,咱們一齊找湘兒。」
「謝謝,姑。」梅氏也想哭,但只容許自己眼淚在心裏流,這是她自原夫人沈氏被要求離府後一直以來的表現,愛裝強,不讓人欺負,當然多少也跟娘家有一點點的關係,才能在趙府裏拿回一些尊嚴和權利。
其實趙湘兒一直俯臥在屋頂上觀察一切,果然三姨娘和老夫人沒有令她失望,二人的心都是掛念、擔憂著她,並不是表面上積極表現待她好,是真心真意的。那個所謂父親真是特別,特別無心冰冷,對親情看得特別淡薄,而宋氏和趙清兒也不相伯仲,早早就酒醉飯飽,房間也熄了火。
趙湘兒就單單自己發生的意外就可道出不同人的心思。她預計到自身的穿越重生之路一定不簡單,在荊棘滿途的路上,她可以留下嗎?她不知道,只知道要在這世間生存沒有比命更為重要,留得青山在,那怕沒柴燒。
「前路茫茫,天上的祢又會怎樣指引之後的路?難道現在一切都是前世的媽媽所說的命數?」趙湘兒有感而發,前世過去的二十多年的生命及生活從未遇過有人可以不念親情,不念道義,如此草菅人命。她心想著:傷害她的人會得到報應,是時候就會來。
趙湘兒微笑了一下,然後望著老夫人房間跟空氣說話。「祖母,要你擔憂了,我很快會回來,等我!」話後,用輕功的程燁好像地鐵般於漆黑之中以最快的速度把趙湘兒傳達到不同地點。
*在古時,丈夫之母稱:「姑」,今稱:婆婆。
<預告>
趙湘兒母系的歷史背景與趙初有何關係?請留意下章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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