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府的路上,宋氏安排與女兒一車以便說貼心話,而趙初自然不參與女人之間的對話,乘另一輛馬車回府。宋氏支開所有待婢,在馬車上就只有她們母女二人和馬車伕。
「清兒,你要再多跟四王爺交往交往,據消息回報,瑞王妃經常臥病在床,未能完全能伺侍王爺,瑞王府內也沒有別的女人,只要你珍惜機會,那就前程錦繡。」
「母親想女兒當一個側妃?那女兒嫁給別的沒有正妃婚約的皇子、親王不是更好?」
啪!趙清兒的臉上多了一個手掌印,「我怎樣會生了一個不中用的女兒!瑞王是最有機會當儲君,將來他定能成帝,你作為他的女人也能冊封到好位置。榮華富貴更是指日可待。」
雖然宋氏也曾動手用鞭子拍打趙清兒背部、大腿,但打臉卻是第一次,她多年來都是信守「寧給人聽到,也不給人看見」的方式,不過她這次氣壞,竟然對趙清兒的臉動手了。
以利益為先的宋氏,見到趙清兒被自己的一巴掌打到臉也紅,心即時咯騰一聲。單單趙清兒能吸引到瑞王這一點就已經令宋氏在心中確立她就是將來提供「錢途」的衣食父母,現在不好好對待,將來那有金銀珠寶、榮華財富可言。於是乎她唯有先深吸呼,壓著怒氣,苦口婆心地跟趙清兒說道理,藉此安撫人心:「清兒,你既美麗又是當朝宰相的嫡小姐,王爺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再加上,現在他已經對你有心思,將來入府後定必對你寵愛有加。而你最看重的正妃之位,母親自然有辦法處理。你就乖乖的等候。」
趙清兒前陣子的確曾跟瑞王容天弘遊山玩水,她也感受到王爺對她的心思,但側妃於她來說也是一個少少的心結,側妃不過是妾,只是稱呼上不同。更何況宋氏曾經也是妾位,宋氏自然教育趙清兒不少「當正妻總比妾好」的道理。在潛移默化下,趙清兒意識上對妾位排斥起來。
話雖如此,口裡說不想當側妃,但內心卻誠實地想要立刻成為瑞王之側妃,那因為「錢途」實在太吸引。正因為財富於趙清兒來說也是重要的一環,所以她也用心經營與四王爺的關係。當然趙清兒心裏也明白,正妃之位能有就更好,不過到最後沒有得到任何位份,那兒來財富,兩者是環環相扣,互相影響的。因此,她不時也慰勉自己:就算現在當不到正妃,不代表將來沒可能,未來之事誰會知道。
有時,人就是這麽奇怪,明明想要的東西,偏偏說不想要,到了將要失去的時候就巴不得要弄到手,所以曾有人說過「心態決定一切」,因為心態影響著事情之後的發展。
事實上,趙清兒原意只不過想向母親撒嬌及側面提醒她母親為她的將來著意多些,但是她母親卻認為她不在意成為瑞王側妃,生氣得動手。趙清兒對宋氏突然一拍反應不及,驚訝得到現在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靜望宋氏,到聽完宋氏的美言後再沒吱聲並且低著頭,從而使車箱內的氣氛跌至冰點。而馬車當然不理會低溫,繼續奉命前進。說時遲,那兒快,由一路上只看到左右兩旁都是樹,到現在可以看到路上間中有一兩間建築物。這樣的風景代表著人快到城門。
在三人入城後,有事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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